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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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猶豫著開了門, 對上江岳停在半空的手。 曾忱皺眉,“你怎么來了?” 江岳吞咽一聲,嘆口氣, 聲音沉沉:“我已經和你道過歉了, 我可以再次和你道歉, 而且保證, 我不會再越界了。別辭職, 至少別辭職啊?!?/br> 曾忱系著圍裙, 江岳話音落,瞥見她身上這一身, 有些懵。 江岳眨眼:“你還在做飯?” 曾忱不理他后一句,話題還是圍繞他之前的,“你沒必要過來?!?/br> 江岳立刻接話:“有必要的,jiejie,祖宗, 你原諒我吧。” 曾忱嘆口氣,在他面前剖析自己的罪行:“真沒必要,江岳。我一面跟你說,我對你沒意思,要和你做朋友,一面又在不停地接受你的幫助。我就是,在利用你的好感,這種時候,你就應該斷得徹底一點。” 江岳嘆氣,哭笑不得,帶了些苦澀笑意:“你別這樣,你每次都這樣,說得自己罪大惡極一樣。那你怎么不想想,我一面說我喜歡你,也沒見我真為你怎么樣?是不是?那我不還是邊上女人一大堆?什么文迪啊,阿may啊,多了去了。我嘴上說說,又不會為你非你不娶,你耽誤什么?” 曾忱被他的話氣笑,“合著你門兒清?!?/br> 江岳立刻又接話:“你不是說利用我嗎?這不是挺好的,說明我有價值,咱可以接著這么……” “不行。”曾忱拒絕得斬釘截鐵,而后砰地一聲關了門。 江岳一臉不情愿,臉耷拉著。容起云看他吃了閉門羹,心里一樂。 他車停在拐角處,江岳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朝他看過來。 江岳朝他走過來,抱著胳膊嘲笑:“喲,巧了嗎這不是,這不是容二少嗎?怎么在這兒???” 容起云好整以暇看著他,挑眉道:“不巧,我特意來找阿忱。” 江岳豎眉:“什么阿忱,別叫這么親熱,人家認識你嗎?” 容起云輕飄飄回話:“人家好像也不認識你?!?/br> 他目光落在江岳的行李箱上,嘲諷意味十足。 江岳被他的目光刺激到,臉色一沉,破罐子破摔:“哦,容二少還不是一樣,跟我在外面喝西北風?!?/br> 容起云看著他,江岳不甘示弱看回來。 唯有夜風一陣。 — 夏天的夜,盡管天氣悶熱,夜風帶著些白天殘余的暖意,但隨著夜越深,還是有點涼。 江岳蹲在門口,腿都蹲麻了。他吸了口氣,起身舒緩筋骨,看一眼容起云。容起云在車里坐著,似乎氣定神閑。 江岳看了來氣,沒話找話:“容二少不去酒店歇會兒?畢竟年紀大了,和我們這種年輕人可不一樣?!?/br> 容起云黑眸中墨色翻涌,微瞇著眼看江岳,吐出字句:“年輕固然好,可惜阿忱不喜歡?!?/br> 江岳被他的話一噎,深吸了口氣,點點頭:“老的她好像也不喜歡?!?/br> 無聲對峙。 門外刀光劍影,門內一片祥和安靜。曾忱自己簡單做了兩個家常菜,吃過飯,又睡了個午覺。 她睡的時候,天光還是暖黃色,一覺睡醒,已經夜色沉沉。窗簾拉著,屋子里一片昏暗。 曾忱睜開眼,反應了很久,才適應。手機的光亮起來,打斷了她的發(fā)呆。 她伸手拿到手機,按下接聽鍵。聲音有些沙啞:“喂?” “很久沒見了,要見一面嗎?” 曾忱在黑暗中沉默,手機亮白的光線照出她側臉,顯得有些蒼白。她還沒從剛才的夢魘里掙脫。 沉默幾秒,聽見對面又叫兩聲她的名字。 “曾忱?” “在。你剛才說的,我聽見了,抱歉,我現在,不太想見,下次吧。” 對面那邊輕笑一聲,“好吧,那你自己注意,如果……隨時聯系我。” “嗯?!痹罀炝穗娫?,重重喘息,吸入一大口空氣。她仰頭靠在床頭,閉著眼,時間過去幾十秒或者幾分鐘,曾忱再次睜開眼,開了燈。 吃過飯的碗還沒洗,曾忱把碗放進洗碗池,打開水龍頭,水流濺落出來,打在旁邊干凈的臺子上。曾忱回過神,連忙關了水龍頭。 她一聲輕嘆,又走神了。 等忙完一切,安靜下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她下午睡過一覺,深夜再沒睡意,只好又拿出手機開始看電影。 第二天,曾忱起了個大早。出門的時候,被江岳和容起云嚇了一跳。這倆人,一人站在門一邊。 曾忱看一眼容起云,又看一眼江岳,什么話也沒說,只是皺著眉頭從他們旁邊走過去。 江岳跟上她的步子,開始念叨:“這么久了,你也該消氣了吧,祖宗?!?/br> 曾忱不理他,只是徑自往前走。她今天要去領一個快遞,快遞送到街口的驛站。 江岳就像沒看見她的冷臉,一個勁兒說著自己的話。 “吃早飯了嗎?吃什么?要不吃那家?” …… 曾忱左拐,進了驛站,報出自己取件碼。快遞不大,一個小盒子。曾忱在手里掂了掂,她記憶中,并沒有買過什么東西。 