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房的女人(出書版)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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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雪,你已經(jīng)長大了,大人的事你也能理解。唉,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瞞著你了。應(yīng)該讓你知道了。”老人家痛苦地皺著眉頭。 “爸,您別急,慢慢說?!?/br> “你剛上大學(xué)沒多久,你嬸嬸懷了孩子。那段時間里,你叔叔寂寞難耐,就和小寡婦桂香好上了。” “有這種事?我一點兒也不知道?!?/br> 夏青隱約記得那個叫桂香的從外村嫁過來的小寡婦,皮膚白皙,胸部豐滿,綰著頭發(fā),風(fēng)韻猶存的風(fēng)sao模樣。她丈夫死后,她常常在黃昏時分,坐在自家門前嗑瓜子,見到男人就會拋媚眼,搔首弄姿,不知道跟多少男人鬼混過。 桂香丈夫死的那年,她才28歲,正是風(fēng)華正茂的年歲,她的風(fēng)sao樣子很招男人喜歡,曾經(jīng)有兩個男人為爭她打過架,但是男人只是想跟她上床,沒有人想娶她回家,也沒有人敢娶她,因為她丈夫娶了她四年后,就發(fā)生意外死了,大家都說她克夫。 “剛開始你叔叔做得很隱蔽,沒有人知道。過了大約兩個月后,有一天你嬸嬸肚子疼,看起來像是要小產(chǎn)了,于是你叔叔和我連夜送她到縣醫(yī)院去檢查。那個婦產(chǎn)科大夫認(rèn)識你叔叔,她說了一句話,讓他們從此生活在地獄中……”夏漢林聲音有些哽咽,他取下眼鏡擦了一下眼淚。 “她說了一句什么話?” “她說:‘你呀,你的人流做不干凈要早點來復(fù)查,拖了這么久多遭罪呀!’你嬸嬸非常驚訝,她立刻警惕起來,緊張地問:‘誰?醫(yī)生,您說誰做了人流?’看醫(yī)生沉默著,她又疑惑地看了你叔叔一眼,只見你叔叔大驚失色,急忙地向醫(yī)生擠眉弄眼的,你嬸嬸何等聰明,她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真是個長舌婦啊,她是故意這么做的嗎?” “不是,她老眼昏花了,認(rèn)錯人了,她以為你嬸嬸是桂香,因為半個月前你叔叔曾帶桂香去做人工流產(chǎn)?!毕臐h林老淚縱橫,拿著拐杖敲著地面,“家門不幸??!” 夏青雪沒想到家里竟會發(fā)生這么見不得人的事,驚訝之余一時語塞。 “青雪,你已經(jīng)長大了,能夠辨別是非曲直了?!毕臐h林擦著眼淚接著說,“醫(yī)生發(fā)現(xiàn)說錯話之后,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嚴(yán)重的錯誤,于是她馬上改口說:‘哦,我認(rèn)錯人了,不是你老公,是另一個男人帶著老婆來做手術(shù)的?!硕际菍幙尚牌溆卸豢尚牌錈o的,你嬸嬸聽了更加生疑。她畢竟是大戶人家出身,知道在外要給你叔叔留點面子,雖然很傷心很震驚,但是她一句話也沒說,出乎意料地配合著醫(yī)生做檢查。 醫(yī)生檢查后說:‘孩子沒事,可能是受了點風(fēng)寒,導(dǎo)致宮寒才有流產(chǎn)的征兆,你現(xiàn)在才兩個多月,還沒過容易流產(chǎn)的時期,要小心啊,回去后要臥床休息保胎,要心平氣和,不能生氣?!?/br> “后來回到家,你嬸嬸一句話也沒說,飯也不吃。你叔叔急了,好話說盡,她還是無動于衷。到了第二天她突然問道:‘她是誰?’你叔叔說:‘什么?什么她?’‘你就別瞞我了,也別再裝了。’‘我裝什么?醫(yī)生不是說認(rèn)錯人了嗎?你就別胡思亂想了?!銒饗鹄淅涞囟⒅闶迨蹇戳艘粫?,突然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刀……” 夏青雪猛地想起剛才那把疑似帶血跡的水果刀,她下意識地看了一下那堵墻,那把刀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掉落在地。 “她拿著刀在你叔叔眼前晃了晃,陰森地說:‘你不說?你不說我就捅死我自己和你的孩子?!闶迨弩@慌失措,要搶下她手里的刀,她突然把手一橫,在自己的左手臂上劃了一刀,她的手臂上立即鮮血直冒。你叔叔大驚失色,連忙用力捏住她的右手腕,她疼得慘叫一聲,刀落在地上,你叔叔馬上撿起地上的刀丟進(jìn)抽屜里。” 夏家這件丑事可謂驚心動魄,就像一部驚險的電影,夏青雪和佟默然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他們異口同聲地問:“那后來呢?” 夏漢林想:干脆把這段往事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他們了,也好去掉壓在他心頭這塊大石頭搬掉。往事不堪回首啊…… 夏漢川那年28歲,云妮25歲,他們結(jié)婚第二年,云妮就懷孕了。夏漢川從小嘴巴就甜,能說會道,深得父母和爺爺奶奶的疼愛,他為人比較仗義,朋友很多,早幾前他去上海打工,掙了些錢,然后把夏家大院修繕一下,夏家大院便變成村里最漂亮的房子。 可是,回到農(nóng)村,夏漢川便英雄無用武之地了,由于無聊,便染上了賭博的習(xí)性。桂香也喜歡打麻將,兩人經(jīng)常在一起玩麻將。桂香的丈夫死了之后留給她一些錢,她便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由于有些姿色,加上打扮得很性感,便得了“村花”的美稱。喜歡她的男人很多,而且大多數(shù)是有婦之夫。 而桂香自從認(rèn)識了夏漢川,她便再也不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了,一心掛著夏漢川,可是,夏漢川也是個有婦之夫,她只好暗中勾引夏漢川。 剛開始,夏漢川并沒有買桂香的帳,可是自從云妮懷孕之后,夏漢川經(jīng)常感到寂寞難耐,加上桂香有意無意的勾引,一來二去的,夏漢川便淪陷在桂香的溫柔之鄉(xiāng)里難以自拔。 從醫(yī)院回來后,傷心欲絕的云妮坐總是在床上抹眼淚,夏漢川把刀丟回抽屜后把抽屜鎖上,然后把鑰匙揣進(jìn)口兜里,防止云妮再次用來輕生。 看到云妮手臂上的血還在往外冒,夏漢川默默地拿塊紗布纏住止血,紗布很快被血染紅了。血慢慢地止住了,畢竟傷口不深。 夏漢川沉默地坐在云妮的身邊,郁悶著,沒想到妻子竟然會這么做,她只聽到那個大夫說了一句話,她竟然會這么信他有了外遇,以至于絕望到要自殘。他實在搞不懂女人為什么會這么敏感,耳根子這么軟,太不可理喻了。 夏漢川怔然地望著云妮,攬著她的腰:“你怎么這么傻呢?聽風(fēng)就是雨,你就這么不信任我嗎?” 云妮那張蒼白的臉向夏漢林轉(zhuǎn)過來,露出一個冷笑:“我相信我的直覺,直覺告訴我,你和那個不要臉的小寡婦一定有一腿。我知道你們男人就好她那一口?!?/br> 夏漢川心里一慌,但是他表面強(qiáng)裝鎮(zhèn)定:“你就別自己找不自在了,根本就沒有的事兒,要是有,我寧愿天打五雷轟好嗎?” 云妮并沒有被夏漢川言之鑿鑿震住了,因為她是個很相信直覺的人。她仍然不依不饒地追問:“你和她到底有沒有那事兒?你不告訴我的話應(yīng)該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來?!?/br> 云妮從小嬌生慣養(yǎng),性子烈,心里藏不住事,更無法容忍丈夫的背叛。 “我真的沒什么事瞞著你。”夏漢川知道一旦承認(rèn)他和桂香的事情,他以后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天知道會發(fā)生些什么事。 “好,你不說可以,我自有辦法知道。”云妮瞪著他。 夏漢川攬緊云妮,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你別多想了,懷著孩子呢,別忘了大夫說的話?!?/br> 慢慢的,云妮沒有再提此事,她倒真的老實臥床安胎,夏漢川以為事情都過去了,他的心放了下來。接下來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夏漢川不敢再去找桂香鬼混了。 