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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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自在道:“還用你說?” 傅星河放下心,可能是豬腦后遺癥,現(xiàn)在看見動物內(nèi)臟就反胃,她想起一屋子的牡丹,指著牛肚氣上頭,暴君還真是不遺余力地惡心她:“惡心,拿走?!?/br> “蹬鼻子上臉?!泵蠉柾グ雅6菉A走。 …… 宓丁蘭作為一品誥命夫人,坐在最靠近太后的一桌。 她剛坐下,就收到源源不斷的祝賀,說倩妃執(zhí)掌鳳印,傅家風(fēng)光無限,羨慕宓丁蘭有個好女兒,云云。 宓丁蘭極度不適應(yīng),她完全不知道傅星河怎么混上這個位置的,從她去青樓退婚開始,一切就脫離了她的掌控力和想象力。 她這一輩子接到最多的告狀,就是傅星河就欺負(fù)了哪個女孩,誰能想到她有一天能坐在這兒接受祝賀? 宓丁蘭跟做夢似的,直到看見皇帝帶著傅星河出席,才有了一點(diǎn)實(shí)感。 皇貴妃的裝束較之以往又奢華了一倍,站在帝王身邊,落落大方,明眸善睞,顧盼生輝。 宓丁蘭一直關(guān)注著傅星河,見她失手把獅子頭掉進(jìn)孟崠庭碗里,還濺了一手背,心頭一跳。 誰知,帝王只是皺眉拂去,不曾斥責(zé)一句。 接著,她又看見陛下給傅星河夾了一塊夫妻肺片。 夫妻肺片用料是牛的五件寶,牛舌牛肚牛rou等,源自一對恩愛勤懇的夫妻。 宓丁蘭傻眼,不得不思考互相夾菜的深意,難道、難道傅星河真的獨(dú)得帝寵? 然后,她就看見傅星河一皺眉,呵斥陛下把夫妻肺片夾走。 兩人表情劍拔弩張,宓丁蘭心又提了起來。 最后,陛下把牛肚夾走了事。 宓丁蘭覺得自己看了一出超出理解范圍的默劇。 …… 壽宴要招待的人太多,傅星河沒空和宓丁蘭多說話,只道:“陛下答應(yīng)我隨時可以回娘家,等我有空了就回家看看。爹還好吧?” 宓丁蘭:“你自己在宮里萬事謹(jǐn)慎,不用擔(dān)心家里,你爹已經(jīng)能下床走動了?!?/br> “娘也不要太辛苦?!?/br> 宓丁蘭眼眶一濕:“再幾日,等你兄長回來就好了。” 提到兄長,傅星河不由自主看來了一眼孟崠庭。 孟崠庭這么忙,到底是怎么抽出時間練功的? 阻止人練武不道德,只能勉強(qiáng)喂喂吃的。 今天暴君吃了她夾的獅子頭和東坡rou。 傅星河心里某個念頭又蠢蠢欲動。 “嘩啦——” 耳邊傳來一排瓷器碎裂的聲音,傅星河轉(zhuǎn)頭一看,一個宮女面無人色看著被自己打碎的梅瓶。 “??!” 旁邊有人驚叫一聲,傅星河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腕被迸裂的瓷片劃傷。 只是淺淺地劃過一道細(xì)長口子,鮮血滲出來的樣子卻有些滲人。 宮女一瞬間眼神絕望,慌張下跪,使勁磕頭:“娘娘恕罪,奴婢該死……” 眼看那宮女不要命似的,把頭磕在滿地碎瓷片上,傅星河一心急,抬腳抵住了她的額頭。 只一下,傅星河覺得這個動作侮辱人,便把腳收回了。 “今日太后壽辰,念你無心,饒你一次,以后要記著太后娘娘的好!”傅星河在管事太監(jiān)發(fā)話之前,板著臉訓(xùn)斥。 宮女準(zhǔn)備被拖下去,聽到這一句,不敢置信。 “還不快收拾干凈!” 宮女哽咽道:“謝太后娘娘!謝貴妃娘娘!” 宓丁蘭趕緊蹲下身,“讓娘看看?!?/br> 傅星河:“沒事了,我送您出宮?!?/br> 她步伐毫無異樣地安排命婦們出宮,尋了時機(jī),才到偏殿去看傷。 她沒有逞能,小傷就是小傷,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結(jié)痂了,無需處理。 