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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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端被遷怒,祝金哀怨之余,又猛然聯(lián)想到被取消的歇假,難道…主子對自己這趟辦的差分外不滿? 他反思,這回辦差確實是久了些,且摸了那么許久,也并沒摸到多少有用的消息。 唔…今天還是少說話罷,盡量不惹主子生氣。 康子晉耐著性子等了有一會兒,期間數(shù)度想一走了之,可也不曉得哪根筋不對,腳下像生了根似的,愣是沒挪動。 在他的火氣快要摟不住之際,人終于回來了。 看到返回的人,祝金虎目大張,吃驚道:“你、你哪位?” 康子晉則露出滿眼的嘰哂之意:“岳小姐這是準(zhǔn)備進(jìn)去唱大戲?” 岳清嘉不知打哪兒弄了套青色的直掇套在身上,她把頭發(fā)全拆散下來,在頭頂盤了個道姑髻,然后在上頭罩了頂瓜皮緞帽。 因為身量不夠,袖子尚可打卷摞在她腕上,可走路的時候,她還得提著袍擺。 不僅如此,她還在唇上黏了兩撇極其可笑的八字胡,不倫不類得十分扎眼。 康子晉又好氣又好笑:“一聲不吭跑出去,就為了折騰這一身?” 岳清嘉有理有據(jù):“不喬裝打扮一下,要是被人給認(rèn)出來,這要讓我娘親曉得了,不得活活打死我?” 康子晉默了瞬,起身下了馬車,不帶感情地說了句:“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下回再不經(jīng)允許便消失,岳小姐就請好自為之?!?/br> 撂下這句話,他便闊步向前,往入云閣走去。 岳清嘉也趕忙跟腳過去,發(fā)現(xiàn)祝金不動,又折回來問他:“祝大俠不跟著侯爺么?” 祝金‘哦’了聲,答道:“侯爺沒讓我跟著,我在下頭貓著等?!?/br> 就這么一句話的功夫,前頭的催命鬼停下腳,轉(zhuǎn)過身,投來死亡凝視。 岳清嘉脖子涼颼颼的,再不敢耽誤,掛起狗腿子專屬笑容,疾步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嘉(小聲bb):娘的,這個大傻biu脾氣真差! 侯(居高臨下):你是在罵本侯? 嘉(虎軀一震):我是說,侯爺這個大帥比真善良! 康太夫人:你二人就在此地不要動,待我去把民政局給搬來。 第37章 - 甫一進(jìn)門, 入云閣里頭就有各種人點頭哈腰地跟康子晉打招呼。 他光芒太盛,倒沒什么人注意到裝扮怪異的岳清嘉。 岳清嘉也盡量低垂著頭,控制自己眼睛不要亂瞄。 走過二樓三樓, 到了最頂層,那陣靡靡之音才消散了些。 才剛到包間, 就聽到一陣媚笑追了過來,好幾個粉光脂艷、穿著暴露的姑娘接二連三地進(jìn)了包間,其中有一個,還直接伸手去勾康子晉的脖子。 大尺度! 無.碼高清! 這可比看自己的要刺激多了! 陣陣香風(fēng)中, 岳清嘉差點被那幾坨白花花的胸器給晃暈了眼,鼻血都險些飆出來了。 康子晉想象中的落荒而逃沒有出現(xiàn), 反而見她兩眼發(fā)直,不停地在幾個花娘胸前巡回,不由眼角微抽。 這膽子果真不是尋常的大。 槐娘整個人都要掛到康子晉身上去了,嘴里還嬌嗔:“晉郎都多久沒來了?是不是把奴給忘了…” 康子晉睇了她一眼:“當(dāng)真忘了,你還扒上來作甚?” 