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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宇收回視線:“看來陸董很清楚自己公司里的人。那我也不拐彎抹角。這溫小姐,若是陸董不介意,我希望她能到我們UR工作?!?/br> “唐總抬愛,她怕是受不起?!?/br> “怎么會?”唐宇漆黑的眸閃著欣賞:“能到您手底下工作的人,自然差不到哪里去?!?/br> 陸珩禮輕笑:“抱歉,這您應(yīng)該去問問溫小姐的意愿,問她愿不愿意跳槽?!?/br> 唐宇怔了半晌,啞然失笑: “陸董,我以為您會直接同意?!?/br> 畢竟在他看來,溫蕪不過是公司里一個小小的翻譯,由他親自要走應(yīng)該并不是什么難事才對。 更何況盛景也不是招不到更好的翻譯。 “貴公司缺翻譯?” “這自然不是,只是溫蕪有些不同?!?/br> 陸珩禮說:“唐總與我都是生意人,想必您應(yīng)該明白,沒有任何利益的事情是沒法打動一個商人?!?/br> 唐沉吟半晌,道:“您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br> 這個話題與兩位同樣是深諳商場交際的人來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很快就被拋之腦后。與他們而言最重要的依然是最核心的利益。 商討完事情,唐宇就離開了盛景集團。秘書給他打開后座的車門,自己上了副駕駛,想起剛剛唐宇對陸珩禮說的請求,心里依然存有疑慮。 “唐總,就算溫小姐來了我們公司,我覺得她怕是也沒辦法幫我們這個忙?!?/br> 唐宇沉默著。 他自然也沒有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溫蕪身上,但總歸是要試一次才能知道究竟行不行。 “找個時間約一下溫小姐?!?/br> … 溫蕪去醫(yī)院看診時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難受,量了體溫才知道已經(jīng)燒到了39度,說是病毒感染。于是醫(yī)生給她開了藥水就在輸液廳里輸液。 許是入冬的季節(jié),受涼生病的人不少,輸液廳里有不少的病人。不是三五成群就是兩兩為伴。 溫蕪看了眼還多著的藥水,拉了拉臉上的口罩和毛衣領(lǐng)口,靠著長椅靠背上有些昏昏欲睡,直到一位護士過來給她換藥水,她才醒了過來。 見她醒了,護士邊換藥水邊說:“怎么不喊個人陪你來輸液?你這樣不行的,要不是我剛好看見,你這血液得回流多少。記得啊別大意睡著了。” 溫蕪:“謝謝。我知道了?!?/br> 后面的兩瓶藥水溫蕪都撐著沒讓自己睡過去,自己找了護士拔針離開醫(yī)院。 走出門診樓,溫蕪正要給寧愿發(fā)消息,身后就被急匆匆沖出來的人撞了一下,手機也掉落在了地上。 撞到她的是一個長卷發(fā)的女人,準確的來說,應(yīng)該是個差不多十八九歲的女孩。帶著墨鏡,披散的長發(fā)幾乎遮住了她的半張臉,白色的風(fēng)衣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那女孩只是匆匆看了眼溫蕪,也沒有說什么道歉的話,轉(zhuǎn)身繼續(xù)急急忙忙的走了,像是身后有什么在追著她一樣。 溫蕪低下頭去撿手機,手機旁掉落著一張檢查單子,僅是隨意一瞥她就看清了上面的人是誰,不由得頓住了動作。 正要假裝沒看見拿了手機就走,剛剛那走了的女孩又折返了回來,慌慌張張的撿起單子。 把單子纂得緊緊的,像是怕被人看見,還是會被人搶走。她狠狠瞪了眼溫蕪,語氣洶洶:“這是我的!” “我知道?!?/br> 女孩顯然一愣,眼里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慌亂。溫蕪卻是說完話,拿了自己的手機就走,半點視線也沒留在她身上。 回到家已經(jīng)下午五點了。溫蕪以為寧愿還沒回來,結(jié)果一打開家門,就見寧愿穿著拖鞋在客廳里來回踱步。 看見溫蕪回來,她還有詫異:“小蕪,下班了?你今天怎么下班那么早?” 溫蕪在玄關(guān)處換鞋:“今天有點不舒服,請了個假早點回來?!?/br> “不舒服?”寧愿連忙過來,眼里閃著擔憂:“你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昨晚淋雨感冒了?” “我沒事,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睖厥彿畔率掷锏陌?,邊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剛剛走來走去的做什么?” 說起這個,寧愿就一臉無奈。 她跟著坐在溫蕪旁邊,脫了鞋縮進沙發(fā)里,伸手指了指桌上的一盒盒精致絲絨的盒子:“東西都送過來了?!?/br> 溫蕪想了想,反應(yīng)了過來。 打開其中的一個盒子看了眼,里面是晶瑩剔透的珍珠項鏈,做工細膩精致,完美無瑕,一看就是珍品。 溫蕪將盒子合上,想了想說:“你那沒錢的男朋友送的?” 寧愿泄氣般嘆了口氣:“好吧,我相信他有錢了。但是這么多珠寶,弄得我壓力真的很大?!?/br> 溫蕪笑她:“你對他好點就行,要是把東西還回去他才會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實在不行,你暗示他一下,下次他就會注意了?!?/br> 寧愿點頭:“你說的對。” “好了。那我先去洗澡了?!闭f著溫蕪就要去臥室,寧愿忽然一把攔住了她,對上溫蕪疑惑的視線,她訕訕道:“還有一件事。小蕪,你周末有空吧?” “嗯?” “跟我去見見我男朋友吧,怎么樣?” 溫蕪笑了:“你男朋友我早晚會有機會見,你特意安排做什么?” 寧愿悶悶不樂的解釋:“還不是我男朋友,怪我和他談戀愛一直不愿意見光,說是覺得我不重視他。所以,我就想讓你見一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