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公主追夫手札[重生]、港娛1975、今日正好、cao到她乖(高H 1v1 SC)、戀愛副本都是同學、蝕骨嬌寵、戲精之路[娛樂圈]、[綜名著]獻給凱瑟琳的玫瑰、憑本事當大佬[快穿]、天命凰徒
“好?!泵衔髦扌睦锵袷敲蹓拮拥沽耍滩蛔”е淞瞬?,然后才抱她起來,“走吧,該去切蛋糕了?!?/br> 兩人這才把在一旁認真玩積木的孩子給抱出去,順便讓廚房里把蛋糕推出來。 這蛋糕是風知意傳授“秘訣”,孟西洲親自動手做的。 足足有三層,鋪滿了各種新鮮水果,精致又漂亮,看得眾人“哇”地一聲驚嘆地圍上來,紛紛問風知意是在哪買的。 風知意笑說是他們夫妻倆瞎捉摸出來、親自給孩子做的,聽得在場的孩子都嘀咕,“mama你都沒給我做過蛋糕?!?/br> 聽得很多mama當場就跟風知意打聽這蛋糕是怎么做的,風知意倒毫不藏私地都仔細告訴了眾人。 說話間,蠟燭點燃,夫妻倆把孩子抱起在蛋糕前,教他吹蠟燭。 小孟灼呼呼呼地呼了好久,才把蠟燭吹滅,惹得眾人歡快大笑。 風知意握著孩子的手,牽引著孩子切了第一刀之后,就讓廚師把蛋糕切塊分給大家。 然后夫妻倆就帶著孩子,領(lǐng)著切好的一塊塊蛋糕,一一送給風老爺子、老首長等幾位長者。 正領(lǐng)著孩子被幾位老者花式夸呢,一名警衛(wèi)員匆匆過來在風知意耳邊耳語了幾句,說是抓住了許梨香姐弟偷東西,問她怎么處理。 風知意嘴角微抽,許梨香好歹是女主呢,能干點像樣的事嗎? 在陪幾位長輩說話的孟西洲看過來,“什么事?” “一點小事,”風知意起身,“你帶著孩子陪幾位爺爺說說話,我去去就來?!?/br> 孟西洲看她用詞隱晦,朝她微微點頭,“嗯。” 確實不是什么大事,只不過太上不得臺面而已,所以風知意不好說,尤其是在幾位長輩面前,不能給風老爺子太過丟臉。 跟著警衛(wèi)員走到后院門口,遠遠看到許梨正香張牙舞爪地在罵兩個面無表情的警衛(wèi)員,說她是孩子外婆,還不能吃點拿點東西了什么的。 身邊用好幾個袋子裝了一大堆各種點心水果食物,她弟弟和兒子還無憂無慮地在吃。 或許也覺得丟人,聲音壓得很低。 過來的路上,風知意聽警衛(wèi)詳細解釋了幾句,知道許梨香倒也算不上是偷,只不過是又吃又拿而已。可能是惦記著家里的老母親和幾個meimei?或者這是什么吃酒席養(yǎng)成的壞習慣? 而她弟弟,則是趁之前楚老太爺過來時,大家都不注意,偷偷地跑去抓周那,偷拿了孟西洲用木頭雕刻給孩子的玩具槍。一奪回,他就大喊大叫地,哭著鬧著死活不肯還。 警衛(wèi)員因為記著風知意的交代,怕鬧出大動靜,才把這幾個人壓到這后門看守起來,問風知意怎么辦。 風知意今天心里有點煩,她實在厭煩了處理這些老聽不懂人話的人,就朝身后的警衛(wèi)員道,“去把我爺爺那兒子喊過來?!?/br> 警衛(wèi)員了然地一點頭立馬去了。 風知意緩緩踱步上前,在大樹下轉(zhuǎn)了個彎,出現(xiàn)在后院門處的時候,還在色厲內(nèi)荏的許梨香戛然而止地住了口,臉皮繃得緊緊,有些尷尬難堪又憤恨地瞪著她。 風知意閑閑地雙手插兜,往身后的樹干上輕輕一靠,神色平淡溫和,無嘲無諷地看著這樣的許梨香,她是真的想不明白,就因為她不給她坑、不給她騙,她就恨她恨得這么理直氣壯? 這是什么邏輯和道理? 上天為什么會讓這樣不講道理的人重生? 給她這么大的金手指,用意在哪呢? 在最初的時候,她之所以愿意順著許梨香的算計拉她一把,一是確實想拉勇敢反抗命運的人一把,二是想著,這是老天爺特意開后門送回來重新來過的人,大抵會是個高光偉正的品質(zhì),以后定有不凡成就,不能讓他們還沒起來的時候就折了。 可是,這個許梨香后面做的事越來越讓她沒法認可,她索性就遠著了。卻不料,會就此結(jié)下怨恨。 說真的,她到現(xiàn)在還有點莫名其妙。好想敲開許梨香的腦袋看看,她的腦回路到底是怎么長的。 見風知意平和地看著她不說話,許梨香說不上為什么,只覺得更加難堪羞恥,也更加惱羞成怒,反客為主地問罪她,“你這什么意思?!” 風知意懶得應(yīng)付她,聽到身后急匆匆快步走來的腳步聲回頭,看到是警衛(wèi)員領(lǐng)著風父過來,直起身,神色平和地淡淡道,“限你十個數(shù)之內(nèi),要么帶著他們利索地滾,要么我報公安有人行竊?!?/br> “你——!”風父急促走過來得正喘氣呢,聽到這話臉色一白又一紅,“我今天是有事來找你爺爺,聽說來這邊了,才過來看看的。” 