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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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肯定是要比我厲害許多的?!卑惭缧χf道,“我是晚輩,肯定是要向前輩們學習,至于我以我的名字命名數(shù)學研究中心,這是渝大的各位教授舉手表決的?!?/br> 韓市長看向這位心驚報的記者說道,“那么您覺得什么樣的城市才能建立高等研究院呢,高等研究院需要什么樣的資格呢?” “這……”心驚報的記者愣了一下,他還真不知道這個應該怎么說。 愣在原地好一會兒的時間,他都沒有回過神來。 “如果這位記者沒有什么想要說的,就坐下吧,接下來還有其他的記者要發(fā)言?!表n市長伸出手做了一下坐下的手勢,下面的記者都開始小聲的笑了起來。 心驚報的記者帶著一絲尷尬的坐了下來。這讓他有些坐立不安,雖然這不是心驚報第一次被懟,但是這還真是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這么懟,他想要發(fā)作吧。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人家也說得沒有錯。如果渝城不能建造高等研究院,那么標準是什么?你不知道標準你說什么? 坐下之后他就有些憤憤不平。 接下來另一位記者站了起來,對著韓市長說道,“韓市長您好,我是渝城商報的記者,我想要請問一下渝城高等研究院的建立對于渝城今后的發(fā)展能夠起到什么促進作用嗎?還有對于渝城以后的商業(yè)發(fā)展有沒有什么樣的影響?” 這才是真的問題,誰想要聽一群神經(jīng)兮兮的記者在瘋狂的質(zhì)疑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是這樣的渝城高等研究院的成立是為了提升我們渝城本地的科研自主能力,也是為了相應科學強國的號召……”韓市長一邊說一邊盯著下面的記者看,要是誰還敢胡說八道,他估計是真的會非常生氣的。不僅生氣,并且指不定會說出什么話來。 回答完記者的問題,記者坐回了位置上。 另外一位記者也站起身來詢問道,“余校長,成立安宴數(shù)學研究中心對于渝城大學的發(fā)展有什么影響嗎?您之前和安宴教授說過這件事情嗎?您覺得和安宴教授的合作會如何?” “我覺得和安宴教授的合作一定會是一次非常愉快的合作,安教授是一位非常厲害的教授,在數(shù)學和物理學上都具有國際頂尖水平。這一次能夠以安教授的名字來命名這個數(shù)學研究中心,不僅是我本人,代表了渝大全體師生的心愿。” “那么安教授會在數(shù)學研究中心任職嗎?” “如您所見,安教授還在普林斯頓大學擔任教授,如果讓安教授現(xiàn)在任職肯定是不現(xiàn)實的。但安教授肯定會是我們渝城大學安宴數(shù)學研究中心的榮譽主任,并且我們數(shù)學研究中心不會設置主任一職?!?/br> “您的意思是渝大數(shù)學研究中心的主任是等著安教授從美利堅回來之后擔任嗎?” “也可以這么理解?!庇嘈iL點頭說道,“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除了安教授之外,目前渝城沒有任何人有能力擔任數(shù)學研究中心的職位。” 回答完這個問題之后,一位記者站起身來對安宴說道,“安教授您好,我是南都日報的記者?!?/br> 安宴微微頷首。 “有傳聞您在和一位警校的學生談戀愛,對于這個傳言是否屬實?另外,想請問您,和您談戀愛的那位警校學生是否是男生,和您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對嗎?” 韓市長和余校長互相對視了一眼,想要給安宴開解。 沒想到安宴笑著說道,“這位記者,我不是什么公眾人物,我就是一個博士而已。我想,我的私生活沒有必要弄得普羅大眾都知道吧?這件事情,我不想談,也不可能談。如果是關于一些學術(shù)上的問題,或者是新聞發(fā)布會上的問題我是可以回答的?!?/br> “但是這個問題,我不會回答。我的私生活究竟如何,我想和除了我的家人之外,沒有任何的關系不是嗎?” emmmmm…… 記者還準備了好幾套說辭來套安宴的話,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打算談這件事情。 