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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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市的雨水天氣一連持續(xù)了一周的時間,終于有了放晴的趨勢。 雨勢漸漸微弱,在周日的傍晚停歇。 沈荔擱置一周的晨跑,終于重新提上日程。 清早上,天際泛起朦朧的微光,她只身一人,在跑道邊做起熱身活動。 環(huán)衛(wèi)工早起清掃被雨水打下來的枝葉,上次借給了他們鑰匙,后來又歸還,一來二去地熟了,便同她搭話:“今天小姑娘一個人來跑步納。” 沈荔嗯了一聲:“今天我男朋友請假了?!?/br> 環(huán)衛(wèi)工:“原來是你男朋友哩,我在光榮榜上看過他,成績很好的乏?”高一學(xué)年獎學(xué)金評比,姓名照片會在光榮榜公示,傅嘉延是唯一一個成天違反校規(guī)校紀(jì),卻讓大家心服口服的人。 沈荔:“嗯,他是我們年級第一?!?/br> 環(huán)衛(wèi)工:“你成績應(yīng)該也挺好的乏?” 沈荔:“年級第二?!?/br> 環(huán)衛(wèi)工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沈荔沒再說什么,神色中多了幾分堅定,繞著cao場開始跑圈。 …… 半小時后,來到機房的時候,沈荔發(fā)現(xiàn)抽屜里多了一份早餐,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她抬起頭,看見裴星洲從前門走進來,望向她,“沈荔。”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這兩天臨時有點事,以后還是十一點準(zhǔn)時更新,完結(jié)前不會再遲到了,鞠躬鞠躬 第六十七章 ... “進教室了怎么不開暖氣?氣溫這么低?!迸嵝侵揄樖珠_了空調(diào), 眼中含著笑意,“這一切應(yīng)該都快結(jié)束了,委屈你了?!?/br> “我剛跑完步, 身上不冷?!鄙蚶蠡卮鹫f,“什么快結(jié)束了,什么委屈?你是指競賽——還是別的什么?” 裴星洲:“當(dāng)然不是競賽,競賽這件事上, 我當(dāng)然希望你走得越遠越好?!?/br> 沈荔:“那你是指?” 裴星洲眼神爍動了一下,淡笑道:“沒事?!?/br> 見話題被避過去, 沈荔沉默了會,心里有些不甘,再次提起:“你是不是在說傅嘉延?!?/br> 裴星洲臉色溫和, 沒有否認(rèn):“……對,情勢或許發(fā)生了變化,你以后不用再和他在一起了?!?/br> 沈荔嘗試著理解他的話:“你覺得這是一件值得解脫的事情嗎?” 裴星洲緩緩道:“難道不是嗎?” 沈荔也放慢語調(diào),目光探究:“為什么會給你這種感覺, 是因為校園里的那些流言蜚語——還是說,其實你知道些什么?” 傅嘉延人間蒸發(fā),茶柔忽然轉(zhuǎn)學(xué), 嘉年中學(xué)的任何一位校友,任何一名吃瓜群眾,聽到這兩件事, 可能都不會聯(lián)系到一起。 ——蝴蝶效應(yīng)的影響下, 劇情線緩緩偏移, 逐漸帶來巨大的變化。茶柔走的是迂回路線,在傅嘉延沒有主動的情況下,他們在校園中的交集顯得過于寡淡。 但若知曉這個世界是一本書, 而他們是書中男女主的人,可能無法不對此多想。 沈荔慢慢回想起來,現(xiàn)在的時間節(jié)點,正是原劇情線中男女主在一起的時候。 她也逐漸能解釋前段時間傅嘉延所有異常的舉動: 急于把學(xué)習(xí)方法傳輸給她;破天荒地沒有拒絕自拍合影;執(zhí)意在緊迫的備考時間里出行——那是他離開前的最后一天;暫時寄存在她這里的巨額轉(zhuǎn)賬。 以及從大寫的張揚,到不再讓她把他們的關(guān)系訴之于眾,或許是因為一旦發(fā)生什么變化,她會被推向一個難堪的境地。 傅嘉延的離開其實一直有跡可循,是她在溫水里待的時間太長,把這些痕跡忽視掉了。 