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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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開手,“也不是很嚴重,吃幾副藥就能好,等軍訓(xùn)結(jié)束了,我再給您配藥。” 于校長連忙道謝,提出看診的費用以及醫(yī)藥費等。 池西擺擺手,“等到時候再說吧?!?/br> 她委婉建議于校長暫時不要回自己的辦公室,后者心領(lǐng)神會就,她才扭頭去找祝逸和程昭昭她們幾個人,又找了個機會把祝逸送回地府,親自交接到崔判官手上。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開始軍訓(xùn),池西沒有立馬用上符兵,自己跟著程昭昭她們參加了一天后,第二天,她就讓符兵代替自己過去。 她準(zhǔn)備趁著白天去看看那兩個陽壽未盡人卻死了的人家。 她才走出校門口,就接到了青云道人的電話。 “觀主,大事不好了!” “馮勝他跑到離火觀去鬧了!” 池西皺眉,“怎么回事?” 青云道人快速把整個事情講述了一遍。 這事兒本來就是離火觀不地道,四觀聯(lián)合打壓丹霞觀都是在背地里,只有離火觀的丁權(quán)利用職務(wù)之便明里暗里給他們下絆子,甚至聯(lián)合青木關(guān)一起想要置人于死地。 道門有道門的規(guī)矩。 平日里再怎么相互擠兌競爭,但絕對不可害人性命。 丁權(quán)和鄧通達兩人在道協(xié)當(dāng)眾扯下遮羞布,變相承認他們害了馮勝,按照道門的規(guī)矩,他們兩個人的行為會連累到整個道觀。 離火觀和青木觀都需要閉觀一年。 但是離火觀身為四大道觀之一,他們動用人脈關(guān)系,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鄧通達身上,丁權(quán)是被蒙蔽連累的那一個,青木觀落到個直接被拆除名的下場,離火觀卻是輕飄飄的想要把事情帶過。 甚至還想把丁權(quán)給撈出來。 青云道人特意指出了丁權(quán),“我才打聽到丁權(quán)是丁遠那個老匹夫的后代,就是偽裝離火觀長老上臺跟觀主您打架的那個不要臉皮的老家伙!” 池西:“他什么時候去的離火觀?” 這個他,當(dāng)然問的是馮勝道人。 青云道人一跺腳,“昨天道協(xié)那邊傳來消息,我就感覺他不對勁,剛剛到了丹霞觀,我才聽他們說馮勝昨天就跑去離火觀了,這會兒估計都要打上門了!” 池西:“……” 往常還覺得馮勝道人和青云道人一樣是個咸魚,而且表現(xiàn)的更加老好人,沒想到一朝爆發(fā)后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青云道人急切說道,“我現(xiàn)在就趕過去找他。” 馮勝道人悶聲不響干了番大事,但他雖然實力在青云道人之上,卻遠遠比不過離火觀觀主,更別說還有離火觀背后那幾個隱世的老家伙了。 到時候別出什么大事,那群人本來就是個不要臉皮的,馮勝這沖動的舉動擺明了是想要魚死網(wǎng)破,他也不想想他要是真這么去了,丹霞觀那一群小蝦米該怎么辦? 青云道人怎么都沒有想到馮勝會這么沖動。 池西應(yīng)了一聲,“那你先過去?!?/br> 青云道人跟她報告完,立馬就定了去離火觀的機票,心里為馮勝祈禱,希望他到之前那老道士不會就這么死了。 池西這邊轉(zhuǎn)身又回到了寢室,她布下障眼法,讓觀觀和龍脈替她守著,魂體已然脫離出來,朝著離火觀的方位飛速趕過去。 不過在趕到離火觀之前,她又拐了個彎,專門到灤山鄉(xiāng)跑了一趟。 第91章 離火觀大殿外密密麻麻圍著一群弟子。 唯獨馮勝站在正中,他方圓幾米內(nèi)有一片真空地帶。 從他氣勢洶洶站在離火觀大門口,不顧其他弟子的問詢和招待,氣場大開,硬生生把一眾弟子逼退。 無人敢說,更無人敢攔。 有眼見的弟子已經(jīng)快速跑去稟告長老,在能做主的人到來之前,他們只敢圍著他前進。 馮勝站定在大殿前,中氣十足。 “瞿華,你聯(lián)合他人打壓我丹霞觀兩年,我都忍了,沒想到你得寸進尺,縱容你觀中長老伙同飛僵來害我姓名,想瓜分丹霞觀。” “天理昭昭,青天白日里,離火觀竟公然挪用權(quán)利對道協(xié)施壓,把所有罪責(zé)歸到青木觀頭上?!?/br> “你在祖師爺跟前,你跪的下去嗎?你這一顆心是黑的嗎?你這個狗東西!老匹夫!” 馮勝正對著大殿,破口大罵,根本不管其他人怎么想。 他雖然是不聲不響跑來離火觀,但他清楚的知道,離火觀不想把事情鬧大。 他不僅是為自己,更是想為丹霞觀討回公道。 這兩年來,觀中弟子因為他的意思,忍受了多少刁難,他們暗地里的酸楚和眼淚,想想都覺得心疼。 “瞿華,你是縮頭烏龜嗎?敢做不敢認,為了保你那長老,平白把這輩子的清譽給搭進去” 馮勝的聲音傳到所有離火觀弟子耳中。 很多人對丁權(quán)做的事情并不清楚,但也有一些弟子親眼目睹了丁權(quán)和鄧通達兩人的掐架,當(dāng)時他們把齷齪的事情都抖的差不多了。 