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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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子,把這車的鑰匙交出來,別給我耍什么花樣,這么好的東西就算在你手里也是糟蹋了。” 馬飛章懷里摟著曉雪,一臉快意的笑容用話語羞辱著靳煬,這人一看就是這家的大少爺,末世之前他見了這樣的人都得點頭哈腰;末世之后嘛,這種小白臉就不被他放在心上了。 更何況還是個跛子,有什么好傲氣的,說不定一出門就會被變異獸咬死。 他的皮膚忽然也開始小幅度的顫動,緊接著,只見他背后的衣服被什么鼓鼓囊囊的東西慢慢撐開,一張干癟黃瘦的臉也開始充血,不出幾秒就變得像個怪物一般。 男人滿臉的褶子,整張臉都是深灰色的,他的眼睛像一雙復(fù)式的黑綠色的水晶球,長著尖尖的吻。他身上的衣服是破碎的,從碎裂的口子里探出一對毛茸茸的大翅膀,有些滑稽的抵在曉雪的腰肢上。 頓時,她白色的襯衫上蹭上了一層灰褐色絨毛一般的粉塵,真是飛蛾人翅膀上的鱗粉。 曉雪身子微顫著,根本就不敢側(cè)臉去看自己的“男朋友”,她不知道這是馬飛章還是飛蛾妖怪,摟著腰上的手變成了隱藏在翅膀中的爪子。 她只知道自己的呼吸間都是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兒,味道的來源就是身邊人,他翅膀上的絨毛不斷蹭在自己的身上,頓時讓她感覺渾身發(fā)癢。 靳煬還從來沒見過外邊的場景,此時瞳孔微縮,緊緊地盯著身前的“怪物”,他不知道有一種末世變異叫做異種,但是印憶柳知道。 她抖了抖兔耳朵,按著靳煬的手臂立起身子,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著面前的這兩個男人。 這個世界的末世和傳統(tǒng)末世不一樣,并沒有喪尸沒有異能,而是物種大變異。 低智物種飛速進(jìn)化,體型智商都會變異。 而高智物種,比如人類,會發(fā)生返祖,又稱為反向進(jìn)化。脆弱退化的五官、肢體反向進(jìn)化成始于野外生活的類動物。 有的人眼睛返祖,有的人鼻子返祖,都擁有了動物般的靈敏五感;也有的人雙腿返祖,彈跳能力大大提升。 而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奇特的變異,就是異種。 人和其他生物異種,就會獲得那種生物的特性,在兩種形態(tài)切換自如,獲得較高的能力。只不過這種幾率是萬分之一,大部分人被咬死了,就是被吃掉的命。 例如眼前這個飛蛾人,估計就是被變異的飛蛾咬死吃掉,卻非常好運地和那只蛾子進(jìn)行異種融合,最終成了現(xiàn)在這個形態(tài)。 面前闖進(jìn)靳家的兩個人,他們正好是末世的兩種變異種類。 但是中寫到,異種人在后期漸漸地會很難把控心神,他們的血液中還有著獸類的血腥,性格暴躁脾氣沖動,大多異種人都死于無法控制自己。 面前的這個飛蛾異種人明顯洋洋自得,覺得自己的能力是一種很了不起的,他說話的時候一雙巨大的復(fù)眼發(fā)著光,折射出瑩綠色,毛茸茸的吻也顫動著。 “勸你還是識相的把物資都交出來,反正你在這末世也活不下去?!?/br> 靳煬摸不清馬飛章的底,他懶得糾纏,直接從身后掏出了□□。 他的身體在全方位的進(jìn)化,手臂的肌rou緊繃時線條比之前更加明顯,舉臂的時候甚至有種破風(fēng)感;他的雙眸能夠在一瞬間聚焦在一點,甚至看清數(shù)十米外的細(xì)小物件。 隨著他迅速舉槍,他的雙眸瞬間鎖定了馬飛章那一雙巨大的、惹眼的復(fù)眼,快狠準(zhǔn)的射出一彈,z彈“噗”的一聲爆了飛蛾人的復(fù)眼,他甚至沒有慘叫,墨綠色的眼汁濺了身邊女人一臉。 馬飛章砰然落地,曉雪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尖叫不止。 而一旁的馬飛騰在瞬間也發(fā)現(xiàn)了變故,他看著自己的親哥哥被一q爆頭,怒吼一聲整個人就像一個猿人一般,腳下飛快地沖向了坐在輪椅上的靳煬。 靳煬十分冷靜,迅速滑了一下彈巢,正準(zhǔn)備再次舉q打爆這猿臂青年的腦袋,他的懷里忽然躥出一團(tuán)白影,快的只能看到一抹絨白。 他有些愕然,視線鎖定了忽然蹬出去的小兔,她對面像個炮彈一樣撲過來的男人體型比它無數(shù)倍,看起來就像是螳臂當(dāng)車,那抹鮮活的白團(tuán)子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捏死。 