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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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都不在意了,當然沒意見?!憋L老爺子點頭,然后抬眼看著她,“但是,你想走了是不是?你不想要我這個有一大堆糟心事的老頭子了是不是?” 風知意怔了一下,隨即沒有否認地失笑,“當然沒有,您這是哪的話?不管我住在哪,您還是我爺爺、還是我想孝敬的長輩。我想走,只是怕您為難。” 風老爺子平和地笑了笑,“我沒有覺得為難,沈家那幾個人,我也沒打算管。兒孫自有兒孫福,這是你們跟你爸的恩怨,你們自己去解決。不管以后你跟他們成仇還是成陌路,我都沒意見。但現(xiàn)在,你就當陪陪我這個老頭子好嗎?等你爸回來了再說。” 風知意聽他這么說,還能有什么反駁,只得微微點頭應下。 第117章 歸來 想搬出去失敗,孟西洲悶悶不樂了好一段時間。 雖然表現(xiàn)不明顯,但風知意還是看出來了。 這晚暢酣淋漓之后,風知意把埋首在她頸脖里、用她鎖骨輕輕磨牙的孟西洲捧起臉來,“你別咬,現(xiàn)在夏天了,衣服穿得單薄,會被看出來的。” “看出來怎么了?”孟西洲不以為意地哼哼兩聲,“咱們正兒八經(jīng)的夫妻,難道還不能有夫妻生活了嗎?” 說著,又壞心眼地輕啜了一下,啜出個漂亮的小草莓。 還是在衣服不能遮掩到的脖子上。 風知意:“……你再不聽話,我把你踹下床去了!” 孟西洲輕笑地趕緊摟緊她,然后一個翻身,掉了個位,讓她壓著他,一臉乖巧地昂起頭,任君采擷樣,“我讓你咬回來?!?/br> 風知意失笑地趴在他身上,沒好氣地戳了戳他漂亮的小酒窩,“你最近是不是有點不高興?” “嗯?”孟西洲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終于跟兒子一個待遇了,他有一點小情緒他媳婦兒也注意到來關心了,頓時高興地摟了摟緊她,“還好。就是晚上不敢有太大的動靜,都不能好好疼愛我媳婦兒?!?/br> 風知意被他說得眉目羞澀赧然,“不正經(jīng)!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呢!還是那些傳言讓你覺得困擾嗎?” “也有一點吧?”流言這東西,你越搭理它、它就越起勁,道理他都懂,但孟西洲就是見不得別人說他媳婦兒一句不好,“而且,等你生父回來之后我們再搬走的話,指不定又被人說成你這個私生女不得生父承認,被灰溜溜地趕走了呢!” 所以孟西洲真正不高興的地方是,“這一點,爺爺他就沒有為你考慮過。” 到底還是心里親疏有別,孟西洲只是心疼他媳婦兒,“爺爺把你留下的真正用意是什么?他一天到晚在外面忙,你能陪伴到多少?他應該就是想培養(yǎng)出你心中的親情,看看等你生父回來,還有沒有轉(zhuǎn)圜之地。畢竟,沒有哪個大家長大難不死后回來,會愿意看到自己的家四分五裂、子孫成仇。” “我知道。”風知意微微點頭,畢竟沒有怎么相處過,要說有什么深情厚誼別說她不信,就是風老爺子也不好意思說得出口。 所以風老爺子的用意她也懂,只是他一個長輩都那么開口請求了,她不太好拒絕。 畢竟養(yǎng)恩大過天吶! “要不……”風知意想了想,“我也去在這大院里申請一個住處?我的級別好像可以欸!” 只是那樣的話,她軍醫(yī)的身份估計是瞞不住了。不過以前也是因為顧及著風老爺子的處境才壓下來,現(xiàn)在公開好像也不要緊。 孟西洲一愣,“在這大院里獨自申請一個住處?” “嗯。”風知意雙手交疊地趴在他胸口上,頭擱在手背微微輕點,“這樣,咱們每天晚上都能來陪爺爺一塊吃晚飯,跟現(xiàn)在沒什么區(qū)別,也算做到了陪陪爺爺?shù)囊?。?/br> 因為風老爺子現(xiàn)在忙得早出晚歸,也就晚飯時間坐在一起聚聚、說說話兒。 “那些莫名其妙的謠言,也會不攻自破了。”因為在這大院里能申請到住處,那級別可不低。一個小小的風家孫女的身份拿到這個面前來,根本就不夠看好嗎? 她都做到這個級別了,跟快跟風老爺子同起同坐了,誰還屑于做什么風家孫女,這不是笑話嗎? 孟西洲并沒有立馬欣喜地答應,而是把她往上提了提,跟她臉對臉、眼對眼地直視,“那你會不會不開心?你不是不喜歡攪和進這些權勢里嗎?” 