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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陸容予點了點頭。 既如此,那他豈不是至少在一樓站了一炷香的時間? 那豈不是…… 陸容予側(cè)過頭看了看他,又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程淮啟勾勾唇,又揚了揚下巴,示意她靠自己近些。 “離我這么遠做什么?” 陸容予垂眸,未動。 程淮啟方才將小姑娘的話語一字不落地聽進耳中,此時心情大好,先前那心中的陳醋也不再悠悠飄香、心口的氣兒也不再塞塞作堵,整個人可謂是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知曉她極易害羞,他便也不逗她,干脆長臂一伸,直接將人撈進了懷里。 七皇子之馬車本就氣派,此時兩人共同擠在一隅之地,便覺著寬敞極了。 他與她皆未言語。 空蕩之中,更顯寂靜。 陸容予聽到那車轱轆攆過地面發(fā)出的聲響、晚風(fēng)穿過落葉發(fā)出的聲響,及自己胸膛中一顆小心臟躍動發(fā)出的聲響。 三者交雜,好不熱鬧。 鬧得她臉都更紅了些。 她期期艾艾地輕喃:“我……我方才之言語……” 程淮啟聽著她言語,似乎覺得這樣不太舒坦,干脆將人抱到了自己腿上坐著,又將她全部摟進懷中。 他輕輕“嗯”了聲,竟是要她把話說完。 陸容予此時正橫坐于他雙腿之上,姿勢本就十分羞恥,還被他抱了個滿懷,幾乎動彈不得,是如何也無法將方才的話說完了。 她干脆閉上眼,往他懷里一鉆,躲開他曖昧的神色。 程淮啟低低地笑,也不逼她怎樣,只柔聲引她。 “待我們大婚那日,你再將那番話親口說與我聽,可好?” 陸容予在他懷中蹭了蹭,發(fā)出一陣沙響,紅著臉輕輕應(yīng)道:“好。” 第41章 線索 將人送回碧芙園后, 玄一還未來得及到皇子府中落個腳,便又被殿下委以重任。 ——即刻去查方才望天樓中出現(xiàn)的那個潘王。 殿下此番語氣極為凝重,想來此事必然牽扯極深, 且約莫在近期就能查出個結(jié)果來。 玄一于是十分鄭重地應(yīng)下。 程淮啟自第一眼見到這潘王,便覺此人長相有幾分熟悉,方才, 他又將三人對話全數(shù)聽入耳中,自然察覺出了潘王語氣中的慎重與擔憂。 就好似這大鄴皇宮中,藏著一能令陸容予即刻喪命之物。 為此, 他甚至還特地早就為她備下一塊免死金牌。 而且, 這能令她即刻喪命之物,竟是連陸容予與陸秦兩兄妹都蒙在鼓里的。 聯(lián)想陸容予初到宮中的那一系列令人生疑的舉動, 程淮啟更加堅定了心中之猜測。 自她第一日入宮, 稱自己水土不服之時,他便開始著手查她身份, 查了許久,卻連半點苗頭都沒有。 她背景干干凈凈、身世仔仔細細。 可太過完美, 反倒令人生疑。 但他再向下細查, 卻絲毫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 連他的密衛(wèi)都探不到任何消息, 可見是那頭有人極力壓著。 想來,若再要從她本家出發(fā)找線索,是不可能了。 早先便得消息, 說南阜潘王待江遠侯府家的小女兒如同親女兒一般好,他卻一直沒想到要自這逍遙王爺身上尋些線索。 此番潘王正巧在南阜, 他趁此時候追查深探,想必應(yīng)當有所收獲。 程淮啟眸色變了變,太陽xue突突地跳著, 總覺得即將發(fā)生之事,不會那么容易解決。 自上回他與程淮澤一戰(zhàn)之后,程淮澤元氣大傷,他本不必如此迅速便動手、對他趕盡殺絕,但他與嘉和之事如今已非秘密,程淮澤必然盯她盯得極緊。 此番潘王來北鄴一事,想來程淮澤也得到消息了,不知他是否會細查。 但以他那般心機,定然不會放過這條線索。 只看他與自己,誰更先查清。 程淮啟掀袍坐在窗邊,神色凝重地望向窗外,腦中不停急轉(zhuǎn),嚴密部署起來。 果不其然,還未過七日,程淮啟這處便收到一條極為緊要的消息。 ——大鄴十年十月,潘王親攜南阜之特產(chǎn)絲綢與茶葉,前來北鄴進貢。 程淮啟捏著紙條的骨節(jié)極為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一對劍眉皺得死緊。 潘王畢生所好,唯游山玩水爾爾,此人閑散王爺一個,與江遠侯府可謂八竿子打不著的干系,卻無端的十分寵愛江遠侯府唯一的小女兒。 這小女兒之長相與江遠侯一家皆不甚相似,眉眼反倒與潘王有三分像。 而以大鄴年歷記來,陸容予之生辰,恰是大鄴十一年八月。 時間相隔,正好九月懷胎,加一月余趕赴南阜之時日。 程淮啟閉了閉眼,將手中的紙揉成一團,湊到燭火邊。 火舌熱情地舔上紙張的一角,沒一會兒,便將其燒成一攤輕飄飄的灰燼。 程淮啟如墨般的瞳孔中映出躍動的火光,心卻狠狠沉了下來。 “接著查?!?/br> —— 元宵節(jié)一過,這個長長的“年”才算是過去了。 陸容予本還想再出宮去看看潘王與哥哥幾回,但還未將想法付諸實踐,程淮啟便先一步來,要她在得到他令之前,萬萬不要再出宮去。 約莫小半個月后,以往一向跟在她身邊的玄六,也被換作了玄字精衛(wèi)中武力最為高強的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