韓市長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我們還是回歸正題吧,畢竟這件事情和我們現(xiàn)在召開的新聞發(fā)布會沒有什么關系?!?/br> “您好韓市長,我是人社日報的記者?!边@位記者停頓了一下,“請問渝城高等研究院的選址定下了嗎?什么時候開工預計什么時候能夠使用?” 既然安教授的八卦他不準備說,那么其他的記者的目光自然就集中在了渝城高等研究院這個事情上。畢竟這才是渝城召開新聞發(fā)布會的原因,韓市長聽見這位記者的詢問,他笑著說道,“目前選址差不多已經(jīng)選擇好了,不過具體位置,要以我們實際公布為準。至于多久開始使用,應該是最近兩年內(nèi)建成之后就可以使用。” “您安教授?!币晃煌鈬挠浾哒酒鹕韥碚f道,“您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我聽說您也是普林斯頓大學最年輕的教授。那么您認為普林斯頓大學和渝城大學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呢?如果您要選擇,您會從普林斯頓大學回到渝城嗎?” “暫時應該不會?!卑惭缦肓讼胝f道,“普林斯頓大學的確是全球最頂尖的大學毫無疑問,渝城大學也不錯,但是距離普林斯頓大學是有一定距離的。即便我作為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希望自己的家鄉(xiāng)變得更好,沒有什么錯誤吧?” “這位記者,您說呢?” 外國記者點點頭,他原本是想要詢問安宴為什么要寫建議書。但是安宴已經(jīng)把他想要問的問題給回答了,坐下之后,等待著另外一位記者提問。 “安教授您好,我是c的記者?!庇浾呖聪虬惭?,勾勒出一絲微笑。 安宴看著c的記者,瞇著眼睛打量著他。c的記者是眾所周知的張口就是老雙標了,所以對待c的記者一定要慎重。這些事情沒有人給他說,他也是知道的。盡管他是第一次被c采訪,但是c的報道他在普林斯頓大學和斯坦福大學看得太多了。 屁股已經(jīng)歪得不能在歪下去了。 “請說?!钡砻婀Ψ蜻€是需要做的,不能讓人留下口實不是。 “是這樣的,您是在蘇黎世大學學士畢業(yè),又是在斯坦福大學博士畢業(yè)的。您能認為您了解華國的大學嗎?據(jù)我所知,您在華國的時間非常短,甚至可以說不太了解華國的大學,請問有沒有這么回事兒?” “這倒是要看您究竟是怎么看的,在出國讀書之前,我一直在華國,在渝城。我想可能我比您更懂華國大學,不是嗎?” “那么請問渝城高等研究院是有參考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嗎?” “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是第一所現(xiàn)代化的高等研究院,又是基礎數(shù)學和理論物理學的圣地,我國的知名學者楊老先生也曾在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做過許多的研究。我想,現(xiàn)代社會任何一家高等研究院,都有參考過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吧?” “那么安宴教授,請問您會加入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嗎?我聽說普林斯頓大學的威騰教授已經(jīng)提名您成為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員了?這是前天的消息,是從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內(nèi)部流出的?!?/br> “是嗎?”安宴不置可否的說道,“我還沒有知道這個消息,威騰博士大概是在說笑的時候說的吧,具體情況我也不太了解。” “安教授您好,我是bcc電視臺的記者?!弊乱粋€c又來了一個bcc有完沒完?安宴的眉頭微微挑動,這兩個老雙標電視臺怎么還不玩完? “您請說?!?/br> “關于您發(fā)表在arxiv上關于霍奇猜想的成果,有人說這是弱霍奇猜想,您怎么看?!?/br> “這個是別人說的,我能怎么看?用電腦看,坐在家里看。