風知意不想聽他廢話,不管他是因為什么不請自來她都不歡迎,抬手打斷他,“我說到做到,你還有八秒?!?/br> 說著,眼神示意其中一個看守兩個小孩的警衛(wèi)員,“把孩子的玩具拿回來?!?/br> 那是孟西洲熬了好幾個晚上才給孩子精心雕刻打磨好的玩具,可不能隨便讓人糟蹋了他對孩子的心意。 那警衛(wèi)員立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就奪走了許梨香弟弟手中的玩具槍,那小孩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哇”地一聲哭出來,兇狠地撲向警衛(wèi)員,又抓又咬的! 警衛(wèi)員冷冷地扯著他的后衣領(lǐng),撕開那潑婦架勢學得十足的小男孩,征詢地看向風知意,似乎問她怎么處理。 風知意一臉厭煩地皺眉,“丟出去!” 然后不耐煩地看向風父,“還有三秒!” “你——!”風父實在是沒想到,這樣的日子她也會不顧情面場合把他掃地出門,還是在他老婆孩子面前,“你不要太過分!” 風知意簡直氣笑了,這到底誰在過分?趁著她兒子周歲宴不好鬧得太難看,不請自來地上門又吃又拿也就算了,難道還想她奉為上賓不成? 風知意神色一冷,眉目冷然地低喝,“不要再給爺爺丟臉了!” 指著一地食物道,“你想讓全京市的人知道,你帶著老婆孩子進來偷吃偷喝嗎?!” 風父掃了眼院門口那滿地的食物,特別是他兒子還蹲在地上在吃,有種穿上了龍袍都不像太子的磕磣感,頓時倍感羞恥地臉色漲得又青又紅,冷哼一聲一甩袖,轉(zhuǎn)身大步朝院門外走去! 路過許梨香時,忍不住怒氣地冷哼,“誰讓你們跟來的?!不是讓你們在家里等著?!一群丟人的玩意兒!” 說完,大步憤慨地離去,頭也不回。 許梨香縮縮脖子,趕緊拎起地上一大堆裝滿食物的袋子,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快步緊跟上去。 她那兒子見此,怯生生地望了這邊一眼,緊隨著許梨香的腳步而去。 還有被丟出去后就在地上耍潑打滾、叫嚷著摔傷了摔斷腿了的她弟弟,也趕緊一骨碌地爬起來追上去。 風知意有些心累地揉揉額頭,讓警衛(wèi)員關(guān)上門,交代他們以后不要讓那幾個人進來了。 幾個警衛(wèi)員點頭應(yīng)下,其中有個警衛(wèi)員還把奪回來的玩具槍遞過來,風知意看著上面有點臟了,就讓他仔細洗洗放回那些抓周物品里面去。 然后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揚起淺笑回到宴會上,陪幾位老爺子說說話,差不多就散場了。 還好,全程還算順利和平。 風知意和孟西洲抱著孩子,站在門口送客,每個人送一份伴手禮,把所有賓客都招待得滿意,樂呵呵地送走。 至始至終,都沒有跟風老爺子說起那夫妻倆的事。 倒是一家三口回屋歇息的時候,孟西洲把玩累得睡著了的孩子放進搖籃里后,擁著她坐在沙發(fā)里問,“你之前是不是去處理爺爺那兒子一家三口的事?” 風知意有些疲憊地往他身上一靠,“你也注意到他們來了?” 今天賓客還挺多的,加上院子里草木扶疏,又各自閑散地三五成群,不注意看的話,還真不知道哪個是哪個。 “嗯。”孟西洲干脆把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給她輕輕按摩著放松一下,“我是想著,這么多人,驅(qū)趕他們的話,鬧出動靜會給爺爺難堪,就隨他們?nèi)チ??!?/br> 反正吃喝點東西也不打緊,懶得跟他們計較,所以,“他們這是干什么了?還驚動得警衛(wèi)員特意喊你去?” “許梨香的弟弟拿了你給孩子做的玩具槍。”風知意躺在他懷里閉著眼睛,若是那些吃喝倒也罷了,他們偏偏動了不能動的東西。 孟西洲聽得也微微皺了皺眉,“爺爺那兒子這大半個月都找不到工作,那么一大家子肯定坐吃山空了。爺爺又一點都不幫他,他應(yīng)該是想來跟以前熟識的人套個交情、走個關(guān)系吧?!?/br> “誰知道呢?!憋L知意不關(guān)心也不好奇,她只是覺得,“爺爺估計是想把許梨香逼得帶著那一大家子自動遠離他吧?!?/br> “會嗎?”其實只要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只要風老爺子不倒,風父就不會廢掉。 所以孟西洲有點懷疑,許梨香這么費勁吧啦地抱上了風父的大腿,會這么輕易地丟掉?