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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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恨啊……”它的聲音嘶啞難聽,“為什么、為什么……讓我死……讓我死……” 這聲音聽得花焰腦子里弦嗡得響了一下,不會吧,這難道就是他們教人祭復(fù)活出來的東西嗎?不是,這真的能復(fù)活嗎?不是騙人的嗎?早該知道了呀,這么邪門的儀式,怎么可能復(fù)活出什么正常的東西……花焰腦中混亂地想著……忽然想起她剛才撿起的那顆紅色的珠子。 她想起來了。 那血影此時正朝著陸承殺再度撲去,被反復(fù)割裂,就連陸承殺的臉頰上也有數(shù)道劃傷,他似渾然未覺。 花焰猛然捏碎了那顆珠子。 眼前忽然一陣搖晃,意識開始變得模糊,轉(zhuǎn)瞬她便失去意識。 再醒來時,她又重新回到了那個石室,陸承殺也剛剛蘇醒。 周圍沒有成堆的尸骨,也沒有血影怪物,石像坍塌倒地,里面只是一具尋常的尸骨,一切都很正常。 花焰長長吐息,松了口氣。 幸虧她想起來了。 他們天殘教邪門的東西太多了,一時都給忘了,早年他們藏寶物的時候?yàn)榱朔乐褂腥烁`取,都會在里面設(shè)置一些障眼法,同之前遇到的迷霧“驚夢”差不多,只是更為高級,幻覺也更真實(shí)。 破陣的東西往往一開始就會出現(xiàn),但通常歷經(jīng)幻境后,根本不會記得。 如果剛才真的死在幻境里,他們可能壓根都不會醒來。 不過劫后余生的感覺真好,花焰對著陸承殺露出大大的笑臉,卻發(fā)現(xiàn)陸承殺慢慢轉(zhuǎn)過臉去,并不看她。 花焰:“……” 怎么了嘛!他的毒還沒解嗎! 可惡! 花焰郁悶地爬起來,到石像中間看了看,發(fā)現(xiàn)里面有本薄薄的小冊子,花焰隨手塞進(jìn)懷里,再把石像推開,往下看,下面居然有條通路! “陸大俠,快來!這里有條路!” 與來時的甬道相反,這條路是微微傾斜著向上的。 幾乎兩人剛一走進(jìn)去,就聽見身后傳來了劇烈的搖晃聲,隨后是震耳欲聾的坍塌聲,花焰連忙拉著陸承殺快步朝外跑,差不多在他們拔足狂奔的同時,身后的地宮也在搖搖欲墜地倒塌。 甬道內(nèi)漆黑一片,耳畔只有他們的呼吸聲,兩個人只能拼了命往前跑。 起初是花焰拉著陸承殺,之后便是陸承殺拉著花焰。 山搖地動,身后不斷有碎石落下,仿佛再晚一步就要被砸死在下面,兩人一路跑了不知多遠(yuǎn),終于在最前方看見了漆黑的天穹。 等他們總算走出了地下,停下腳步,回頭望去,整個甬道和地宮都被無數(shù)石塊堵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再無法見天日。 花焰雙手扶著膝蓋,大口喘氣,頭頂著星空,才真正迎來了劫后余生的慶幸。 真好,她和陸大俠,都還活著。 第37章 門派戰(zhàn)終 相比較起花焰, 陸承殺的反應(yīng)平靜許多,他氣都沒有多喘兩下。 花焰伸手想拽拽他,表達(dá)一下自己現(xiàn)在激動的心情。 就見陸承殺又往旁邊躲了一下。 花焰不禁道:“……你夠啦!剛才那個說‘我死, 也不會讓你死’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陸承殺:“……” 完了, 他看起來似乎真的不想承認(rèn)的樣子! 地宮的出口隱在一片懸崖峭壁下面,他們站的地方不過方寸大小,上面還有斜出來的枝丫遮擋, 樹木陰翳,任誰也想不到這下面還能別有乾坤。 此時,沿著地平線可以看見一抹亮光, 正預(yù)示著東方將白。 花焰現(xiàn)在自己上去或許還有點(diǎn)麻煩, 但陸承殺在就簡單許多, 他踩著崖壁, 近乎垂直地踏步上去,隨后, 一根樹藤垂下來, 花焰握緊樹藤, 就被陸承殺拽了上去。 在半空中的時候,花焰就已經(jīng)看見了日出。 明媚的溫暖的光染過云朵,燦金的碎光一層層鋪滿灰藍(lán)的蒼穹, 美得壯闊又令人心生雀躍,雖然陸承殺看著依舊有些別扭,不過花焰決定大度地不去計較,招呼著陸承殺一起來看。 陸承殺將她放在地上, 也抬頭望去。 花焰笑得一臉得意道:“好看吧!” 陸承殺的黑衣被陽光鍍上了一層金邊,他看了一會,終于敗下陣來似的, 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嗯?!?/br> 既然出來了,花焰還是決定再去找找那個慈心谷的弟子。 他的藥沒有用,總得負(fù)起點(diǎn)責(zé)任來吧! 只是走的路上,還是不免會心有余悸地想起剛才那個地宮,她現(xiàn)在可以確定那個地宮和她們正義教脫不了干系,不知道是為了復(fù)活誰,只是她娘說的沒錯,人死怎么可能復(fù)生,只有執(zhí)念使人成魔。 