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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在了她身上。 嗯tat,她就是個人rou墊子人型冰塊。 周繾綣怕老師跟上來,顧不上疼痛死撐著把人扶到體育館外后招了輛出租。 半死不活坐在車內,她只有一個感想,這種事情有生之年千萬別來第二次tat。 出租車行在去附近醫(yī)院的路途中,周繾綣摸了摸靠在她肩上人的額頭,還是guntangguntang的,她繃著臉又氣又擔憂的白了他一眼,真是受不了,病得這么厲害還堅持過來比賽鬧怎樣?不是有替補隊員么?這又不是什么國際nba,難道贏了有錢么?贏了可以抱得美人歸么?贏了可以聲名大噪么? “傻不傻?”她伸出食指戳了戳他額頭,有點戳上癮的再點了點。 這倒是一個欺負他的好機會,尋常誰敢呀? 周繾綣好玩的用指尖繼續(xù)戳了戳他鼻尖,冷不丁,驀地對上他忽然睜開的雙眼。 學霸眼珠漆黑,許是生病,透著股朦朧迷茫,但面無表情的樣子?;H耸菈蛄说模绕渌坏闹敝倍⒅劬?。 她就成功被唬住了! 手指僵在半空,周繾綣還沒想好怎么自我辯解,整個人就被他長臂一卷,撈進了懷里。 謎之轉折? 他一手扣住她腰,一手搭在后腦勺,類似于將她完全抱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周繾綣淚目,她知道,她可能在他眼里就是個冰塊==。 學霸的身體燙得她很快就熱了起來,怕他真燒糊涂了,周繾綣不斷用手在他臉邊扇風,不時追問幾句情況,但澹臺垣回答得少,偶爾就吐字不清的“嗯”一聲。 一路煎熬到醫(yī)院,在司機大叔曖昧的目光下,周繾綣石化的化身神力girl將他攙到醫(yī)院。 護士給量了體溫,40.5度。 譴責的看了站在一旁的女生一眼,護士板著臉邊吊瓶邊教訓她,“怎么照顧你男朋友的?小年輕情侶就是不懂事,居然還縱容著讓他打籃球?再往上燒下去萬一出大事怎么辦?” 周繾綣弱弱的想要解釋:“……” 但,護士jiejie的每句話都是槽點啊,她壓根不造先解釋哪句才好。 所以,周繾綣選擇裝死tat。 幸運的是還好她把錢包帶上了,里面零用錢是夠付醫(yī)藥費的。 上樓下樓跑了幾趟,終于繳費完畢,周繾綣累趴在學霸床邊,她毫無形象的直接坐在地上,將腦袋枕在床沿。 天吶容許她歇二十分鐘恢復下渙散的神智先。 玻璃瓶里的藥水滴得緩慢,周繾綣抬頭仰望,時時注意藥水是不是快滴完,見還有半瓶呢,遂轉而低眉看向學霸的臉。 他的臉色在室內看起來更為蒼青,身上的籃球服都未換下,秋天了,溫度轉低,加上現在都快五點,等到晚上豈不是更冷?病情豈不更要惡化? 那輸液都白輸了…… 周繾綣要瘋了。 她撓了撓頭皮,雙手交替錘著酸軟的小腿,雖然她知道他可能聽不見,還是輕聲道,“我先下去打個電話,馬上上來?!?/br> 語罷拖著疲憊的身軀站起來,嘶,真疼,膝蓋疼,渾身上下都疼。 周繾綣撐著走到門口,剛要出去,忽而似聽到一聲極淺模糊的“嗯”。 嗯? 她轉頭,分明澹臺同學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呢,難道是另兩邊的病友? 困惑的敲了敲腦袋,周繾綣不再耽誤時間,小跑著出去,唔,她必須得趕在學霸這瓶吊水滴完前回來找護士換另一瓶來著…… ☆、第二更 周繾綣到外打公用電話,撥了家里的座機,沒人接。 她只好撥爸爸的手機號。 原先是想讓家人幫忙打個電話到學霸家讓他父母來醫(yī)院接,可現在怎么辦?畢竟家里電話簿上才有澹臺家的聯系方式呀! “爸你什么時候回家?” “不是跟你說今晚爸爸去給烹飪班當講師上課么?” 聽出他語氣里幾分小緊張,周繾綣無語扯了扯唇,“那mama呢?” “我、我緊張,你媽混在學生堆里給我當托兒。” “……”周繾綣受不了這對老夫老妻了,她朝天翻了個白眼,“爸你多大的人了給上節(jié)課都還緊張呢?” “那你在我面前背文言文都還磕磕絆絆窮緊張呢!” “我是壓根沒記牢,而且年紀小呢……” “行了甭掩飾了,你這是隨我,面子薄,嘿嘿。” …… 好了,父女兩互相揭短完畢,周繾綣不好再多說什么,怕真影響她爸上課心緒,只得妥協道,“你們九點上完課對吧?我九點給你們打電話?!?/br> 擱下聽筒,她無奈上樓回病房。 搬了凳子坐著床畔,她直直盯著藥水瓶兒,沒半會就打起了瞌睡。 中途喊護士換了另一大瓶藥水,周繾綣想著估計要滴一個小時吧?就趴在床沿睡覺。 窗外并不是特別安靜,隱約傳來一陣兒高高低低的喧囂,但可能她真體力有些透支,很快就陷入沉睡。 天色漸沉,夜風吹動泛黃的樹葉在半空盤旋翻轉,其中一片隨風從半開的窗戶里吹進來落在地磚上。 旁邊同樣輸液的男人嫌冷,遂起身關上玻璃窗。 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響。 雪白床榻上的澹臺垣蹙了蹙眉,覺得手背傳來一陣刺痛,他吃力的睜開如負千斤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