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房的女人(出書版)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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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默然正在納悶中,只聽到寂靜中傳來高跟鞋踩在地磚上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近,他的心里莫名其妙有些發(fā)毛,雞皮疙瘩陡然爬上了脊背。 走廊很狹長,長長的四條走廊縱橫交錯,他分不清高跟鞋的聲音到底是從哪條走廊傳來的。這層樓只住了兩戶人呀,他記得另一戶407房是兩個老人和一個小男孩子,而且這么晚了怎么也不應該有女人在走廊里走動吧,想到這兒他不禁毛骨悚然。 眼看懷里夏青雪的痛苦地擰著眉頭,佟默然感覺有液體從指縫間流淌,他才想起她還在流著血,他心急如焚,后悔進了電梯,如果走樓梯現(xiàn)在已經在出租車上了。 佟默然大聲喊了起來:“有人嗎?救命!快來人??!”一邊喊一邊按著電梯墻上的緊急呼救按鈕,但是沒有反應,他不顧一切地踢著電梯門,試圖讓人聽見來救他們。 但是四周除了高跟鞋的噔噔聲外幾乎是一片沉寂,他絕望地跌坐在地板上。 過了一會兒,電梯門呼的一聲突然打開了,佟默然驚喜之余抱著夏青雪站了起來正要走出電梯,但是門口竟然出現(xiàn)一個長頭發(fā)怪物,走廊上的燈也出乎意料地滅了。 佟默然借著門外一點昏暗光線打量著面前的怪物,當看到她腳上那雙紅色的高跟皮鞋時,他不禁嚇得”啊”地一聲尖叫,聲音在萬籟俱寂的夜里顯得十分恐怖。 那個怪物周身帶著一股難聞的發(fā)霉氣味和冰涼的氣息,像剛從地底爬上來的。身上披著一件原本白色現(xiàn)在卻顯得又骯臟又破爛的不知道能否稱之為衣服的東西,腳上的紅色高跟鞋卻異常地鮮艷和锃亮。 奇怪的是,佟默然始終看不到她的臉,他想起恐怖電影里的女鬼,難道這是一個無臉女鬼?那怪物和他對峙著,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是他能感覺到她來者不善。這時,他突然想起前段時間聽到一個施工經理說過,這個小區(qū)之所以房價便宜,就是因為不干凈,以前四號樓下面有一個抗日戰(zhàn)爭時用于埋死人的大坑…… 那一瞬間,佟默然很恐慌,他的額頭上不知不覺地冒出了一些豆大的汗珠。 佟默然心慌慌地盯著那個女怪物,女怪物一步一步地向他逼近,眼看就要貼到他身上了。佟默然嚇得幾乎魂不附體,他拼命屏著呼吸,死死地盯著漸漸向他逼近的怪物。 眼看怪物就要抓到他的,他感到一陣陰冷,抱著夏青雪的手也酸軟無力。 正當他陷入絕望之時,電梯里的燈突然鬼使神差地重新亮了起來,佟默然被燈的強光晃得不自覺地瞇起了雙眼,從眼睛的縫隙間他看到面前的怪物像一陣風一樣閃了出去,然后在他眼前消失了。 佟默然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竟然有種重生的感覺。怪物在亮光下神秘消失他感到很不可思議,他把頭探出電梯門想尋覓怪物的蹤影,電梯門卻突然關閉,他的腦袋差點被夾,他暗呼“好險”。電梯急速下降,一眨眼工夫就到了一樓,電梯門自動打開。 低頭看一眼懷里的夏青雪,她的臉色更加蒼白,似乎奄奄一息了,佟默然心急如焚,抱著一息尚存的夏青雪飛快沖出電梯,然后匆匆向小區(qū)的大門跑去。 出了小區(qū)大門,佟默然很快來到大路邊。已經是深夜了,在這個冷清的深夜,人跡稀少,出租車也異常少。他等了約莫十分鐘仍然沒有車來,困極累極的他,靠在路邊的樹干上坐了下來,眼皮直打架…… 這時,一輛出租車像從天而降,后門自動打開,佟默然驚喜之余顧不了許多了,迅速抱著夏青雪上了這輛出租車。此時,他心里略微感到安定一些。 “到市婦幼保健院?!辟∧粚χ{駛座說著。 話音剛落,佟默然卻發(fā)現(xiàn)駕駛座上沒有人,頓時被嚇出一身冷汗,沒人車是怎么來的?