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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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殺認出她之后,態(tài)度明顯不似剛才冷漠了。 四周迷霧叢生,荒涼無人,花焰有點怕追丟了他,便追得更緊,甚至攥住了他的袖子,出聲叫他的名字道:“陸承殺!有話說話,別跑了行不行!” 陸承殺被她拽得一個趔趄,終于停下了腳步。 他呼吸沉沉,似乎不知道說什么,半晌道:“你騙我?!?/br> 花焰也一愣,剛才的氣勢沒了,吶吶道:“我剛才解釋了,我不是故意的……” 陸承殺道:“周小花?!?/br> ???怎么突然…… 花焰第一次從他嘴里聽見這個名字十足古怪,可一想到這個名字的來歷,她立刻有點頭疼,只好解釋道:“這其實也不算假名,我爹姓周,我娘姓花,只不過我隨母姓……所以叫花焰,你看周小花總比周小焰好聽一點……” 陸承殺道:“被魔教追殺?父母死在魔教?” 花焰立刻道:“我當時真的被追殺啊!羽曳他是叛出魔教,還想來殺我,我內(nèi)力也被他下毒封了,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父母……”她小聲,“是真的死在魔教,他倆墓還在那里呢,就是不是被魔教殺的罷了……” 陸承殺本還有一絲昏沉,聽到這里,突然道:“你原本要跟他成親?” 花焰又一愣。 她差點忘了這件事。 陸承殺又道:“你答應讓他娶你?” 花焰沒想到三個月過去,他居然變得這么斤斤計較,簡直令她目瞪口呆,仿佛認錯人的不是陸承殺,是她。 她剛想解釋,忽然想起一件自己介意的事,立刻反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簪子到底是買給誰的?” 陸承殺不言。 花焰繼續(xù)道:“你剛才為了那個簪子還想折斷我的手腕!我手腕上現(xiàn)在還有你留下的指印呢!”說著,她卷起袖子,抬高手腕,展示給陸承殺看他剛才干的。 白皙纖細的手腕上,陸承殺五指用力抓握留下的紅痕清晰宛然,襯著雪白肌膚,分外鮮明,有些叫人不敢直視。 陸承殺驀然轉開了頭。 花焰以為他不想認賬,還特地把手腕湊過去給他看。 陸承殺幾乎是急措地避開視線,胸膛起伏,似乎很是氣急。 花焰終于怏怏收回手腕,還有一絲委屈道:“我和羽曳是年少不懂事父母定的,而且他早與其他女子有染,他真的不是個好人,我跟他早就恩斷義絕了……而且那不是在認識你之前,現(xiàn)在你殺了我都不肯嫁給他。好了,我說完了,該你了。” 陸承殺沒有動作,只是側著臉喘氣。 花焰扭頭正要看他,卻見陸承殺突然用指鋒又在胳膊上劃了一道,剛才已經(jīng)凝固的血痕又再度順著他手指骨節(jié)蜿蜒流下。 “你干嘛,你別自殘??!”花焰連忙道,“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中了陰相思的毒,讓我看看?!?/br> 陸承殺往后退了兩步,終于低聲道:“……別過來。” 花焰是當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她頭疼道:“你就算再跟我鬧別扭,總得顧顧你自己吧!你要是實在氣不過,等你好了我們再打過就是了……你這樣,就算我想走,也不放心啊……” 陸承殺額頭似乎又沁出了汗,道:“……不是?!?/br> “那是什么?”花焰咬著唇,有點氣鼓鼓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跟我好了?” 陸承殺抬眸看她,視線都朦朧起來,仿佛披上了一層緋色的薄紗,只覺得眼前女子一顰一笑,盡態(tài)極妍,令他心頭狂跳。 