而且都結(jié)了婚、生了孩子,等于堵上一切了吧? “不知道?!憋L知意微微搖頭,她是真不懂女主的腦回路,有這么大好的青春年華和重生金手指,干點啥不行?為何要綁死在一個老男人身上? “不過我覺得吧,以后可能不是許梨香會不會的問題了,而是風父能不能堅持下去?” 她今天看風父看許梨香和孩子的眼神,那是打從心底里滲出來的嫌棄和厭惡,讓她這個局外人都看得都有點不知該怎么說了。 自己的老婆孩子,怎么會厭惡成那樣?身為丈夫,自己老婆孩子過得不好,他不應(yīng)該更加憐愛愧疚么?如果他自己給老婆孩子吃飽穿暖,他們何至于這么不體面? 所以那自我感動的真愛,很快就要不堪一擊了。 孟西洲沉吟了一下,微微點頭,“說的也是。爺爺那么一顆大樹,龐大的樹蔭底下卻沒子孫納涼,不知多少雙眼睛在蠢蠢欲動地看著?!?/br> 而風父又不是非常立得住的一個人,瞧他一連三個媳婦兒地娶,耳根子又軟,還不哪個女人隨便勾搭一下就勾搭走了? “嗯?!憋L知意則是想到原書中、原主生父生母he的事,猜測是不是所有事情,冥冥之中還是會回到原軌跡上去? 風父這邊已經(jīng)初見端倪了,而楚大美人那邊,“對了,杜家的事有結(jié)果了嗎?” “沒有。”孟西洲微微搖頭,“楚家是告杜家不僅出軌還重婚,說二十幾年前那一段算是事實婚姻。本來應(yīng)該是想讓杜家大出血的,可后來查那個保姆的身份,竟然又牽扯出什么邊境問題,好像越鬧越大了?!?/br> 風知意聽得微怔,這是那個高官在背后cao控搗鬼?這是要虎撲整個杜家的節(jié)奏? 孟西洲看她出神皺眉,提醒道,“這事兒好像有點嚴重,所以消息都比較隱秘。你要想知道的話,問爺爺應(yīng)該會清楚一點?!?/br> 風知意回神搖頭,“不用了?!?/br> 反正到時候結(jié)果出來了,大家都會知曉。問風老爺子的話,指不定他多想,她打聽原主生母什么的。 孟西洲輕輕“嗯”了一聲,想了想,垂首問道,“楚家那老太爺,還能活多久?你當時給他把脈,看得出來了嗎?我看他油盡燈枯的樣子,似乎快撐不住了?!?/br> 風知意想著他可能要去做什么,就如實道,“按照他原來的情況,可能就是這幾天的事了。不過我不想他出事離咱們孩子周歲宴太近,就給他延長了個把個月?!?/br> 孟西洲聽得微怔,他媳婦兒當時就只是給他把了一下脈吧?忙問,“你做什么了?怎么延長的?別人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吧?萬一你被賴上了怎么辦?” 風知意看他那緊張的勁兒,失笑,“放心吧,不會的,我有分寸。至于做了什么,以后再告訴你?!?/br> “嗯。”孟西洲見她一派輕松,知道她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微微放心下來,“那我就不動他了,讓他好好地度過這最后一個月。他都那么一大把年紀了,不管他是主動配合的還是被子孫算計的,我都原諒他了。” 風知意聽得微微笑道,“你打算做什么?” 孟西洲也笑,拿她之前的話還給她,“以后再告訴你?!?/br> 風知意:“……” 臥在搖籃一旁守著孩子的二狗子,聽得奇怪地往他們這邊看了好幾眼。 待第二天孟西洲出去干活了,二狗子就忍不住問,“家主,您不打算出手收拾楚家?。烤妥尯⒆铀?,他能對楚家造成什么傷害???頂多不疼不癢的小麻煩吧?” 風知意領(lǐng)著孩子,盤坐在地毯上興致勃勃地拆昨天收到的一件件周歲禮物,“等三天?!?/br> “等三天?”二狗子一愣,“什么意思?” “昨天楚家老爺子不是說那是家里的小輩不懂事嗎?”風知意頭也不抬地地拆著賀禮,“我就等著他給我證明,以及他會不會上門給我道歉?!?/br> 二狗子疑惑地“啊——”了一聲,“道歉了您就打算原諒他們嗎?” 風知意輕輕“嗯”了一聲,“道歉了,真的是楚家個別壞心眼的人所為,我就不插手,讓孩子他爹跟他們?nèi)バ〈蛐◆[?!?/br> 二狗子有些不滿,“人家都這么欺負上門了,這么惡心惡意了,您還不還手???您現(xiàn)在咋這么好欺負呢?要不是您太好說話,許梨香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主哪來的底氣這么怨恨你?老找您茬?” 風知意歲月溫柔地笑了笑,“二狗子,對這個世界而言,咱們是外來的,我是多撿回的這一條命,要多存感恩的心,得饒人處且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