他往車后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回過頭來卻看到駕駛座上竟然有東西,長長的頭發(fā)披在身上像是一個人,也很像剛才在電梯門口見到的怪物,他感到毛骨悚然。 那怪物突然轉向他發(fā)出幾聲“嘿嘿”的冷笑,并露出一張極其恐怖和陰森的臉。 佟默然看清楚了,他感到毛骨悚然,只見那張臉上布滿著斑斑血痕,沒有眼珠的眼眶淌著血,臉中間沒有鼻梁,只有兩個黑洞,嘴巴貌似被縫起來了?;ò椎拈L發(fā),胡亂地披在身上,整個形體像個被燒焦的骷髏。 佟默然被眼前這怪物嚇得有些魂不附體,他想推開后門出去,門卻怎么也打不開,車卻迅速地開動了。怪物時隱時現(xiàn),車繼續(xù)向前開著,而且車速越來越快。 佟默然用力拍著車門上的玻璃,突然感覺到手臂上一陣冰涼,他扭頭一看,原來怪物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坐在他身邊,把臉貼在他手臂上了。 佟默然惡心得想吐,并用力推開它,拼命地躲開它的糾纏,可它仍獰笑著朝他靠過來。他大聲斥問:“你是誰?為什么要跟著我們?” 夏青雪被佟默然的聲音嚇得醒來,她睜開雙眼虛弱地看著佟默然,當她看到佟默然身邊的怪物時,嚇得又昏厥過去。佟默然用力推開怪物,怪物卻朝他的臉湊過來,他嚇得靈魂出了竅。 此時,佟默然只想馬上逃出去,于是,他用力推著右邊的車門,門卻紋絲不動。這時車開得更快了,簡直是風馳電掣般地向前狂奔著,很快上了高架橋,佟默然緊張得心都快蹦出來了,他不敢再試圖打開車門。 出租車強烈地震蕩著,夏青雪再次醒來大聲作嘔,然后吐出一些酸臭腐爛的東西,佟默然拍著她的后背,她依然大口大口地吐著酸水。 奇怪的是,這時車速突然慢了下來,最后自動停下,佟默然覺得異常驚訝,不知道又要發(fā)生什么事了。同時,他發(fā)現(xiàn)旁邊的怪物竟然消失了,他疑惑地盯著夏青雪。 夏青雪喘著氣虛弱地說:“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肚子好痛……”她一臉哀求地看著佟默然,“救我!快救我!” 佟默然猛然驚醒,看到自己還坐在路邊靠在樹干上等車,方知道剛才那一幕只是一個噩夢罷了,幸虧是個夢,嚇得他半死。他騰出一只手拭了拭額頭上的冷汗,然后抱起又昏迷過去的夏青雪在路邊等車。 等了好一會,終于有一輛車停在他們身邊。佟默然想起剛才的噩夢,機警地看了一眼駕駛座,還好,司機是個正常人而不是什么怪物,他這才放心地拉開后門上了車。 “去市婦幼保健院。”他對司機說著,“司機,麻煩您快點兒,我媳婦小產了。” 出租車十五分鐘后開到了市婦幼保健院,佟默然付了車費后抱著夏青雪快步跑進了大廳,他不敢再乘坐電梯了,而是選擇了走樓梯,他氣喘吁吁地上了三樓婦產科。 由于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門診部的醫(yī)生和護士都很少,他們讓佟默然直接帶著夏青雪去住院部,說像她這種情況肯定要住院了。 到了住院部,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女醫(yī)生,只見她不慌不忙地穿上白大褂,然后看一眼面如土色的夏青雪,問道:“她怎么回事?” “她,她流產了?!辟∧贿@才發(fā)現(xiàn)被子上都是血,很多已經凝固了,血紅一片。 醫(yī)生翻開被子發(fā)現(xiàn)夏青雪沒穿衣服,似乎已猜出是怎么回事,她鄙夷地白了佟默然一眼后,說:“你們做男人的真沒良心,老婆都懷孕了還要……唉!”“zuoai”兩個字她說不出口。 醫(yī)生看到被子上的血跡后意識到夏青雪病情的嚴重性,連忙招呼兩個護士協(xié)助她做了檢查后說:“zigong大出血,胎兒已死,準備清宮手術,否則有生病危險?!眱蓚€護士很快把夏青雪推入手術室。 醫(yī)生對佟默然如此這般地進行了一番嚴肅的批評后讓他去辦理住院手續(xù)。 辦完了手續(xù),佟默然在手術室外焦急地等待著,他仔細地琢磨著醫(yī)生剛才的訓話:“再晚來一步就沒命了,你要知道女人這流產可是要人命的,流了那么多的血,胎兒卻沒有出來,還要清宮取出胎兒,再遭第二次罪,你們做男人的真是自私!” 