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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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驚呆 寒露這天,第一場秋雨下來了。 秋雨走后,秋老虎的威勢總算退卻了一些。 秋高氣爽,湛藍(lán)的天空下,點點桂花飄黃,風(fēng)知意斜倚在吊籃里翻看著書,聽到腳步聲抬頭,看見下工回來的孟西洲正大步走進來,微微訝然地看了看日頭,“就中午了嗎?我都沒察覺。” 她好像還沒翻了幾頁書,一個上午就過去了嗎? “嗯?!泵衔髦迶R下農(nóng)具,“你別一直看著書,仔細(xì)看得眼睛疼?!?/br> 風(fēng)知意擱下書站起來,拎起廚房的菜籃子,“那我去菜地里摘菜。” 孟西洲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灰塵仆仆的,只好止步,“你小心點??!” “知道?!憋L(fēng)知意揮手招呼大白一起去。 孟西洲則拎起一旁曬了一個上午的水,扯了早上曬在院子里的衣服,拎去沖澡房里開始沖洗。 因為最近在忙活挖紅薯,灰塵大,他怕灰塵沾她一身,所以下工回來都用水沖洗一番才親近她。 之前他一直用冷水,他媳婦說現(xiàn)在天氣有些涼了對身體不好,他就習(xí)慣了出門前曬一桶水,中午回來就是溫的,沖澡正好。 沖好澡,換上干凈柔軟的衣服,抱著摘好菜正好回來的風(fēng)知意親親蹭蹭地溫存了一番,安撫住一個上午沒看見她就有些焦躁沒有著落的心,才起身,“我去做飯?!?/br> 風(fēng)知意跟著他進廚房,倚坐在長桌旁,幫忙擇著菜,“宋宗洺和顧寒音的事兒有結(jié)果了嗎?這都一個多禮拜了,怎么也沒聽到個信兒?” “我今天上工時倒是聽說了?!泵衔髦匏⒘怂㈠?,把早上的撈飯給蒸上,“宋宗洺不肯撇清他跟宋老頭的關(guān)系,大隊里就算想包庇他也沒辦法,只好打發(fā)他去了牛棚,被宋老頭打了一頓。” 風(fēng)知意對這個結(jié)果倒不是很意外,這兩年環(huán)境好了,住牛棚和住知青點其實差別并不大,都是一樣的上工干活,還可以就近照顧爺爺。 只不過,住牛棚就沒法再享受知青待遇了。 他們這些土著不知道過幾年,所謂的黑五類都會平反。在他們眼中,宋宗洺等于沒了出路、沒了前程,整個人差不多毀了,就跟她家地主崽子一個境況了。 所以風(fēng)知意不由問,“那顧寒音呢?” 孟西洲燒好火,打來一盆水,首先把她的手拿進來給仔細(xì)洗著,“我聽陸知青說,她家找關(guān)系,把她給調(diào)回城了。” “調(diào)回城了?”風(fēng)知意聽得微怔,“那她跟宋宗洺之間,算是斷了嗎?” “誰知道他們倆自己私下是怎么決定的?!泵衔髦藿o她洗好手用毛巾擦干,從柜子里拿出一罐用糖腌制的紅紅野果給她,“你先吃點這個開開胃,一會好吃飯。” 風(fēng)知意接過,捻了一顆放嘴里,想著他們倆這事兒,外人還真不好有什么想法,就丟開不想了。隨即突然反應(yīng)過來,“哎不對,你怎么聽陸佳良說?你啥時候跟他有往來了?” 孟西洲去換了盆干凈的水來,洗著她擇好的菜,“沒有,是他今天特意來找的我?!?/br> “找你?”風(fēng)知意有些好奇,她家地主崽子居然有人主動找了?“找你干啥?” 孟西洲想起什么,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讓我來問問你,有沒有可以讓他暫時不行、但又不傷身的草藥?!?/br> 風(fēng)知意頓時一愣,“……他要那種草藥是要?” 孟西洲微微點頭,“他自從結(jié)婚就一直沒碰許家那女兒,但最近許家那女兒在鬧騰,許家也壓著他……那什么。” 風(fēng)知意聽得無語地嘴角微抽,“許家連夫妻倆之間的那事也強迫???” 孟西洲也挺一言難盡的,“所以他就想了這么個損招兒,但處方藥不好拿,而且被許家發(fā)現(xiàn)肯定會挨打。所以他就想,自己去山上神不知鬼不覺地弄些草藥來悄悄用了?!?/br> “可這樣治標(biāo)不治本不是個辦法吧?”風(fēng)知意對這事也真的是無力吐槽了,“而且是藥三分毒,哪有完全不傷身的藥?” 