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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多蒸點,晚上我們一起吃?!笔捰髀勓詼愡^去讓自己的腦袋在jiejie手心里蹭了蹭,整個人的樣子就像一只爭寵成功的大狗狗。 黎晝:冷漠.jpg …… 但很快,蕭喻就笑不出來了。 隔天早晨,宋知夏去黎晝房間叫他吃早餐,不過敲了一會兒門,黎晝并沒有出來開門,只是從房間里穿出帶著一絲絲沙啞的低沉嗓音:“門沒鎖?!?/br> “……哦?!毕南拇蜷_門,就看見黎晝坐在床沿,平日一絲不茍的頭發(fā)亂糟糟地,眼鏡也沒帶,上半身穿著沒扣好的白襯衣,下半身還穿著深藍色睡褲,明明身上沒有哪里是整齊的,偏偏又有一種松弛的慵懶意味。 他抬起臉龐,目光尋覓了一會兒,才聚焦在門口,語氣淡然:“夏夏,我看不見了?!?/br> ?! 宋知夏抓著門把的手一抖:“怎么回事,不是昨天還好好的嘛……”對于一個科研工作者來說,眼睛看不見了可不是一件小事,何況黎晝這么驕傲的人,他心里會怎么想? “別緊張,我的眼睛只是暫時看不見,這是身體自我更新的一環(huán)……可能是我的體質(zhì)比較特殊,反應(yīng)會比較強烈,我并沒有覺得很難受?!崩钑兤届o地闡述著,淡藍色的眼眸幽邃如深海。 “不過——可以麻煩你幫我看下我的衣服穿好了嗎?” “眼睛看不見,的確有些事情會不太方便……”黎教授幽幽道,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你別動,我?guī)湍??!彼沃内s忙過去,雖然聽他的解釋稍微松了一口氣,但是又有些揣揣不安,他到底做了什么,才會讓自己的身體變成這樣,昨天晚上不是已經(jīng)退燒好點了嗎? 她心里暗暗擔(dān)心著,黎晝卻已經(jīng)聞到她的靠近。 “襯衣扣子扣錯了?!彼沃目戳搜壅f,小聲說。 “麻煩你了,謝謝?!崩钑儺惓?蜌庥卸Y,好像他們之間只是單純的照顧病人的關(guān)系,他坐著,她站著,宋知夏猶疑了片刻,伸出手,觸上他胸口扣錯的紐扣,黎晝乖覺地微仰起下巴,露出冷白的喉結(jié)——他沒有流露出任何脆弱,依然冷靜,克制,卻奇異地外放出一種惑人的氣質(zhì)。 宋知夏在心里甩甩頭,怎么可以這么想正直直男的黎教授呢…… “你的眼睛,什么時候能好起來?” “不知道,快的話一個星期,慢的話,一個月?我不確定?!?/br> 他頓了頓,雖然看不見,也能猜到宋知夏現(xiàn)在臉上憂心忡忡的表情,他唇角微不可查地翹了翹,突然扣住了她扣紐扣的手腕,挪上來,輕輕貼住他的額頭:“別擔(dān)心,你看,我的燒已經(jīng)退了,說明已經(jīng)順利進到下個階段了……其實,這對我來說反而是好事?!?/br> “……為什么說,是好事?!彼沃牟幻靼?。 黎晝沒有正面回答,反而問:“可以幫我理理頭發(fā)嗎,它現(xiàn)在肯定很亂?!?/br> “……好?!?/br> 她雙手?jǐn)n了攏黎晝亂糟糟的頭發(fā),試圖讓它們看上去乖巧一點。 黎晝乖乖坐著,感覺一雙小手在他頭頂上動來動去,他從來不允許有人這么靠近自己,還揉自己的頭發(fā),但是——昨天晚上看到夏夏揉蕭喻的腦袋后,他就很想試一試。 的確感覺很好。 而且,因為這個動作,以至于宋知夏的小肚子不得不靠地離他更近點。 以至于,她身上那種甜甜的草莓味,更清楚了。 眼睛暫時看不見,也不是什么壞事。 本來就是叫人下樓吃個早餐的功夫,偏偏宋知夏在黎晝這個磨磨蹭蹭了半個小時,蕭喻在樓下等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勁,上來敲了敲門:“姐?” “誒!馬上就來了——” 蕭喻:馬上?你們在里面干什么?! “……姐,你們在做什么?” “沒什么!我在幫黎晝找眼鏡……” 蕭喻:??? “我進來了!” 他說完,直接推門進去了,然后就看見宋知夏踮著腳,正面對著黎晝,雙手還放在他的臉上,兩個人近得就差推一把就能親上了! “你們在做什么!”蕭喻高聲道。 “啊?”宋知夏下意識收回手,雖然臉蛋確實有點紅,語氣確實有點心虛,但還是理直氣壯對弟弟解釋,“沒做什么,黎晝他現(xiàn)在暫時看不見了,我?guī)退{(diào)一下眼鏡……” 當(dāng)然,她是不會承認,幫黎教授調(diào)眼鏡的時候,她有點心猿意馬。 那雙漂亮的藍寶石眼睛雖然看不見,反而因為就那樣直直得看著她,看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黎晝感覺到宋知夏的手指的溫度離開他的臉頰,心里微微有點遺憾——也許眼睛看不見了,對他還是稍微有點影響的,比如,他現(xiàn)在比起以往,更希望能夠用身體感覺到她的存在。 蕭喻這個巨大的電燈泡,絲毫不自知,他的注意力很快被“看不見”吸引去了,這可比發(fā)燒什么嚴(yán)重多了:“看不見,怎么回事?” 黎晝給蕭喻簡單解釋了一下:“過一陣就好了,這個副作用在我意料之內(nèi)?!?/br> 蕭喻:“……” 他看了眼黎晝無辜正直的模樣,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雖然眼睛看不見了這件事情很嚴(yán)重,但黎晝有點冷靜地過分了,不僅一點兒不慌,甚至還有心機借這個把夏夏鎖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