靳煬的心瞬間提了起來,他沒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為了一只兔子的安危而緊張了。 印憶柳看著馬飛騰粗壯的黑毛手臂,雖然心里怕,但是一想到他要傷害靳煬,頓時就有了無盡的勇氣。 她柔軟的爪墊里再次伸出了長而鋒利的、宛如刀子的指甲,猿臂人撲過來的動作在她的眼中就像是猙獰的慢動作,她在地上猛地跳起,瞬間跳到了馬飛騰胸部以上的位置,對著他的胸口狠狠地抓了下去。 馬飛騰只感覺自己的前胸被刀子狠狠地劃開,劇烈的疼痛頓時令他雙目猛睜,嘶吼著在身前用猿臂到處亂抓。 印憶柳身子小動作又快,在揮舞的手臂間蹦跳兩下躲了過去,找準(zhǔn)機(jī)會再次狠狠地給他的手臂來了一下。 等她蹦蹦跳跳的帶著一身血氣回到了靳煬的懷抱時,靳煬感覺人生都玄幻了。 這真的是一只兔子? 一只有空間通靈智能把變異人打的滿地打滾的兔子? ☆、制定路線 闖進(jìn)靳家的三人之中,馬飛章死了,馬飛騰重傷猿臂被迫化為原型,就剩下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哭個不停的普通人曉雪。 她看著舉q指著自己的面無表情的靳煬,小腿肚子的不停地打哆嗦,眼淚水流個不停,可惜靳煬不是憐香惜玉的人,非但沒有疼惜反而煩的要命。 “把他拖出去,再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就不是這么輕松走的了的。” 靳煬冷冷的聲音令曉雪身子一抖,她為難的看了眼地上失血昏迷的馬飛騰,他的胸膛被劃了三道爪痕,手臂上的傷口也幾乎入骨,自己一個女人怎么帶著這樣一個身受重傷的大男人在外面活下去。 她想用自己的淚水打動面前英俊的男人,想留在他的身邊,可是指著自己的黑洞洞的槍實在讓她沒那個膽子開口,她只能咬牙拖住了馬飛騰的衣領(lǐng)往外頭拽。 臨走之前,曉雪還被靳煬威脅著說了外頭如今的情況,她不敢惹惱拿槍的男人,只能絞盡腦汁盡量詳細(xì)的回想,通過她的話,靳煬和印憶柳漸漸和外頭的世界接軌。 據(jù)她所說,如今外頭亂成一團(tuán),到處都有可能忽然竄出一只兇猛的變異生物,大部分人類沒有變異,只能東躲西藏。 而馬飛章和馬飛騰兄弟二人本來是憑借著自己的變異能力在城中的的商場超市搶掠,結(jié)果在末世的第四天碰上了正規(guī)軍隊,他們是軍區(qū)第八特戰(zhàn)部隊,有q支彈藥,還有很多能人,他們兄弟二人抵擋不過變往郊區(qū)跑,結(jié)果進(jìn)了靳家送了命。 關(guān)于這場變故,軍區(qū)的解釋是物種變異,再多的就沒有了,不知道是他們確實不知道還是不能說給普通百姓。 印憶柳猜測的是后者。 畢竟面對極境天災(zāi),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會陷入極度恐慌,為了穩(wěn)住民心,只能把末世往輕里說。 要不是她知道這是一本設(shè)定特殊的末世,一定也想不到真實情況。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變異一直在持續(xù),以后各種奇形怪狀的生物和無法預(yù)知的災(zāi)難一定會接踵而來。 這座城市并沒有完善的收容所,軍區(qū)給了城市幸存的、還沒有出逃的人三種選擇,并把印發(fā)的生存手冊發(fā)給了在場的幸存者們,曉雪手中就有一本,如今到了靳煬的手里。 書上所寫的都是一些生存要領(lǐng)和行動計劃和各個幸存者基地的大小、實力和分布,其中第一頁寫的就是三種行動計劃。 第一種:隨行大部隊北上,一直遷徙到北京,到國家的中樞去,以確保絕對的安全。畢竟那里集中了全中國最頂尖的實力團(tuán)隊,也會有強者陸續(xù)抵達(dá)北京。 只是路途遙遠(yuǎn)橫跨數(shù)個省會,一路上的安全問題他們會盡量保證,但是食物需要自己尋找,能不能走到北京,就要看大家的運氣。 第二種:留在這里建立收容所。這里會留一部分人留在城市里,如果有不愿意離開的人自然可以呆在收容所中。 第三種就是獨自行動。 既不跟著北上,也不想在這里呆著。 對于這類人,軍區(qū)留下了如今在全國各省建立起的幾大收容所的位置,而后決定要跟著北上的人明天中午就走。 聽到這兒,靳煬陷入了思考。 就現(xiàn)在而言,北上入京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因為京城是國家軍政首腦所處的地方,安全系數(shù)是全國最高的。 