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635節(jié)
這丫頭的身份證就是寫的姓小! 可當(dāng)時我們?yōu)榱俗奉佇≡?,在半路上摩托車爆胎,突然被向子旬等人給逮住了,為了保護他們,我本著自己是君家之一,向子旬不敢殺我的底氣,故意身陷囹圄,讓小竹、小筍丁先跑走了,小竹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還在京都嗎? 她怎么會知道我被劫持來了千里之外的這里? 她又怎么認(rèn)識吳爺,還知道吳爺是年豬令的號召人,并花一筆錢讓他保我一條命? 吳爺?shù)降资鞘裁瓷矸荩?/br> 殺向子旬的黑影是他嗎? 神秘君家到底又是哪一位? 我腦子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完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半晌之后。 斛律芝在黑暗中閃著美眸,沖我豎起了大拇指:“道格特爾!” 我問她什么意思。 她神情有一些不好意思,回道:“高車語,我心中的大英雄?!?/br> 我尋思英雄個啥啊。 這次擺脫能這么順利,完全是因為吳爺故意放了一馬,否則光我把他甩出去那一瞬間,他手中的拂塵都要打得我腦瓜子嗡嗡滴! 既然想不出來。 也沒什么好想了。 一切只有等出去之后才有答案。 我們現(xiàn)在只有等。 這幾天疲于奔命,精疲力竭,我坐在地上,背靠著洞壁,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之中。 有人在輕輕搖晃我的手臂。 睜開眼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斛律芝。 她對我說道:“你,休息好了嗎?” 我點了點頭,問道:“我睡了多久?” 斛律芝聞言,搖了搖頭,回道:“不知道,應(yīng)該……好久好久?!?/br> 外面那群人大概率是走了。 我招呼斛律芝跟著我,兩人重新找正確的岔道,往出口走去。 半個小時之后。 已經(jīng)來到了臨近出口之處。 我轉(zhuǎn)頭對斛律芝說道:“等下我會先出去,確認(rèn)一下外面有沒有情況。如果我發(fā)生了什么不測,你還是跟之前一樣,重新往回跑,聽明白了嗎?” 斛律芝聞言,眼神無比堅定地拒絕:“不,我們是安答!” 這姑娘的性格其實挺執(zhí)拗的。 她要決定了的事,估計也勸不了,我只得隨她。 我打頭謹(jǐn)小慎微地往前面走。 斛律芝在后面拉住了我的手,模樣像極了一位怕跟丟哥哥的小姑娘。 無比幸運的是。 出了洞口之后。 發(fā)現(xiàn)外面并沒有人在守。 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升得老高。 我記得之前跟吳爺?shù)热藖沓隹诘臅r候還是大白天,陽光刺眼,現(xiàn)在徹底天黑,可見剛才我在通道里確實休息了“好久好久”。 晚風(fēng)吹拂。 草原上傳來了陣陣清爽的風(fēng)。 一切那么靜謐、美好。 我們兩人劫后余生,心情大爽,哈哈直笑,忍不住互相擁抱起來。 直到斛律芝好像臉紅不好意思了,我放開了她。 這出口已經(jīng)是山的另一頭了。 要回去必須重新按原路。 我們兩人翻過了山頭,來到了之前雕像嘴巴入口的地方,發(fā)現(xiàn)整個雕像都坍塌了,一塌糊涂,不像樣子。 不過嘴巴入口之處,還有一個新鮮的洞,洞口有不少血跡。 之前我們進藏寶處的時候,向子旬還留了七八位下屬在外面看守,估計這個洞就是這些下屬見藏寶處出事了,專門挖進去救向子旬等人的,至于救了什么人出來,完全不知道。 斛律芝瞅著眼前徹底變成一片廢墟的雕像,無比虔誠地拜了幾拜,雙手合十,嘴里在念著什么。 等她起了身。 我看她的模樣好像非常沮喪,便問她是不是因為高車人的祖地被毀了,覺得很難過? 斛律芝搖了搖頭:“不是,我在祈禱里面死去的人能去長生天?!?/br> 我:“……” 在下山的路上。 我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說這雕像其實就是你先祖為了防止人家盜寶而故意設(shè)下的大型機關(guān),為的就是殺覬覦寶藏的人,那奉狄城真正的藏寶之處在哪里? 斛律芝停下了腳步,閃著人畜無害的眸子,問道:“安答,你想去嗎?” 第653章 草原上最美的花兒 我瞅著斛律芝的模樣,腦海中想起藏寶地剛才發(fā)生的事,心中頓時一個激靈。 “那什么……我只是隨口問問!” “我這人對錢沒有任何興趣!” 斛律芝聞言,似乎松了一口氣,說道:“好?!?/br> 我們兩人下山。 之前露營的地方一片狼藉,車馬全都不見了。 估計向子旬的下屬救了一些人之后,緊急撤走了。 我現(xiàn)在根本不辨東南西北,手中又不像吳爺一樣有定位的機器,只能跟著斛律芝往外面走。 本以為走起來也快。 可足足走了兩天兩夜。 四周蒼茫一片。 似乎完全沒有盡頭。 我沒有在草原上的生活經(jīng)驗,身上又沒任何食物,全仰仗斛律芝。 水是靠斛律芝通過判斷地勢挖坑,坑內(nèi)一會兒就流出水來,兩人趴在坑邊沿喝。 吃的東西基本是一些小動物,蛇、草灰兔等玩意兒,幸好之前向子旬曾丟給我一包哈德門煙,身上還有打火機沒丟,不然這些東西不弄熟,根本無法下咽。 在路上我問斛律芝,吳爺?shù)热啡笋R老jian巨猾,沒吃血酒不中計情有可原,但向子旬為什么突然到了藏寶地就控制不了我了? 斛律芝告訴我,因為在藏寶地給我吃的那片面包上有解藥,吃了解藥,加強版巴拓香便失效了。之前她給的巴拓香是真的,來到藏寶地外圍扎營之后,她所制成的所有巴拓香全是假的,會導(dǎo)致他們自相殘殺,且給向子旬翻譯的藥方也是假的。 末了。 她無比認(rèn)真地對我說道:“安答,向惡魔,他殺了我的族人,其他人,想挖掘高車祖地寶藏,他們都應(yīng)該死,對嗎!” 我聽得背后冷汗直冒。 對錢沒太大興趣是真的。 但我對古高車人的藏寶地里面的寶藏,剛才確實想進去看一看,可如果真的去了,哥們懷疑這姑娘估計會毫不猶豫地做了我。 這事給了我一個啟迪。 千萬不要小看女人! 向子旬覺得女侯羅是一只可隨意宰殺的弱雞,可實際上她是一直裝慫的雄鷹。 直到第三天凌晨的四五點。 我們累得坐在草地上休息。 斛律芝告訴我,再走上幾個小時,就可以離開這片草原了。 我說道:“我們就要分別了,謝謝你救了我!” 斛律芝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應(yīng)該謝謝你,不然,我死在通道了?!?/br> 我說道:“那咱們就不要太客氣了……我給你留一個電話號碼吧,希望以后有機會我們還能再見面?!?/br> 斛律芝聞言,大眼睛無比疑惑:“電話、號碼?” 我這才想起來。 高車人連國界、行政區(qū)劃的概念都沒有,怎么可能會有手機這種現(xiàn)代通訊工具。 我拿出早已經(jīng)沒電了的手機。 許多讀者老喜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