以往雖也會身體發(fā)熱,但絕不至于這般。 還未碰到,便已無法自持。 難不成真的是太久未見到她,竟會神情不屬到這般地步。 花焰見陸承殺似乎呆怔住,她試探著伸出一只手,卻不想立刻被他攥住,下一刻,已被他帶進自己懷中。 她被陸承殺嚇了一跳,只是伏進他懷中,立刻感覺到陸承殺身體火燙,不似尋常。 他的鼻息噴在她頸側,竟也灼人非常。 花焰當即臉便紅了。 陸承殺似乎醉了一般,他粗重地喘氣,又艱難地放開她,道:“你剛才說什么……” 就算是風寒也不至于如此,他臉頰酡紅一片,呼吸間有一絲欲念深重的味道。 花焰一手摸了他的額頭,一手搭上他的脈息,再略微探看。 她人頓時也僵住了。 這哪里是中毒,這分明是中了烈性情藥——她就該知道,陰相思會用的毒能有什么好東西,難怪她最后走之前對她說那樣的話——這個老妖婆! 通常來說這種藥,硬熬個幾個時辰也就過去了,但硬生生去熬既痛苦又沒必要。 花焰在衣兜里找了找,翻出能使人鎮(zhèn)靜清醒的藥,塞到他嘴里,摸著他的喉結讓他咽下。 可她的指尖剛觸到陸承殺的喉結,還未如何滑動,便聽他悶哼一聲,汗水浸濕了他的長睫,陸承殺抬起水澤濃郁渾沌不堪的眸,突然俯身過來,似乎要尋她的唇。 眼看便要親上,花焰卻還有心結未結,她一把按住了陸承殺的肩膀,道:“……那簪子你到底是買給誰的?” 陸承殺的眸子里閃過迷惑,然而花焰定定看著他,他眨了眨眸子,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說什么,他低頭看了一眼此刻還攥在他手心里的簪子。 因為握得太緊,已經(jīng)印在掌心留下印痕。 他放在懷里整整三個月,無數(shù)次想折斷,卻又舍不得。 陸承殺松開緊握的掌心,徐徐抬起手,把那只黑木簪子緩緩插進了花焰的鬢發(fā)間,閉了下眸,又睜開,才有些無奈地嘆息出聲道:“……給你的?!?/br> 透過陸承殺漆黑的眸,她看見那朵大紅絹花張揚地綻放在她的烏發(fā)間,艷麗又招搖。 花焰不愿意承認,這又土又艷的簪子,居然還有點襯她。 ……好吧。 她終于心滿意足地舒了口氣,一抬頭就吻上了陸承殺的唇。 豈知這一下便如薪柴燃火,頓時便燒了起來,一發(fā)不可收拾。 花焰被陸承殺guntang地按在懷里,唇舌交接的那一刻,耳畔仿佛有電閃雷鳴,激得她周身一陣過電般,連身體都開始顫栗,她忽然想起自己已經(jīng)有三個月沒有和他這么親密了,頓時鼻子有些發(fā)酸,然而這不過是個開始,陸承殺很快用行動告訴她,這三個月來,一直在想念的,不止有她一個人。 而且他很明顯,理智不太清醒。 花焰有那么一瞬間的后悔,她應該再等一等,等藥效發(fā)作,等他的情藥勁過去再親,不然她不至于接個吻,感覺像在被侵犯一樣。 偏偏陸承殺全身都火燙極了,不管是唇舌還是手指。 花焰完全呼吸不過來,全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然而陸承殺猶覺不夠般,他似乎還想親得更深一點,花焰嗚咽著伸手幾乎想推他,被陸承殺毫不猶豫地握著手腕按到她身后,不容她逃避半分,只能任由他肆意輕薄,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留給她。 她的意識似海上風暴中的小船,一陣浪來,頃刻便被淹沒,等再稍微緩過勁時,花焰人都沒力氣了,手腳酥軟。 可不等她休息夠,又被陸承殺拽去繼續(xù)親,儼然把她當成了解藥。 然后,花焰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怎么回事,都親了這么久了,他怎么還燙著? 第75章 孤男寡女 以往總是陸承殺的體溫偏低, 但現(xiàn)在他熱得像一簇火,花焰和他貼得近,能清晰感受到那股熱力, 被他觸碰到的地方仿佛隨時會被點燃。 