但是桂香壓根就不知道云妮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夏漢川出軌之事,許久沒有見到夏漢川,她寂寞難耐,于是想方設(shè)法去見他。 有一天,天即將擦黑,桂香打扮得極其嫵媚,悄悄來到夏漢川常去賭博的地方。桂香猜夏漢川可能會來賭博,也許此刻正和幾個賭友打麻將,玩得不亦樂乎。為了避嫌,桂香沒有進(jìn)去,而是掏兩元錢叫一個村里的小孩子給夏漢川遞了一張紙條。 夏漢川拿到紙條看時,頓時臉色大變,賭友們想搶來看,卻被他迅速裝進(jìn)了口袋里。其實夏漢川和桂香的曖昧關(guān)系他的賭友們已經(jīng)看出了端倪,只是他們不想去散播這些有害家庭安定團(tuán)結(jié)的事情。因而他們的關(guān)系一直較隱蔽。 但是,除了他們,還有另一個人知道夏漢川和桂香的曖昧關(guān)系。那人叫夏秋梅——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婆子,這個老婆子據(jù)說是全村最愛搬弄是非之人。一年前,有一次他的丈夫跟桂香說了幾句話,她便以為桂香勾引她丈夫,她便找桂香吵架,兩人甚至大打出手,從此便結(jié)下了梁子,她可是桂香不折不扣的死對頭。 桂香出沒在夏漢川打麻將的地方正好被夏秋梅看見了,夏秋梅便尾隨著桂香。 夏漢川雖然怕云妮知道他和桂香的事,但是妻子有孕在身,幾個月不能同房,壓抑著生理沖動對他來說比較痛苦,因此他只好借著打麻將來發(fā)泄旺盛的精力。而現(xiàn)在桂香又主動找上來,他便有些想入非非,將前幾天對云妮的信誓旦旦的話語拋之腦后。 猶疑了一會,夏漢川便找個借口說老婆有事叫他回家,臨陣棄下牌友去見桂香。見到桂香,夏漢川急忙將她拉到一個隱蔽之處,小聲地說:“你,你好大膽,不怕被人看到?” 桂香向夏漢川拋了個媚眼:“怕我就不來了,我,我好想你!”說著就將身體靠了過來。夏漢川半推半就:“別這樣,我怕被人看到,我老婆已懷疑我們了?!?/br> 桂香有些吃驚,然而,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她馬上平靜下來:“懷疑怕什么,她又沒有證據(jù)。” “我們還是別,別……” 桂香一臉鄙夷地瞅著夏漢川,然后伸出食指溫柔地戳一下夏漢川那結(jié)實的胸脯:“你個膽小鬼!你怕了?沒想到你夏二爺也有怕的時候,算我看錯人了,哼!” 夏漢川怔然地看著桂香,想起和她做那事時,她在床上那種瘋狂、尖叫,他突然感到腹部那顆石子慢慢地向下沉,一股模糊的欲望涌上心頭,他不禁有些渴望。 桂香捕捉到夏漢川微妙的變化,她媚笑道:“想我了吧?我就知道,你沒有我活不了!” 夏漢川心頭怦怦直跳,正猶豫不決時,桂香將胸脯向他靠過來,并伸出那只柔若無骨的手撫摸著他結(jié)實的胸脯,夏漢林血氣方剛,再也受不了桂香的引誘,他不禁抱緊她。 這一幕被不遠(yuǎn)處的夏秋梅盡收眼底,此時,她嘴角往上一牽,惡毒地笑著,為又抓住桂香的把柄暗自得意,一個陰毒的念頭涌上心頭。 夏漢川和桂香趁著天黑悄悄潛入桂香的家。此時,夏家人正張羅著吃晚飯,見到吃飯時間到了,夏漢川還沒有回家,云妮心里犯起了嘀咕。 夏漢川此時正被桂香半唬半誘地弄上床,兩人一邊緊摟著親嘴一邊脫著衣服,桂香被夏漢川親得嬌喘吁吁。 云妮本來正要吃飯,卻想著夏漢川到底去哪兒了,于是,她放下碗筷走出夏家大院正要去找夏漢川,剛走到大門口,正好遇上前來向她報信的夏秋梅。 夏秋梅突然到來,云妮很吃驚,她有些討厭這個長舌婦??墒?,夏秋梅不在乎云妮對她冷著的臉:“云妮,夏漢川在家嗎?” “不在啊,我正要去找他呢。” 夏秋梅冷笑了一下后說:“我知道他在哪兒,我?guī)闳フ宜?。?/br> 云妮很驚訝:“哼,他還能去哪兒?不就是去打麻將了嗎?” 夏秋梅想立刻去捉j(luò)ian,擔(dān)心再猶豫就捉不成了,于是,她果斷拉起云妮的手:“我?guī)闳フ宜?,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br> 云妮還沒來得及猶豫,已經(jīng)被夏秋梅拉走了。 干柴烈火的夏漢川和桂香正酣暢淋漓地云雨中,他們?nèi)f萬沒想到一場極其慘烈的捉j(luò)ian行動正向他們逼近。 只聽到“嘭”地幾聲巨響,桂香家的臥室門突然被踢開。以夏秋梅和云妮為首的七八個人突然闖了進(jìn)來。 