可是他在商界摸爬滾打這么多年,深知社會爭斗的殘酷,尤其是在這種律法完全失衡的情況下,京城的未來是頂尖強者主導(dǎo)的,實力為尊,普通人在京城并不能過得好。 不說一路上會不會遇到什么不可預(yù)測的事情,就是軍區(qū)帶著這么多的人,漸漸地沖突也會激化。 而他自己…… 靳煬看了眼酸痛的雙腿,輕笑一聲,他這狀況也不可能和軍隊一起走。 北上路途遙遠(yuǎn)變數(shù)多,軍隊一路上還帶著這么多人,不知猴年馬月能到地方;這里人手太少也建立不起什么牢固的收容所,所以暫時來看單獨行動才是適合他和小兔的。 他看了眼晃著耳朵的小兔,捏了捏它rou呼呼的腮幫。 更何況現(xiàn)在空間才是他們最大的仰仗,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否則后患無窮。 根據(jù)小冊子上的信息,靳煬很快就在地圖上圈下了一個地方。 z市基地,是h省的中樞基地,目前全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型基地。 據(jù)上面所說,在末世初期,背后就有掌權(quán)人先見之明,建立了收容所的雛形,如今已經(jīng)形成了非常完善的一套運行方法。 z市基地距離目前的城市有約七百多公里的路程,僅是北京的一半,如今也是京基之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地方,是個好去處。 確定了具體的目標(biāo)后,靳煬就從旅行包里拿出了指南針,制定了一下路線,在地圖上寫寫畫畫。一路上盡量往城市邊緣走,順便搜尋一下物資,邊緣空曠人少,也不會起太多沖突。 印憶柳跳上桌子,默默地待在他的手邊,看著他在地圖上畫下一條條虛實線,心中明白這是在決定日后他們的去處,罕見地沒有鬧騰。 她不知道靳煬作何決定,但是她知道,他們絕對不會跟著軍隊北上,因為在原文中,跟著第八軍北上的是原書男女主。 男女主在層層考驗和磨練中感情升溫,在女主一次次預(yù)言下,男主帶著兄弟們逃出生天,和未婚妻的女配之間的情感裂痕也越來越大,他最后終于認(rèn)識到自己愛的人是女主,而阻擋他們談戀愛的惡毒女配一家子在路上慘死。 沒了未婚妻這層阻礙,男女主幸福的突破了最后一層,和他們的小隊在北京大放異彩。 而反派靳煬是在男女主進(jìn)入北京后才和他們相遇的,因此靳煬不可能隨軍,他極有可能是單獨行動。 靳煬在制定路線的時候,看到手邊的小兔子用紅紅的兔眼睛盯著自己,他用筆桿繞了繞小兔粉嫩的耳朵,看著它因為瘙癢用短手手摸著自己的耳朵和臉,輕笑一聲。 其實他很想知道這只兔子在想什么,為什么要照顧他跟著他,難道是因為自己是他的主人? 作者有話要說: 印憶柳:你想多了,單純因為任務(wù)就是跟著你…… ***** 這章略短,俺說一下,昨天審簽了來著,在等結(jié)果,如果沒過的話應(yīng)該是筆名自殺重開,文會繼續(xù)寫下去的,就是正好六月一我們學(xué)校就進(jìn)入考試周了,沒過要先弄考試,然后這本存稿。 等考試周過了重新注冊筆名,一股腦把存稿都發(fā)上去,筆名文名不變,過了就日更。 啾咪大家ww ☆、眼睛返祖 次日清晨,靳煬起了個大早,他看了眼躺在自己身邊的白團(tuán)子,伸手把它撈起來抱在懷里。 印憶柳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被一股子淡淡的暖香包圍,她聳了聳粉嫩嫩的鼻尖,把兔耳朵蓋在自己小臉上繼續(xù)睡。 她的兔腳有一只露在外面,軟乎乎的rou墊又粉又q,睡夢中被人輕輕捏了兩下,癢的她往回縮了一下。 靳煬收回視線,慢吞吞的往地窖外頭走,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腿上針扎一般的痛楚,雙腿的抖動藏在褲子底下幾乎看不見。 每日他都會自己走動一兩個小時,直到腿部酸痛達(dá)到極致,在這個危機(jī)四伏的世界,他必須早日康復(fù)雙腿。 出地窖的時候,印憶柳抖了抖耳朵,被刺眼的陽光激的往靳煬懷里鉆了鉆,依然沒醒。 外頭瘋長的野草如今能夠到人的膝蓋骨,再高似乎就不能,這是這類野草的生長極限。 它們邊緣盡是鋸齒狀的,在微風(fēng)中張牙舞爪,但是靳煬的視線略過層層草垛,看到里面藏著一個灰黑色的“包”。 他心中警覺,順勢拿起了地窖口早早放著的一把砍刀,把懷里的小兔往里兜了兜。 草垛里東西動彈兩下,明顯是個活物,緊接著,它立起身子,露出了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