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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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后的謝薇愣愣瞧著門上和尚的那比自己大上不止一圈的影子,數(shù)秒后發(fā)出一聲輕嘆。 這可真是個傻和尚。 雖然她之前就知道這和尚是個傻的。但她萬萬沒能想到這和尚能這么傻。 哐! 一把推開木屋的門,謝薇左手把和尚拉進(jìn)門內(nèi),右手的竹立香差點兒沖著面前兩個修士的眼珠子而去。 謝薇也不知道這一刻自己究竟是吃錯了什么藥,怎么鬼使神差地看了和尚一眼,又因為這一眼,讓手中的竹立香偏轉(zhuǎn)了些許,一根擦著絡(luò)腮胡子的太陽xue過去,另一根只在油頭粉面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印子。 嗐,自己居然還有臉說和尚傻。自己分明也沒聰明到哪里去。 不過是看見和尚眼中那一抹央求般的神色,竟然就發(fā)了善心,不想把人弄死。 弱rou強(qiáng)食可是修真界的唯一準(zhǔn)則。多少女修就是吃了女人心軟的虧,這才死無葬身之地。謝薇這兩百年間也不知道看見多少個媚宗姐妹哭著大罵自己愚蠢,事后追悔莫及。她一直把看到的東西記在心里引以為鑒,想讓自己保持“聰明”。 罷了。 先機(jī)已失,再糾結(jié)也回不到前一秒。不想死,就趕緊再動動自己的小腦筋吧! 心中催促自己,謝薇張開自己白皙纖細(xì)的肢體。 多虧她這幅保養(yǎng)得當(dāng)?shù)暮闷つ遥@對兄弟修士果然看得是目不轉(zhuǎn)睛,一時都忘了要提起手中武器將謝薇這個媚宗妖女?dāng)夭莩?/br> 可惜,美人的皮囊再美,能夠控制住人心神的時間仍然有限。一秒、兩秒、三秒—— 那油頭粉面的修士還沉迷在欣賞謝薇的軀殼之時,他那絡(luò)腮胡哥哥已經(jīng)朝著謝薇舉起了屠刀。 謝薇輕咬嘴唇,不得已直接放出神識,強(qiáng)行侵入了這對兄弟的識海。 有了侵入和尚識海的經(jīng)驗和被和尚反侵入識海的經(jīng)驗,加之受了和尚精氣的滋潤,謝薇的神識強(qiáng)度不知不覺已經(jīng)提升了好幾個層次。這對兄弟修士在修為上本就不如她,識海在她的神識面前就更是脆弱。 謝薇沒費多大力氣就順利進(jìn)入了兩人識海,尋獲了兩人神識。 識海之中,絡(luò)腮胡正抱著大把的靈石流口水,末了還一個猛子扎進(jìn)靈石堆里,開始?xì)g樂地在靈石中游泳。油頭粉面則抱著五、六個纖細(xì)嬌媚的女子,一面吹噓自己有多牛逼多厲害,一面在鶯聲燕調(diào)的贊美中不斷地吃這些女子豆腐,引得女子們嬌笑不已。 恢復(fù)成原形的狐貍謝薇翻了個白眼,她繞著渾然不知自己識海被入侵的兩人走了一圈兒,又撇了撇嘴。 其實她不應(yīng)該嫌棄這哥們兒兩個如此庸俗,內(nèi)心深處的渴望除了錢就是女人。世間男子大抵與這二人相同,是她和光頭mama接觸得太多了,忘了光頭mama那種才是異類。 抬起爪子先鉆進(jìn)絡(luò)腮胡子的身體里,之后再鉆進(jìn)油頭粉面的身體里。