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也想盡辦法強(qiáng)jian你(黃暴H 調(diào)教)、秘愛(禁忌H)、酩酊天[H]、學(xué)神王冠、暖暖的團(tuán)寵直播間、偷偷懷上暴君的崽、愿為尊者所渡、滿級白蓮穿成小玉兒(清穿)、一朵花開百花殺、濃情溺我
說到底,在謝晗心底,她興許也只是旁人的一道影子。 他很快出浴換上寢衣,出來尋她,見她倚著廊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便問:“在想什么?” 元瑤說:“在想去涼州以后的事?!?/br> 他走至她身側(cè),握住那微涼的指尖,“一切有我,不必?fù)?dān)心?!?/br> 元瑤卻垂下眸,“等去了涼州,能請你幫我謀一份差事嗎?” 謝晗應(yīng)允,想了想,道:“你的字寫得很好看,愿意去做女夫子嗎?” 大梁民風(fēng)較為開放,各郡縣皆設(shè)有女學(xué),供適齡女童啟蒙讀書所用,教授功課的夫子亦由女子擔(dān)任。 這份差事既體面,又有不錯的收入,元瑤自是點(diǎn)頭同意,輕聲向他道謝。 謝晗笑著道:“與我在一起,還這么客氣。” 元瑤沒接話,微微仰起頭,望著他漆黑的眼瞳,瞳中有兩個小小的倒影,至少此刻,他的眼底只有她。 謝晗牽著她回了內(nèi)室,桌子上放著兩只小瓷瓶,是郎中給的解毒藥粉,讓他每日按時換藥。 他脫了上衣,袒露出左臂處的傷口,單手解布條。 元瑤按住他的手,“我來吧。” 之前她也幫他換過藥,做起這些來得心應(yīng)手,不多時,便換好了藥,用另一條潔凈的干布束好。 那傷口雖已痊愈,卻因為剔去周圍腐rou,留下了疤,足有嬰兒拳頭大小。 他的上半身,無一處完好肌膚,新傷疊著舊傷,猙獰交錯,元瑤將臉貼在他的后背,雙手?jǐn)堉恼?/br> 謝晗聞言詢問:“嚇到你了?” 元瑤道:“留下這么多舊傷,當(dāng)時一定很疼吧?!?/br> 他低聲笑了,“早忘了,戰(zhàn)場兇險,能活下來就得知足。當(dāng)初我們一起結(jié)義的兄弟里頭,除了我與小六,其余的人都死在了沙場?!?/br> 燭火嗶啵一聲,爆出一簇焰火,室內(nèi)驟然亮了幾分,然后便沉入黑暗之中。 不知為何,她的心很不安寧,卻不是因為沉寂的黑夜。 謝晗清楚她一向怕黑,輕輕掰開她的手,回身將她打橫抱起,“我先送你去音笙屋里待一會兒?!?/br> 元瑤抬手,勾住他的脖頸,悶聲道:“我不想去找音笙,我想早些安置。” 于是,謝晗將她放回了羅漢床上。 注定是個不眠夜,元瑤攢不出睡意,顧及到謝晗需要休息,又不敢肆意翻身。 很久過后,身畔傳來清淺呼吸聲,她很小聲地說:“你睡著了嗎?” 沒有回音。 她大著膽子,問出盤桓心底多日的那個問題,“謝晗,你有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喜歡過我呢?” 他舒開手臂,將她攬到懷里,“三更半夜不睡覺,瞎想什么呢?!?/br> 元瑤沒想到他居然裝睡,一時語塞,不知要如何圓過去,謝晗親了親她那瑩白如玉的額頭,“瑤瑤,我當(dāng)然喜歡你?!?/br> 她拉過錦被蓋住臉,悶悶地道:“可是你心里還有別人?!?/br> 謝晗原想直接與她挑明,見她這般拈酸吃醋,登時起了壞心思,故意順著她的話往下接,“那你說說,我心里還有誰?” 自然是那位阿念姑娘。 元瑤靜默不做聲,謝晗怕她當(dāng)真胡思亂想,安撫她道:“好端端的,與自個兒吃什么醋?” 他的話無異于一道驚雷,元瑤驀地掀開被子,“什么?” 謝晗道:“嘉平十二年,元先生請巫醫(yī)為你診治,抹去你的記憶,自那以后你忘卻許多事,便也不記得我了?!?/br> “阿念,是你父親為你擬的小字,以懷念你早逝的母親。” 元瑤腦子里一下亂了,心中只一個念頭,他與元小娘子,居然還有段前緣? 作者有話要說: 瑤妹表示,心情很復(fù)雜~ 第39章 過往 元瑤的思緒紛亂如麻,如此說來,那謝晗從始至終放在心中的人,便是元小娘子,可她壓根就不是書中的元小娘子。 謝晗覺出幾分不對勁,“瑤瑤,你怎么了?” 元瑤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她占用了元小娘子的身子,占用了她當(dāng)年給予謝晗的恩情。 “你一直都很喜歡……我?”元瑤喃喃道,“所以你才會向陛下索要我,才會說要帶我去涼州,對不對?” 黑暗中,謝晗將她的一縷發(fā)絲別到耳后,“其實,并非如此?!?/br> “最開始,得知了你與元二姑娘被留在洛京的真相,便與小六商定計謀,將你從陛下身邊帶走,送去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br> “瑤瑤,縱然多年未見,在我心里你永遠(yuǎn)都是那個明媚善良的小meimei,陛下他薄情寡恩,不值得為他誤了一生?!?/br> “后來,桓城別院重逢,朝夕相處,我逐漸對你生出了旁的心思,直至你答應(yīng)我不再回陛下身邊,我這才敢確認(rèn)自己的心意?!?/br> 元瑤靜默地咬著唇,如若謝晗對元小娘子當(dāng)真只有兄妹之情,原書中的一些情節(jié)便能解釋通了。 他將元小娘子討要到身邊后,恪守男女之防,曾數(shù)溫言次勸她離開洛京。直至元小娘子不惜絕食自殘,他才終于妥協(xié),讓她重新回到渣皇帝身邊。 而她,因為作者坑文,一度認(rèn)為謝晗所說的阿念是一個白月光般存在的炮灰角色。 思及此,元瑤有點(diǎn)兒愧疚,她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因為元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