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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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我只是認為他可能沒有您說的這么厲害?!碧m斯還是不認為安宴有教授說得那么厲害,他承認,或許他是比不起安宴的。但是安宴如果真的有那么厲害,為什么他還需要出國留學呢? “華國的大學雖然在學術上全球排名沒有那么高,但是真正意義上可以說其實華國并不差,如果真的像是教授您說的那樣,我還不太理解,為什么他一定要出國留學呢?” “這是個人的選擇,不是嗎?”德利涅聳了聳肩膀,“你問我,我去問誰呢?總而言之,我還是認為他是一位非常優(yōu)秀且極為厲害的數(shù)學家。當然,蘭斯,你也可以不用這么認為,如果你真的確定想要挑戰(zhàn)他一下。我不反對,但是蘭斯,我只能夠說,祝你好運?!?/br> “對了蘭斯,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其實這件事情,你自己心里也是非常搞清楚的?!?/br> “教授,您說?!?/br> “數(shù)學,是一門天才的學科。我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大概只有天才才能夠在數(shù)學中取得卓越的成就,而一般人,研究一輩子,能有幾個成就就已經(jīng)足夠了。但是想要成為我的老師格羅滕迪克或者是邁克爾·阿蒂亞爵士是不可行的。在我看來,安就是屬于那種天才型的學生,不,他甚至已經(jīng)超越了天才的定義也說不定?!?/br> 離開德利涅教授的辦公室,蘭斯還是有些懵的。他這是第一次聽見自己的教授德利涅這么夸獎一個人,而那位還是一位華人,自然更是讓蘭斯震驚。 其實普林斯頓大學從辦學到現(xiàn)在,鮮少有華人能夠進入普林斯頓大學就讀。 而普林斯頓大學幾乎是不在華國地區(qū)招生的,所以蘭斯很少在校園內看見華人。但安的確是真的厲害,他總覺得一個人的厲害程度是有上限的。大概的確是有上限沒有錯,但是這個上限并非是他能夠觸及到的。 光是想想,就足以讓他感覺到絕望。 只是德利涅教授為什么會對安這么看重,蘭斯真的覺得是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情。他敢保證,德利涅教授和安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交集,也不存在給安說好話的可能性。但是德利涅教授這么推崇一個學生,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算了,他想這么多做什么呢?反正,只要他不對上這個安就足夠了,不是嗎?天才,可不是任由誰都能夠挑戰(zhàn)的。至少他認為自己,沒有這個實力去挑戰(zhàn)天才。 但是蘭斯沒有想到,這塊,他可能就要對上這位天才的安。在和德利涅教授聊過之后,他的確去找了安宴流體力學的論文研究。之前他是聽說過,但并不在意。因為他認為這位還在蘇黎世上大學的安,能夠解開孿生素數(shù)猜想完全是因為運氣的問題。 至少他不認為安宴是真的有什么真本事,他對于數(shù)論的研究并不深入,所以并沒有看安宴孿生素數(shù)猜想的論文。當然普林斯頓的學生,對于安宴還是挺推崇的。尤其是那些剛進入普林斯頓大學的學生,他們認為至少安宴應該來普林斯頓大學進修數(shù)學的。 只是結果令人大跌眼鏡,這家伙還真是一條道走到黑。明明在數(shù)論上面這么強勢,卻選擇了物理學。 不可否認,他的物理學也是極為好的。物理化學這種交叉科目,都能被他玩出花來,還是很不容易的。但是他明明在數(shù)學上或許更有成就的,但是他偏不選擇數(shù)學,偏要去選擇物理學。這讓人有一種浪費自己天賦的感覺,其實很多普林斯頓大學的學生都特別想要給安宴寫信,邀請他前往普林斯頓大學進行數(shù)學物理學的學習。 但是這家伙似乎對于普林斯頓大學沒有什么興趣。 或者是話說,他對于大部分的學校都沒有什么興趣。即便是斯坦福大學,也不過是想要去學習物理學和化學而已。至于其他的……抱歉,他可能真的沒有那么大的興趣。 在看安宴關于流體力學的論文時,蘭斯這才發(fā)現(xiàn),安宴果然是如同教授所說的。數(shù)學天才,沒錯,只能夠用數(shù)學天才這樣的詞匯來形容安宴。他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詞語來說安宴是好,最后只能夠說他是一個數(shù)學天才。 天才般的想法,天才般的構思。非線性偏微分方程的極限方程原本是楊-米爾斯方程,但是這個方程和楊-米爾斯方程有很大不同的地方。 