她這個半吊子的大夫還真的不知道,有什么草藥能讓男人不行又不傷身。 “他是想著,許家或許會看在他不行的份上,會同意離婚放過他。”孟西洲覺得他這想法有點天真,許家看中的是他人嗎?明明看中的是他的家世。 風(fēng)知意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很懷疑,“許家,會么?” 孟西洲搖搖頭,“這個事還真不好說?!?/br> 風(fēng)知意有些想不明白的是,“他既然都結(jié)婚了,為什么不履行做丈夫的責(zé)任?” “我估計,”孟西洲想了想,“他是怕出人命、也抵不住這世俗的壓力,才暫時妥協(xié)同意結(jié)婚,只是緩兵之計。所以,他現(xiàn)在不想跟許家那女兒產(chǎn)生交集、更不想有孩子,想著以后能脫身吧?!?/br> 風(fēng)知意卻覺得,“既然不想,那當(dāng)初就該堅持不同意。反正他當(dāng)時又沒錯,不管對方出不出人命,都怪不到他頭上來。于情于理,他都不用心里不安?!?/br> 真一心想要嫁得好、想要過好日子的女人,怎么可能真的去自尋短見?不過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罷了。 可現(xiàn)在,“如今婚都結(jié)了,卻這樣吊著女方,是不是做的有點兒……不太對?” 風(fēng)知意是真心覺得,陸佳良是該心軟的時候不心軟、該心硬的時候不心硬,不是他的責(zé)任攬上身,是他的責(zé)任又不想負(fù)責(zé),才會把事情搞得一團麻亂。 孟西洲沉吟著微微點頭,“這可能跟他性格有關(guān)系吧,有點優(yōu)柔寡斷。而且他一個人勢單力薄地在這鄉(xiāng)下地方,這事兒,如果當(dāng)時他不同意的話,還真不好說會是怎樣一個結(jié)果。” “如果是在他自己老家,他肯定就有底氣不同意,但在這偏僻山溝溝里……”不是孟西洲把人心想得不可理喻,而是,“有些人的思想,真的是野蠻愚昧未開化的?!?/br> 風(fēng)知意聽得默了默,想著陸佳良只是一個普通人,不像她有底氣,頓時輕嘆一聲,“他可真倒霉,好心救人救出一身麻煩?!?/br> “也是無心被有心算計了吧,他就算這次不救人,也還有別的招兒等著他,躲不開的?!泵衔髦薨严春玫牟四玫絚ao作臺上切,“你要幫幫他嗎?” 風(fēng)知意拿了顆裹了白糖的紅果子遞到他嘴邊,“這種功能的草藥我還真不知道山上有沒有,或許我能想辦法幫他調(diào)配一副藥劑?” 她也是看陸佳良實在是太難了。 孟西洲低頭吃了那顆果子,咀嚼著皺眉,“好酸?!?/br> “有嗎?”風(fēng)知意狐疑地拿了一顆放嘴里咬了咬,“我吃著挺甜的?。 ?/br> “是嗎?”孟西洲突然俯身低頭過來,抬起她的下巴,嘴湊過來卷走了她嘴里那顆,吃了吃,“嗯,你嘴里的甜?!?/br> 風(fēng)知意頓時反應(yīng)過來他又在瞎撩sao,沒好氣地輕輕踢他一腳,“好好切菜你?!?/br> 孟西洲笑,拿起菜刀重新切菜,“寶貝兒,你真的會配那種藥?” “不知道啊!”風(fēng)知意不是很有把握,她這個半吊子只會用異能簡單粗暴地救命。至于藥理,她懂得還真不多,這個她得回頭去空間問問ai醫(yī)生。 “看他挺慘挺憋屈的,我想辦法試一試吧。”風(fēng)知意說著,又拿了顆果子喂他,誰知道孟西洲卻吮著她手指不放,就沒好氣地輕嗔他,“放嘴!” 孟西洲笑著張嘴。 風(fēng)知意無語地收回手,“……不給你吃了!” 喂他個果子都不好好吃。 孟西洲切了片西紅柿喂她嘴邊,“那你要是調(diào)配成功了,以后若是哪天看我不爽,可千萬不要用在我身上,不然損失的可是你。” 剛咬上西紅柿的風(fēng)知意:“……” 懶得接他撩sao的茬,“用藥多多少少都有點副作用的,你問問他能不能接受?要是能,我就想辦法試試幫他配一副,但不一定能成功?!?/br> “行?!泵衔髦捱m可而止地停止逗她,“那我下午跟他說一下?!?/br> 下午待孟西洲去上工,風(fēng)知意就去空間,就跟ai醫(yī)生提取著草藥藥性,花了一天多的時間,研究出了一種有相關(guān)作用的中藥藥丸。 傍晚孟西洲下工回來,就跟她說,陸佳良同意,說是只要不是讓他永遠(yuǎn)不行了就行。 說完,孟西洲還有些忍不住樂,“他怕是要貞潔不保了,所以現(xiàn)在都豁出去了?!?