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藏局 第4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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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將魯方塞進(jìn)了后備箱,為避免魯方亂喊亂叫,給他嘴上貼了膠布,眾人上車,揚(yáng)長而去。 來到之前城口分別的地方。 崔先生等人的車還停在原地。 崔先生問道:“蘇先生,下一步怎么做?” 我回道:“你們先回去向徐老報喜!” “魯方后面肯定還有人,我必須審出來!” 崔先生回道:“明白!” 我們分別。 開車帶著魯方來到三黑子待的那家酒店。 天已經(jīng)亮了。 我先將魯方給敲暈了,拿麻袋套了他,扛著他進(jìn)了酒店。 到了酒店房間門口。 發(fā)現(xiàn)三黑子也是無聊,正跟歐陽善文在聊天。 “你說你,連自己的恩師都背叛,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關(guān)你屁事!” “這當(dāng)然不關(guān)我的事!可我為你感到可惜啊,金大考古系的研究生,大好前途,被你這么一作,可不就徹底毀了么?” “無所謂!” “不是……我從小沒讀過啥書,這輩子最羨慕的就是你們這種讀書人,你怎么就無所謂呢?為了一位大你十五六歲的女人,根本犯不著!” “你懂愛情嗎?” “不懂!我就懂得拳腳!但我老板應(yīng)該比較懂愛情,你知道我有幾個老板娘嗎?” “……” “我給你算以算啊,第一位老板娘應(yīng)該是金陵的……” 我大聲喝道:“黑子!” 三黑子一聽,立馬從沙發(fā)上蹦了起來:“那什么……老板,我只是覺得跟他還聊得來,吹一下牛而已。” 我回道:“我改天送你去精神病醫(yī)院,保證你跟每一位病人都聊得來!” 三黑子身軀一哆嗦。 陸岑音白了我一眼,對三黑子說道:“黑子你別害怕,繼續(xù)說,我想聽。” 三黑子不敢再吭聲,趕忙從我們手中接過了麻袋,將魯方放進(jìn)了隔壁房間。 出來之后。 三黑子問道:“老板,還有什么活要干不?” 我將面包車鑰匙給他:“趕緊去還車,該賠多少賠多少!” 三黑子將鑰匙拿了,轉(zhuǎn)身就走。 我對倪四爺說道:“四爺,你辛苦一下,等魯方醒來之后,再用導(dǎo)引術(shù)將他的上家給套出來?!?/br> 倪四爺回道:“行!不過……” 我問道:“咋了?” 倪四爺帶著哭腔,顫聲說道:“爺,你是不是忘了我身上的毒沒解?再過幾個小時馬上要滿三天了!” 我一拍腦袋:“不好意思,忘了!” 拿了解藥給他。 “這東西兌童子尿喝下去,尸斑瘡立馬可解。” 倪四爺拿了解藥,瘋了一般往樓下跑。 我和陸岑音進(jìn)了歐陽善文那個房間。 歐陽善文見我們進(jìn)來,面無表情。 準(zhǔn)確來說。 應(yīng)該是絕望到極致之后的毫無波瀾。 我問道:“抽煙嗎?” 歐陽善文回道:“抽。” 我給他發(fā)了一支煙,丟了一盒桌面上的火柴給他。 等他點著了煙。 我說道:“我姓蘇,名塵,徐老的朋友?!?/br> 歐陽善文回道:“聽那個黑炭說了?!?/br> 我點了點頭:“跟你講三件事。第一,向你通報一下情況,昨天晚上我去了一趟王家莊,抓了你的上線魯方,搗毀了王家莊的制贗基地?!?/br> 歐陽善文回道:“你比老家伙厲害。” 我說道:“第二,你將文物真品和圖紙拿來給人制贗之事,到時徐老會親自來處理?!?/br> 歐陽善文聽到“徐老”兩個字,眼中突然抹過一股深深的恨意,回道:“別等他了,你現(xiàn)在殺了我吧?!?/br> 我說道:“你我之間沒任何私人恩怨,我犯不著這樣做?!?/br> 歐陽善文冷哼了一聲。 我說道:“第三,這中間有一個環(huán)節(jié),我至今沒有想通,想問一下你。你做這些事的目的是為了賺錢帶女人走,東西已經(jīng)賣了,錢也到手,你為什么要畫蛇添足拿青銅鉞贗品、圖紙、打油詩去威脅徐老?” 歐陽善文聞言,冷聲反問道:“昨晚那瞎子沒問這個問題嗎?” 我回道:“我沒交待,他忘記問了?!?/br> 歐陽善文回道:“那就讓瞎子再對我來一遍妖術(shù)吧,想讓我主動配合說出來,恕不奉陪!” 我回道:“明白了!在徐老來之前,我希望你安靜待著,不哭不鬧不上吊,也省得我動手段?!?/br> 歐陽善文回道:“這個沒問題?!?/br> 我和陸岑音出了門。 兩人靠在走廊上。 透過窗戶望著外面。 陸岑音說道:“蘇塵,我覺得徐老與歐陽善文之間,并非師徒關(guān)系那么簡單?!?/br> 第417章 目光短淺 我想起剛才自己在提及徐老之時,歐陽善文眼中涌現(xiàn)nongnong的恨意。 這確實不是師徒之間應(yīng)有的表現(xiàn)。 什么東西能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恨呢? 有仇、傷情、奪錢。 我有點想不出來,便問道:“你覺得他們除了師徒之外,還有什么關(guān)系?” 陸岑音想了一想,回道:“歐陽善文與魯方勾結(jié),目的是為了弄錢。但他弄錢的目標(biāo),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帶‘白薇’這個女人離開出國。也就是說,歐陽善文其實是一位活在感情中的人?!?/br> “能讓一位深陷在感情中的人起恨,必然還是因為感情。假想一下,如果有人傷害過白薇,他一定會恨這個人。我覺得,徐老有可能傷害過白薇。” 這分析確實有道理。 可白薇才四十來歲。 徐老都七老八十了。 怎么傷害她? 再說。 徐老翩翩君子,極為珍惜自己的羽毛。 他怎么可能犯男女關(guān)系這種低級錯誤! 我問道:“你的意思,白薇可能會是徐老的情人?” 陸岑音聞言,突然惱了:“你以為個個都像你一樣呢?!” 我非常無語:“不是……這怎么還扯上我了?我也不這樣!” 陸岑音咬著嘴唇,氣乎乎地說道:“你以為阻止黑子說話,我就不知道?金陵、魔都、津門,你在哪個地方?jīng)]沾花惹草?邙山要不是我在這里,估計可能又會冒一個出來吧?小竹那死丫頭也是沒本事的,在身邊都看不住你……” “哎呀!我跟你說這個干嘛呢,真丟死人了!我現(xiàn)在只是跟你暫時合作,等老司理解決之后,我們還是仇人!你就當(dāng)我前面說的話全是放屁!” 陸岑音神情從惱到氣,再到羞憤,最后到糾結(jié)扎心。 短短的時間。 情緒竟然呈現(xiàn)如此多端的變化。 這么神奇的女人? 我回道:“她們都是我姐妹!” 陸岑音捂住了耳朵,胸脯上下起伏:“你不要講這些事,這本來就不關(guān)我的事,你愛咋樣就咋樣!” 我點了一根煙。 等著陸岑音恢復(fù)正常。 好一會兒之后。 見她情緒穩(wěn)定了。 我問道:“那你覺得徐老跟白薇是哪種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