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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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真的好喜歡他啊。 花焰仰起頭,笑瞇瞇道:“來,親我一下嘛!” 陸承殺根本沒法拒絕,他單手捧起她的下頜,輕輕印在她的唇上,吻得十分克制,只像是在她的唇瓣上細細廝磨,花焰覺得自己仿佛泡在溫水里一樣,舒服得她幾乎想要嘆息。 親完,她抱著他的腰,在他寬闊又溫暖的懷里蹭了蹭,嗅著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雪松似的味道,甚至還想再睡一覺。 此時的陸承殺十分大度,不管她怎么掛在他身上蹭著,都沒有半分推開她的意思。 只是,手指碰到陸承殺后背時,花焰還是想再問一次:“你……后背真的不疼了嗎?” 陸承殺道:“嗯?!彼a充道,“那是三個月前的傷?!?/br> 花焰道:“但我看到好像有的地方還沒完全好……你轉(zhuǎn)過去,我給你上個藥吧。” 陸承殺想說不用,可在花焰殷切的目光下,他只得褪下里衣,轉(zhuǎn)過身去,花焰翻出藥膏,用手指一層層細細給他涂抹上,她見死尸都眼皮不眨,但看著他背后的慘狀,卻突然有些不忍去看,要不是陸承殺習武身體越超常人,這些傷換個普通人大概能把脊骨打得寸斷。 而且很明顯,受傷以后他也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花焰涂到最后,忍不住俯身過去,用唇貼住陸承殺的肩胛骨,輕吻了一下。 陸承殺身體一顫。 花焰忙道:“抱歉,很疼嗎?” 陸承殺悶聲道:“不是?!?/br> 花焰道:“嗯?” 她本來還在發(fā)愣,然而已經(jīng)人事的花焰從他的聲音里覺察出了什么,瞬間了悟,朝前一看,臉上飛出紅霞,道:“哦……那我不碰你了?!表槺阍谛闹邪蛋颠粕?,他精力也未免太好了吧。 男子都這樣嗎! 陸承殺立刻便將里衣套好,又站起來穿外衫,同時手腳麻利的把長發(fā)高高束起。 花焰也把衣服穿好,頭背過去,對他道:“你幫我把頭發(fā)也束起來吧?!?/br> 陸承殺頓了一下,才道:“好?!?/br> 他輕柔捧起她的長發(fā),明明給自己束發(fā)時動作利落,換成給她時卻有些笨手笨腳,他指尖偶爾會擦過花焰的頸側(cè),帶來一絲細微的火花,花焰乖巧坐著,任由陸承殺擺弄她的青絲,享受著片刻無言的溫存。 空中飄蕩著的氣氛溫情又和緩。 花焰心道,他們看起來好像剛成親的年輕小夫妻哦——雖然其實也沒錯啦。 不一會,陸承殺便束好了,他猶豫了一下,將落在一旁的黑木簪子也一并插到了花焰的發(fā)中。 花焰以往很少將頭發(fā)這么簡單粗暴的全部束起,她找了面銅鏡,攬鏡一照,五官還是她的,不過鏡中女子的臉上少了幾分艷麗,多了些許活潑精神,一時還有些新鮮,她不由抬頭問陸承殺道:“好看嗎?” 陸承殺用力點了一下頭,道:“嗯。” 花焰頓時心花怒放,飛快湊過去在陸承殺頰邊親了一口,才翻身下床。 陸承殺怔了一會,嘴角不易察覺地微微揚起。 那弧度極細微,但花焰瞬間便捕捉到,她有些驚訝地睜大眼睛道:“你剛才……是不是在笑?” 陸承殺愣了愣。 花焰篤定道:“絕對是在笑吧!你什么時候?qū)W會的啊!” 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看見他笑…… 陸承殺哪里知道,他只是那一刻有些情不自禁,回過神時已做完了表情。 準備走了,總要把滿床狼藉收拾掉,花焰找了個銅盆一股腦把他們之前留下痕跡的墊布和紗帳都給丟進去燒了,又把其他用過的東西也都一并收拾好。 反正陰相思也查不到他們頭上,大概收拾好,花焰便拉著陸承殺準備離開。 只是臨出門前,才覺得依依不舍。 陸承殺似乎也是,兩個人磨磨唧唧了一會,花焰摸著頭上的簪子,想了想,從懷里拿出了偷偷帶著,但不太好意思拿出來的手帕,猶豫著道:“你……要么,我繡的不太好?!?/br> 布料精致的帕子上繡了朵奇形怪狀的小紅花。 陸承殺一愣,道:“給我的?” 花焰瞬間有點后悔,想收回來,道:“要不,我下次再繡個更好了!” 然而不等她收手,就已經(jīng)被陸承殺拿過,他怔怔看了一會,才很小心翼翼寶貝似的收進了懷里。 花焰還有點忐忑:“……是不是有點丑?!?/br> 陸承殺搖頭道:“不丑。” 花焰道:“不許說謊。” 陸承殺認真道:“不丑?!?/br> ——不用氣到去折斷別人的匕首,他也有了。 磨嘰到再找不到借口,花焰按下那海棠花機關(guān),聽見“咔嚓”一聲,鎖解了。 兩個人終于邁步出去,將地下種種旖旎拋在身后,仿佛從飄忽不定的夢境中走了出來,踏上實地的那一刻,花焰仍有些恍惚。 過了一會,她才看著滿眼的霧氣,想起他們還在迷谷鎮(zhèn)里。 此時天光還亮著,不知過去多久,四周寂靜無聲,這里確實位置很偏僻。 花焰道:“你打算……去做什么?” 陸承殺道:“殺人。”他頓了頓,道,“你們認識?” 花焰愣了愣道:“你說尤為天,還是陰相思?前者談不上認識,呃,就當互相幫忙吧,后者……你要去殺她嗎?她不太好對付,資歷又深,據(jù)說毒辣的很,你太直接去可能會吃虧?!?