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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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夫人也意識到此事是大小姐開口,唯有大小姐能做主。 本來想著大小姐這幾日好轉(zhuǎn),誰曾想,如今又變本加厲。 她...她不活了... 鐘夫人緊接著去錦繡院子里鬧騰去了。 鐘錦繡起初沒有打理她,讓她可勁的鬧騰,待鬧得聲音小了,鐘錦繡才道:“姨母,你現(xiàn)在再去看一看淮弟?!?/br> 第3章 比背書 鐘錦繡知曉這個弟弟,是個欺軟怕硬的,跟她娘一模一樣,若不好好教導(dǎo),怕是長不大。 她還記得,這孩子十歲的時候,將宰輔那孫子給打殘了,若非老爹親自綁了他,在宰輔面前狠狠的揍了一頓,差點就打死了,爹爹最后許諾了宰輔諸多好處,才領(lǐng)了人。 但是仇恨就此埋下了。 說來都是姨母教育方式出了問題。 鐘夫人以為是鐘錦繡松口,忙去看自家兒子,只見剛才還罵罵咧咧的兒扎,此刻正一本正經(jīng)的搖頭晃腦的讀三字經(jīng)呢。 只是那手腳還是被困著的。 她看了看不放自已進(jìn)去的門衛(wèi),轉(zhuǎn)個身又拐去了錦繡院。 鐘錦繡看著在外面撒混打滾的姨母,無奈道:“姨母是否覺得,我這般做,是要害淮弟?” “我......”以前你害的少嗎? “姨母,以前種種或許是我的不是,但是淮弟學(xué)習(xí)這事,你不該如此想我。我鐘家是武將出身,外面?zhèn)餮哉f我鐘家是不讀詩書的莽夫,打仗只靠蠻勁,沒法智取,害了多少將士無辜性命,而你不讓鐘淮讀書寫字,難道是想讓他將來也被人詆毀嘛?” “誰敢...再說我哪里攔著她讀書了,是那李先生教不好我兒,又詆毀我兒....” “姨母,那李先生素有名譽?;吹鼙凰麣獾目谕屡K話,你就該反省。他如今不尊長輩,將來還指望她能孝順你嘛?” “淮兒還那么小,皮一點又如何,你這么大了還不尊......” 鐘錦繡瞧著姨母不知悔改,還犟嘴,果然是最近自已脾氣小了,姨母都有些上臉了,想著黑著臉嚇?biāo)粐?,但瞧著她梨花帶雨的,終究沒舍得。 “姨母放心吧,過不了多久,李先生便會放了淮弟的?!?/br> “當(dāng)真?可他若是不放呢?” “今日此舉不過是讓他出出氣,給他一個臺階,如若他不下去,非要拿我們鐘家的孩子當(dāng)廢柴,那我們鐘家子孫豈能任由她如此詆毀?!?/br> 正說這話,姨母身邊的丫頭鶯兒過來了,她看了一眼鐘錦繡,那眼中不知是害怕還是別的,她對姨母小聲道:“夫人,李先生親自給小少爺松綁了,如今少爺正跟著李先生讀書呢,可聽話了?!?/br> 大夫人愣了愣,又看了看料事如神的大小姐,不明白道:“大小姐,你怎么知曉那李先生會給淮兒松綁,他明明看不慣,要走了???” “第一他惱的不是淮兒不學(xué)好,惱的是姨母你不爭氣。第二,自然是將軍府的酬勞給的多。第三,全京城都知曉他是咱們國公府的西席先生,若是就這般回去,必定會被嘲諷,再說了,如果他能留下來教育好全京城最頑劣的孩子,必定能名聲大振?!?/br> “我...你...我去看看淮兒去?!?/br> 書房外,福叔正準(zhǔn)備給先生準(zhǔn)備飯菜,看見夫人又來,忙勸道:“夫人,您要明白大小姐的一番苦心啊,小少爺剛聽了先生話?!?