醫(yī)生的話讓佟默然覺得無地自容,他認為醫(yī)生罵得很對,也有些后悔自己的自私,可那一段時間不知為什么他總是很亢奮,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前段時間自己似乎被什么東西控制著,一挨近夏青雪就會想那種事。難道是被鬼上身了?他覺得這個想法很可笑,估計是因為恐怖片看多了。 但是今晚在電梯間遇到的怪物又是怎么回事呢?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一個大男人也很怕那個怪物,那個怪物并沒有太大的攻擊性。而那個怪物為什么會盯上他呢?那個怪物真是鬼嗎? 這一系列的疑問充塞著他的腦海,讓他久久無法平靜。而現(xiàn)在令他惴惴不安的是夏青雪,不知道能不能脫離危險,剛才醫(yī)生的神情仿佛告訴他,他妻子的病情很嚴重,搞不好以后懷不上孩子了,他現(xiàn)在真是后悔極了。 兩個多小時后,夏青雪終于從手術室里被推了出來,佟默然迎過去一看,她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臉色蒼白,嘴唇發(fā)紫。 女醫(yī)生對佟默然說:“你跟我來一下?!辟∧痪o張地跟在她后面進了辦公室。 “她暫時脫離了危險,但是失血過多,我們剛才給她輸了點血?!?/br> “那她什么時候能醒來?”他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這個還不知道,唉,可惜了?!贬t(yī)生嘆了一口氣。 “怎么回事?”佟默然又緊張起來。 “你還知道緊張?。磕阊?,真是太不知道愛惜她了,她懷的是雙胞胎,已經快三個月了,都成形了,沒人性啊你!”醫(yī)生氣憤地數(shù)落佟默然。 佟默然低著頭難過得無以復加,醫(yī)生接著說:“你妻子將來很可能懷不上了。” 佟默然一臉震驚,如五雷轟頂,喊道:“啊?!是真的嗎?” “是真的,流太多血了,我們?yōu)樗銮鍖m手術都費勁,宮口的血都凝固了,擔心不小心zigong就穿孔了,本想切除zigong,但是看她這么年輕,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來,但是zigong內膜很薄,如果想懷孕,只能等待奇跡發(fā)生了?!?/br> 佟默然一下子怔住了,他站起來的時候突然覺得一陣眩暈,晃了晃扶住椅背站穩(wěn)了。他心想,我可不能沒有后代呀,我們家二代單傳了,如果在我這一代沒有了后代,那是多大的罪過呀,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后為大?!?/br> 醫(yī)生無限惋惜地看著佟默然搖搖頭,同時為夏青雪不值,嫁給這個渾蛋男人,要知道一個女人沒有孩子是多大的悲哀??! 夏青雪第二天才醒來,她醒來后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醫(yī)院里,她對佟默然說:“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很可怕的夢。” 看到夏青雪終于醒來了,佟默然覺得寬慰了很多,他握住她冰涼的雙手問:“什么夢?” 夏青雪皺著眉頭費勁地說:“我夢見你抱著我上了電梯,我的肚子一直很疼,疼得我想哭,又哭不出來,渾身乏力……” 佟默然心里很難過,其實她并不是做夢而是真實發(fā)生的,可能她潛意識里是希望那些可怕的事情只是個夢。他不想驚醒她,就讓她覺得那些都是夢吧。 “后來你抱我上了出租車……”夏青雪艱難地咽了一下口水,佟默然把水杯放到她嘴邊,她喝了一口水,接著說:“車開了,開得很快,我覺得很難受,很惡心?!?/br> “別說了,好好休息吧?!辟∧话阉鶝龅氖址呕乇蛔永?,但夏青雪像個孩子一樣抽了出來,執(zhí)拗地說:“到了醫(yī)院,我躺在冰涼的床上,天啊,簡直太可怕了。”她雙手捧著臉抽泣著。 “別說了,一切都過去了?!辟∧恍闹兴岢?。 