謝薇順著兩人的神識往前回溯,不一會兒就看到了這哥倆個的記憶。 “這懸賞人是不是瘋了?” 絡(luò)腮胡在懸賞榜上看見媚宗全宗門被懸賞時錯愕不已。 “你倒是看看懸賞原因再說這話!” 一旁的修士哼哼兩聲,聲音里透著不屑:“媚宗妖女拐跑了龍族太子,還為了吸取龍氣把龍族太子做成了人彘,放在宗門里日夜供百女褻玩!真是可怖可怕又可恨!她們今日連龍族太子都敢下手,那日后對一般修士和凡人呢?不除媚宗妖女,我們仙云十三州焉能安生?。俊?/br> 拐走龍族太子?把龍族太子做成.人彘褻玩?這都什么跟什么! 謝薇喘不過氣來,她已經(jīng)有預(yù)感自己即將看到什么。 “所以天道盟受龍族委托,下令誅殺媚宗!只要逮著媚宗妖女,不論妖女修為生死,皆可換取大筆懸賞!” 說話的修士美滋滋的。油頭粉面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懸賞上果然寫著媚宗妖女不論生死修為皆可換到懸賞。煉氣期以下的媚宗女修一個能換十塊到一百塊下品靈石,筑基期以上媚宗女修能換一百到一千塊中品靈石,融合期及以上的媚宗女修就可以拿來換各種稀有的靈藥、靈植還有法器仙器了。 謝薇兩邊太陽xue上猝然一痛,差點兒因為神識紊亂被兩修士識海強(qiáng)行排出識海連接。 ……原來如此,原來這就是她在這山谷里蹲了半個月都沒有遇上追兵的緣故。 滅了媚宗的人不需要派出什么追兵。那人已經(jīng)給媚宗安好了莫須有的罪名,今后不管媚宗女修逃到哪里,都會被天下群起而攻之。 也是,那天夜里,追殺她的金丹期劍修分明拿的是本命劍。當(dāng)時她還暗搓搓地想那年輕劍修太過無知,干殺人越貨的勾當(dāng)也敢拿著本命劍出來招搖。他是怕仇家找不到他,還是怕自己濫殺無辜的事情沒人知道? 現(xiàn)在看來,人家壓根兒就是有恃無恐。他們早就知道媚宗會被代表著天下正道的天道盟通緝懸賞,也早知道在各方圍殺之下媚宗根本出不了有本事向他們報仇的人。 眼下她與和尚遇到的這兩個筑基期的修士恐怕只是在這山谷里碰運氣的其中一組人。后頭等著她的少說是十幾個、幾十個下至煉氣,上至金丹的修士。 這山谷,不能再待了。 可就算要跑……謝薇想起了和尚方才看她的那一眼。 不,她并不是顧忌到和尚這才不開殺戒。事實上若她殺了絡(luò)腮胡和油頭粉面,不肖片刻一定會有其他修士發(fā)現(xiàn)這兩兄弟被殺。她殺人的舉動等于證實了這山谷里確實有媚宗女修。打草驚蛇后她更難從山谷中逃出。 可不殺這兩人,這兩人也不會為她保守秘密。她放過絡(luò)腮胡和油頭粉面,等于是去讓絡(luò)腮胡和油頭粉面去通風(fēng)報信,引來更多的追兵。 難道她要抓著絡(luò)腮胡和油頭粉面當(dāng)人質(zhì),挾持著人質(zhì)跑嗎?不,這也是行不通的。這對兄弟與其他修士是分好了各自搜索的范圍,約好了再見面的時辰與地點的。兩兄弟超過時辰?jīng)]到集合地點報到,她還是得暴露。 唉,用到腦時方恨腦子小。謝薇瞧著還在按照她的意愿一遍遍回憶著懸賞榜的兩兄弟,黛眉緊蹙。 要是打從一開始這兩人沒跟著和尚回來就好了。 識海一變,謝薇發(fā)出了“咦?”的一聲。她看見絡(luò)腮胡和油頭粉面的神識回到了他們兩小聲討論是不是要用輕身符與隱身符跟在和尚后頭的那一刻。 