他必然預(yù)見過會發(fā)生的事情,才把一切安排打點妥當(dāng)——除了什么都沒有告訴她。 她的信息來源確實狹窄,僅有原主不完整的記憶,還有穿書之初導(dǎo)入腦海的粗略的原著信息。 那么傅嘉延以外的其他人,會有可能知道更多嗎? 比如眼前的裴星洲。 沈荔望向他,坦言心底的猜測:“你之前讓我和樊玲打交道,其實是想幫我對不對?你知道七班人的好感,對于茶柔而言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br> 這意味著裴星洲不僅知道茶柔的系統(tǒng),還知道她的系統(tǒng)與外界好感度直線掛鉤,比她了解得更為詳盡。 裴星洲沒有否認(rèn)。 “裴星洲,我好像知道你是誰了?!鄙蚶罂粗难劬?,做了個無聲的口型,“對不對?” 裴星洲愣了一下,輕笑,“是我?!?/br> 沈荔釋然:“我真沒想到能在這兒遇見你?!?/br> 裴星洲:“這是一種緣分?!?/br> 沈荔:“其實你可以早點同我說的,你是什么時候……” 后半句可能說不出口,沈荔習(xí)慣這一點,自動切換語種,用食指比劃了一個動作。 “比你早一些,之前還有點擔(dān)心,直到看著你一步一個腳印成長起來?!迸嵝侵匏坪踉谶M行著一些回憶,眸光閃動,“你能理解那種感覺嗎,替你開心,也感到自豪。就算到了這里,你也同樣可以開拓出自己的容身之地。過去你都能走過來,現(xiàn)在原有的那些可能正在或者即將被打破,以后就更沒有后顧之憂了?!?/br> 沈荔在他的話辨出了什么,認(rèn)真道:“但如果所有規(guī)則一板一眼,我躲不開那些命運,能夠走到今天、取得這樣的進步,個人努力只能居于第三,更重要的是運氣,還有身邊人帶給我的幫助。其實你不用擔(dān)心,傅嘉延對我很好,沈家人也待我很好,他們都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如果你知道傅嘉延的下落,能不能告訴我?雖然可能會被屏蔽,但還是能找到表達的辦法,我之前研究過這些,可以教你?!?/br> 裴星洲把她的細微表情納入眼底,緩聲問道:“我知道他對你很好,那么你對他,是什么想法?!?/br> 沈荔把這當(dāng)作日常的聊天,像過去一樣敞開心扉:“可能你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之前傅嘉延不讓我告訴別人,離奇的版本就傳了出來,可能誤導(dǎo)了你。其實沒有勉強為難,我也沒有傳聞那么冷漠?!?/br> 其中最多有一些欺騙,可惜她還沒來得及行事跪榴蓮的特權(quán)。 裴星洲斂了斂眸,靜默了一瞬,然后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br> “是嗎?”雖然希望本來就很渺茫,沈荔還是感到失落。 裴星洲搖了搖頭:“那些都是我根據(jù)已知信息的猜測。給我的感覺是,他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離開準(zhǔn)備,恐怕沒那么容易找到他?!?/br> 沈荔嘆氣,連不在傅嘉延身邊的人,都能觀察出他離開的跡象,她最近是被什么蒙蔽了雙眼。 “希望省選的時候,他會回來?!?/br> 裴星洲:“嗯?” 沈荔沒由地多了幾分肯定:“省選的時候他應(yīng)該會回來,因為說過會拿金牌,也一直在為這件事情努力?!?/br> 長久的堅持,不可能棄之不顧。 裴星洲頓了片刻,淡笑道:“好,我也相信?!?/br> 日子在遞進,裴星洲于沈荔而言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朋友,有他幫忙分憂,幫忙探聽傅嘉延的下落,她便能把更多的精力集中在備考上。 沈荔依然像過去那樣早出晚歸,有時晚上也不會離開機房,直接趴在桌上睡,但是第二天醒來還是會去鍛煉身體。她知道在競賽這條路上,注入了他們多少心血,澆灌了家人多少愛意。她沒有時間去傷春悲秋,那對于現(xiàn)狀的改變無濟于事。 時間很快滑到省選之前。 