原來——即便是在最頂尖的大學之一的普林斯頓大學,稍不注意,也會成為井底之蛙。想到這里的時候,蘭斯有些哭笑不得。他開始認真地研究安宴的非線性偏微分方程,他在這一塊兒還算是比較熟悉的。如果說數(shù)論對于他來說,只是看過幾本關于數(shù)論的書籍。那么非線性偏微分方程,他在平日里的運用也是有許多的。 越研究,他越覺得安宴簡直就是一個怪物。即便是將這篇論文當做博士畢業(yè)課題的論文,恐怕也是當年普林斯頓大學最優(yōu)秀的畢業(yè)論文沒有之一,他為什么會這么說呢?安宴在流體力學方面究竟有多么的厲害,蘭斯不是特別的清楚。 但是在數(shù)學上的厲害程度,蘭斯心中是非常清楚的。 光是關于非線性偏微分方程的論述過程,就足以讓他消化好幾年的時間。這家伙的腦子,究竟是怎么長出來的?蘭斯一邊看論文,一邊想著這樣的問題。關鍵在于安宴的論文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完全沒有看見過這樣的論文,或者是說他從未看見過這樣可怕讓人心存敬畏的對手。 怎么說呢,他就好像是在一方小天地中,見到了一方更大的天地。這才了解德利涅教授說他,雖然有些聰慧,但是在數(shù)學上有什么大的作為,恐怕是非常困難的。 這個世界,天才太多了。普通人雖然多,但是在天才的世界中,比天才還要天才的妖孽們,完全和天才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蘭斯自認為自己已經(jīng)是一個天才,但是和安宴一對比,他就是個弟弟。 而現(xiàn)在,站在紐約實驗室的門外?;貞浿翱催^的安宴的論文,他露出了一絲苦笑。看來,自己想要達到安宴的這種程度??峙聦嵲谑翘щy了,就好像是他剛才給瑞克他們說的那樣。 他們不能夠保證,安宴交上去的課題,真的就是他們能夠做出來的。倘若是安宴交上去一個數(shù)學猜想,這群家伙真的能夠做出來嗎?真的能夠比安宴先做出來嗎? 蘭斯覺得,不見得??峙掳惭缫呀?jīng)驗算完成,發(fā)表在arxiv上的時候,這群家伙還在望而興嘆。要知道數(shù)學猜想這玩意兒,就是給安宴那種妖孽準備的。至于普通人,去碰那些東西,那是自尋死路。 至于瑞克他們,蘭斯并不認為他們比自己更聰明。 所以,栽在安宴的手中是遲早的事情。別說是讓安宴崩潰了,蘭斯覺得或許真正會崩潰的是蘭斯那群人。至于怎么崩潰,蘭斯不太清楚,但是他們肯定會崩潰的。 “我說蘭斯怎么回事兒?”同為普利斯頓大學的博士離開實驗室,看向蘭斯,疑惑地說道,“不過只是一次失利罷了,你不用這么害怕那個叫做安的人吧?” “只是一次失利嗎?”蘭斯冷笑了一聲。 “難道不是嗎?”這家伙又重復了一下剛才的語言,“我認為這只是我們戰(zhàn)略性的失誤,大概是我們沒有料到,對面是有備而來的。你也清楚,之前的那些實驗,我們可是一次沒有輸?shù)舻摹_@次,不過是意外事件罷了。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要給那位叫做安的好看才行。否則,我們紐約實驗室可是會被全美利堅的實驗室笑話的。” “居然輸給了華國的一個私人實驗室?!?/br> “你是清楚的,華國真正厲害的實驗室是公立的,而那位安,不過只是私立實驗的家伙罷了。” “是嗎,所以你認為那位安是一個很好解決的角色是嗎?” “的確,我認為他只是有些運氣,所以才把石墨烯給做出來而已?!?/br> “很好?!碧m斯笑著說道,“我只能說,先生們,我會祝你們好運的?!闭f罷之后,蘭斯轉身就離開了實驗室的走廊。似乎并不愿意和他多說什么,這位來自普林斯頓大學的博士感覺有些納悶,他記得蘭斯不是這樣的啊,最近是受到了什么樣的刺激嗎?忽然變得這么……像是刺猬似的。 噢,大概是因為實驗失敗,所以心情不好吧? 看著蘭斯?jié)u漸離開,瑞克也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蘭斯博士還是不愿意加入我們嗎?” “蘭斯似乎對于那位叫做安的很是恐懼,但是我有些不能夠理解,我們只是輸給了那位安一次而已,為什么會讓蘭斯他這么的恐懼。這不像是他的風格,瑞克你是知道的。蘭斯究竟是有多么的高傲,他簡直就是普林斯頓大學最完美的高傲似的學生?!?/br> “正因為我清楚,所以我才會覺得有些問題。” “如果蘭斯都如此恐懼他,想必那位肯定是有什么讓蘭斯深感無力,甚至是絕望的。尤其是在蘭斯擅長的領域之內,我清楚的了解蘭斯這家伙的一切。他的確可以算是一位天才,他的教授德利涅,也是一位菲爾茨獎得主。并且,在代數(shù)和幾何上面的研究是非常深入的?!?/br> “我想蘭斯在代數(shù)和幾何學上,也同樣非常深入?!?/br> “沒錯,蘭斯最擅長的就是代數(shù)和幾何學?!?/br> “難不成?那位安在幾何學和代數(shù)上的成就,讓蘭斯感覺到了害怕?”摸著下頷,瑞克思索了好一會兒的時間。 