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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此理!阿顯這般莽撞都毫發(fā)未傷,全仰仗今日的雨,倒是柴恒,膽敢撒謊,必定破綻重重?!?/br> 聞恪聽后不置可否,伸手揉了把阿顯腦袋,正色評點:“還算聰明,不過遇事實在魯莽?!?/br> “……” 一句話聽得在場幾人都懵了懵,然后才聽聞恪解釋:“來前我已問過祝學(xué)長,學(xué)長知其品性,與我盤問出實情,來詐你不過是想再得個印證。” “……” “否則也不知你竟魯莽至此,生死關(guān)頭,跟火置甚么氣?倘或有個好歹,教家里人如何是好?” “……” “好大哥,就別說教他了?!甭勆髀牪幌氯サ卮驍嗨?,問起如何懲戒的事。 此事算來,的確該聞恪這個知縣斷決處置,適才他與山長查看過藏書室,聽山長說,今次失火,燒毀程度最重的是當初知府大人上任時相贈的諸子百家著作。 宛陽書院并非官辦,放諸天下而平平無奇,賜書、贈書本就可遇不可求,故而今日這一燒,更是燒去了知府大人的一片好心,如若處置不妥,勢必教人不爽。 山長深知此理,遂同聞恪商榷處置,初時二人皆打算自此開除柴恒學(xué)籍,可后來,聞恪聽聞柴恒早年失怙、身世伶仃,不免起了惻隱之心,變了主意,決計將他留在書院察看。 至于何為察看,如何察看……便是要書院老少一齊監(jiān)督,確保他從此往后有悔過自新上進之心,不再做有損德行之事、不再扯謊、不再居心不良捉弄他人,否則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誰也不留他。 “這樣好!”少年甲撫掌,“他最是怕他舅舅,恨不得日日住在書院,諒他今后不敢使壞!” 阿顯對此不做評論,只小心翼翼探頭:“我呢?” “你么,”聞恪欲言又止,沉吟半晌道,“山長以為此事與你無關(guān),本不責(zé)罰,但郁老先生堅決提議,罰你抄寫中庸十遍,好教你省得何謂因時制宜、因物制宜、因事制宜、因地制宜?!?/br> 阿顯:“……” 不過是為救火莽撞些,何至于此! “罷,你好生休養(yǎng)?!甭勩『眯ζ鹕恚拔以倩貙W(xué)齋瞧瞧?!?/br> 失火緣由業(yè)已大白,為今之計,是要想法子補全教授書籍,尋常書院自身并無刊印之法,捐贈又實難逢,唯有自行購置,他身為知縣,理應(yīng)為此出些力。 聞恪不做久留,告辭離去,卻沒料到才出房門就撞見有人坐在齋舍廊下。 他頓了頓,偏頭看鐵鷹眼,鐵鷹面無表情垂下頭顱。 他能做甚么,把這么個好看姑娘攆去雨地里不成? 唯有令約心不在焉,像是沒覺察到有人出來,仍低頭搖著指頭,還是聞恪上前問候:“姑娘為何獨坐于此?” 令約驀地抬頭,看看他,又轉(zhuǎn)眸看看遠處的廊亭,正色答他:“教他們攆了過來?!?/br> 聞?。骸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聞大人大概是隱藏cp粉粉頭:(對著阿約)請帶家屬離開。 家屬霍某:(自覺跟上 (今天過后霍老板就會比以前sao得更加明目張膽吧。 然后鹿靈杰出青年韓松的最大作用竟然是給賀叔叔借了匹馬? 賀無量:你真是個好青年,馬跑得挺快。 霍沉的白馬:(不屑 ↑ ↑本文最大敗筆就是沒有在第一章 的時候給白馬王子的馬取個名字,然后后面就懶得取了。 咕嚕:不愧是我。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琚年 1瓶。 第51章 待兔人 “……” 年輕有為的聞大人難得碰上他想不通的情形, 話到嘴邊滾了圈,又帶回去,片刻后才露出微笑。 案牘勞形,何苦再來憂心百姓家事。 “便不妨礙姑娘沉思, 本官先行告辭?!贝蟮质且蛳氲阶约嚎h官身分, 他罕見地用了“本官”兩字。 令約起身送走兩人, 后又順勢瞧向廊亭那端, 一如先前無心窺探齋舍內(nèi)的動靜那般, 此時的她也自行屏蔽去室內(nèi)少年們的交談聲, 接著揣測廊亭下的人會說些甚么。 奈何猜測終歸是猜測, 沒個證實, 甚至事后都沒人向她提過半句, 照常家去、照常吃飯、照常歇息, 就仿佛這件事并不存在。 直到過了兩日,她才緩慢的、切實地覺察到事情有所變化—— 霍沉開始光明正大地跟著她。 同樣是守株待兔, 但那只“兔”從她爹爹變成了她。 就好比……眼下。 稱職的農(nóng)夫又一次在籬笆邊截下兔子,例行偶遇后便與兔子一并前往紙坊, 兔本兔令約忍不住好奇:怎的他過得如此清閑? 清閑的人不知她所想, 安靜琢磨了會兒好算找到話問:“阿顯的《中庸》還未抄畢?” “今日才抄第五遍呢?!?/br> 近兩日阿顯未去書院,告假在家邊做調(diào)養(yǎng)邊抄《中庸》,好沒意思,倒與云飛互換了身分,后者日日奔赴城中,拜訪請教那位京城來的藏書家,聽說老先生很是喜歡他,甚至決定多留幾日再回京城。 為此,她也有許久沒見過云飛, 便“禮尚往來”地問霍沉幾句。 到蜻蜓湖時,鹿靈來的紙工們已經(jīng)動了工,那日雨后,天復(fù)又轉(zhuǎn)晴,正好契合他們曬料所需,從蜻蜓湖起,往下游去的路上慢慢兒地搭起曬架,曬上了加工好的白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