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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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憶柳抵抗著身體的痛苦時,猛地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她一抬頭,正對上半空中抱著紅衣女孩兒的仇宆的目光,心中一寒,身子縮了縮。 仇宆的目光在印憶柳的身上打量個遍,他以為這個小姑娘是被兔子異種的變異人,所以保留了兔子的耳朵形態(tài)。 小姑娘長得很可愛,甚至比他的妞妞還要可愛一點,可惜了,沒有藏好這對耳朵。 他把目光移到了最前頭的秦浮海身上,他能看出這個男人是這個小隊的領頭人,看著他問了一句:“這是你的孩子?” 是誰的孩子對他來說無所謂,他只要那雙耳朵。 “耳朵給我,是你們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動手,考慮清楚。” 他語氣有些傲然,自上而下像是在俯視著一群螻蟻,一句話就能決定他們的命運。 “我動手的話,可能下手就沒個輕重了?!?/br> 這威脅滿滿的語氣讓秦浮海的面色驟然變得難堪起來,重新握緊了手里的槍,他身后的男人們也把拳頭握的“咯吱咯吱”響,紛紛怒目而視。 他們雖然已經(jīng)見識了這伙人的殘忍,可是沒想到他們真的會對同胞出手,還是一個小姑娘。 其中一個給印憶柳遞米餅的大漢忍不住上前一步,咬著牙道:“這是長在她身上的。” 這是一個小姑娘的肢體器官,怎么可能說折斷就折斷! 這個男人是冷血的么,如此殘忍地就要取得一個孩童的肢體,男人越想心里越?jīng)觥?/br> 他不知道折斷耳朵有多疼,但是他早就把印憶柳當成了自己的那末世中沒能活下來的可憐閨女,所以盡管他知道自己的實力和仇宆沒有可比性,可是他還是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他不是舍己為人,只是覺得這雖然到了末世,可是身為一個人的良知不應當這么快就被抹除。 身為一個男人的擔當也決不允許他忍著內心的譴責,就這么看著小姑娘被折耳。 其他人顯然也是這么想的,紛紛上前一步,就連一直對印憶柳心懷警惕的秦浮海也沒有后退一步,舉起了手中的槍桿對著空中的仇宆。 只不過槍口不是對著青年,而是威脅性的對著仇宆懷中的紅衣女孩兒,黑洞洞的雙眸仿若旋渦,冷意嚇得紅衣女孩兒身子一哆嗦,哼唧著就要哭出聲。 秦浮海的意思很明確,你要折我家孩子的耳朵,我就在你家孩子腦門上開個洞。 身為后世有名的心腸狠毒的大反派,他并不覺得威脅小孩子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在他的眼里只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既然印憶柳已經(jīng)劃在了他的保護圈,他就有義務負責。 印憶柳忍著疼痛,雙眼幾乎模糊,看著擋在身前一個有一個寬闊的脊背,心中的感動幾乎要溢出。 他們真的是很好的隊友,可是那個鷹爪人實在是太危險了,她不能讓秦浮海一整個小隊的人都為了自己冒險。 她咬了咬牙,道:“jiejie把我放下來吧,他們的目標是我。” 孫芳聞言非但沒有照做,反而把她摟的更緊了,死命的搖著頭。 只要想想這么乖的小孩子要經(jīng)歷那種血腥的、慘無人道的事情,孫芳心里就顫抖??墒潜M管如此,她也仍然堅定的站在眾人的身后,死死的護住懷中的印憶柳,以行動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仇宆在秦浮海舉槍的那一刻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瞬間揚起翅膀擋在身前,把懷里的女孩兒護的死死的。他怒極反笑,一聲冷哼從喉中擠出,看著秦浮海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很好,他居然敢把槍口對著大小姐。 仇宆憤怒的時候背后巨大的翅膀蒲扇的很快,揚起的勁風吹開了額前的碎發(fā),一雙如碎星的眸子盯著人的時候寒的徹骨。