/br> 陸承殺沉默了一會。 花焰忽然福至心靈,連忙道:“我們不是一伙的!我不認識她!她是萬蠱門的門主,我是……呃,反正我們雖然同屬魔教,但也可以算是仇敵。你想殺她我一點意見都沒有!你真的要對付她,我們可以一起去……”她小聲道,“總歸我比你熟悉?!?/br> 陸承殺沒說什么,只道:“嗯?!?/br> 花焰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份尷尬,是在他底線邊緣蹦跶,有謝應弦在,她身份又足夠高,他們正義教一貫強權(quán)至上,不用擔心其他人對她置喙,但陸承殺不行。 想著,花焰把斗笠又扣到腦袋上,本來還想再去找找她丟在路旁的下屬,又怕陸承殺一個手滑把人殺了。 她還記得陰相思老巢的位置,沿途過去,時不時能遇到她設下的毒蠱陷阱,都被花焰輕松化解,陸承殺還順手宰了兩個裝神弄鬼的陰相思手下。 此外,還能看見不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弟子。 花焰知道這都是被陰相思挑剩下的,她雖是選年輕弟子采補,卻也十分挑剔,只要那些元陽還在,相貌堂堂,武功不能太差的,可以說著實病得不清。 她偷偷瞄了一眼陸承殺,心想,至少她現(xiàn)在不用擔心這個了。 陰相思不喜歡被其他人動過的東西,尤其是男子。 陸承殺已經(jīng)是她的了! 不過想起之前他和陰相思對峙,花焰還有些擔心,她想了想,拽住陸承殺道:“待會可能還有別的危險,我給你個東西防身?!?/br> 陸承殺轉(zhuǎn)頭看來,見花焰從袖中掏出那只他之前見過,足有半個雞蛋大小的蠱蟲。 它先前脹大了不少,現(xiàn)在又恢復成原狀,殼子是黑色,模樣有點像瓢蟲,圓咕隆咚,兩只觸須微微抖動,有些親昵地蹭著花焰的手指。 陸承殺幾乎當場就想拔劍砍了。 花焰按住他摸向身后長劍的手,道:“你等等!這只蠱王很乖的,除了愛吃,脾氣超好的,你把它帶在身邊,就不用擔心其他蠱蟲之類的了,平日隨便喂點豬羊雞生rou就行?!?/br> 陸承殺見她甚至還伸出手指摸了摸那只蠱蟲,感覺十分不真切。 他頓了頓,道:“不用?!?/br> “不用客氣啦,它很好用的,要是別人我才舍不得給呢……”花焰嘟囔著道,“而且因為它吞了好幾只傳音蠱,日后、日后你如果想找我,可以用它給我傳音,對著它說話就行,雖然距離太遠的話,我可能要過一陣才能收到?!?/br> 她這只是蠱王,尋常的傳音蠱無法比擬,只是傳音的時間就不能保證了。 花焰說得輕描淡寫,但兩個人都知道,分別在所難免。 陸承殺還在猶豫。 花焰已經(jīng)催促著手中的蠱王爬到陸承殺的掌中,它還有些依依不舍,用觸須碰了好幾下花焰,才挪到陸承殺的手心。 陸承殺竭力克制住一掌把它碾死的沖動。 花焰毫無所覺道:“我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小黑。來,小黑,跟你的新主人打個招呼?!?/br> 小黑仿佛能聽懂她的話,也抬起觸須碰了碰陸承殺的手指。 陸承殺:“……” “不許弄死它,它平時會藏起來,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對了,需要你一點血認主……”花焰抓住陸承殺另一只手,征詢似的望著他。 陸承殺低頭,和那只小黑面面相覷,又抬頭看著花焰真切的眼神,半晌,他嘆了口氣,自己劃開了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 小黑吸到了他的血,心滿意足地爬到了他的袖中。 陸承殺頓時一僵。 花焰笑笑道:“我們繼續(xù)走吧。” 只是走了還沒一截,兩個人忽然聽見身后有人叫道:“陸少俠,你是陸承殺陸少俠吧!救命??!” 花焰頓時頭皮一麻,隨后想起自己換了男裝又帶著斗笠,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果然,后面追來了三個弟子,只顧著扒住陸承殺,根本沒留意到她。 聽著弟子斷斷續(xù)續(xù)的敘述兩人才知道,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天,期間又有弟子進來,接連有人被抓走,也有許多下落不明的。 “這是不是有鬼啊?”那弟子面色慘白道,“我總覺得這根本不是魔教,而是在鬧鬼!” 這就是陰相思的厲害之處。 她等閑是不會露面的,非常擅長這種裝神弄鬼的鬼蜮伎倆,搞得人心惶惶她再下手。 但眼下陸承殺不會說,花焰不敢說,只能任由他們時不時鬼叫,然后花焰聽到了一個更令她頭皮發(fā)麻的聲音。 “你跑哪去了!”陸承昭忍不住怒道,“你他媽又把我們丟下了!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被抓了,得虧那人不知道為什么沒抓我。” 花焰壓低了斗笠,離開陸承殺八丈遠,混在其他其他弟子群中。 陸承殺的視線瞟過她,但沒有說話。 陸承昭還在喋喋不休地抱怨,并沒有注意到她。 花焰松了口氣。 陸承昭帶來了好些停劍山莊的弟子,他們一下便將其他弟子擠到了外圍,花焰被擠得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