我也不可能去堵住別人的嘴,您說對吧?” “那么聽聞您是菲爾茨獎的候選人并且imu官網(wǎng)已經(jīng)公布了這一消息,您有什么想要說的嗎?” “關于菲爾茨獎這個事情我不太清楚,我也不知道我是否真的是候選人。我只能說,諸位可能看錯了網(wǎng)站,在菲爾茨獎公布之前絕對不會公布候選人的。就好像是諾貝爾獎的提名在五十年內(nèi)是絕密信息是一樣的。什么候選人、陪跑之內(nèi)的,絕對都是不存在的事情,我也希望大家不要信謠、傳謠。您說的那個網(wǎng)站我也看了,不過是幾位無聊的學術(shù)界人士討論出來的結(jié)果罷了。除了我以外,還有來自德意志的皮特·舒爾茨博士,還有奧地利的馬丁·海爾先生以及法蘭西的阿圖爾·阿維拉先生?!?/br> “但是這并不代表imu的官方態(tài)度,我想大家都是非常清楚的。菲爾茨獎在頒獎之前,幾乎是不可能接到任何有效消息的,保密這方面,我認為都沒有比菲爾茨獎做得更好的。至少現(xiàn)在看來是這樣的。”安宴聳聳肩,“當然,我也希望我能夠獲得菲爾茨獎,但是究竟能不能獲得,這不是我說了能夠算的?!?/br> 安宴覺得自己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這玩意兒要是真的能夠提前知道。估計絕大部分一流的數(shù)學學者也不會去參加國際數(shù)學家大會了,畢竟自己沒有得獎,看見別人得獎還真是有點兒……心酸。 bcc的記者坐下之后,接下來就是幾位國內(nèi)的記者提出了一些常規(guī)的問題的。 開完記者發(fā)布會之后,還得請這群記者吃飯。吃完飯,陳秘書將安宴送回家,因為這次的新聞發(fā)布會是采用了直播的形式。雖然看見的人不多,但好歹也是有些人看見的。 很多人都注意到菲爾茨獎這一個消息,當然安宴與警校生的花邊新聞也沒有躲過討論。不過對于花邊新聞來說,更多的人在搜索的是菲爾茨獎。 什么是菲爾茨獎,這是看了直播之后,絕大多數(shù)人心中的困惑。 比如說賀雨旋就是其中之一,她毫不客氣地說,就是安宴的顏粉。昨天在逛圍脖的時候看見一個小哥哥長得倒是挺好看的,這才入坑。 她還以為是什么明星,結(jié)果弄了半天發(fā)現(xiàn)人家是一所頂尖大學的教授。這還不粉嗎?有才華還有顏值,這簡直就是她這種追星少女的福音。關注他,絕對不會翻船。除非搞出什么學術(shù)作弊事件,但至少現(xiàn)在看起來,是不可能有這些事情的。 人家可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為了搞清楚什么是數(shù)學物理學,賀雨旋還專門去千度了一下。 晚上一個人在圍脖上搜集安宴的生圖,忽然發(fā)現(xiàn)安宴的花邊新聞。 安宴和他的發(fā)小在談戀愛,并且這個發(fā)小還是男的,聽說還是個警校生。這是什么節(jié)奏?這簡直符合了她所有的一切要求,當然這也只是花邊新聞而已。下面的留言很多人都在說未知全貌,不予評價。 不過對于賀雨旋來說,這根本算不上什么。只要安宴的顏值能打就行了,目前她剛好初中畢業(yè)。之前粉過一些明星,不過翻船的也不少。在網(wǎng)上被人追著罵過腦殘,也和別人對罵過。 今天早上看見網(wǎng)上有人說,今天有安教授的直播。 興致勃勃地跑去看圍脖上的直播,發(fā)現(xiàn)安教授的鏡頭并不多,但是安教授是真的好看。談笑風生的模樣,這就是教授嗎?愛了,愛了! 但是當說到菲爾茨獎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愣住了。什么金嗩吶獎啊之類的明星獎她是非常清楚的,但是菲爾茨獎是個什么東西她還真的不清楚。imu 又是什么?這觸及到了她的知識盲區(qū)。 下面的評論,也有很多人有相同的困惑—— 【集美們,誰能告訴我imu是個什么?還有菲爾茨獎是什么獎,聽上去還挺高端的哈?和金嗩吶獎比起來究竟誰更厲害???】 【你可真是秀,還和金嗩吶獎比?金嗩吶獎配嗎?】 【我來回答!國際數(shù)學聯(lián)合會(iional mathematical union),簡稱imu,是世界各國和地區(qū)的數(shù)學學術(shù)團體聯(lián)合組成的非政府性的國際學術(shù)組織,是國際科學聯(lián)盟理事會(icsu)中的一個組織。1】 【菲爾茲獎(fields medal),是據(jù)加拿大數(shù)學家約翰·查爾斯·菲爾茲(john charles fields)要求設立的國際性數(shù)學獎項,于1936年首次頒發(fā)。