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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繾綣背著衣服和秦思芮人等包了個車停在山腳。 一行七個女生五個男生,都熱得跟狗似的。 加之人多意見就多,中途不知鬧了多少次,真是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早前不是相親相愛一家人么? 但眼下十二人都沒精力再折騰,因為—— 歸元寺建在半山腰上嘛! 車輛無法通行,全是階梯,得靠雙腿爬呀tat。 我的媽呀。 大家來時雄心壯志說這不小菜一碟么?可現(xiàn)在個個面如死灰恨不能就地搭個棚癱倒在地…… 不過可惜,又不是郊游,壓根沒準(zhǔn)備帳篷呢! “上去吧,再不走天黑了,寺院應(yīng)該也會到點謝絕進(jìn)入吧?”周繾綣往上緊了緊背包肩帶,她抹了把臉上的細(xì)汗,痛苦的不確定道。 “我整個已經(jīng)癱了。”晃山用模具重劍撐著地,面色麻木,抽了抽嘴角,“我現(xiàn)在暴走的想要轉(zhuǎn)個風(fēng)車?!?/br> “轉(zhuǎn)吧轉(zhuǎn)吧,一波帶走,把我們?nèi)档剿略洪T口,多省事?!?/br> “還有力氣開玩笑呢?想來也有力氣爬上去。”秦思芮作為隊伍里唯一的理智型girl,顯然默認(rèn)的被奉為主心骨。 主心骨一冷冷發(fā)話,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哀聲連連后悔不迭的喝水出發(fā),認(rèn)命的背著行囊往石階上攀行。 他們玩兒的游戲叫劍網(wǎng)三,挺古風(fēng)的一款游戲。 遂,大家伙兒一合計,覺得要對得起這一個月費心費力的刷boss啊,特地選了這么一古色古香的羅剎古寺作為背景板,好歹游戲里有個門派就是少林呢,咱離少林寺太遠(yuǎn),就近原則,歸悟寺內(nèi)的場景倒也挺類似游戲里的畫風(fēng),將就著可以還原幾分意境。 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 走了太遠(yuǎn),周繾綣覺得雙腳好似都磨出了水泡,心里翻來覆去把出主意的晃山罵了千萬遍,他這個出主意的人現(xiàn)在還喊累喊得最大聲,虧得早前還拍著胸脯信誓旦旦保證全程有他在啥都不用愁呢! 果然—— 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眼相中玩“藏劍山莊二少”的人身上,傻嘰傻嘰嘛!資深玩家誠不欺我qaq! 一連爬了兩個多小時,走走停停,終于能看清隱在蔥郁林木中的一座古剎了,周繾綣高考完那一瞬間都沒感激涕零到這步,她抿了口水,坐在旁側(cè)石頭上緩緩把鞋脫下來。 “嘶”了聲,鞋后跟那塊都染上了幾縷殷紅。 秦思芮比她好不了多少,同行中三個起了血泡的女生偷偷躲到一旁,拿出包里的衛(wèi)生棉護(hù)墊貼在鞋子里,總算勉強(qiáng)還能走路。 又走半小時,終于—— 現(xiàn)在他們離歸悟寺大米不過百米之距,大家嗷嗷嗷的亂叫起來,周繾綣把額發(fā)撩到耳后,一手作扇剛擺了幾下,忽的眼神一晃。 整個人登時定在原地。 石階盡頭,正從密林小徑茂密枝葉中走出來的那個人…… “秦思芮。”周繾綣霍然用手大力的揉眼眶,攘了攘她胳膊肘,吶吶喊。 “嗯?”站在身側(cè)忙著整理自己的秦思芮低頭疑問,“怎么?” “你說是不是我累到極致眼花了呀?”周繾綣不可置信的望著那個穿僧服的高個男生,他雙臂還提著滿滿兩桶水呢,那般重,但他脊背卻挺得筆直,行走間也沒有清水溢出,仿若不過輕輕松松的提著兩個空桶而已。 隨之抬頭,秦思芮跟著她視線挪去,眸中詫異,喃喃道,“可能我跟你一樣累了吧?” 周繾綣忽的笑出聲來。 她轉(zhuǎn)頭看了秦思芮一眼,轉(zhuǎn)瞬輕快的拔腳飛速上階梯。 累什么累?。?/br> 那是澹臺垣啊,是澹臺垣誒…… 分明雙腿酸軟沉重,可這一剎疲累卻突然消失不見,周繾綣“蹬蹬蹬”背著大包躍上平臺,拐彎朝枝葉罅隙里透出的身影跑去。 澹臺垣在溪澗岸邊時就已聽到時輕時重的男女嘈雜聲,他雖有些訝異,卻未放在心上。 歸悟寺名聲大,往年偶爾是有游客組團(tuán)入住的…… 他正欲進(jìn)寺門,忽而碎步聲逼近,未抬頭就有一團(tuán)暗影朝自己撞了上來。 “澹臺垣!” “啊啊啊為什么你會在這里?” 腰被兩只纖細(xì)手臂死死勒住,因為沖力之故,他往后踉蹌了一步,桶里原本平靜的水面霎時發(fā)生了地震,搖來晃去溢出了四分之一。 懷里女生還在嘰嘰喳喳的興奮亂叫。 “我以為看錯人了你知道么?” “海市蜃樓那種……” “你一直在這啊?你穿的衣服好還原啊,可惜沒剃頭哈哈哈!” 周繾綣一時忍不住喜悅,都快蹦起來,她稍稍往后仰了仰頭,盯著他笑。 被一連串問題堵得啞口無言,澹臺垣心想好在手上有水桶,又好在走神了一剎沒在人影靠近時順勢勾腳踹開,不然—— 上下打量她一番。 忍俊不禁彎了彎唇,這年頭出游也不至于狼狽成這樣吧?簡直像逃荒。 背上的包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高高鼓起,頭發(fā)絲被汗水浸濕,小股小股凝結(jié)在一起,臉上還隱隱約約黑一塊白一塊,不知哪兒粘的灰。 唯有一雙眼睛亮得跟被水洗滌過的黑珍珠,熠熠生輝。 彎腰把木桶放在地上,澹臺垣面有嫌棄的用指腹給她擦拭,挑眉,“還沒問你,為什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