旁邊那位普林斯頓大學的博士搖著頭大聲地說道,“開什么玩笑——代數(shù)和幾何學上,現(xiàn)在有幾個能夠比肩德利涅教授?” “也是?!比鹂艘埠苜澩脑?,雖然他是斯坦福大學的學生,但是德利涅教授的確是一位非常值得人尊敬的教授。 “那這個問題不是就更詭異了嗎?”瑞克瞇著眼睛說道,“你仔細想想,既然在代數(shù)和幾何學上,蘭斯最擅長,你又認為那位不可能比蘭斯更好。那么蘭斯恐懼那位的點,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不知道,他脾氣一向古怪?;蛟S也不是恐懼,只是單純不想和我們聯(lián)合而已!”普林斯頓大學那位博士提出了一個新的想法,“算了,我們還是不要管蘭斯了。他有消息了嗎?” 普林斯頓大學博士口中的他,不用想也知道就是安宴。 “暫時沒有消息,我們甚至現(xiàn)在還不清楚,他報了斯坦福大學的哪位教授的碩士。”瑞克搖了搖頭,“我還需要繼續(xù)打探一下才行,他是斯坦福大學的學生。我打探起來,還是挺方便的。這家伙還沒有去斯坦福大學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我們斯坦福大學的名人了?!?/br> “毫不客氣的說,即便是他拒絕了普林斯頓大學的邀請,但是他在我們普林斯頓人看來,他的確是最值得上普林斯頓大學的學生,沒有之一?!?/br> “呵?!比鹂溯p笑了一聲,沒有繼續(xù)說話。 針對歸針對,但是他不得不說,安宴的確是一位非常厲害的家伙,能夠在各大頂尖高校中,擁有一定知名度的家伙。不得不讓他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對付。 “我說的話有那么的可笑嗎?” “不,你誤會了。”瑞克嚴肅地說道,“我只是在想,這家伙不過是學士而已,在各大頂尖高校就有了一定的名氣,他也不是什么浪得虛名的人。我們需要用盡一切的辦法對付他才行,當然違背學術原則和個人道德的方法,我是不建議使用的。” 名校學生,自然也是有名校學生驕傲的。 不管怎么打壓對方,如果使用見不得人的手段,甚至是卑鄙的手段,這些都是會受到鄙視的。更何況,那位就讀的就是斯坦福大學。即便他們是對立面,他也不可能用卑鄙的手段來陷害自己的校友。 “的確如此,走吧,我們先去商量一下。我有一種感覺,這家伙可能會對數(shù)學和物理同時下手。我們這邊有物理學的博士,也有數(shù)學的博士。要打壓他也算是一件比較容易的事情?!?/br> 說完之后,兩人回到了實驗室,繼續(xù)商量如何打壓安宴這件事情。 蘭斯離開了紐約實驗室之后,感覺有些壓抑。怎么說呢,其實當他們說要打壓安宴的時候,他也是躍躍欲試的。但同時——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是一件極為可笑且,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根本沒有任何嘗試的必要,而他沒有必要去趟這一趟渾水。開著自己的車,他離開紐約實驗室,前往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 他的教授德利涅,現(xiàn)在就在高等研究院之中。 他想要找教授在聊聊,或者是——想要用其他的辦法緩解一下自己的郁悶心情。找教授聊,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效的壓抑他的想法。他可不想沒有把安亞給打壓到,自己反而被安宴打壓。這就非常尷尬了。 如果他在數(shù)學方面,真的被安宴打壓到崩潰。 他簡直不敢想象自己還能夠去做什么事情。他從小就只對數(shù)學感興趣,這么多年的時間,幾乎每天都浸yin在數(shù)學中。忽然之間,有一個比他厲害無數(shù)倍的家伙,和他爭鋒相對。并且他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是比不過人家的。這種感覺,非常的難受。 好在只要不對上安宴那個家伙,他肯定不會來找自己麻煩的,不是嗎? 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來到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將自己的汽車停好之后,蘭斯走向教授德利涅的辦公室。 普林斯頓大學和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是兩個地方,但很多在普林斯頓高等研究員工作的研究員,本身就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所以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和普林斯頓大學的聯(lián)系還是挺緊密的,值得一提的是,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本身就是高等研究院的圣地。