謝薇計上心頭,松開糾結(jié)的眉頭就是一笑。 是了,她怎么沒想到還有這一招? 第10章 幻術(shù)是媚宗的老本行。謝薇的幻術(shù)被和尚看透過是不假,可這不等于這兩個筑基期的歪瓜裂棗也能看破她的幻術(shù)。 搖身一變,謝薇成了絡(luò)腮胡和油頭粉面識海里的和尚。 瞧著和尚背對兩人走遠(yuǎn),絡(luò)腮胡和油頭粉面兩兄弟一陣爭執(zhí)。 “大哥!不就一張符嘛!你想想,萬一我們找到了媚宗妖女呢?” 絡(luò)腮胡心疼自己一張得花二十個下品靈石的符箓,忍不住把自己腰間的乾坤袋又往腰后藏了藏,生怕自己不答應(yīng)弟弟,弟弟會直接動手來搶:“可萬一找不到呢?” 油頭粉面真是恨不得掐死自己這看起來魁梧、實際摳門兒得比他家老娘還厲害的大哥。 “可咱們不去找怎么知道有沒有媚宗妖女呢!?” 油頭粉面的眼睛瞪得有銅鈴那么大,臉上敷的粉因為面部肌rou直抽抽而不斷往下掉。兄弟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差點兒要吵起來。 “行了行了!再嚷嚷那禿驢都得聽見我們在說什么了!” 油頭粉面臉不想與哥哥真吵起來,連忙轉(zhuǎn)換話題朝著和尚離開的方向看。不想和尚已經(jīng)走出去了老遠(yuǎn),就快要看不見人了。 “你不去我去。萬一找著了妖女,你可記著沒你一份!” 擱下狠話,油頭粉面就要去追和尚。 油頭粉面簡直快氣死了。他現(xiàn)在就是后悔,特別后悔。 前天晚上他在凡人的窯子里荒唐,聽他那摳門兒哥哥嗶嗶他一點點十個八個女人是亂花錢,他面上不好看,直接把自己的乾坤袋塞給大哥讓他閉嘴就去逍遙了。不想后來他大哥說他既然把乾坤袋給了他,斷沒有要回去的道理,就這么沒收了他的財物。搞得他現(xiàn)在連張符都沒法拿出來用。 ……既然今日他大哥如此待他,可莫怪他日后也不念兄弟親情! 絡(luò)腮胡見油頭粉面已經(jīng)追著和尚去了,尋思來尋思去,最終還是因為怕懸賞自己不能分一杯羹而跺腳跟了上去。 一人一張輕身符與隱身符太奢侈,絡(luò)腮胡不樂意。硬是和弟弟兩人分享同一張輕身符與隱身符,搞得兩人跟建模穿模到一起的人物模型那樣用一種極為怪異的姿態(tài)動作尾隨在了和尚身后。 和尚,或者說是化身為和尚的謝薇似是渾然不覺身后的兩人。她推開小木屋的門,先是朝著小木屋木架上的佛像一拜兩拜三拜,然后才放下背上裝著赤藤的籮筐,尋水洗手去了。 小木屋中并無異狀,儼然一副沒有第二個人的樣子。絡(luò)腮胡和油頭粉面兩兄弟大失所望,只得草草又在周圍搜找了一番,然后原路返回。 …… 絡(luò)腮胡為平白用掉兩張符箓而心疼不已,回程路上念了許久。油頭粉面看不得哥哥小氣的樣子,更聽不得哥哥那一路上叨逼叨?;氐脚c其他修士約好的地點,難免與人抱怨兩句哥哥實在不入流。 絡(luò)腮胡聽見弟弟與人背后嚼自己舌根,跳起來就罵:“這一無所獲還倒賠出兩張符,我心疼怎么了我?。磕阋詾榉遣灰X的?。??你這么能怎么不掏錢給我買下這兩張符箓呢!?” 油頭粉面也是大為光火。他哥拿了他乾坤袋就不還給他,還連一塊靈石都沒給他留下。這也就算了,現(xiàn)在他哥明知他身無分文還找他要符箓的錢?這還是不是親兄弟了??? “區(qū)區(qū)兩張符罷了!