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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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mq, wp) =1, (mq, fn) =1, (wp, fn) =1 ……2】 “看懂了嗎?”安宴寫完之后,抬起頭來看向馮成說道,“你們也真是厲害,把這個當成課題。” 馮成笑得有些尷尬,“看懂了,我之后在琢磨一下?!?/br> “對了,你們要不要吃點宵夜什么的?”馮成看著自己已經(jīng)打開的零食,“我家里還有薯片什么的,要不你們吃點東西吧?” “不用了,你先做。我就在這里看著……”說道這里,安宴轉(zhuǎn)過頭看向顧維則說道,“則哥有什么事情嗎?” “沒,沒什么事情啊?!鳖櫨S則急忙搖了搖頭說道,“明天還是休息,后天才去學校?!?/br> “那就好。”安宴頷首,“主要是這個問題,他可能需要用一個晚上的時間才能夠弄清楚?!?/br> “這什么玩意兒啊?!鳖櫨S則好奇地拉著安宴的衣服小聲的說道,“我看小宴你寫了好多東西,就一個公式至于寫這么多東西嗎?” 安宴看了顧維則一眼說道,“你不懂?!?/br> “我……”顧維則想了想,還真是,如果他要是知道的話,也不可能讓小宴還像是現(xiàn)在這樣繼續(xù)計算下去不是。 于是他苦笑不得地點頭說道,“我確實是挺不懂的,小宴要不你給我說下,這究竟是什么玩意兒?這么神神秘秘的。” “還能是什么?”安宴笑著說道,“就是一個數(shù)學猜想。” “這就是數(shù)學猜想?”看著就是兩個公式而已,這就是猜想了? “對啊,新梅森猜想?!卑惭缏柫寺柤绨?,“他們研究數(shù)學的,最喜歡挑戰(zhàn)這種極限?!卑惭缧χf道,“數(shù)論在數(shù)學這一塊兒是非常困難的,他們這些學數(shù)學的啊,就喜歡這種挑戰(zhàn)極限的感覺。讓他自己琢磨吧,咱們在這里坐一會兒。待會估計他還得來問我一些問題?!?/br> “他們學數(shù)學的,可是小宴,他學數(shù)學的都做不廖,為什么你就能……”顧維則打量著安宴,安宴這話說得好像就只有學習了數(shù)學的才能夠做得了。但事實上,安宴做起來也沒有差多少啊,甚至很快就寫了許多公式出來。 他看馮成的表情,起碼這家伙應該是研究了好幾天的時間都沒有頭緒的。但是安宴看見公式就開始寫,寫了不一會兒,就讓馮成去做。估計是寫了一些思路出來,最后讓馮成去思考,然后順著自己的思路做下去。 就跟他以前做數(shù)學題的時候詢問那些數(shù)學老師一樣,數(shù)學老師不會直接把答案告訴你。而是給你一個解題的思路,讓你自己去琢磨,去思考。 現(xiàn)在安宴做的,基本上就是這個事情?,F(xiàn)在安宴告訴他,這是數(shù)學系的人喜歡挑戰(zhàn)極限,那么他呢,他是什么。幫助別人挑戰(zhàn)極限嗎?不對,安宴現(xiàn)在可是連數(shù)學系的人做不出來的東西都能夠這么輕松愉快的做出來。 一位數(shù)學老師要給自己的學生講解,起碼他對于學生提出的問題是非常了解,甚至是能夠隨便幾筆就能夠做出來的。 否則,老師也不可能給學生講解不是? 所以顧維則琢磨著安宴都能夠做出這種問題來,不正是說明安宴的厲害程度已經(jīng)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嗎? 或許,他從安宴開始認真學習之后,根本就知道安宴究竟厲害到了什么地步。 新聞聯(lián)播中說的什么實驗、解開什么數(shù)學猜想,聽上去高大上,但是沒有親自看見,總是覺得有些可以想象的空間在其中。但當他真的親眼看見安宴在寫草稿,做數(shù)學猜想的時候。才知道,難度竟然這么大。 一個公式,要繼續(xù)寫下去,看上去倒是挺簡單。但是真正讓他下筆的時候,別說是安宴這種看了一會兒就能夠下筆。 或許在過幾十年的時間,他可能都寫不出什么東西來。 這讓他覺得很受打擊的地方,他連安宴在研究什么都看不懂,更別說這玩意兒看上去對于安宴好像不是特別的困難。 “那小宴,你是不是也能夠解開這個猜想?”顧維則好奇地詢問安宴。 “不知道?!卑惭鐡u了搖頭說道,“我沒有嘗試過去解開這個猜想?!?/br> “但是我看你剛才寫的時候,不是挺……挺快就能夠?qū)懗鰜淼膯??