風知意偏頭認真地想了想,“其實我還好,烈火油烹也是過、采菊籬下也是過,不管在哪,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你看我們之前在夢莊大隊那個遙遠偏僻的山溝溝里,不還是有各種紛爭矛盾?” 孟西洲聽得微笑,“所以你是覺得,人只要活著,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矛盾和麻煩,不會是這個也會是別的。淡然就好,心安然、則生活安然?” “對呀!”風知意是真覺得她哪種生活都可以,她都能從容面對,“咱們現(xiàn)在在這個環(huán)境里會被攻擊,追根究底那還是因為我們現(xiàn)在的身份在別人眼中太低,與這里格格不入,所以他們才看不順眼、才敢亂傳流言?!?/br> 孟西洲微微點頭,他媳婦兒一向活得最清醒,問題一看就透徹,“那你看著辦,我媳婦兒開心我就開心?!?/br> 看他一副沒原則樣,風知意笑了笑,“原本我是想著我們在這里呆不長,反正過段時間就走了,不必去理會??涩F(xiàn)在……” 手指輕輕描繪著他的眉眼,“你不高興。會讓愛人不開心的伴侶不是好配偶,我不想因為我而給你帶來風風雨雨?!?/br> 孟西洲動容得一腔情愫不知該怎么去回應,只好直接用肢體語言來表達,抱著她一骨碌翻身,把她壓下,“寶貝兒,我還想要。” 好好說著話的風知意猝不及防地被壓,掙扎著推開他,“不行,孩子一會該餓了……” “那他餓著!”孟西洲扯過被子,一下子把兩人都給罩住,“我先吃!” —— 雖然級別夠了,但自認為自己沒有什么功績的風知意,還拿了種能解決某種頑疾的改良新藥上交,才為自己申請了大院住處。 這改良新藥,是針對數(shù)百年之后都還沒有特效藥的頑疾,全人類世界性的。出口的話,想必能為國家?guī)順O大的經(jīng)濟效益。 所以這藥方一交上去,國藥局立馬給她提升了一個等級。何止大院住處,就是警衛(wèi)員都特意給她配了兩名,讓她安心研究醫(yī)藥。 畢竟,經(jīng)常出品攻克人類頑疾特效藥的風知意在他們眼中,這可算是國寶級的醫(yī)藥學家了,能不好好保護著? 風知意想著,自己在大院里獨住一處的話,有兩名警衛(wèi)擋著老上門的魑魅魍魎也好,就接下了。反正她早就被國藥局綁上“賊”船要為國家奉獻一生了,享受一下她該得的待遇福利也沒什么不可以的。 直到房子批下來,準備搬去的前一天,風知意才跟風老爺子說起。 “你說什么?!”風老爺子一臉震驚,“你說你自己,在這大院里另外申請了住處?” 風知意淡然地微微點頭,平淡把自己的軍醫(yī)一職大概說了一下,“……爺爺您放心好了,我還是住在這個大院里,晚上我們還是可以一塊吃飯的,跟以前不會有區(qū)別。我答應了那您的事,就不會食言。” 風老爺子聽得神色深究而又復雜,內(nèi)心震撼得久久才回過神來,“那你又何必搬出去每天來回多跑一趟?住在這里不好嗎?我不是沒讓沈家那幾個人再上門打擾你?” 風知意默了默,揚聲把在廚房里忙活的周阿姨喊了過來,“周姨,你把外面關于我的流言給爺爺講講吧?!?/br> 風老爺子一天到晚忙著軍機要事,應該不會知道后院女人們在亂嚼什么舌根。 周阿姨愣了愣,看向風老爺子。 風老爺子預感不是什么好事,皺了皺眉,“你如實說就是?!?/br> 周阿姨看了眼風知意,見風知意對她微微點頭,就如實把外面越傳越兇的流言給說了。 聽得風老爺子的臉越來越黑,最后黑如鍋底,本來脾氣暴躁的他頓時氣得怒拍扶手,“放屁!這是誰在胡說八道?!簡直狗屁不通!” 風知意先讓嚇得縮脖子的周阿姨去廚房忙活,再跟風老爺子明人不說暗話,“這事兒就算我不說,想必您也想得明白是誰在后面搗鬼。所以就算您能保證這里清清靜靜,但她也不會讓我在這里住得安生。” 說著頓了頓,自嘲地笑了笑,“而且,等您兒子回來,我再搬出去的話,豈不是就應了傳言,我這上不了臺面的私生女被掃地出門了?” 風老爺子臉陰沉得厲害,“放心!這事我會去解決,不會讓人瞎說你。” “您怎么解決?”風知意淺笑淡倦,說不清是云淡風輕還是輕嘲淺諷,“我的存在,本來就是你們好幾家極力壓下來一心否定的事實?,F(xiàn)在您公開,把當年的事翻出來?那楚杜兩家可樂意?而且您兒子這會正在官復原職的當口,就不怕有人拿這個做文章,讓他回歸泡湯?” 風老爺子只覺得被一巴掌打在臉上,火辣辣地疼,“你何必、說得這么……” “不是我要刻薄,而是事實如此?!憋L知意輕笑一聲,“以前的我,所遭受的一切,我不說、我不在意,不代表就不存在。