/br> 大夫人瞧著福叔這般說他,也委屈的很。 “福叔,以前大小姐懲處小少爺?shù)臅r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讓我忍著,怎么今日倒全成我的不是了?!?/br> 福叔嘿嘿傻笑,她可不能說是國公爺走的時候,讓自已多照顧大小姐,不放心繼夫人啊。 “以前是以前,但是今日這事,大小姐做的很仗義,先不說大小姐甘心當(dāng)一個惡人,這又派人給先生送佳肴,安撫先生,想著先生舒暢了,能寬待了咱們小少爺,您就別添亂了。” “你...哼...” 姨母雖然面子上哼哼,不過這心里最舒服了。 看著兒子搖頭晃腦的要背三字經(jīng),這眼眶頓時紅了。 “jiejie,大小姐長大了,都會顧著弟弟們了,meimei這心里高興啊?!?/br> 晚上鐘淮下了課,嚷嚷著明日再也不去,鐘夫人瞧著那手上腿上都是裂痕,那是一個心疼啊。 “乖,咱們傷好了再去。” “咳咳...” “鶯兒你嗓子不舒服,還不快去給請大夫來,沒看見小少爺受傷了?!?/br> “夫人,大小姐來了。” “大...小姐,你怎么來了?”鐘夫人小雞護犢子一般,將鐘淮護在身后。 鐘錦繡心中好笑,便道:“姨母,今晚你負(fù)責(zé)監(jiān)督鐘淮完成李先生的布置的課業(yè),別耽誤明日上課了?!?/br> “這...大小姐,淮兒這渾身上下都是傷,可過幾日再去聽課?” “姨母此話差矣,想想爹爹在戰(zhàn)場上,難道會因為身上有傷,便可以不上陣殺敵嘛?若當(dāng)真如此,還打什么仗,直接投降,任人宰割不就行了?!?/br> “這...大小姐,你這怎么扯到行軍打仗上呢。” 鐘錦繡行至鐘夫人跟前,倒是不太理會她,而是對躲在身后的男孩道:“你有兩個選擇,一,是乖乖的完成課業(yè),明日乖乖的去。第二,繼續(xù)綁著你去。” “哼...” “今日那李先生說你,你難道就一點羞恥心都無嗎?若是我,早已經(jīng)羞恥的投河自盡,而你不知如何反擊,默默忍受那李先生詆毀你,爹爹不在,若是爹爹在,怕早已經(jīng)羞的鉆地縫去了,只可恨生出了你這孩子?!?/br> “你...你不是還一樣,你有什么臉說我?!?/br> 鐘錦繡一噎,心疼的厲害,原來是自已沒有帶好頭。 她臉不紅心不喘道: “我...我是女孩,將來即便是禍害也是禍害別人家,爹爹自然不會說我?!?/br> 鐘淮深思片刻,沒言語,不過那眼神卻死死的瞪著鐘錦繡。 “常言道讀史使人明智,讀詩使人靈秀,數(shù)學(xué)使人周密,地理使人明白方向,你一心想要學(xué)功夫,一心要當(dāng)大將軍,殊不知大將軍也是要學(xué)習(xí)很多東西,而非一個不知謀劃的匹夫,被人嘲笑而不自知?!彼D了一下,“你還想跟我比,你比得過嗎?我才學(xué)知識比你好,武功耍的比你溜,你拿什么跟我比?” “你胡說,你連弟子規(guī)都不會,你就會耍個鞭子,你....”鐘夫人瞪了瞪自家兒子。 鐘錦繡當(dāng)沒看見。 “行,我讓你心服口服。今日你出題,無論是什么,我都能給你背出來,如何?倘若我背出來,明日你便乖乖的去學(xué)堂,好好的聽學(xué)生講課,如何?” “哼,你不可能...” “出題吧?!?/br> 鐘夫人默默的將書遞給鐘淮,鐘錦繡瞪了一眼她。 鐘夫人裝傻道:“大小姐,我知曉鐘淮的課業(yè)難不倒你,我相信你的?!?