說不定小宴在寫一些就能夠解開了呢?” “不可能的,這只不過是一個思路而已,想要真正解開這個猜想,需要花費大量的時候去做計算,我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去花費。我還有自己的課題需要做,更何況這個課題是他們的課題,我就不要再去插手了。” “做完我現(xiàn)在的課題之后,我倒是擬定了另外一個數(shù)學猜想?!?/br> “什么猜想?”顧維則好奇地看向安宴。 “沒什么?!卑惭缧α诵Γ澳阆韧嬉粫喊??!?/br> “那小宴呢?”顧維則瞪大了眼睛看向安宴,眼睛還眨巴了一下,仿佛是想要知道安宴要做什么事情似的。 “我,我去看看他啊?!闭f著,安宴站起身來,走到了馮成的面前。 這個時候的馮成正蹙著眉頭,想著接下來應該怎么計算。安宴坐在他的身邊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怎么感覺有點兒困難嗎?”安宴出聲詢問馮成,這個時候,馮成嘆息了一聲說道,“對,感覺還是有些想不通,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就是想不通。” “你在仔細想想,新梅森猜想本身就是一個非常耗時耗力的猜想?!卑惭缒弥赃呥€沒有打開過的飲料,打開之后,喝了一口,隨后又說道,“所以你想要今天把他解開是不太可能的,這樣吧,如果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聯(lián)系我,關(guān)于數(shù)論這方面的,我如果知道,一定給你一個合理的解答,你說呢?” “我看行?!毕肓讼?,馮成點頭說道,“那我們就這么說好了,我要是以后有什么難題,可就得找你這位大佬了啊。” “什么大佬不大佬的。”安宴笑了笑說道,“我要是大佬就好了,很可惜,我的確不是什么大佬?!?/br> 站起身,他看向顧維則,“走吧,我們先回去?!?/br> 隨后,他又轉(zhuǎn)過頭來對馮成說道,“你也早點兒休息,別一直研究?!?/br> “好,還是要謝謝你了安宴,要不是你,我可能還不知道該怎么動筆呢。” “沒關(guān)系。”安宴揚起嘴角的笑容,“要不是我擬定好了接下來的課題,我都有一些手癢,想要解開這個猜想了。” “別了吧。”馮成急忙說道,“我們好不容易才確定的課題,你要是做了,還有我們什么事情啊。” “那倒也不至于?!卑惭鐡u了搖頭說道,“我哪有這么恐怖,說得我好像就能夠做出來似的?!?/br> “這個可沒有孿生素數(shù)那么困難,就是一個梅森素數(shù)的分布問題。”嘆息了一聲之后,馮成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送送你們吧?!?/br> “我還想著去了蘇黎世聯(lián)邦理工之后,咱們還能一起出去玩呢?!?/br> “出去玩?”安宴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馮成,“你怕是想得太多了,你覺得誰會和你一起出去玩,陳濤還是劉松?我就這么說吧,我在蘇黎世大學兩年的時間,這兩位其實和我差不多,不是去實驗室就是去實驗室的路上,想讓他們出去玩,很顯然,是不可能的?!?/br> “真是……”馮成摸了摸自己的下頷,“算了,以后要是有時候,我來斯坦福找你?!?/br> “恩,再見!”和馮成道別之后,他們總算是回到了顧維則的家?;氐郊业臅r候,李紅霞也回來了。看見兩人剛回來,于是就順嘴問了一句,“你們?nèi)ナ裁吹胤搅耍娴眠@么晚?” “哦,剛才去安宴同學那里了,有點兒事情找他幫忙。” “早點洗漱睡覺?!崩罴t霞說完之后,走到自己的房間,又加了一句,“晚上動靜別太大,咱們家的墻壁雖然挺隔音的,但也經(jīng)不起你們折騰?!?/br> “……”想什么呢?他們是這樣的人嗎?肯定不是啊,看著安宴一臉疲憊的模樣,他還能做什么,他還想做什么?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要好好的休息。 洗漱之后,兩人躺在床上。顧維則抱著安宴沉沉地睡了過去,兩人睡覺之前也沒有說什么話。 實在是找不到什么話想要說,顧維則明天是休息的最后一天。明天就得回學校了,安宴想著自己也快要去斯坦福大學了。不如就星期一的時候,或者是星期二的時候。在顧維則的學校演講一下,然后就直接去斯坦福大學見哈德森教授。 