傅星河囑咐道:“那宮女也是無心的,讓下面的人不要為難?!?/br> 夏眠感慨:“娘娘菩薩心腸?!?/br> 傅星河等宮女回溫華殿拿衣服換,撐著額頭閉上眼睛。 果不其然,她看見自己的積分又往上跳了五分,總分四十。 她搖搖頭,在宮里做錯一件事,想活命真難。 丫鬟如此,貴妃既如此。 夏眠輕聲道:“娘娘主管后宮,是我們之幸,有娘娘依仗,不會有草菅人命的事?!?/br> 傅星河才知道,原來自己把心聲說出口了。 嘖,你們的上司是比較好說話,本宮的上司可會壓榨人。 “聽說貴妃受傷了?” 說曹cao曹cao到,傅星河連忙整理裙擺,“參見陛下。” 孟崠庭:“你在發(fā)什么牢sao?” 傅星河:“沒?!?/br> 孟崠庭嫌棄地兩根手指捏住她的褲腳,提溜到貴妃榻上,垂眸盯著褲子上的血痕。 “有傷不去找太醫(yī),窩在這里干什么!”孟崠庭蹙眉,有空關(guān)心宮女的命,也不看看自己。 傅星河:“小傷就不麻煩太醫(yī)——嘶!” 絕了絕了,怎么會有人惡劣地按人的傷口! 傅星河悶哼出聲,小傷也經(jīng)不起被折騰啊! 她吐槽欲如狂草滋長,腦內(nèi)突然想起一陣急促的警報(bào)聲,滴滴滴嘟地仿佛生命倒計(jì)時。 傅星河懵了一瞬,想不明白哪里出問題,像炸毛的貓似的跳了起來,“別按了,我這就去找太醫(yī)!” 暴君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過來。” 系統(tǒng)警報(bào)聲一響,說明暴君正在懷疑她的身份。 傅星河心跳如鼓,仿佛聽到了喪鐘為她而鳴,而她還沒有死個明白! 她硬著頭皮坐回貴妃榻上,只見孟崠庭仍是那副神情,伸出手按了按她腿上的傷口,用了點(diǎn)力氣。 艸,家暴! 傅星河咬緊牙關(guān),忍不住吸冷氣,千鈞一發(fā)之際,她突然明白什么,發(fā)出了一聲殺豬叫! 警報(bào)聲驟停,孟崠庭表情一言難盡。 傅星河“咳咳”兩聲,“疼?!?/br> 在茅屋中她可以捏著嗓子說話,但是在她被暴君摔在床上時,痛呼出聲,這個下意識的聲音很難偽裝。 剛才她被按痛了,呻、吟聲讓暴君想起了過去。 暴君的耳朵可以再靈一點(diǎn)嗎? 她兩次才叫了那么兩聲,這就嚴(yán)絲合縫地配對了? 離去世只差一點(diǎn)點(diǎn)。 合著她以后在孟崠庭面前,被打斷腿都不能吭一聲。 孟崠庭放開她的腳腕,“朕今天被你燙到手,朕說什么了嗎?” 傅星河跟不上他的話題,但是換個話頭總是好的,“沒說什么?!?/br> 孟崠庭冷笑:“那你發(fā)什么牢sao,你過得比宮女差嗎?” 他對傅星河的容忍度不亞于傅星河對宮女的寬容吧? 不然早死幾回了。 傅星河鸚鵡學(xué)舌:“陛下菩薩心腸?!?/br> 要是她只是燙到皇帝的手,她當(dāng)然不緊張。然而系統(tǒng)證明,她犯的事,暴君是想殺她的。 孟崠庭瞪了她一眼,想起正事,“朕以后不想再在御花園看見一幫人堵路,懂嗎?” 傅星河沉思了下,孟崠庭的意思,是他不想見到俞鳳她們在御花園守株待兔。 可是……她怎么能攔著人家見自己丈夫呢?多損吶。 而且,她幫助暴君攔了,回頭就在太后那里留下一個“善妒”的印象,太后遲遲抱不到皇孫,又要找她麻煩。 但是,她的直屬上司是暴君。 傅星河權(quán)衡了下,道:“臣妾明白?!?/br> 孟崠庭見她還算聽話,腳上的傷也不算什么,皺著眉離開。 傅星河壓下后怕,嘴角輕輕勾起來。 夏眠心領(lǐng)神會,娘娘這是見到俞鳳花錢的表情。 傅星河搓著手指盤算,暴君說不想見到一堆人,那一次一個總可以吧? 她只要從中調(diào)度,讓后妃別一股腦去就成。 最好排個班,大家按時間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