難不成你還以為我給不出來了!?但你上次、上上次還有上上上次欠人酒錢是誰給你還上的???是我!你要親兄弟明算賬是不是???那在說這兩張符之前,你是不是得先給我算算酒錢???” 油頭粉面的唾沫星子噴了他哥絡(luò)腮胡一臉。兩兄弟跟斗雞似的紅著眼睛瞪對方,被派來搜捕這一區(qū)域的天道盟直屬弟子馬定腦袋都是疼的。 馬定就沒見過這么能計較的修士。不過兩張低階的破符罷了,能值幾個錢?這點錢也值得兄弟兩個這樣大動肝火?可礙于天道盟偉光正的形象,他又不能向吼師弟與外門弟子那樣朝著這兩兄弟吼:“你們吵屁吵!?自家兄弟那點兒雞零狗碎的破事兒自己回家去關(guān)起門來再計較!” 于是馬定只能擺出和事佬的笑容來好言相勸:“二位莫要激動,這一趟二位雖然沒有功勞卻有苦勞。符箓的錢,我天道盟來出。我天道盟還在鎮(zhèn)上設(shè)了宴席準(zhǔn)備犒勞各位仙友,就是不知二位是否愿意隨我等去鎮(zhèn)上喝上一壺好酒了?!?/br> “去去去!當(dāng)然去!” “仙友盛情相邀,在下又如何會拒絕?” 兩兄弟聽了馬定的話,那是一個異口同聲。兩人瞥見對方猴急的模樣,又都不屑地背過身去,拿鼻孔哼哼。 “哼!虛偽!” “哼!占了小便宜還堵不住你那張漏風(fēng)的嘴!” “你說什么???有種你再說一遍???” “我說了又怎么樣!?” 眼看兩兄弟又要開掐,馬定訕笑連連,連忙向兩人比了個“請”的手勢:“那二位,咱們走吧。” 馬定催促之下,兩兄弟總算邁出了腳。就是這兩兄弟誰都不爽自家兄弟走在自己前頭,兩人從走變跑,一路磨著牙你踩我一腳,我給你一拐,打得對方是鼻青臉腫、缺牙半齒。 如此兄弟鬩墻著實是看得其他修士們嘆為觀止。眾修士此時已經(jīng)完成探查任務(wù),既沒有理由急趕路,也不想卷入兄弟之爭,自然落在了斗氣的兩兄弟后頭。 有人隨口感嘆道:“這兄弟兩個之前關(guān)系也沒這么不好啊?!?/br> 聞言有人笑著接口:“嗐,這位仙友一聽就是家中沒有兄弟的。仙友你有所不知,在那不富裕的家庭里呀,兄弟幾個必然是從小搶到大。你不搶,不會搶,搶不到,那就什么都沒有你的份兒。別說親兄弟會鬧生分,便是成世仇的都不少哩!” “……修真的人家里還有這么窮的人家么?” “哈哈!仙友有沒有聽說過鳳家?那鳳家不也本是咱們十三州四大修真.世家之一?你再想想現(xiàn)在的鳳家——怕是再過個一兩百年,咱們十三州四大修真.世家就要成三大修真.世家嘍!” …… 一條巾子搭在了謝薇光溜溜的肩頭,和尚那雙能夠輕松包裹住謝薇肩頭的大手禮貌地沒有觸碰到謝薇的皮rou。 眼角微微上挑、顯得很是狐媚的雙眼順著巾子,朝著給她披上巾子的和尚看去。 對上謝薇的視線,和尚宣了聲佛,垂目道:“小心著涼。” 似乎是覺得四個字不足以說服謝薇,和尚又加上一句:“冷著了肚子會拉肚子的。” 重點是拉肚子么? 謝薇哭笑不得,有些無奈。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在她的裸.體面前對她說拉肚子云云的。 也行叭。橫豎對方是個紅粉骷髏色即是空的出家人,這也不能算她沒有魅力是不? “施主,你方才對那兩位施主做了什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