其實要演講什么東西,安宴自己也沒有想到。 到時候,再說吧。如果實在是不知道,就用孿生素數(shù)猜想的學術(shù)報告給糊弄過去,反正他們也聽不懂,厲害就完事兒了。 ………… “先生們,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從cia那邊得到了安宴要研究的課題。”瑞克著急特別課題實驗組的人,大家聚集在一起,只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聚集安宴,紐約實驗室也有這樣的決心,能夠狙擊掉安宴,打壓他。 下面的那些研究員沒有說話,安宴的課題終于弄到手了嗎?這種感覺緊張又刺激,緊張的是不知道這家伙究竟會選擇什么作為課題。刺激的是,這家伙選擇的課題不可能太次,一定是難以研究的。 “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想象到,他的課題竟然——這么的復雜。”瑞克不僅追上說著復雜,就連表情都是非常復雜的。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過,安宴精挑細選的課題,竟然是自己的空間和希爾伯特空間的交集,這玩意兒怕是需要許多數(shù)學研究員和物理研究員的支持才能夠完成。 最讓人感覺到絕望的是,他們對于安宴的空間研究并不深入,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怎么研究安氏空間。而這個時候,安宴選擇了安氏空間和希爾波特空間進行研究,無異于讓他們自尋死路。 都知道,安宴的計算是非常快速的,再加上安宴本身對于數(shù)學的理解就已經(jīng)非常高大厲害了。 在他研究這個課題的時候去挑戰(zhàn)安宴,想想,紐約實驗室特別課題組的研究員們,感覺到了那么一絲絲的絕望。 “你的意思是,他下一個課題的研究是關(guān)于自己空間的研究?”其中一位研究員蹙著眉頭說道,“這恐怕不太好辦啊?!?/br>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這的確不太好辦?!比鹂苏f道,“如果說現(xiàn)在誰對于安氏空間最了解,恐怕就只有他自己了吧?” “沒錯,我們根本就不了解安氏空間,并且我們只有他提供出來的大量數(shù)據(jù),我想如果我們想要研究安氏空間,那么一切就得從頭開始,這簡直——讓人感覺到太過于絕望了?!?/br> “但是我想我們這邊的人對于希爾伯特空間是非常了解的對吧?” “……”大家都沒有說話,開什么玩笑呢,希爾伯特空間都不了解,那么他們還做什么研究員,這難道不是最基礎(chǔ)的嗎? “只要我們對于希爾伯特空間了解,那就足夠了?!彼χf道,“我想,在我們對于希爾伯特空間的了解基礎(chǔ)上嗎,再去做安氏空間,難道不是會好上許多嗎?先生們,我希望大家能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這樣我們才能夠在他的課題上戰(zhàn)勝他?!?/br> “難道你們忘記了之前的屈辱嗎?我們可是輸給了一個剛拿到學術(shù)證的家伙,他和我們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么的大,我想不需要我重新進行復述了對吧?這么大的差距,我們都能夠輸給他,這一次他既需要做希爾伯特空間,又要做他自己的空間。其中的任何一個空間,就已經(jīng)是一個難題了,何況他兩個同時進行?!?/br> “我聽說,他是沒有助理也沒有課題小組的?!?/br> “我們這邊擁有普林斯頓大學的博士,來自麻省理工和斯坦福的博士,以及諸多大學的精英,難道你們認為我們這么多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嗎?” “瑞克,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是說,這個安氏空間實在是讓人有點疑惑和苦難。”其中一位研究員站起身來,聳聳肩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都對安氏空間不太清楚,雖然他之前沒有做過希爾伯特空間,但他畢竟是學習量子力學的。不可能不了解希爾伯特空間。” “我已經(jīng)說過了。”