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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死了?”我愣在原地,趙汐拿起了生死蠱,收入袖中,不再看我轉(zhuǎn)身就走。清瑯與其他公子漠然的無視我,用布條包著手,拖走了地上癱軟的阿瑤。所有人熟練無比的收起武器,下人們拎來了幾桶水洗刷石板路,掃走長廊上蛇蟲尸體,就好像是剛剛睡醒起來打掃柳屋一般。 那紅牌晃了晃腦袋,對著我勾起嘴角魅惑一笑,把匕首收入衣襟:“擾了主管大人清夢了,您要不再回去睡會兒?!?/br> 我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這氣氛轉(zhuǎn)變的太快,我手腳都不知該往哪里放?!翱?,不用了,我睡得挺好的。”我故作鎮(zhèn)定。 葉子安走過來,笑道:“是么,我看你被蚊子咬的嘴都腫了,想來一定沒睡好呢。” 他這話音剛落,路過的清瑯瞟了我一眼,不做聲的挑了挑眉毛。那個得意又威脅的表情是怎樣啊…… “哈……哈……哈,你說這蚊子怎么就愿意跟我親嘴兒呢,也不怕被我咬死?!蔽腋尚?。 葉子安動了動眉毛,笑意更深,卻扯開了話題:“你把那信拆開來吧。” 我這才想起來,連忙拿出溫溟新給的信,一邊撕開一邊說:“這阿瑤死了,苗疆會不會報復(fù)趙汐?溫溟那里怎么交代?” “你不用太擔(dān)心?!彼⒉徽婊卮鹞?,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展開宣紙,看看信的內(nèi)容。 我低頭看了一眼。 哈?! 心中一驚—— “要我扮作岑家小女,往西南而去,調(diào)查西南流匪?!” 葉子安皺了皺眉頭,接過信紙來剛掃了兩眼信紙就化作藍色火焰燒盡。 “還要你把阿瑤人頭送給她。”他臉上笑意不在,陷入疑慮之中,我極少看他這副表情,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衣袖問道:“人頭的事兒倒不算麻煩,只是她是怎么想的,才會讓我扮作女子啊!” 葉子安半晌不語,微微松了下眉毛,壓了壓我的腦袋:“你不必想太多,跟著去做就好。這是她的一個雙重試探,既試探你也試探沈家。讓你去調(diào)查西南的流匪,其實是溫溟怕沈家一直對抗的流匪其實是沈家自己人?!?/br> “西南沈家之前不就是靠剿匪發(fā)家的么?我以為早就已經(jīng)沒有流寇了?!?/br> “沈家是剿匪發(fā)家的山賊,那幾兄弟都是做過綠林大盜的。至于西南的流寇,從來就沒被繳清過,簡直就是春風(fēng)吹不盡,再加上現(xiàn)在塞北軍雖然名義上是皇上的勢力,實際上早有反意。”葉子安簡單說了幾句,聽得我云里霧里,他看著我一臉茫然的表情,溫和笑起來:“會有人來安排的,你按著做,老老實實的就行?!?/br> 他上樓了,我茫茫然又不知道該做什么了。不論怎樣想,溫溟讓我扮回女子的行為都太不尋常了。我忐忑的呆在走廊上吃了兩只香酥雞,吃的滿嘴流油也想不出來原因,雞骨頭扔了一地,衣服上也滿是油乎乎的爪印,我正看著廚房老張把新一盤的香酥雞端過來,無比嫌棄的看了我一眼,放下盤子就走。 “哎哎,你怎么連雞屁股也不切啊,給我切了雞屁股再走!”我喊都喊不住他。 我正要拆掉一個雞腿,就看著清瑯從長廊那邊急匆匆走過來,扯了我衣袖,給我抹了兩下嘴,就拽著我上樓?!吧妒聝喊?,這么急。” “岑家人來了,來要他們家小女了!” “我靠,哪兒來的他們家小女??!” 清瑯連一個看傻逼的神情都懶得施舍給我了,拽著我跑上樓,我就已經(jīng)看著一幫人在我房間門口候著,清瑯把我推進屋里去,我就看到一圈十三四歲的小廝手里捧滿了東西圍著,一個女人坐在矮幾邊,還有兩個丫鬟站在她后頭空手垂頭候著。 那女人三十出頭,主管的打扮,頭發(fā)利落的挽起來,看到我趔趔趄趄撞進屋子里,站起身來:“恭迎主子?!?/br> 我嚇得倒退一步:“你們認(rèn)錯人了?!?/br> “家主的意思,目前您不愿意也要成為岑家小女。”她笑的不容置喙,走到我身邊來捏了捏我肩膀,又扳起我的臉仔細看著。她妝容精致的臉微微抬起,充滿審視:“個子有點高,不過幸好瘦長。眉毛長的太中性化了,眼睛倒是不錯,懶散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味道,只可惜這滿面油光是怎么回事兒?” 抱歉……我剛吃了油厚的東西。 她強勢又有點嫌棄的捏了捏我的手和手臂,對男性小廝說道:“把東西放下,出去?!?/br> 我被這女強人嚇得一愣一愣,她一邊使喚丫鬟關(guān)上門,一面把我拖到屏風(fēng)后來。我看著那兩個長相不錯的丫鬟,岑家用得起女性下仆,也知道有多么圣寵優(yōu)渥了。 “把那套云煙藍暈束腰裙衫拿過來?!彼畹?。那丫鬟應(yīng)了聲,面前的女主管就開始扒我衣服! 呀呀呀滅跌!我拽著衣服就往床里鉆,她卻動手快的很,我現(xiàn)在還是男子裝扮,她這樣讓外人看來就是老草吃嫩牛,饑渴半老徐娘強上英俊小伙啊! 她臉上不耐煩的表情更盛,我只聽刺啦一聲,后背的袍子都給撕了開,她那表情絕對算得上是“你現(xiàn)在叫萬歲爺也沒用我扎死你這個小賤人”,我被嚇得腦袋一激靈,不受控制的就扯著凄厲喊起來:“娘娘!我真的沒有勾引皇上!放過我吧!爾康!救救我啊——” “都說這溫召公子是個傻子,還是真的啊?!币粋€丫鬟憐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