夏青雪抬起頭幽幽地看著他:“我以后再也不生孩子了!”佟默然愕然:原來她以為自己生孩子了。 “我的雙腿被分開,那個可惡的醫(yī)生,幸好是個女醫(yī)生,她,她把手伸到我下面,天啊,她的手在我下面又掏又摳,然后另一只手在我肚子上按,我痛得叫了起來,她就罵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為圖一時快樂,唉,你們這些年輕女孩子真不懂愛惜自己。’然后,她用溫水沖洗我的下體,那水還比較暖和,讓我覺得有些舒服。但是……”她突然哭了起來,她真不愿意回憶昨晚那痛不欲生的一幕。 佟默然把她抱住,夏青雪柔弱地伏在他的肩膀上哭,眼淚一串串地滴落。過了一會兒,她心情稍微平靜一些,但是思緒還停留在昨晚驚心動魄的手術過程中,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噩夢。她躺著靜靜地回憶起昨晚那個她認為是在做夢的清宮手術。 醫(yī)生清洗完夏青雪的身體后再進行消毒,然后就把一個像鴨舌一樣的金屬鉗子插入她的下體深處,然后固定住,她覺得那東西異常冰冷和堅硬,她感覺到很疼很殘酷,更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她的血不斷地往下流著,她不禁哆嗦了一下。 夏青雪就這樣身體里插著那個異物,醫(yī)生卻跑到隔壁去待了好一會。她像被遺棄在冰冷的手術床上一樣,這時她想:我的孩子還在里面,這個可惡的異物會不會傷到他呢?她想叫醫(yī)生,喉嚨卻發(fā)不出聲音。 過了好久醫(yī)生才回來,還帶來了一個穿白大褂的男醫(yī)生,夏青雪很驚訝,怎么能讓一個男人進來呢?她既害羞又疑惑地看著男醫(yī)生,男醫(yī)生戴著一副眼鏡,鏡后的臉毫無表情,他把目光聚集在她那插著異物的下體,夏青雪覺得無地自容,真想找個縫鉆進去,她無奈地閉起了雙眼,心想到了這里只能任由他們擺布了,可那該死的佟默然在哪里? 男醫(yī)生審視了夏青雪一會兒后終于坐了下來,女醫(yī)生把一盆手術用的器械放在男醫(yī)生旁邊的臺面上,然后站在他旁邊,兩人準備對她“下手”了。 夏青雪驀然緊張起來,感覺男醫(yī)生開始cao作了,她變得異常清醒而敏感。男醫(yī)生不知道把什么東西伸進了她的下體,那東西在身體里面不停地抽吸著,肚子便開始疼起來,然后又有個冰涼、堅硬的金屬物在里面刮著劃著。 由隱痛到鈍痛再到絞痛,肚子像在翻江倒海般難以忍受,夏青雪很想把雙腿合上,卻發(fā)現(xiàn)雙腿不知何時已被綁住。她疼痛難忍,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她雙手使勁地抓著床沿隱忍著,企盼這種慘痛的折磨快些結束。 可是該死的手術似乎沒那么快結束,夏青雪痛得實在受不了了,她期盼男醫(yī)生快快停手,可他沒有停止的意思,動作似乎更加粗暴,一陣鉆心般的疼痛沖擊著她,她終于忍不住尖叫著,戰(zhàn)栗不止。 夏青雪覺得自己像只可憐的羔羊一樣任人宰割,她想起了曾經看過的恐怖電影《沉默的羔羊》里那個變態(tài)的醫(yī)生,心里掠過一絲恐懼和陰影。此刻,她竟然很害怕這兩個醫(yī)生,說不定他們也是…… 來不及想下去,更強烈的疼痛向夏青雪襲來,她痛得大汗淋漓,痛得撕心裂肺,實在無法忍受這非人的折磨了,她不禁脫口而出:“醫(yī)生,能不能快點?我好痛,啊……好痛!哦,哦,我要死了,要死了。”她喃喃地說著,已經被折騰得沒有了力氣,意識漸漸地陷入混沌狀態(tài)。 男醫(yī)生沒有說話,卻似乎在欣賞著她的痛苦,她覺得他的臉在扭曲著,變得丑陋而怪異,她恨透了這個冷酷無情的男醫(yī)生,她覺得他像個惡魔,像個變態(tài)狂,像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她這樣想著竟疼得昏然睡去。 這時,夏青雪依稀看見了自己死去的孿生jiejie夏青雨,她還是6歲時的樣子,扎著兩個小辮子,笑吟吟地對著自己,兩邊嘴角露出兩個迷人的小酒窩兒。