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
書迷正在閱讀:戲精之路[娛樂圈]、[綜名著]獻(xiàn)給凱瑟琳的玫瑰、憑本事當(dāng)大佬[快穿]、天命凰徒、我要上頭條、召喚學(xué)霸技能Get、龍王要復(fù)婚、[快穿]路人甲無處不在、[古穿今]靜好、穿成假千金后我逆襲了
程淮啟聞言,嗤笑一聲,凌厲的目光一掃,周身寒意頓起,讓一旁的刑犯與獄卒皆立起了渾身的雞皮疙。 “本殿養(yǎng)你來,便是日日聽你說這些話的?” “屬下無能。” “滾?!?/br> 玄義應(yīng)了聲,麻溜地滾了,心里卻另做一番計較起來。 這殿下,向來是這樣一幅死鴨子嘴硬的作死樣子! 別以為他不知道此刻殿下心中所想! 他此刻腦中定想的是:“如若郡主確無謀逆之心,我不日便可將她娶進(jìn)門了!” 指不定高興到何處去了! 這男人,不知道自己眼里的笑意都快翹上天了嗎! 還非要裝出一副面癱模樣。 實在虛偽至極! …… 玄一離開后,刑犯們明顯感受到這兇神惡煞的掌獄司副史,用刑時仁慈了許多。 大抵是方才殺雞儆猴之效良好,許多人都已招供,他覺得肩上的擔(dān)子松了些罷! …… 玄一沒滾出去多久,又圓潤地滾了回來。 程淮啟瞟見他臉色,便知此番要報之事不好,攆著長釘?shù)囊浑p大手頓了頓,沉聲問道:“何事?” 玄一不禁將身子伏得更低了些。 這要是有關(guān)什么案子,甚至是關(guān)于其他興風(fēng)作浪的皇子,他也都不至于如此擔(dān)驚受怕,起碼應(yīng)對過多次。 但若是關(guān)于碧芙園那位小祖宗…… 嘶。 不好辦,不好辦啊! 感受到殿下看自己的目光似有些不耐煩,玄一趕忙幾步走近,附到他耳邊,低聲道:“郡主病了?!?/br> 程淮啟聞言,眸色一沉,片刻后,便將手中的長釘丟回木架上,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響,又吩咐獄卒將刑犯拖回牢中,即刻邁大步走出了主牢。 玄一心道殿下果然已然對郡主芳心暗許,壓下那油然而生的歡快與忍不住上揚的嘴角,惺惺作出一幅沉穩(wěn)之態(tài),故作正經(jīng)、大搖大擺地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程小七(瞇眼,語氣不悅):你說誰芳心暗許? 玄一:殿,殿下,屬下是說郡主對您芳心暗許。 程小七:用得著你說? 玄一:…… 玄一(內(nèi)心破口大罵):看吧看吧!我就說殿下死鴨子嘴硬! —— 程小七好寵哦! 下一章偷窺安排!! 第15章 偷窺 兩人飛速出了牢獄。 玄一見殿下一幅要直奔碧芙園而去的模樣,又看了看他還沾著濃重血腥味的雙手和官袍,猶豫半晌,還是開口問道:“殿下,您不先回去換身衣服?” 程淮啟聞言一頓,這才想到自己上回于帳外見小姑娘時,她那副嫌棄又害怕的模樣,頓覺如此多年來,玄一好歹說了句人話,于是趕忙轉(zhuǎn)而往自己住所中趕去。 他回皇子所之時,好歹說了句人話的玄一便直接取道碧芙園,見著郡主瞧著只是普通發(fā)燒,并無其他無大礙后,又急忙趕回來說與殿下聽。 程淮啟聞言,稍稍放下心來,仔仔細(xì)細(xì)沐浴更衣了一番,又換上一襲輕便的夜行衣,便直飛身往碧芙園去了。 玄一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見他瞬間沒入夜色,頓時忍不住又在心里罵罵咧咧了起來。 雖然殿下一座寒冰,好容易有些要被捂化了的跡象,他本應(yīng)該高興才是,但見殿下如今完全變了一個人的模樣,他一時竟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了。 這一身夜行衣,顯然是要潛入女眷閨閣之中偷窺??! 這樣有失身份的事情,殿下居然都能做得出來! 實在是不成體統(tǒng)啊,不成體統(tǒng)。 更何況,在皇宮中穿成這樣一幅刺客的行裝,就差把“本殿要弒君”幾個大字用御墨糊在臉上了。 若一個疏忽,被人抓著了,豈不落人口舌、百口莫辯? 前些日子還懷疑郡主要弒君呢,今日自己倒先扮成這幅要弒君的模樣。 簡直被情愛沖昏了頭腦! …… 玄一這廂正罵著,被愛沖昏了頭腦的程淮啟那廂就已然到達(dá)碧芙園。 他到之時,太醫(yī)正在為陸容予診脈。 兩個他派來盯著她的暗衛(wèi)見殿下居然親自來了,皆是相視一驚,程淮啟以眼神示意兩人不要出聲,兩人忙無聲地見了禮,隱退到兩旁。 碧芙園中冷清,人手也極少,下人統(tǒng)共就那么四個女眷,還有兩個是她從南阜帶來的,連一個守衛(wèi)的小廝也無。 太醫(yī)與梳雪一走,幾個婢女的說話聲與腳步聲都壓得極輕,打水的打水、抓藥的抓藥、守床的守床,里里外外、忙前忙后的,數(shù)來數(shù)去也就那么幾個人,竟與那被褫奪封號、終身囚禁的妃zigong中之景致無二。 此時入冬,園內(nèi)依然有半數(shù)樹木未落葉,深綠而寬大,將那本就不多得的陽光遮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甚至連月色都幾不可見,顯得凄涼極了。 程淮啟伏在屋頂上,看著這一幕,竟覺得仿佛有一股子冷風(fēng)吹過一般。 怎得婧嬪就給她挑了個這般住所,倒像是他大鄴非要給她些委屈受似的。 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透過屋頂?shù)目p隙看去。 床上的人正雙眉緊鎖,額間蒙著一塊濕帕子,貼在她左右輕微晃動著的腦袋上。 少女雙頰guntang泛紅,嘴唇干裂蒼白,正一張一翕,似乎在呢喃著什么,卻發(fā)不出聲音,從被子里伸出一只失了力氣的手,被一旁守床的畫婉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