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頁
幾秒后,她緩緩睜開眼,還在適應(yīng)著忽然的光亮,男人的大掌托住了她的后腦,溫?zé)岬奈蔷吐湓谒竭叀?/br> 很溫柔,克制的淺嘗即止。 等她反應(yīng)過來抬頭的時候,陸珩禮微微低著頭,漆黑的深眸里能隱約看清倒映出的她那張白凈的小臉,稍顯茫然的雙眼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有那么一瞬間,乖巧聽話的過分。 也撩動人心。 他抬手遮住她雙眼,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清晰響起—— “別這樣看我,忍不住?!?/br> … 快到年底,寧愿在學(xué)校里忙得不可開交,每天早出晚歸,疲憊不堪。 這天,她仍舊被鬧鐘吵醒,隨便洗漱了一下就打算出門,才剛出臥室的門就發(fā)現(xiàn)溫蕪正從廚房里端著兩碗粥出來。 她不禁詫異。 自從溫蕪懷孕后,睡覺的功夫見長。 再加上不去工作,一般這時候她應(yīng)該還在睡,今天竟然起的比她還早,甚至還做了早餐? 對她寧愿驚奇的目光,溫蕪把兩碗粥放在桌上,才慢悠悠道:“吃了早點再去,我待會兒跟你一起出門?!?/br> “嗯?你要去哪?” 溫蕪坐到椅子上,說:“去上班。” 寧愿跟著坐下,聞著香噴噴的粥,心情大好:“你終于要回去了?快回去回去,天天看陸珩禮時不時到樓下找你,我一個單身狗都快被你倆給整抑郁了。” 溫蕪滿頭黑線:“夸張?!?/br> 寧愿喝了口粥,笑道:“陸珩禮知道你今天回公司嗎?” “不知道?!?/br> “你要給他一個驚喜嗎?”寧愿一臉八卦,笑瞇瞇的說:“我覺得你要突然拿著行李回他家里去,他應(yīng)該會更驚喜?!?/br> 溫蕪低頭喝著粥,雙眸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寧愿幾口喝完粥,起身道:“好了好了,不跟你聊了,我先走了啊,下次咱倆再一起出門,今天真是有十萬火急?!?/br> 寧愿一走,屋子里就安靜了下來。 吃完早點,溫蕪才出發(fā)前往盛景。 一個多星期沒回去公司,來到盛景大樓的時候,她還有些恍然。 才剛進去部門,就見陸陸續(xù)續(xù)來上班的同事們都一副見鬼了的表情,像是有些不可置信。 果果掐著點來上班,看見坐在辦公桌前的溫蕪,雙眼頓時迸發(fā)出顯而易見的驚喜,連忙撲了過來:“天吶天吶!小蕪你終于回來了!我跟大家說你會回來的,大家還偏不信!” 溫蕪制止了她的沖動,笑道:“我上個星期身體出了點毛病,現(xiàn)在好了?!?/br> 果果滿眼擔(dān)憂:“什么毛病?那現(xiàn)在好全了嗎?” “嗯?!?/br> “你擔(dān)心死我了!”果果說:“這段時間大家都在傳你要被開除了,我說你和總監(jiān)還經(jīng)常在一起討論項目組的事,他們偏不信,搞得我都快以為你真要走了?!?/br> 溫蕪笑了笑:“不會,放心吧?!?/br> 兩人正說著話,林娜忽然從辦公室出來,視線直接落在溫蕪身上:“溫蕪,進來一趟?!?/br> 溫蕪一臉嚴肅:“好的?!?/br> 去到辦公室,林娜就站在辦公桌前,見溫蕪進來神色微微有些變化。 “確定不辭職了?” 溫蕪點頭:“我前段時間太過魯莽,沒有把個人私事和工作分開,現(xiàn)在我想清楚了,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br> “你和陸董是什么關(guān)系?” 溫蕪當(dāng)場愣?。骸笆裁??” 第58章 “因為我要去給我的未婚…… 集團因為年底項目的事幾乎忙成一團, 就是連陸董都忙得需要天天加班。 偏偏溫蕪能請假一周左右就算了,據(jù)她所知溫蕪請假的那個周一,陸董似乎也是一整天都沒來集團上班。 本來這也許僅是巧合。 沒想到當(dāng)天晚上莫杰秘書就專門打來電話囑咐她, 說是只要溫蕪來請假不論幾天一律批了,要是辭職就直接上報給陸董,壓住。 林娜當(dāng)時還一臉茫然。 畢竟溫蕪怎么可能無緣無故辭職, 就算辭職,也沒必要上報陸董吧? 還要把她的辭職申請壓?。?/br> 簡直聞所未聞。 直到隔天, 溫蕪來請假一周。 她不是傻子, 更不是從來也沒看出過陸珩禮對待溫蕪的特別。 這種巧合一次兩次說得過去, 次數(shù)多了自然就容易讓人懷疑。 而且, 陸董好像也沒刻意避諱。 加上溫蕪進公司的來歷, 看著面前姑娘過分那漂亮的容貌,林娜心里不免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溫蕪, 你還年輕。當(dāng)然,”她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和往日的態(tài)度并沒有什么不同:“咱們……上司也很優(yōu)秀,只是職場多得是無法挽回的局面, 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 能拒絕的事情盡量拒絕?!?/br> 溫蕪怔在原地。 幾秒后才回味過來林娜話里的意思,眼里頓時閃出尷尬之色。 “總監(jiān), 您誤會了,我……” “我明白。”林娜打斷她的話, 轉(zhuǎn)手把手里的文件資料遞給她,“你好歹在我手底下工作,我也只希望你自己心里有個底。做出什么選擇當(dāng)然都是你自己的權(quán)利,沒有什么可丟人的。” 您根本沒明白…… 溫蕪接過文件, 頭皮發(fā)麻。 想解釋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畢竟林娜說的還算隱晦,從頭到尾也沒提過她和陸珩禮怎么樣,反而這樣直愣愣的去解釋更顯得欲蓋彌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