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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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誰這么大膽,害了皇嗣,又要害我,等找出他來,定要扒了他一身的皮!” 素常甜軟的聲音,也有些啞了。 她喘息一會兒,忽然問道:“那個孩子呢?” 貴妃回身招了招手,汪從悅趕快抱著孩子進來。 他將孩子遞到皇貴妃手中。 皇貴妃解開襁褓,仔細地看了一會兒,斬釘截鐵道:“這不是皇嗣,小皇子眼皮沒這么多層,頭上還有痣?!?/br> “我沒有換皇嗣,貴妃meimei?!?/br> 她閉了閉眼,壓下淚意: “若我已經(jīng)生了男兒,這罪名認(rèn)便認(rèn)了,還有個說頭,可我又不知腹中孩子是男是女,還要給孩兒積德呢!” 從皇貴妃宮中出來,汪從悅將孩子帶回賢妃那里。 賢妃抱著女兒剛剛睡下,皺著眉頭。 主宮太監(jiān)攔他道:“汪公留步,娘娘吩咐了,說不想看到這個假皇子,還請汪公將他送去司禮監(jiān)吧?!?/br> 賢妃不想見到這小孩,可司禮監(jiān)是內(nèi)廷衙門,將他放過去實在不妥。 汪從悅沒辦法,只能去了貴妃宮中,把孩子托付給貴妃娘娘養(yǎng)著。 他這回在宮里住了三天,便出宮回家了。 · 秋枕夢端著赤豆粥從廚房回來時,汪從悅正坐在桌案邊想事情。 她步伐輕快地走過去,喚了聲:“小哥哥!” 汪從悅這才回過神,接了碗,一勺一勺地喝著。 他目光停留在秋枕夢身上。 她今日穿了身鵝黃的裙衫,袖子以繩結(jié)挽好,露出半截肌膚瑩潤的手臂。 他忽然就想起那一夜,就是這兩條手臂環(huán)著他,輕柔地撫慰,叫他惶恐的心漸趨平靜。 汪從悅臉色微微紅了,忙垂下眼,不再瞧她。 秋枕夢解下繩結(jié),繞到他身后,給汪從悅摘冠帽。 她問道:“小哥哥,你剛才在想什么?我進來你都沒發(fā)現(xiàn)。” “沒什么,妹子別擔(dān)心,只是宮里有些煩難事罷了,”汪從悅放下碗,極平淡地講,“等明日回去了,看看再說。” 貴妃娘娘翻了整整三日,將內(nèi)宮內(nèi)廷都翻得底朝天,竟然找不到那個被替換的孩子。 而假的皇嗣,有人回憶說好像在哪里見到過,可貴妃盤問了許久,都不曾問出點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小哥哥,你不會又要累瘦了吧?” 秋枕夢從后頭抱著他,一只手揪著汪從悅的臉,聲音柔柔的,拉得稍微有些長,帶著撒嬌的意味: “之前真的讓我擔(dān)心死了,你都瘦得像柴禾了?!?/br> 汪從悅不由泛了點笑。 他剛要說話,紅豆突然慌慌張張跑進屋子。 “什么事。”汪從悅臉色頓時一沉。 “老爺,姑娘,快點出去看看吧,宮里頭來人了,說要找您二位呢!” 紅豆驚恐地叫:“是司禮監(jiān)的老爺,穿著官服,和老爺您的服色一樣。” 皇帝設(shè)了宦官衙門后,干脆也就跟著設(shè)了宦官的官服,糅合了從前許多朝代的影子,又借鑒了文武官員的朝服,按照官職大小,服色設(shè)得等級分明。 只是若無大事,官服也就放著看看,一般穿不到身上。 和他的一樣,那來者勢必是太監(jiān)官位的人,想來涉及了皇帝非常在意的事情。 汪從悅連忙戴上冠,站了起來。 秋枕夢也嚇了一跳,拉著紅豆問道:“他真的說了連我都找?” 紅豆還驚魂未定,只是點頭:“姑娘,那位老爺就在前院里等著,小廝們正催呢?!?/br> 汪從悅拉過秋枕夢的手,安撫地拍了拍。 “你進宮辨認(rèn)繡品的事要收個尾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他說話很輕柔,“不然怎會找你呢?!?