/br> 鐘錦繡笑著道:“你拿的那本書是弟子規(guī),不用你考?!?/br> “孝篇,父母呼,應(yīng)勿緩,父母命,行勿懶,父母教須敬聽父母責(zé)須順承......” “弟篇,兄道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中,財物輕怨何生言語忍忿自泯.....” “謹(jǐn)篇朝起早夜眠遲老易至惜此時,晨必盥兼漱口便溺回輒凈手.....” ...... 鐘錦繡一字不差的背下來,鐘夫人愣的不知如何反應(yīng),連旁邊的丫鬟都不可置信。 鐘錦繡就知曉他們不相信,道:“大學(xué),左傳,四書五經(jīng),我都可以背給你聽?!?/br> 前世,只因為那人說一句:我喜歡能與我吟詩作對,琴瑟和鳴的女子,所以她便棄了鞭子,苦心專研四書。 說來也是可笑,今日這些卻成了鞭策弟弟工具。 鐘夫人不信,又拿了幾本書,上面還有一些偏門書籍,可卻沒想到大小姐居然一一背下來。 她看了看大小姐,又看了看自家兒扎,默默的將書放回去,道:“大小姐放心,我定好好監(jiān)督你弟弟完成師傅布置的課業(yè)的。” 這還怎么比,這都已經(jīng)掉進(jìn)泥坑里了,看自家兒子被打擊的,怕是溺水了。 鐘錦繡瞧著吧她打擊的狠了,便道:“我比你年長七個年頭,讀的書自然比你多,若你現(xiàn)在開始努力,他日必能趕超我?!?/br> 鐘淮迷茫的眸子閃了閃。 鐘錦繡笑道:“也并非不讓你學(xué)武術(shù),以后每日晨起,便讓福叔領(lǐng)著你訓(xùn)練一圈,隨后去先生那聽課。” 鐘淮眼睛亮了亮。 “罷了,今晚已經(jīng)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br> 鐘錦繡回去,用了飯,便坐在書桌前練字,桃子從外面笑著進(jìn)來,道:“大小姐,主院里遠(yuǎn)遠(yuǎn)的就傳來朗朗的讀書聲,怕是小少爺被大小姐您刺激到了?!?/br> 鐘錦繡著了桃子一眼,道:“日后莫要如此說小少爺?!?/br> “主子,您以前很是厭煩小少爺?shù)?,怎么今日居然這般維護?若是她今日被先生退了,整個京城便無人敢上咱們將軍府做先生了,那小少爺日后無才無學(xué),大小姐不就可勁挖苦他了...” 以前的自已便是如此干的。 他可是自已的親弟弟,自已怎么就如此混賬呢。 “將這些武學(xué)名人傳記給小少爺送去?!边@些都是些小人物大志向之傳記,當(dāng)然也有一些有武學(xué)卻無文學(xué)之輩的困苦,倒是能與他警告。 至于府上丫鬟婆子誤解,倒是不急。 隔日一早,鐘淮起的及早,不知是否是因為昨夜沒有睡好,那黑眼圈特別大。 鐘錦繡最近也有早起的習(xí)慣,在練武場上訓(xùn)練了一圈,放 方才回轉(zhuǎn)。 正在扎馬步的鐘淮看著大jiejie英姿颯爽,威風(fēng)凜凜的趨馬演練,他望塵莫及。 心下暗暗以之為楷模。 剛才還瞌睡的晃了晃頭,如今又精神抖索的站直了身子。 大夫人在練武場外面心疼的瞧著,昨夜子時睡的,卯時半刻就起了,這通共才睡了幾個時辰。 她見大小姐出來,忙道:“大小姐,鐘淮還沒吃早飯呢,我去......” 鐘錦繡故意沒聽她話中的意思,道:“是啊,我也沒吃早飯呢,姨母,咱們一起吧?!?/br> “可是......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