而是我覺得,當初沒人想要我這不是錯,是我自己死皮賴臉地活了下來。是我命不好,是我沒長眼,是我投錯了胎,與人無怨尤。” “所以,我從來沒覺得有任何人欠了我。就像當初不認我一樣,誰不認我、我現(xiàn)在就不認誰,誰認了我、我就認誰,很公平不是嗎?” 風老爺子被她這不緊不慢、不慍不火的話說得啞口無言。 風知意看風老爺子說不出話來,輕嘆一聲,“所以眼下我搬出去,覺得我占了他們位置的沈家才會消停,您好我好大家都好,兩全其美不是嗎?” 風老爺子聽得久久無言,才沉重地嘆了口氣,“行吧?!?/br> 說完起身,背影有些佝僂地回了房。 在一旁哦哦啊啊逗著孩子說話的孟西洲見此,抱起孩子道,“咱們也回房吧?!?/br> “嗯。”風知意起身跟他一起回房,喂過孩子、洗漱后歇下。 在被窩里,孟西洲輕輕從她背后擁住她,“媳婦兒,之前你跟爺爺說話時,是不是特難過?” 風知意輕拍著孩子的手頓了頓,“沒有,怎么突然這么問?” 孟西洲蹭了蹭她耳邊,“我聽你之前說你特平靜地命不好、沒長眼、投錯了胎、不怪任何人,我就心疼得緊?!?/br> 風知意默了默,“那你說,我這出身、我以前那遭遇,到底能怪誰?怪父母嗎?” 她是真為原主這身世感到嘆氣,“他們婚姻破裂,不打算要肚子里的孩子了,引產(chǎn)拿掉,身為父母,好像確實有權利這么做?他們不要我,難道我要死皮賴臉地追著他們要嗎?” 孟西洲聽得更心疼了,對她這身世也默然無言,只好抱了抱緊她,“沒事兒,他們不要我要。咱們明天就搬出去,不理這些糟心的人了?!?/br> 風知意輕輕“嗯”了一聲,“屋子你都收拾好了嗎?” 小樓分下來,她就過去看了一眼,然后全權交給孟西洲去收拾整理了。 “都好了,你那兩個警衛(wèi)員已經(jīng)在那住下了?!闭f到這里,孟西洲有些遲疑地頓了頓,“咱們以后就在這里安家了嗎?” 風知意沉默了一瞬,“以后看情況吧?!?/br> 主要是現(xiàn)在,風老爺子想她回家的心不死,還有楚家杜家沈家那幾家人,他們哪怕搬去了四合院,恐怕有事還是會仗著身份肆無忌憚地sao擾上門去。 但住在這大院里面,她有身份有警衛(wèi)了,可能多多少少會忌憚點、客氣點? 孟西洲也想到眼下這情況,微微點頭,“好。” 第二天,風老爺子不知是不想看見還是工作確實忙不過來,照樣一大早就出門了。 風知意和孟西洲也早早起來,吃過早飯,把他們留在這個家里為數(shù)不多的東西,一車就給全部拉走了。 走的時候,周阿姨還問,“要不要我跟過去?” 風知意搖頭謝絕,“您就留在這里照顧爺爺吧,反正我們晚上還是會回來吃飯的。” 周阿姨點頭,目光輕嘆地目送他們車子走遠。 待車子消失在拐角,左鄰右舍才探頭探腦地來嘮嗑,“你們家那個……搬走了?那沈家那幾位,是不是要搬回來了?” 周阿姨,“……不知道?!?/br> 她一個保姆,哪好過問主人家的事。只不過,那個什么沈家在背后沒露面,就攪風攪雨鬧騰得這么大。她有預感,以后這個家里要不平靜了。 風知意搬家是悄無聲息的,花了一天時間在新家安頓下來,晚上去陪風老爺子一塊吃了飯,跟往常沒有什么區(qū)別,就是需要晚飯后散步回去。 風老爺子神色沉默地沒說什么,只是等風知意一家走后,氣不順得回頭就打電話破口大罵老首長,把他給罵得狗血淋頭,罵他不告訴自己風知意已任軍醫(yī)職位的事。 他還以為,風知意只是久病成醫(yī),醫(yī)術還不錯而已,還是個無證的,所以現(xiàn)在要上學考證。誰知道她早已經(jīng)成了正兒八經(jīng)的軍醫(yī),而且職位還不低,還在國藥局擔了職。 他親孫女的事,他還不如一個外人知道得清楚。而且,這個孫女,他怎么留、都沒留住。他真的是有說不出來的失落和遺憾。 在省城的老首長不以為意地“哈哈”大笑,“這不能怪我,這是小丫頭讓我不要告訴別人的?!?/br> “我是別人嗎?!???!”風老爺子一腔的郁悶朝他傾吐,“我是她親爺爺!在她面前,我現(xiàn)在居然連個外人都不如!” “哎呀,你計較這個做什么?我估計小丫頭自己都沒怎么把這個當回事,就懶得說吧。”老首長是真覺得風知意挺看淡這些東西的。 “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當回事?”風老爺子警惕地懷疑,“你們這幾個老家伙以前是不是欺負她年紀小不懂事,忽悠她干活不給飯吃呢?怎么現(xiàn)在才給她一個小樓?也沒見你們給她一個像樣的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