也是全世界第一個成立的高等研究院。 許多知名甚至偉大的學者,都在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工作過。 比如說二十世紀最偉大的物理學家——愛因斯坦,就在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待過很長一段時間。 看著帶著歷史感的建筑物,蘭斯深吸了一口氣。 走到大廳時,稀少的人從他的身旁擦肩而過。有人沖著他點頭示意,等他來到德利涅教授的辦公室時,不僅僅德利涅教授在,甚至連朗蘭茲教授以及辛康·布爾甘教授,都在辦公室里。他們圍坐在一起,仿佛是在討論什么重要的數(shù)學問題。 蘭斯彬彬有禮的敲門,辛康教授第一個抬起頭來看向蘭斯。辛康教授沖著蘭斯微微點頭,蘭斯是德利涅教授最信任也是最得力的學生,這是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數(shù)學學院所有人默契的共識。 “辛康教授,朗蘭茲教授,德利涅教授?!碧m斯感覺自己來的有些不是時候,在三位菲爾茨獎大佬討論問題的時候進入辦公室,自己還真是挺會挑選時間的。就是,這個時間挑選得不太對。 “噢,原來是蘭斯來了。”德利涅教授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詢問道,“怎么,又有什么問題想要問我嗎?” “教授——”蘭斯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剛從紐約實驗室那邊回來?!?/br> “紐約實驗室?”朗蘭茲教授輕笑了一聲,“之前針對華國那邊的實驗室,結果被安帶領團隊將成果提前做出來的那個紐約實驗室嗎?我之前聽說他們挺喜歡和華國那邊的實驗室較勁的。這次算是陰溝里翻船了?!?/br> 聽朗蘭茲教授這語氣,似乎對于紐約實驗室有些不屑。 不過想想也是,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那可是只接受最一流的教授進入,而紐約實驗室這種地方,和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是根本沒有辦法比較的。 “我看你憂心忡忡的模樣,怎么紐約實驗室那邊,又在進行什么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的事情?”辛康教授微笑著,端起一杯咖啡喝了一口,“說實話,我很不看好紐約實驗室。他們實在是——太功利了一些。不,不是功利的問題。他們的問題是在于太過于針對別人。我覺得學術研究這種東西,就是需要個人研究個人的。不需要特意的去針對誰,能夠研究出來,那是最好不過的,如果研究不出來。為什么不能和研究出來的人一起討論呢?” “說吧,那邊究竟又出了什么事情?”德利涅教授拿著草稿紙,正在劃著線,“你們看,如果使用泛函分析,會不會好一些?” “不,我認為不該使用泛函分析,如果用傅里葉轉換,可能會更完美一些?!?/br> “代數(shù)呢?” 在他們的討論聲中,蘭斯有些沒有底氣地說道,“他們今天在討論如何打壓安宴的問題?!?/br> “打壓安宴?”朗蘭茲教授愣了一下,這么好笑的笑話,可真是承包了他這半年來的笑點呢。 “你是說,就憑借紐約實驗室大貓小貓兩三只,想要針對安宴?還想要打壓他?” 不僅僅是朗蘭茲教授,德利涅教授和辛康教授也同事露出了一絲微笑。紐約實驗室果然從不會讓他們失望,這么好笑的笑話,真是足夠讓他們笑開懷了。 看著教授們微笑的臉,蘭斯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地方說得不太妥當。只能夠小心翼翼地詢問道,“教授,我是什么地方說錯了嗎?” “不,蘭斯你沒有說錯?!钡吕淌谛Σ[瞇地說道,“我看你垂頭喪氣的走進來,你不會也想要去參加這個實驗組吧?” “教授,我拒絕了。但是——我很矛盾?!碧m斯覺得自己憋得有點兒心慌,他不知道該怎么說這件事情??傊?,讓他去對抗安宴,他絕對是做不到的。但是不讓他對抗安宴吧,他總是感覺好像自己是不是太讓人失望了。 “說說看?”朗蘭茲教授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只是在想,我看過安宴的幾篇論文之后,我確定,我最近幾年可能都出不了他這樣的成果。” 三位教授微微點頭,他說得沒有錯,最近幾年蘭斯根本就別想有安宴這樣的成果。這是根本就不可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