夏漢川和桂香大吃一驚,看到這么多從天而至的不速之客,他們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由于屋里沒有亮燈,有人拿著手電筒照射著床上,兩具白花花的身子暴露在眾人面前,簡直無處遁形,他們驚慌失措地亂抓衣服擋住自己的身體。 云妮萬萬沒想到自己一直懷疑的事竟然成了現(xiàn)實。那一瞬間,她深受打擊,身體不由得晃了晃險些摔倒,夏秋梅連忙扶住她。 看著自己的丈夫跟村里的頭號sao貨如此丑陋地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云妮先是痛心疾首,淚水奪眶而出。 看到云妮那一刻,夏漢川驚駭而絕望,他不敢看云妮,沮喪地低著頭。而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桂香此時像一個蔫了的茄子,也低著頭不敢看大家。 有個年長的男人說:“我們出去吧,讓他們先穿好衣服?!?/br> 夏秋梅拉著云妮:“妹子,先出去吧?!?/br> 云妮表情非常驚愕,她突然推開夏秋梅,一改往日的溫文爾雅,發(fā)了瘋似的沖向桂香,然后猛地揪住毫無防備的桂香的頭發(fā),用力把她拖下床。 桂香跌在地上,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云妮便對光著身子的桂香一頓拳打腳踢,嘴里罵起來:“打死你這個婊子,勾引我老公,不要臉,我和你拼了……” 此時包括夏漢川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那幾個捉j(luò)ian的人在來的路上只是義憤填膺,沒想到云妮會如此激動,甚至到了瘋狂的邊緣。 在慌亂中恢復(fù)常態(tài)的桂香從地上爬起來開始反擊,她披頭散發(fā)不顧一切地和云妮廝打著。驚慌過度的桂香忘了云妮懷有身孕,竟用頭狠狠地頂著云妮的腹部,兩只手向上使勁地抓著云妮的頭發(fā)。 云妮的頭發(fā)披散下來,她畢竟是個孕婦,加上身體也沒有桂香健壯,只覺得肚子一陣劇痛,身下有液體緩緩流下來,漸漸體力不支,最后被打倒在地,痛苦地呻吟。 這時夏漢川如夢初醒,他披著床單從床上跳下來,一把推開桂香,抱起云妮。桂香重重地跌在地上,見到夏漢川如此呵護(hù)云妮,她心里頓時生出一股強(qiáng)烈的醋意,她想反正事情已敗露了,干脆來個魚死網(wǎng)破。此時,她的神志已經(jīng)瀕臨瘋狂,她哭叫著,的拳頭如雨點般地落在夏漢川的身上。 村民們這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人上前抓住桂香大聲喊道:“住手,她是孕婦,注意孩子!別打了!別打了!”桂香吃驚地停下拳腳,怔然地看著地上的云妮,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她沮喪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掩面痛苦起來。 沒人顧得上桂香了,大家紛紛擁過去看云妮,只見云妮捂著肚子直呻吟,一臉痛苦。夏漢川突然摸到一股黏黏的液體,他放在鼻下一聞,有一股腥味,有人拿手電筒照他的手,發(fā)現(xiàn)是紅色的,夏秋梅驚恐地說:“不好了,有血,恐怕是小產(chǎn)了!” 夏秋梅這句話猶如一枚重磅炸彈瞬間投在人們的心里,大家都開始驚恐不安,有人說:“趕緊送醫(yī)院?!?/br> 夏漢川穿好衣服,然后急忙抱起云妮沖出門外,夏秋梅順手拿了桂香床上的被子裹住云妮,有人開來一輛電動三輪車,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把云妮抬上電動三輪車,夏漢川和年長點的村民陪著火速往縣城的醫(yī)院趕去。 夏秋梅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她本來是為了報復(fù)桂香,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鬧到這個地步,導(dǎo)致云妮孩子可能保不住,她回到家后思來想去,有些害怕夏家人來找她算帳,便連夜收拾東西回了娘家。 