他對著身后人一揚手,一顆拳頭大小的冰柱瞬間砸向了眾人。 秦浮海的雙眸猛然鎖緊,舉槍無比精準的打擊在了冰柱之上,子彈撞擊在冰棱上時,冰塊兒瞬間炸開成了無數(shù)冰雹般的小塊兒,砸到人身上的時候有些疼。 仇宆不屑地輕笑,“敬酒不吃吃罰酒,就憑你們這點功夫,還敢和我逞能?!?/br> 紅衣女孩兒看到剛剛兇她的人吃癟,得意洋洋地笑了笑,沖著印憶柳揚了揚小拳頭道:“我就要兔耳朵!” 從小到大就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只要她想要,無論那東西有沒有主人,最終都會乖乖的送到她的手上。 久而久之,她就覺得沒有什么是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就算是有,她的一群哥哥叔叔們也會想方設法的給她拿過來。 就像今天,她就是要印憶柳頭上的兔耳朵,她才不管什么別人會不會痛,她想要的東西就必須拿到手! 幾人把孫芳團團圍在身后,而那個能夠讓水瞬間結冰的羸弱青年在仇宆的指示下,不斷的凝結出尖銳的冰柱大力拋向了秦浮海等人,被秦浮海精準的用子彈打爆。 這些冰柱粗壯且前端尖銳,根根都能置人于死地,一旦被擊中,下場就和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那只變異狼一樣。 仇宆先把懷中的紅衣女孩兒送到了炮槍男的手中,轉而準備投身戰(zhàn)斗中,被紅衣女孩兒拉了下衣服。 小姑娘氣嘟嘟的鼓著腮幫道:“仇宆哥哥給我教訓他們!” 仇宆笑著說:“好?!?/br> “我想要那個兔耳朵!” “哥哥給你拿過來。” 他起身轉臉后,笑瞇瞇地面孔瞬間變得陰沉,剛想開口勸說兩句的炮槍男被這黑臉嚇得不敢說話,只能在心中默念秦浮海等人自求多福。 這個仇宆就是個瘋子。 末世前他是,可至少還有所收斂,末世以后就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人皮怪物,對大小姐唯命是從,哪怕殺人眼睛也不眨一下。 眼見著秦浮海等人抵擋的非常艱難,而仇宆的加入定會讓他們雪上加霜,。 印憶柳一咬牙,第一次動用了自己的變異能力,兩只軟軟白白的手臂一用勁,把身前的孫芳推的一踉蹌,從她的懷里掙脫出來,小小的身子輕巧落地。 印憶柳深深地看了一眼仇宆,忍著疼痛身子一滾往草垛中跑去,她速度很快,兔子時的變態(tài)速度在傷痛之下仍然保留了七七八八。 孫芳失聲叫喊,眾人一回頭,看到身姿矯健的小姑娘幾乎快跑沒了影子。 仇宆的反應非??欤鳛轼B類返祖的變異人,尤其是生出了一對巨大的翅膀,猛然煽動時揚起的巨大氣流把他的身子送了出去,速度絲毫不比印憶柳慢,也飛快的躥了出去。 他面色跟沉,沒想到小看了那個丫頭。 本以為她白白弱弱的藏在大人的身后,是個沒什么膽子的女娃娃,速度和反應竟然這么快,難怪是兔子異種。 大小姐要的東西他必須拿到,哪怕今天印憶柳是只猛虎,他也必須斬殺! 想到這兒,仇宆的目光更冷了,他死死的鎖定住前頭的小姑娘的身影。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印憶柳的速度竟然在迅速提升,快的嚇人,哪怕他火力全開依然快要跟丟了。 仇宆的面色和嚇人,翅膀瘋狂煽動著,在樹林之間穿梭飛行著。 印憶柳此時全憑著心中的一股子氣兒在撐著,她聽到了仇宆和那個臭丫頭的話,他們想要自己的耳朵,想把她的耳朵活生生折斷。 她忍著痛咬著牙,心里憋著一股子憤怒,要不是不想暴露,她恨不得當場就撲上去把那耀武揚威的臭丫頭臉給撓花。 她印憶柳雖然是個兔子,卻也不是吃素的! 為了引開最危險的仇宆,印憶柳只能往相反的方向跑,她原本以為只要到了足夠遠的地方,就能成功甩開身后狗皮膏藥般的男人,可是她低估了身體內的劇痛。 在強撐著跑了不知道多久后,她的雙眼已經(jīng)完全發(fā)黑,最終還是承受不住,身子猛地一縮,整個人身一下子變成一只小奶兔。 由于速度太快,她還在草垛里翻滾了好幾下 ,白絨絨的小身子沾了一層灰。 印憶柳變成兔子后,體內那種鈍痛感陡然消失,她松了口氣,回身一看,仇宆那家伙還死死的跟著不肯放過她。 她眸中微冷,一轉身,加快了速度。 兔身的速度要比人身快得多,瞬間就把兩人已經(jīng)縮小了的距離再次拉開。 