想著,她又想起剛才那個小冊子,花焰偷偷從懷里掏出來看了一眼,小冊子也已很陳舊,紙張泛黃,封面沒有字跡,她略略翻開看,應(yīng)該是本武功心法。 然而正義教的武功心法太多了,花焰隨手又把它塞回了懷里。 路上他們還又抓了兩條魚烤了充饑,只是陸承殺一路都顯得非常沉默,不止和她保持距離,還看都不看她,給花焰郁悶壞了——她以為他們已經(jīng)是同生共死過的好友關(guān)系,怎么也該比之前更親密吧? 哪想到還能倒退的! 這實(shí)在太沒有道理了! 不過沒一會,花焰也沉默了,門派戰(zhàn)已經(jīng)到了第三天,明天就該有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可沿路過去,他們看到了許多具在魔教陷阱或毒蟲下喪生的正派弟子尸體。 “陸少俠,陸少俠救命啊!”走了不知多久,才遇到了一個還活著的弟子,他看見陸承殺仿佛看見了救星,一路踉蹌連滾帶爬著跑了過來。 這弟子瞧著神情萎靡,蓬頭垢面,似乎已經(jīng)擔(dān)心受怕了許久,以至他看到陸承殺都沒那么怕了。 花焰還記得問劍大會剛開始,其他弟子看陸承殺的表情,反正絕不是此刻模樣。 之后,不斷有聞聲來投靠陸承殺的弟子。 他們?nèi)珨D在陸承殺身邊,好似站在陸承殺身旁就能壯膽,花焰反倒被沖到了旁邊。 人一多,她連和陸承殺說話的機(jī)會都沒有,只能看見一襲黑衣的青年走在人群簇?fù)淼淖钋懊妗?/br> ……不過他好像本來也不是很想和她說話。 花焰悶悶不樂地想。 等他們再見到明齊,已經(jīng)是兩個時辰以后。 慈心谷弟子此時分外炙手可熱,他們又找了塊地方做營地,除了中毒昏迷的那位,另外幾個都帶著傷,但還忙前忙后照顧傷員。 花焰甚至還在傷員群中看到了秦沐煙。 她的面紗早已不翼而飛,煙黃紗裙的裙角也染了污泥,臟亂不堪,此時正坐在地上,捧著一碗傷藥顫顫巍巍喝著,看起來我見猶憐。 花焰怕她再來找自己茬,剛往邊上躲了躲,就見她忽然抬眸,眼前一亮,朝著陸承殺走了過去。 “……???”怎么你也不怕他了? 秦沐煙似乎甚是委屈,她眼中含淚,步履纖纖,還捧著藥,走到陸承殺面前,當(dāng)時兩行清淚就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這位姑娘,你在干什么?。?/br> 陸承殺倒是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每個人走到他面前,他差不多都是相同的態(tài)度。 但花焰就是有點(diǎn)不爽,怎么其他人都沒事,就躲著她了? 然后就見秦沐煙居然伸手去扯陸承殺的衣角! 花焰在一旁遠(yuǎn)遠(yuǎn)瞪著。 陸承殺躲開了。 很好,她心里平衡了。 秦沐煙見狀,擦干凈眼淚,怏怏地坐了回去,花焰莫名松了口氣。 她立刻轉(zhuǎn)頭去找明齊。 明齊忙得焦頭爛額,一見花焰,當(dāng)即道:“姑娘你不是會點(diǎn)醫(yī)術(shù)嗎?快來幫忙!來來來,把這三包藥先煮了……給那邊當(dāng)山派的弟子送過去……” 花焰莫名其妙被他安排了任務(wù),稀里糊涂地就去煮藥。 這時受傷的弟子可比上次多多了,傷重情況也不容樂觀,還有一堆中毒昏迷的需要每日服藥抑制毒發(fā),他們幾個人手根本不夠。 花焰煮好藥,正準(zhǔn)備送去,就看見一襲青衣只受了些輕傷的沐雪浪正有條不紊的指揮著營地內(nèi)的弟子們,他語氣溫和,說話不疾不徐。 “這些柴禾放那邊就可以了,蜂怕熏煙,如果再來可以以煙霧驅(qū)之?!?/br> “午飯的干糧和果實(shí)已經(jīng)挨個分配好了,馬上就給大家送去?!?/br> “其他師兄弟我們也不會放棄的,待會我們幾個武功好的會再在附近搜尋有沒有需要救援的弟子?!?/br> “大家辛苦辛苦,再撐一日,明日掌門師叔他們發(fā)現(xiàn)不對,一定會來救我們。” 沐雪浪武功高,資歷深,脾氣又好,雖然周圍弟子來自各個門派,但面對沐雪浪,具都顯得十分服氣。 不過一看見他,花焰就想起了另外兩個人,不由又心頭一痛,更痛的是,待人群散去以后,她看見一個弟子小聲說:“還是沒有找到左女俠……” 沐雪浪眉頭微皺道:“她應(yīng)是同其他當(dāng)山派弟子一道滾落河中,明日若是還找不到,我自去瀑布下游看看吧?!?/br> 花焰:“……” 大師兄,你怎么人這么好啊! 花焰不禁在心中淚流滿面,她哭得好大聲! 她吸了吸鼻子,捧著藥送了過去,明齊指的方向正躺著幾個穿了當(dāng)山劍袍的弟子。 那幾個弟子昏的昏,暈的暈。 這她很熟! 花焰掐著對方后頸,把藥挨個灌進(jìn)對方嘴里,他們教里遇到昏迷不醒的弟子都是這么灌的! 灌到最后一個的時候,她忽然被人攥住了手腕,對方猛然坐起,大口咳了兩聲,眼神如鷹隼似的望著她:“是不是陸承殺,要你來害我!” 花焰:“……?????” 他又道:“我認(rèn)得你?!?/br> 花焰哪管他胡言亂語:“快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