可照理說, 她喂他吃了藥, 過一會他身上的熱力就該降下來。 不應該這樣的??! 陸承殺依然捉著她的手, 他guntang的長指在她的腕間來回撫摸, 似乎想要借此紓解熱意,但偏偏花焰被親得感官益發(fā)敏銳, 只覺得他指間劍繭撫過之處,都輕微的顫栗, 起了雞皮疙瘩, 唇上還在被陸承殺毫無方寸地壓著親, 他明明已經(jīng)來來回回把她品嘗了個遍,卻似還不滿意。 恍若要將三個月的思念連本帶利親回來那般不管不顧。 花焰察覺到不對,她竭力分出一絲神智, 掙扎著在陸承殺懷里擰了擰, 抬膝頂撞想讓他略微停下了一會, 不料卻碰到了一個不該碰的地方,正貼著她的膝彎, 陸承殺呼吸驟然急遽, 花焰也身體一僵,趕忙收回腿,覺得心跳也跟著加快了。 這么一鬧,陸承殺總算知道該停下,饒是如此,他還是多吻了她一會, 親得花焰眼波里全是水汽。 花焰努力平復呼吸,輕喘著道:“你……中了陰相思的毒,我剛才明明應該給你吃了能叫人清醒的藥,可……怎么沒有效果……你現(xiàn)在覺得如何?” 陸承殺抿著唇搖了搖頭,似乎想找回一絲神智。 他終于松開了禁錮著她的手,同時作勢又要在胳膊上劃一道,被花焰眼疾手快握住了,她將他的袖子捋上去,便看到了之前的劃傷,傷口已經(jīng)凝結,可蜿蜒流下的血卻還清晰刺目,花焰有些心疼,道:“你傷自己也只能清醒一時,治標不治本的……” 陸承殺反應了一會,才明白她說的話,然而須臾功夫,他低頭又想親她,腦袋只垂到一半便驀然抬回來,手握成拳,似乎在強自忍耐。 他開口越發(fā)艱難,音色沙啞不堪:“……你先離我遠些?!?/br> 若她不在,他或許還能忍耐的了,離得這么近,似乎觸手可及,要他如何忍? “那你等一下?!?/br> 花焰掏出傷藥,想先給陸承殺手臂涂一下,便聽見他更急促道:“不用?!?/br> 陸承殺退開幾步遠,他面上仍帶赤,長睫快速眨了數(shù)下,想讓自己清醒。 下一刻,他轉身朝著別處掠去。 花焰當即一驚,不近不遠地綴在他身后跟著,眼見陸承殺尋到一處溪流,毫不猶豫便踏步進去,任水流浸沒自身。 此時仍未開春,天寒地凍,溪流因無人倒也不臟,只是……表面已能見到一層浮冰,必然是極寒。 他既然用水降溫,自不會用內(nèi)力御寒,黑衣瞬間全濕,還能看到些凝霜,臉上赤紅也很快褪去,只余青白。 花焰更驚了片刻,一瞬心疼得要命,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在冥思洞邊挨凍,肩膀發(fā)梢全是雪的青年。 “陸大俠,你好了嗎……既然不熱了,就先出來吧!” 她走到溪邊,伸手想去拉他,不料陸承殺卻驟然遠離,他嘴唇都有些發(fā)青,臉色也不大好看,但神色慢慢正常了一些,他低聲道:“還在熱?!?/br> 只是看著她,就渾身燥熱,恨不能…… 陸承殺閉了下眸,離得更遠一些。 花焰在溪邊急得直跺腳,心里翻來覆去痛罵陰相思。 不知道陸大俠還要在水里待多久…… 正想著,她忽然感覺到有人接近,花焰旋即拔劍,劍鋒直指來人,對方立刻舉雙手做了一副投降的姿態(tài),唇邊帶笑道:“放心,我沒有惡意?!?/br> 尤為天此時仿佛又變回了那個平日里的他,眉宇上挑,神采飛揚:“陸承殺中的毒,名為相思無解,是陰相思費盡心血的得意之作,專為對付正道那些冥頑不靈的少俠,除了……”他一只手食指和拇指合圍成圈,另一只手則食指豎起,比劃了一個動作,道,“做這件事,無藥可解?!?/br> 花焰沒有收劍,依舊警惕地望著他道:“我憑什么信你?你和陰相思是一伙的。” 尤為天眸中一道又冷又痛的光一閃而過,隨后他揚唇,笑了笑道:“哪有什么是真的一伙的,你們謝教主與那位羽公子曾經(jīng)不也是一伙的。你愛信不信,屆時陸承殺忍受不了,充血爆體而亡,可別怪我沒提醒你?!?/br> 花焰一愣,這藥性真這么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