他們兩人的那些事情被特意渲染成小道消息,也廣為流傳,很多人都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如今聽到他叫罵上門,竟生出一種惶恐。 民心不穩(wěn)。 馮勝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離火觀能做出不要臉的事情,就不怪他把遮羞布扯下來! 他站在大殿前足足大罵了半個小時,離火觀的長老們才姍姍來遲,其中頭一個便是呂毅,他怒瞪馮勝,“你在胡說什么!” 馮勝冷笑,“長老們都來了?瞿華也快來了?” 呂毅見馮勝直呼觀主的名諱,當(dāng)場大怒,直沖上前。 馮勝再怎么樣也是曾經(jīng)五大道觀的觀主之一,實力遠在呂毅之上,他輕巧的躲過呂毅的攻擊,并沒有痛下殺手,只是四兩撥千斤,直接把人給擊退。 而他負手站在原地,腳步?jīng)]有挪動分毫。 眼見馮勝從老好人變成硬骨頭,離火觀其中一個長老不忿叫囂。 “馮觀主,你竟如此不顧我們兩觀的交情!” “交情?你指的是打壓我丹霞觀兩年的仇還是指貴觀丁權(quán)長老想要置我于死地的生死交情?” 馮勝簡直就是個刺頭。 那位離火觀長老氣到臉色漲紅,要不是自己確實打不過馮勝,他現(xiàn)在就能跟呂毅一樣沖過去和人打一場。 馮勝冷笑,“如今離火觀自詡是道門之首,卻做出這等不要臉皮的事情,怎么?我連上門討個公道都不行?還得看諸位長老的臉色?” 他緩慢上前一步。 整個人的氣勢竟又拔高了一截。 從踏入離火觀開始,馮勝就開始為自己蓄勢,如今正值他氣勢的巔峰,其他人都下意識被他逼得后退一步,包括離火觀的幾位長老。 馮勝沉著臉,“看來今日,老道也不得不和諸位動手了?!?/br> 包括呂毅在內(nèi),所有長老同時擺出警戒的姿態(tài),“馮觀主,你可得想清楚,道門規(guī)定不得私斗!” 馮勝雙手掐訣,一張嘴毒到不行,“私斗?道門現(xiàn)在還有什么章程?你離火觀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我這算什么私斗?不過是過來尋仇而已!” 強大的靈力壓向那幾位長老。 光是靈力逼近,他們就不得不向后退才能抵擋住馮勝的攻勢,這才第一波攻擊,他們才意識到馮勝的實力竟不在自家觀主之下! 在靈力就要波及到他們的時候,一道無形的屏障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把馮勝的攻擊擋了下來,但靈力波動卻沒有因此消散,兩者無形間形成了一道靈力旋渦。 靈氣具現(xiàn)成大風(fēng),吹的每個人的道袍颯颯作響。 馮勝雙手掐訣的速度加快。 “瞿華,你這個不要臉皮的終于肯出來了?” “馮勝,你不要太過分?!?/br> 瞿華的聲音響徹整個廣場,將馮勝的攻擊徹底化開,兩人第一次正面攻擊的余波讓所有弟子都摔了個大馬趴,全都累在一塊兒,痛呼聲此起彼伏。 馮勝神色逐漸嚴肅。 瞿華的身影從大殿中走出來。 離火觀諸位長老同時側(cè)身,“觀主?!?/br> 瞿華應(yīng)了一聲,從他們中間走出來,一直站在馮勝的正對面,“你要是現(xiàn)在離開,我就不追究你上門挑釁的責(zé)任?!?/br> 馮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老道是上門討一個說法?!?/br> 瞿華見馮勝不肯善罷甘休,面上浮現(xiàn)出慍怒,“你要什么說法?道協(xié)的負責(zé)人不是跟你交代的清清楚楚,真要算起來,我離火觀也是受害者,全憑鄧通達那個小人張口把白的說成是黑的?!?/br> 馮勝:“……”實在沒想到瞿華能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 他靈魂發(fā)問,“鄧通達是把刀架在丁權(quán)脖子上了?還是通過自己的手段把丁權(quán)給控制了?” 鄧通達充其量是一個小人,他所有的行動都是為了討好丁權(quán),想利用丁權(quán)上位,到這個時候又成了替罪羊,一力承擔(dān)所有的責(zé)任。 離火觀拍拍屁股,還把丁權(quán)給撈了出來。 瞿華大手一揮,“這都不是重點,如今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你還想再追究什么?等丁長老身體恢復(fù),我就讓他上門給你賠禮道歉,畢竟……” 馮勝差點沒被瞿華被氣死。 什么叫做這都不是重點。 瞿華想要理論,他就理論。 轉(zhuǎn)頭,瞿華這老匹夫竟轉(zhuǎn)移焦點,他要的是賠禮道歉嗎?他要的是一個公道! 馮勝懶得再跟說廢話,欺身上前,徑直沖瞿華掠過去。 瞿華飛快閃躲,沒有直接進行還擊,“馮勝,你瘋了嗎!” 他們兩人真要是打斗起來,整個離火觀都就會受到影響,瞿華顧忌著離火觀,沒有放開手,但馮勝卻完全沒有這個忌諱,甚至還故意進行破壞。 各種靈符化為火鳥水龍沖向瞿華,一擊不中,便直接拐道向旁邊,無論是集中了廣場上的雕塑還是大樹,全都被破壞的徹底。 瞿華驟然黑臉,他抵擋住馮勝的攻擊,咬牙切齒,“你這個混賬,別逼我真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