她站在水庫的水面上,正在不停地向自己招手,她很想過去跟jiejie玩,哦,只要再邁一步就可以拉著jiejie的手了,她把腿抬起來正要邁到水里…… 突然有人喊了一句:“不好了,大出血了!” 夏青雪隱約感到全身乏力,呼吸不暢,有大量液體從體內源源不斷地往外流,然后有針扎在自己的身上,她已經被折騰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了。 “快,去血庫拿1200毫升的b型血漿?!比缓笫羌贝俚哪_步聲和開門、關門的聲音,周圍陷入一片混亂和sao動中。最后是不省人事,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青雪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旁邊坐著佟默然,她心想:這下好了,原來只是一個夢,如果不是夢那多么可怕呀! 此時略微平靜的夏青雪心想一定是自己的孩子出生了,看見愁眉苦臉的佟默然,她恍若隔世。她怔怔地看著他,突然抓住佟默然的手說:“我們的孩子生了嗎?ta在哪兒?是男孩還是女孩?” 佟默然哀傷地看著她說:“老婆,你別激動,你要好好養(yǎng)病,其他事情等病好了再說?!毕那嘌┌胱饋憝h(huán)顧四周:“我的孩子在哪兒?我想見ta?!?/br> 佟默然把她按到床上,并蓋好被子,嘆口氣說:“你先躺好聽我說。” 夏青雪乖乖地躺了回去,一臉期待地看著佟默然。佟默然一時不知道如何開口,在夏青雪一再催促下,他才以沉重口吻對她說:“你要有思想準備,我們的孩子,沒了!” 夏青雪的心猛地揪了起來,然而她根本就不相信佟默然的話,覺得他一定是在跟她開玩笑,她微笑了一下說:“你別逗我了,開玩笑的吧?” 佟默然痛苦地說:“是真的,我沒開玩笑,我們的孩子真沒了?!?/br> 夏青雪一臉惶然,默默地盯著佟默然看了一會兒,感覺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她嘴巴微微張開想說話,卻顫抖著發(fā)不出聲音,淚光已經在眼眶里打轉了。夏青雪的表情讓佟默然既害怕又緊張。 過了幾秒鐘,夏青雪從床上坐起并緊緊地抓著佟默然的手臂并尖叫道:“怎么會沒有的?怎么會沒有了?!” 佟默然被夏青雪的手抓得有些疼,他很緊張,擔心她會有過激行為,他連忙說:“你別激動,聽我說。” “你告訴我!”她激動地哭喊道,“怎么沒有了?你告訴我!啊……” 看到佟默然一副呆懵的神情,夏青雪她終于相信她的孩子沒有,她安靜了幾秒鐘后突然掩面哭嚎。佟默然默默地坐在床頭抱著她。 大概是哭累了,夏青雪突然停止了哭泣,然后推開他躺回到床上。夏青雪目光呆滯地看著天花板,似乎已經萬念俱灰了。 佟默然又愧疚又擔憂,他沒想到失去孩子對她的打擊會這么大??梢磺卸紵o法挽回。佟默然只好一直守著她。 平靜下來之后,夏青雪的記憶一點點清晰起來,她想起了佟默然在她懷孕期間的所作所為,她不禁更加痛恨他了。她突然沖過來對佟默然劈頭蓋臉地亂打一氣,全然不顧自己剛做完手術,身體還虛弱不堪。 佟默然猝不及防,他被打懵了,還沒反應過來又被她打了一記耳光。他好不容易抱住她并把她按回床上,她仍然瘋了似的踢他。 接下來在醫(yī)院的那幾天里,夏青雪幾乎沒說話,她陷在失去孩子的巨大悲痛之中難以自拔。佟默然請了幾天假一刻不離地守在她身邊,他悔恨不已。 夏青雪住了七天院后出院了。出院后,夏青雪的失眠癥更加厲害了。每天晚上她一躺下來就會想起自己的孩子,在床上輾轉到半夜,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又被詭異而嚇人的噪聲吵醒,現(xiàn)在不光有女人的低泣聲和詭異的磨刀聲了,還有嬰兒的哭泣聲。 每當聽到嬰兒的哭聲,夏青雪就會坐起來仔細聆聽,她覺得這一定是她的孩子在召喚著她。每天晚上都是這樣,她幾乎只能睡著三個小時,然后就睜著眼睛等待曙光的到來。 夏青雪經常覺得幸福已漸漸遠離她,而且幸福正在一步一步地拋棄她??稍诿客肀豢植赖脑肼暢承押?,看到旁邊躺著一個強壯的男人,她就不覺得害怕了。從某種意義上說她是需要他保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