瑞克提高音量說道,“我們這邊有這么多的人,而安的那邊僅僅只是有他一個人而已,他拿什么和我們斗?你們說呢?” 話是這么說的沒有錯,但是大家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妥當。 看著下面的研究員一個個都在深思熟慮,瑞克說道,“難道我們輸給他一次之后,大家都被他嚇破膽了嗎?你們作為頂尖院校博士生的驕傲呢?蘭斯那家伙已經(jīng)臨陣脫逃了,難道你們還想要繼續(xù)逃下去嗎?連面對他的勇氣都沒有嗎?我的上帝,我真是為你們感到難過,你們竟然是一群膽小鬼?!?/br> “不過只是輸?shù)袅艘淮味眩谷痪鸵呀?jīng)對他提不起任何爭奪的心了。” “不,不是那樣的?!蔽拿瘜嵳f道,“我想,大家都非常的清楚,安雖然厲害,但他是有極限的。我們這么多人在一起,華國有一句諺語——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諸葛亮是華國一位非常有智慧的人物,就相當于智慧的代表,更何況我們是二十多個博士生,一定能夠讓安宴感覺到恐懼和害怕的?!?/br> “文說得沒有錯?!比鹂撕χ拿瘜嶞c頭贊許,看來這位文茂實是真的和安宴杠上了。這樣也好,文在數(shù)學上還是非常厲害的。盡管有時候瑞克也挺鄙夷這位文茂實的,但不得不承認,他在數(shù)學上,的確是一位非常厲害的高手。 正因為如此,瑞克才需要他。 看他這么怒氣沖沖的模樣,好像是安宴欠了他什么東西似的。 “好了,我現(xiàn)在不是來征求大家的意見而是來只會大家一聲的,所以讓我們行動起來?,F(xiàn)在他還沒有開始研究這個課題,我們必須要搶在他的前面占據(jù)上風?!比鹂苏f道,“我們要讓他知道,我們紐約實驗室可不是什么好惹的?!?/br> “既然選擇與我們?yōu)閿常蔷鸵惺芪覀兊呐?,不是嗎??/br> 瑞克說完之后,直接拍了拍手說道,“好了,大家都可以動起來了?!?/br> 研究員們一個個都離開了會議室,看來這次的會議不是特別的成功。瑞克坐在原地沒有動彈,杰克湊過來說道,“這個安氏空間大家之前都沒有怎么研究過,畢竟是新的空間。目前對我們的影響并不大,我只是特別好奇,那家伙為什么一定要做安氏空間和希爾伯特空間的聯(lián)系和交集呢?” 瑞克搖了搖頭,看向還沒有走的文茂實說道,“我親愛的文,你覺得安究竟有多少把握。” “我還不太清楚。”文茂實沉吟著說道,“但是我相信,安絕對沒有太大的把握。” “哦?”瑞克走到文茂實的面前說道,“看來文最近這一段時間都在研究那位安,對吧?” “算是吧。”文茂實淡定地回答道,“我研究他很久,我發(fā)現(xiàn)其實他或許已經(jīng)有些飄了?!?/br> “飄了?怎么解釋?!?/br> “就是太過心高氣傲?!蔽拿瘜嵼p哼了一聲,似乎對于安宴的這種行為表示不屑,又或許其實他是羨慕安宴能夠想要研究什么就研究什么,放手去做,根本就不管別人的看法。 “愿聞其詳?!比鹂说故怯行┖闷?,文茂實為什么會這么說安宴。再加上,說實話,他對于文茂實的印象不佳,再加上剛才那一身酸溜溜的哼聲,搖了搖頭,這件事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嘛。 “細數(shù)他做過的研究,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其實這個家伙每一次好像都是在故意挑戰(zhàn)極限似的?!?/br> “挑戰(zhàn)極限?” “沒錯,我認為他就是在挑戰(zhàn)極限,原因有以下幾點。”文茂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說道,“其一,這家伙特別喜歡做一些看上去就非常困難且不靠譜的難題?!?/br> “比如說孿生素數(shù)猜想,又比如說石墨烯的實驗。你看他一直都是在挑戰(zhàn)自己,甚至是在挑戰(zhàn)當前科技和數(shù)學的極限。況且,他還是一個本科生,我堅信,他能夠擁有現(xiàn)在的成績,大部分都是因為運氣的原因。當然,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沒有錯。但是全都靠運氣,這就讓人覺得很尷尬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