/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居然寫了這么久?。?! 今天也在試圖雙更(不知道能不能更出來) 感謝南鴻子、小張不吃香菜小可愛的雷,易夫人、朝霧之時小可愛的營養(yǎng)液~ 第42章 別難受 秋枕夢挽著汪從悅的胳膊, 進了前院正房。 一個身穿大紅官服的中官,正坐在堂中喝茶。 見二人進來,他立刻放下茶碗, 起身道:“汪公, 圣上要召你帶著家眷回宮去呢?!?/br> 這人正是汪從悅的好友。 他本松了口氣, 聽到這句話,又重新把這口氣給吊了起來。 那日朝臣對他的彈劾如在眼前。 他招認(rèn)了自己私藏對食的事情, 皇帝是想殺了他的。 可那時, 皇帝分明沒有牽扯秋枕夢的意思。 汪從悅下意識捏住了秋枕夢的手。 秋枕夢掌背一疼。她抬頭,見他雙唇抿成一條線, 狹長的眼睛直直地盯著那人,眉尖也微微地蹙了。 她的心止不住地跳起來,掙開他, 朝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行了個萬福禮, 問道: “這位相公,您知道圣上為什么召我們進宮嗎?” 那太監(jiān)環(huán)視四周,汪從悅立即會意,將下人斥退, 關(guān)上房門。 他這才湊近二人, 低聲道:“你還記得那個私通錦衣衛(wèi)的宮女嗎?” “記得?!?/br> “孩子你不是說要帶出來,給劉家親眷嗎,”他問, “劉家人有些多了, 你給的是哪位?” 汪從悅心跳漸漸快了, 說道: “就是那個考了舉人的劉公子,他不要,我后來又尋他兩次, 他讓我隨便找個地方,把孩子扔了都行,別再煩他。” 那太監(jiān)臉色微微一僵。 “你把孩子扔哪里去了?”他一把抓住汪從悅。 不明所以的秋枕夢,看著他的焦急樣,不由生出幾分恐懼。 她趕緊插嘴:“沒有扔,我們打算養(yǎng)大他,讓他考科舉,做個文士?!?/br> 那太監(jiān)臉色這才好了點,又要瞧瞧孩子。秋枕夢連忙親自去抱,剩下汪從悅坐在主位上,和好友大眼瞪小眼。 他已經(jīng)察覺到有什么地方不對了,只是不敢去想。 好友寬慰他道:“你別怕,或許是好事也說不定?!?/br> 汪從悅扶在桌角的手指收緊了,青筋直冒。 “難不成圣上因皇嗣的事,突然想到他身上。” 汪從悅的心撲通亂跳,只能照著最容易發(fā)生的情況說話: “圣上莫非要處置了這個孩子?我當(dāng)日帶他回來,雖避著人,可到底有一些知情的,圣上一定聽說過。” “圣上這么長時間都沒就此事召你,便是不在意,你放心,今天就算沒好事,也絕無壞處?!?/br> 好友和他多說了幾句話,秋枕夢才抱著孩子回來。 這段日子養(yǎng)得好,祥云比之前胖了兩圈,哭的時候也少了,瞧著分外喜人。 那太監(jiān)長吁一口氣,從袖子里摸出個令牌,說道:“二位快隨我進宮吧?!?/br> · 馬車一直送兩人來到賢妃宮外。 秋枕夢在汪從悅的攙扶下下了車。 宮燈高立,燈火將宮道照得亮如白晝,秋夜風(fēng)寒,吹得她忍不住抱緊懷中的孩子。 汪從悅的手落在頭頂。 他說話很輕很緩,淡淡的:“妹子,有我呢,別怕?!?/br> 他牽著她的手進入宮中,庭院里正跪著一個宮女打扮的女孩,抽噎不止。 “貴妃娘娘饒命,娘娘們饒命,”她哭叫著,“是奴婢鬼迷心竅,才會幫她隱瞞那見不得人的丑事,奴婢再也不敢了!” 旁邊立著兩個粗壯宮人,手里拄著棍棒。 秋枕夢還沒忘了上回進宮時學(xué)來的規(guī)矩,低頭跟在汪從悅身后。 汪從悅拉著她的手往前走去,眼前忽然出現(xiàn)高高的臺階。 他扯了她一下,兩人一同跪了下來。汪從悅道:“奴婢拜見諸位娘娘?!?/br> 秋枕夢沒敢往臺階上看,只從他的話里,聽出上頭應(yīng)當(dāng)是坐著幾個妃嬪。 一道還算清爽利落的女聲傳來:“起吧。” “謝娘娘。” 汪從悅拉著秋枕夢起身,退到臺階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