正疑惑著,就接到周時秋的電話。 “快遞收到了嗎?可能你會覺得有點驚訝,抱歉。我最近去了一趟嶼城,這里的米粉很好吃。我買了一點,寄給你,你一定要嘗一嘗。雖然你最近不想和我見面,但是好歹要嘗嘗這?!?/br> 江岳和容起云都和她隔了些距離,聽不清電話里的人到底說了什么。 他們只能看見曾忱笑了笑,說:“謝謝?!?/br> 這一聲笑,情深意切。 兩個人皆愣了愣,隨后對電話里的人涌起敵意。 江岳沉不住氣,故意提高了音量:“對,我們一起的。曾忱,你要吃什么?” 周時秋聽見這一聲,又笑了聲,“看來你過得還不錯,我很高興?!?/br> 曾忱瞥一眼身后兩個像牛皮糖一樣的人,“你肯定想多了,但是確實很謝謝你,我會好好品嘗的?!?/br> “好,期待你給我反饋?!敝軙r秋說。 曾忱掛了電話,他們一邊走一邊說話,已經進了一家早餐店的門。服務員聽見江岳的話,“你好,三位是嗎?” 曾忱搖頭:“一位,他倆我不認識,一直跟著我,老實說,我有點害怕?!?/br> 曾忱故作困擾狀,服務員本著為顧客服務的原則,把江岳和容起云攔在了外面。 “小姐,您請進來吧。您待會兒用完餐,可以從后門走。” 曾忱點頭道謝:“謝謝?!?/br> 江城的早餐多是包點和豆?jié){,曾忱點了一籠小籠包,配一杯豆?jié){。吃完之后,她從后門離開。 想起江岳和容起云還在前門,莫名涌起一股欣喜。 可惜笑意未到臉頰,已經停止。 容起云長身立在巷口,似乎早料到她要走這里。 容起云將她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他走近幾步,停在曾忱身前,“阿忱?!?/br> 曾忱嘖了聲,表情帶了些不耐煩,“你很煩,別跟著我。我已經說過了,我們沒可能?!?/br> 她說罷,從容起云身邊走過,容起云偏步,依舊擋在她身前,眸光微動,“你不能這么輕易地判我死刑,阿忱?!?/br> 曾忱聽見他這一句,抬起頭來,木然地看著他,“我去鄉(xiāng)下拍外景的時候,住在一個旅館里,那間房間的門是壞的,關不上。半夜的時候,我聽見有腳步聲在門外晃,我很害怕?!?/br> 容起云和她目光對視,似乎還未明白她說的這些,和他們的話題有什么關系。 曾忱繼續(xù)說下去,“你不記得是吧?你不是說,我不該判你死刑嗎?我給你一個機會,三年前的九月十二號?!?/br> “等你查到那天發(fā)生了什么,再說這話題。”她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繞開他出了巷子。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鞠躬。 第32章 耳鬢廝磨 三年前, 九月十二號。 容起云目送曾忱的背影離去,心中重復著這一句。 他在腦海里粗略回憶一遍,只記得那些相似的雞毛蒜皮的日子, 無非是繁雜的會議或者工作,或者是觥籌交錯的萬與樂。但絕無可能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如果發(fā)生過,他不會毫無印象。 容起云眉頭緊鎖, 給徐知陽打電話, “你幫我查查, 三年前, 九月十二日,那天從頭到尾, 發(fā)生的一切事情?!?/br> 徐知陽對他的要求感到詫異,但還是應下:“好的,容總?!?/br> 曾忱從巷子出來, 又繞回住處。江岳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她關了院子的大門, 坐在庭院里拆快遞。 周時秋給她寄了兩包米粉, 就是純粹的米粉, 搭配醬料包。除此之外, 并沒有配菜之類。 曾忱左右上下觀察一番,決定中午就吃它, 冰箱里還有包心菜和一些牛rou,可以一起煮了。 這會兒才十點,時間尚早。曾忱近來沒什么正事做,于是拿了個毯子出來,在廊下搖椅上躺著小憩。 畫面混亂而破碎, 摻雜在回憶里,她覺得自己似乎醒著,卻又像在睡夢之中。 * 早上八點,楊夢已經備好早餐,向來沒有曾忱的份兒。她像往常一樣,背著相機出門。下樓的時候,被楊夢叫住。 “阿忱啊,不吃早飯嗎?” 曾忱一愣,對上她和藹的笑容,卻覺得背脊一涼。她回以一個虛偽的笑容,“不吃了,我出門去了?!?/br> 等她出了門,楊夢立刻變了臉,朝她離開的方向翻了個白眼。 “呸,擺臉色給誰看。搭上個男人,以為自己就是什么貨色了,連個名分也沒有。曾品源也真是,一大早不知道跑哪兒去……” 曾珂去上學了,曾意也一大早出了門。家里沒有雇常住的阿姨,故而一座大房子,只有楊夢一個人在。 楊夢看一眼這空曠的房子,她的自怨自艾都仿佛被反彈回來,更讓她生氣。她起身,把給曾忱準備的盤子里的東西盡數倒入垃圾桶里,動作洶洶,才覺得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