久浸風(fēng)月場, 槐娘察言觀色的本領(lǐng)早已爐火純青,意識到康子晉似有不悅,便輕輕推了他肩頭一把, 順勢退開了些:“奴想你念你, 想得夜里都睡不著覺,就盼你來看看奴, 解解相思之苦,這一見面,便情不自禁了嘛,侯爺還取笑奴…” 剛好樓里的仆役送了茶酒來,她便主動扭著腰過去接, 見跟著來的小廝竟然還呆愣著不動,正想出聲數(shù)落,卻在看清人的時候,高高牽起了嘴角。 她端著茶放到桌案上,一邊翹起手指來給康子晉篩茶,一邊又故意問道:“這位是侯爺新收的小廝?還是侯爺好友?” 槐娘一走,另外幾個花娘得了時機,都涌上去向康子晉獻(xiàn)殷勤,因此,也沒人注意到岳清嘉。 至于槐娘的問題,被美人簇?fù)淼目底訒x卻笑而不語,似乎不準(zhǔn)備回答。 岳清嘉回過神來,低下頭,捏了把粗嗓音來答道:“小的是侯爺新收的小廝?!?/br> “哦?” 槐娘笑聲軟顫,尾音都帶著媚意:“怪不得面生得很,只是既然是小廝,怎地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連杯茶都不曉得給侯爺?shù)梗俊?/br> 岳清嘉反應(yīng)倒也快,聽人數(shù)落自己,便嘻嘻笑道:“這不是姑娘你手巧嘛?來了這兒,侯爺肯定愿意被你們服侍的,我們這糙老爺們兒只能靠邊站了?!?/br> 聽岳清嘉此地?zé)o銀地自稱‘糙老爺們’,槐娘更是起了興趣。 她回頭看了康子晉一眼,見他專心與姑娘們調(diào)笑,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便乜著眼,十分風(fēng)sao地朝岳清嘉走了過去,從頭到腳把人給打量了一番。 槐娘閱人無數(shù),眼光向來毒辣,女扮男裝來樓里尋夫的她也見過,所以別說是男是女了,就是多大年紀(jì)什么身份她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而面對這女相十足的‘小廝’,她都不用看有沒有喉結(jié)、胸口鼓囊不鼓囊,單憑這雙新月眉、彎翹的眉毛以及那清凌凌的眸光,就能斷定,這是個姑娘。 再瞧細(xì)節(jié),rou眼可見的膚光柔膩,十根蔥白的手指比她們這些專門養(yǎng)著的還要嫩,一雙大眼睛含俏含嬌,說不盡的昳麗可喜。 這樣水靈靈的小美人,為何會跟著來她們這種地方,槐娘就有些看不懂了。 見這小美人不像是被嚇到,那模樣倒是興致盎然得很,槐娘一時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往前進(jìn)了兩步,挑起眼尾來笑道:“小郎君怎么稱呼?可是頭一回來我們這入云閣?之前可去其它樓子里逛過?” 槐娘的身量要比岳清嘉高一些,那兩坨白得晃眼的rou不停逼近,而槐娘手里又拿著把扇子不停扇動,肘部帶動著那胸器微微起伏。 岳清嘉再是大膽,也嚇出了雙下巴,她連連后退,幾步間就被逼進(jìn)到死角。 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答:“小、小的姓賈,第一回 逛樓子?!?/br> 槐娘又繼續(xù)追問:“小郎君覺得我們?nèi)朐崎w如何?” 岳清嘉僵著脖子,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擱:“好、挺好的。” 槐娘擺出不依不饒的架勢來:“哪里好?” 