仇宆眼見著那狡猾的小丫頭跌跌撞撞的逃跑,身子一顫竟然變成了一只兔子,內心雖然驚訝,卻只以為她是兔子異種人,變成了獸身。 印憶柳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耳畔是呼嘯的風聲,狂風把她臉上的白白的絨毛吹得往后擼,幾乎刺激的她睜不開眼睛。 她心中怒罵身后的人簡直比癩皮狗還煩人,心中更發(fā)狠,他就不信自己跑不掉,就算跑不掉她也要把仇宆拖死!活活累死他! 印憶柳都做好了持久戰(zhàn)的準備,要在這片茂密的叢林中展開無限追逃,遠遠地她看見草叢中露出了幾個熟悉的身影,心中頓時狂跳。 她速度很快,看到那三人的真身時,內心的激動狂涌。 是靳煬和趙家姐弟! 他們好好地一點事兒沒有,印憶柳心中的擔憂終于放下了,緊接著她注意到靳煬竟然是用雙腿走路,金大腿的腿已經(jīng)好了?! 靳煬的視線在二次進化后也變得異常敏銳,視野可見的范圍擴大許多。 三人本來是朝著生源的相反方向移動,可是走了沒過多久,隨著一陣巨大的狂吼,叢林中的震顫徹底停止,再次陷入了寂靜之中。 他們知道,林子里的危機結束了。 那種地動山搖的震顫感覺停了不久,又是陣陣槍聲響起,他們很謹慎的前行著,沒想到視野中忽然闖入一個奇形怪狀的“鳥人”。 明明是人,背后卻長了一對大翅膀,飛快的朝著他們的方向逼近。 靳煬最先看到了天空中的仇宆,他提醒趙家姐弟小心,而后從身后摸出了槍。 印憶柳的兔身子實在是小巧,尤其是當二次大霧變異后,地上的草個植物瘋長,更是把她完全埋沒,一時間靳煬沒有看到逃亡中的小兔。 等到離得近了,他才看到在濃綠之中看到一抹熟悉的白色,心頓時提了起來。 那瘋狂跳動的身子和腦袋上顛簸不停的耳朵不就是消失不見的印憶柳。 靳煬的唇角微微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同時他看著追逐在小兔身后的“鳥人”,微微瞇起了雙眸,淡金色紋路的雙眸中醞釀著冷意。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東西是在追他的兔子。 他想干什么,想吃了小兔,又或是要傷害他? 趙家姐弟眼睜睜地看著靳煬的面色越來越沉,渾身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冰箱,往外放射著冷意,幾乎要把人凍僵。 他們還沒搞明白靳煬怎么就又生氣了,就見男人忽然抬起了手臂,在抬手的一瞬間,槍口猛然射出一槍,子彈旋轉著射往了仇宆的方向。 仇宆對風的脅迫異常敏感,他面色一變翅膀一震,身子猛地往一邊歪去,可依然沒有躲開這一槍,子彈打在了他的翅膀之上,在他深褐色的翅尾破開一個洞口。 他驟然臉色猙獰,停在了數(shù)米之外,而印憶柳趁著這個空檔猛地撲進了靳煬的懷中,被男人接了個滿懷。 感受著毛茸茸的手感,靳煬一直不太好的心情頓時變得陽光,他□□了兩把小兔的腦袋,揉著它的耳朵,以懲罰它到處亂跑。 印憶柳自己一個人時可以咬牙狂奔,也可以很硬氣的說要他們好看,可是一撲進了溫暖的懷中,她就像是打開了委屈的關卡,哼哼唧唧地往靳煬的懷里鉆,委委屈屈地小聲叫著,聽得人心都要化了。 靳煬心中的火頓時消了,輕輕嘆了口氣,小家伙明顯是在外面受了欺負,在他面前告狀呢。他點了點小兔粉嫩嫩的小鼻子,輕哼一聲,聲音低沉而好聽。 “以后還敢到處亂跑么?” 小兔可憐巴巴的搖著小腦袋。 不出去了,不亂跑了,金大腿身邊最安全,打死他她也不離開了! 得到了印憶柳的承諾,靳煬才滿意了,溫柔的目光移動到半空中面色猙獰的“鳥人”身上時,頓時冷如寒冰。 這東西竟然敢對他的東西動手,就沒有留手的必要了。 他緩緩抬起手,動作分明緩慢無比,可是放在仇宆的眼里卻充滿了危險感。 鳥類對危險的感知是異常精準的,他雖然在秦浮海的身上感受到有威脅,可是卻遠遠沒有面前這個男人身上的濃,哪怕他只是微微抬手。 仇宆瞬間起飛,朝著靳煬等人的方向猛然撲了過來,決定先發(fā)制人。 趙家姐弟的反應并不弱,趙思慧看著空中的仇宆,猛然抬起手臂,掌心中瞬間爆射出無數(shù)根長長的堅針,仇宆沒想到會是這般場景,猛然一避時,翅膀上再次受了一槍,頓時鮮血直崩,疼的他面龐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