因諾貝爾獎未設置數(shù)學獎,菲爾茲獎常被視為數(shù)學界的諾貝爾獎。2】 【什么?諾貝爾不是有諾貝爾數(shù)學獎嗎?】 【樂東是你嗎?樂東?你家諾貝爾才有數(shù)學獎?!?/br> 【震驚,原來諾貝爾是沒有數(shù)學獎的,我還以為諾貝爾是有數(shù)學獎的?!?/br> 【麻煩你們這些粉圈人士要了解安教授先搞懂一些常識好吧?安教授又不混娛樂圈。人家是學術(shù)圈的,你們別把安教授的名聲搞臭了,拜托拜托!】 【憑什么我們追星女孩就不能粉教授?】 【抱歉,安教授不會立什么追夢人設,人家就是一個普通的教授而已。雖然厲害,但也只是在學術(shù)圈厲害。讓安教授獨自美麗不好嗎?為什么要去毀掉安教授的名聲?人家安教授好端端的,連圍脖都不更新,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你們這群追星女孩給沖天而降一口鍋下來,安教授冤不冤啊。】 【你憑什么說我們追星女孩會毀掉安教授的名聲?】 【得了吧,被你們毀掉名聲的明星還少嗎?路人可能只想讓你們粉的明星涼,你們可是要讓你們粉的明星死啊!比不起,比不起?!?/br> 【你……】 【什么你你我我的,我說得不對嗎?你們腦殘粉哪次鬧事不是讓明星社會性死亡?】 看到這里的賀雨旋真的特別想要和那個人對罵,但是想了想,如果對罵可不就是中了圈套了嗎?不行,既然你這么看不起追星女孩,我就偏要成為學霸,成為安教授那樣的人。 安教授那不叫人設,那叫真學神。即便是她不成成長到安教授這個高度。但是她現(xiàn)在是安教授的小迷妹,也得向安教授學習。 當然,賀雨旋只是無數(shù)迷妹中的一個罷了。 而安宴根本就不知道,他自己成為了一個網(wǎng)紅。不過即便是他知道了,也不會太在乎什么網(wǎng)紅不網(wǎng)紅的這個稱呼。 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什么用,接下來在家里休息了一段時間。與其說是休息,不如說三天兩頭就被顧維則給翻來覆去的弄上一整晚。搞得安宴腰酸背疼的,直到他前往hk領取了邵逸夫數(shù)學科學獎之后,直接飛到了紐約。然后在從紐約回到普林斯頓大學,這個時候普林斯頓大學已經(jīng)開學。 米婭來報道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教授不在。只有教授的一個研究生和一位大學生在教室里。 她特別好奇的說道,“我想請問一下,這是安教授的辦公室嗎?” 何陽抬起頭來,看見一位金發(fā)碧眼的小jiejie站在門外,好奇的打量著辦公室里的環(huán)境。于是笑著說道,“如果你說的安教授是安宴教授,那么這就是安宴教授的辦公室。你是?” “我是安教授的博士生,米婭。” “你好米婭師姐?!焙侮枤g快地跑到大門前說道,“安教授在華國還有些事情,大概過幾天才能夠到普林斯頓大學。”他特別想要幫米婭接過手里的行李箱,但是很顯然,米婭沒有這么想過。 她的手緊緊地拉著行李箱,看了何陽一眼,雖然沒有嫌棄何陽。但她的確不習慣何陽這種熱情,往后稍微倒退了幾步。她聽見頭頂上有一個深沉的男生說道,“這位同學,你踩到了了。” 轉(zhuǎn)過頭,他看見一個帥氣的男孩子沒有理會她,從她的身邊路過,隨后坐在位置上。 “陳師兄,你這么快就回來了?” “吃個飯而已?!标慀Q挑動眉頭說道,“還能很慢嗎?”說道這里的時候,他看向米婭,“這是誰?” “和你一樣,是教授的博士生?!?/br> “米婭?”陳鳴看向米婭的時候詢問了一聲。 米婭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問出來之后,她又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有點兒蠢。既然眼前這位知道,那肯定是教授給他說過的。 “安教授給我說的?!标慀Q站起身來說道,“要我?guī)闳バ辙k理手續(xù)嗎?” “不,不用了?!泵讒I搖著頭說道,“我來過普林斯頓大學幾次,我自己去辦理手續(xù)就好?!?/br> “哦?!标慀Q直接坐下,拿著筆,開始計算了起來。頭也不抬的說道,“對了,教授給了課題,你今天到了休息一天,明天或者是后天來的時候。我會把課題給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