夏漢川和云妮前腳去了縣醫(yī)院,就有人前來夏家給夏漢林報信,夏漢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連忙給祖先們上香,求祖先們保佑弟妹云妮千萬要保住孩子。 拖拉機(jī)一路顛簸半小時后到了縣醫(yī)院。接診的不是上一次的婦產(chǎn)科大夫,而是一個年輕的急診醫(yī)生。看到云妮的情況,她有些慌了神,畢竟工作時間不長,經(jīng)驗少。 急診醫(yī)生叫來兩個護(hù)士幫忙,三個人一陣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止住了血,然后做搶救病人,一邊做b超。云妮是脫離了危險,可是b超顯示孩子已流掉了,現(xiàn)在要做清宮手術(shù)。 聽完醫(yī)生的匯報,夏漢川如五雷轟頂,他坐在搶救室的門外,悔恨地揪住自己的頭發(fā),痛不欲生。 半小時后,清宮手術(shù)做完了,云妮的身體極其虛弱,醫(yī)生要求住院一周。痛失孩子,加上丈夫的背叛,云妮悲痛欲絕,萬念俱灰,幾次尋死,被夏漢川及時攔住。云妮躺在病床上,不吃不喝,還逼夏漢川離婚,夏漢川不同意,云妮就再也不和他說話了。 那天晚上夏漢川和云妮沒有回到村里,年長的村民將云妮送到縣醫(yī)院一小時后就回來了,他連忙向夏漢林報信說云妮的孩子沒有保住,云妮現(xiàn)在處于昏迷狀態(tài),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夏漢川也很難過,他很想去找桂香算賬,可是,丁香麗攔住了他:“現(xiàn)在找那個sao貨算帳還有什么用了?孩子都不在了,要我說,漢川也有錯,一只巴掌拍不響?!?/br> 夏漢林嘆息后說:“要出大事了,云妮的家人本來不同意云妮嫁過來,現(xiàn)在整出這事,他們要是知道云妮流產(chǎn)了,一定會來鬧事的?!?/br> “那就不要讓他們知道啊,他們可能現(xiàn)在還不知道云妮懷孕的事呢?!?/br> “那不好說呀。”夏漢林憂心忡忡地說,“唉,順其自然吧,但愿別再出什么亂子了?!?/br> 桂香和夏漢川的丑事東窗事發(fā),第二天全村人都知道了,村里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議論此事。甚至有幾個女人教唆孩子向桂香的家門上扔臭雞蛋,向院落里扔狗屎、牛屎和爛菜葉。 男人們都在指責(zé)夏漢川,說他媳婦兒懷孕了還在外面搞女人,女人們都指責(zé)桂香,說她不守婦道,自己家死了男人就去搶別人的男人,臭不要臉,同時,她們擔(dān)心有一天,桂香會搶走自家的男人。因此,有些女人恨不得將桂香碎尸萬斷。 即便如此,有些男人還是對桂香不死心,一想起她那豐滿的胸部、迷人的眼眸和勾人的笑容,還是有男人對桂香想入非非。 桂香早已經(jīng)臭名昭著了,兩年前有個外鄉(xiāng)人想娶她,可聽說她不守婦道便打消了娶她的念頭。桂香此次闖了大禍,她知道她現(xiàn)在在村里已經(jīng)犯了眾怒,變成千夫所指之人,她躲在娘家?guī)滋旌?,娘家人容不下她,她只好再回來,她是在夜里偷偷摸摸回來的,然后就躲在家里不敢出門。 五天后,時間到了2001年12月的下旬,那一天很陰冷,下著綿綿細(xì)雨。江南地區(qū)已經(jīng)進(jìn)入了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時節(jié)。 村里的人們都記得12月24日,西方人過平安夜那天下午,夏漢川帶著云妮從醫(yī)院回家了,進(jìn)入村口的時候很多人都圍過來看。 人們看到夏漢川扶著羸弱蒼白的云妮下了電動三輪車,半拖半抱地從人們身邊經(jīng)過往家的方向走去??粗駛€活死人的云妮緊鎖著眉頭和躲避著大家投來憐惜目光的夏漢川,人們不禁扼腕嘆息。 回到夏家,云妮精神恍惚,飯也不吃就進(jìn)房里躺下了。夏漢川擔(dān)心她又會尋死,本想守住她,卻被夏漢林叫到會客廳里。 看著瘦了幾圈的弟弟,夏漢林痛心疾首,好一會才說:“出了這樣的事兒,你真是丟盡了夏家的臉面,你如何向祖宗交待?” 夏漢川悔恨不已,可他又不知道說些什么,只好任憑大哥責(zé)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