沈荔領(lǐng)完準(zhǔn)考證,準(zhǔn)備去北門的超市置備一些考試用品,剛出校門沒多遠,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雙肩包。 傅嘉延那晚之后就沒再回來,東西一直放在寢室里。但現(xiàn)在,他的黑色雙肩包出現(xiàn)在了另一個男生手里。 之所以排除同款的可能,是因為側(cè)邊的網(wǎng)兜里,放置著一個十厘米左右的娃娃。 轟趴那日,她抓完天使玩偶后,在鄰兩臺的娃娃機里發(fā)現(xiàn)了它。雖然不是同一個系列,風(fēng)格差之甚遠,但大小差不多大,而且表情是玩偶中罕見的冷酷和不羈——和傅嘉延還挺搭。 她便抓來給他看了,沒想到傅嘉延把那個玩偶買了下來,并塞進了一個同樣……冷酷不羈的包里。 沈荔瞬間激動起來,她一直覺得傅嘉延會在省選前回來,而且這種感覺很強烈。 直到穿過馬路,走到那個男生面前,看清楚他的眉眼后,沈荔微微一愣。 少年年齡不大,五官和傅嘉延有相似之處,但不夠精致,像是傅嘉延的低配版,眉眼中的戾氣卻很重。 他雖然拎著傅嘉延的包,卻對其毫不愛惜,書包帶時不時曳在地上,沾上rou眼可見的塵埃。 沈荔有輕微潔癖,這一幕看得尤為難受,開門見山:“請問你為什么拿著傅嘉延的包——” 少年停下腳步,歪著腦袋打量過沈荔,似乎覺得好笑:“想拿就拿了唄,他的就是我的?!?/br> 他說著,玩世不恭地把書包打了個三百六十度的轉(zhuǎn)兒。 沈荔皺了皺眉:“你是誰啊小朋友?” “我誰?我是傅嘉延的弟弟?!鄙倌暧中α艘幌?,只是笑得森冷,勾著書包帶的手指絲毫不安分。包里放置了一些書本及生活用品,因上下顛覆震動,傳來嘩啦啦的聲響。 傅嘉延愛惜書,雖然不會明著說出來,但哪怕是刷完的習(xí)題冊,封皮依舊是嶄新如初的。 “你是有多動癥還是缺乏教養(yǎng)?”沈荔命令道,“把包給我——他沒有親人,我是他的朋友。” “沒有親人?”少年聞言,笑得肩膀在抖,“這是他同你說的?” 沈荔好笑:“不然是你同我說的?” “那你知道他為什么和你這么說嗎?”少年湊近她,一字一句地道,“肯定不知道吧,因為他把他親人殺了。噢對了,就是我爸爸。” 他的語調(diào)極為平靜,眼中卻有冰冷的狠意。 沈荔面色不驚:“不好意思,你這種素質(zhì)的人,說什么我不信什么?!?/br> “不相信?那你看看這是什么。”少年嫻熟地打開手機,調(diào)出網(wǎng)頁,是很多年前的一則弒父新聞。 沈荔掃了一眼,嗤笑道:“這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新聞媒體,報道的一面之詞又能說明什么問題?!?/br> 之前歌手大賽的時候,她的視頻在網(wǎng)絡(luò)上的小范圍內(nèi)有了討論度,還有媒體寫她和沈淮年是情侶關(guān)系,在決賽舞臺上大放異彩,看著就令人啼笑皆非。 少年見沈荔不為所動,躁從心起:“你憑什么相信他不信這些新聞采訪,他就是個騙子更是個瘋子,我是他弟弟還能不了解他?你是不是腦子有病要和這種人做朋友,不過我也能理解,傅嘉延最擅長的就是偽裝和話術(shù),你放心,我很快就會把他虛偽的面具拆下來,讓你們?nèi)6贾浪娘L(fēng)光過往。不介意向你介紹一下,我叫傅嘉準(zhǔn),嘉獎的嘉,準(zhǔn)時的準(zhǔn)。” 他說得一氣呵成,說完憤恨地把拖曳在地的書包帶子踩了幾腳,鞋底重重碾壓。 “我看腦子有病的人是你。”沈荔忍不下去了,蓄力對著他膝彎就是一踹,傅嘉準(zhǔn)吃痛力道一松,她順勢把包拿了過來。 就在這時,一輛失控的汽車突然鳴著笛向路邊的人行道沖了過來,對準(zhǔn)的正是他們的方向—— 沈荔感官靈敏,本來有避開的一線生機,緩過神來的傅嘉準(zhǔn)卻以魚死網(wǎng)破之勢瘋了一樣地拖住她,想把那個包搶回去,陷入極端的情緒中,連鳴笛聲都沒有聽見。 “沈荔!”世界黑暗之前,沈荔摔進了一個有著草木淡香的懷抱。 與其說裴星洲救了她,不如說沒救成,反而成了倒霉鬼,和她卷入了同一場時空的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