/br> “這事兒可真的是……”風(fēng)知意聽得都不知道該有什么想法了,“也不知道我做的藥管不管用,你明天拿給他去試試吧?!?/br> 這會兩人吃完晚飯,孟西洲正抱著她一塊坐在吊籃里輕晃著納涼,聽到她這話,有些驚訝,“你就做好藥了?” “嗯。”風(fēng)知意不懷好意地沖他笑,“你要不要試試效果?” “別!”孟西洲忙討?zhàn)埖赜H了親她,輕輕撫著她的肚子,“等后三個月,這小家伙又要妨礙我了?,F(xiàn)在我這點福利,你可不能沒收了去?!?/br> 說著,還湊到她耳邊輕聲說了句什么,說得風(fēng)知意頓時臊得不行地掐他,“今天晚上你自己睡書房去!” 孟西洲笑,看她羞澀赧然的臉上飛霞,心頭發(fā)熱又發(fā)癢地眼眸一轉(zhuǎn),“寶貝兒,我后背有些癢,撓不到,你幫我撓撓?!?/br> 風(fēng)知意看他一本正經(jīng)的神情,不疑有他,“哪呢?” 孟西洲放開她,起身脫掉褂子轉(zhuǎn)過身背對她,“就肩頭下面一點,我手撓不到的地方。” 風(fēng)知意卻看到他背上居然有不少凌亂的抓痕,疑惑,“你這背上怎么了?怎么這么多小傷痕?” 孟西洲意味深長地抿唇一笑,“這個你還問我???不該問你么?” “我?”風(fēng)知意一愣,隨即想到什么臉色爆紅,“我、我抓的?” “不是你還有誰?”孟西洲摟著她溫柔小意地親了親,心里還很得意甜蜜地道,“誰能把我抓成這樣?只有那個時候,才能抓成這樣是不是?” 風(fēng)知意又羞又尬,“那、那你去屋里拿藥膏來,我給你擦擦。不然你整天干活的,汗水泡著又疼又癢的該多難受?說不定還會發(fā)炎?!?/br> “好?!泵衔髦奁鹕砣ノ堇锬昧怂幐噙^來,然后轉(zhuǎn)身背對著她,讓她抹藥,還狀似閑聊著說起,“今天還是別人提醒我,不然我都沒發(fā)現(xiàn),我這背咋一流汗就又疼又癢的?!?/br> 風(fēng)知意給他抹藥的手猛地一頓,“什么意思?” “今天下午不是很熱嗎?”孟西洲狀似無辜地解釋,“我就脫了外面的褂子,穿著背心露出一部分后背,然后這抓痕就被人給看到了?!?/br> 風(fēng)知意頓時都屏住了呼吸一會,有些弱弱地心存僥幸,“……別人應(yīng)該看不出來這是怎么造成的吧?” “沒事兒,”孟西洲像是在為她開脫一樣,“我說都是因為我太厲害了,我媳婦受不了才抓我的,不是她太……” 話還沒說完,就被風(fēng)知意又羞又急地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你還真跟別人這么說???!” 孟西洲轉(zhuǎn)身回頭,看到她臉紅得都要滴血了,羞得整個人都想鉆地了,趕緊去擁住她蹭了蹭她臉,“沒關(guān)系啦,咱們是夫妻這不是正常的嗎?” “那、那也不能給外人瞧見啊!”尤其是瞧見她的“杰作”,風(fēng)知意現(xiàn)在都想捂臉了,“我沒臉見人了,我再也不出門了!” 孟西洲樂不可支地悶笑,“好好好……咱們不出門了?!?/br> 風(fēng)知意沒好氣地瞪他,“都怪你!轉(zhuǎn)過去!我給你把藥抹好?!?/br> 孟西洲乖乖地轉(zhuǎn)身過去,“不過寶貝兒,你這指甲真的該剪剪了?!?/br> “哦?!庇洲斡中咧螅L(fēng)知意現(xiàn)在喪氣得不行,嫌棄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借著抹藥的動作,用異能把他背后的那些抓痕一條條都抹沒了,“等我給你抹好藥就剪?!?/br> 首先最要緊的,是要把她的“罪證”給抹沒掉。 待把痕跡全部消滅掉,風(fēng)知意自欺欺人地舒服了點。 孟西洲則去屋里拿了剪刀來,端了個小凳子坐在她面前,“來,我給你把指甲剪剪?!?/br> “哦?!憋L(fēng)知意悻悻地伸出手,“別剪到我手指?!?/br> “知道。”孟西洲細(xì)致溫柔地把她十個手指的指甲都剪得干干凈凈,“這下不怕你撓我了?!?/br> 風(fēng)知意沒好氣地嬌嗔了他一眼,“誰要撓你。” 孟西洲笑著抬起她的腳,擱在自己的膝蓋上,“腳指甲也剪剪?!?/br> 風(fēng)知意看著他低著頭,專注又溫柔地抱著她腳修剪的樣子,心里柔軟了些,那些又尬又羞的感覺也褪去了些,動了動腳趾,“我腳趾又撓不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