哪里好? 這讓她怎么說? 岳清嘉為難起來,試探著答道:“環(huán)境好?位置好?” 槐娘不買賬:“賈小郎君這話可就太不走心了…” 她媚眼輕挑:“可是在敷衍奴?” 岳清嘉被逼得脫口而出:“技、技術(shù)好?不然侯爺也不會總往這兒跑。” 饒是槐娘,也忍不住‘噗哧’笑開了。 她捧腹,笑得眼角都掛了淚,半晌,直起腰來,轉(zhuǎn)身去看花從中的男子:“侯爺這新收的小廝倒是個頂頂有趣的?!?/br> 康子晉沒有接她的話,而是神色莫辨地?fù)P了揚唇,淡聲吩咐道:“叫個會唱曲兒的來?!?/br> 槐娘應(yīng)著,拉了門準(zhǔn)備喚人,倏然腦內(nèi)靈光一閃,招了在外侯著的仆役,低聲囑咐了幾句。 很快,榮施就抱著琵琶出現(xiàn)在了包間內(nèi)。 她神色匆忙,可見是對這傳喚有多心切,說話時還微喘著氣:“侯爺喚奴?” 康子晉先時并未理睬她,而是看了眼槐娘,再去看槐娘身后的岳清嘉。 岳清嘉雖然背還貼著墻,一雙眼睛卻雪亮地落在榮施身上,甚至微微張大了嘴。 說實話,她這幅模樣,跟犯了色胚綜合癥似的,看起來倒比康子晉還像個貪聲好色的脂粉客。 康子晉低頭綴了口遞到嘴邊的酒,目光蜻蜓點水般瞟了眼榮施,聲音懶慢道:“唱兩首曲兒,揀你拿手的?!?/br> 榮施眼露欣喜,她抱著琵琶,大著膽子撿了個離康子晉最近的位置坐了下來,再搭上手指,仔細(xì)調(diào)整了指位,無聲地清了清嗓,便唱開了, 岳清嘉還以為會聽到什么十八禁的yin詞艷曲,卻原來是些清詞小調(diào),而且那詞和唱腔還有些雅韻,配上這妹子一把清嬌細(xì)軟的好嗓音,抓人得很。 而她最在意的,還是這唱曲妹子的外形和舉止,好像…和彭慈月有一丟丟相像? 岳清嘉偷瞄了康子晉,心里發(fā)沉。 好癡心一男的,就這么喜歡彭慈月么?還跑青樓里來找人家的替身。 她才開始要胡思亂想,就聽到刻板無情的命令:“過來斟酒?!?/br> “哦?!?/br> 岳清嘉收起各種遐想,乖乖提溜著袍子走了過去,把著累贅的袖口,低頭提起桌上的酒壺,給倒了滿滿一杯。 她顫顫巍巍地捧在手上,生怕給灑了:“侯爺,請飲酒。” 她才得意于自己平衡力了得,沒灑一滴出來,可對方卻接也不接,還沉著嗓子問罪:“斟酒八分,你斟得這樣滿,是想催本侯走不成?” “……” 岳清嘉端著杯酒不知所措起來,倒掉也不是,繼續(xù)端著也不對。 幾個花娘見得這呆樣,都捂起嘴吃吃地笑起來,槐娘更是樂不可支,她好心提醒道:“賈小郎君怎么就這么不開竅?你換只杯子給侯爺重新斟不就得了?” 岳清嘉得了提醒,沖槐娘遞了個感激的笑容,待要照辦,卻又聽難伺候的主開口了:“莫要浪費,你將這杯給飲盡,另換一個杯子斟給本侯?!?/br> 岳清嘉睜大了眼睛,本想解釋說自己不會喝酒,可寫滿拒絕的眼神剛遞過去,就見康子晉的臉陰沉沉的,那雙黑眸逼壓過來,很有些滲人。 她腿肚子一軟,自動抬手、仰脖一口悶。 然后,毫不意外地嗆著了,捂著胸口好一頓咳,肺都差點給咳出來了。 康子晉眉頭死擰,訓(xùn)她:“喝這么急,你趕著去投生?” 往日,康子晉在入云閣時,或是漫不經(jīng)心地小酌,或是放浪輕浮地與姑娘露骨調(diào)笑,多透著股不理閑事的風(fēng)流勁兒,何時有過這樣聲色俱厲的時候? 花娘們集體噤聲,大氣都不敢出。 包間里的氣氛一時凝固住了,就連榮施,也惴惴不安地停下了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