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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美黎無所謂:“我下午過去就行了,都是熟悉的老朋友,沒有那么多講究。” 岑鯨鯨準備上樓休息,又聽見岑女士仰頭問她:“聽說李成蹊姑姑的女兒出車禍了?” 岑鯨鯨回頭問:“您聽誰說的?” 岑女士以為她不知道,說:“我聽朋友說的,說很嚴重,這輩子都毀了。” 岑鯨鯨一時分不清她的意思,含糊說:“我知道?!?/br> 岑美黎問:“對你和成蹊有什么影響嗎?你和成蹊問問,她是個外孫,別到時候把你該你得的分給她?!?/br> 岑鯨鯨哭笑不得,說:“mama,你cao心的真多?!?/br> 岑美黎爭辯:“我在你身上真是cao碎了心?!?/br> 岑鯨鯨安慰她:“我現(xiàn)在好好的,您別瞎cao心。” 岑美黎似乎并不這么認為,嫌棄說:“行了,你去休息吧,我去準備一下?!?/br> 等下午她出門前,岑美黎還沒走,一直在打電話,岑鯨鯨回了家給助理打電話,讓他去探一下基金會的財務。 她又開始變得患得患失,一整晚都在想這回事。 聯(lián)通孫易成這個人她都搜索了個遍,找不到什么特別值得詬病的地方,夫妻兩地,兒子和妻子早已移民去了國外。他從事金融行業(yè),投資非常厲害。 她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岑女士如果和他在一起了,她該怎么處理,讓mama不受傷害…… 一個人突然失眠,午夜一個人坐在客廳里,也不開燈。阿姨因為外孫放暑假,回家去看小孩了。家里就她一個人。 李成蹊快凌晨才下飛機,從機場開車直接到家,陸綜的得到消息,摸到了張廷尉販粉的證據(jù),他特意去了一趟。 這段時間他倒是挺老實的,因為性賄賂丑聞四處走動,李文儀也在為他打點,所以這段時間母子幾人靜悄悄的。 張廷尉一直都不干凈,他只知道他在男女的事情上手段下作,沒想到他膽子太肥,居然沾粉。 進門前還在思量敦金的事,因為想鯨鯨肯定睡了,他進門輕手輕腳。 進門也只開了樓梯口的壁燈,根本沒注意沙發(fā)上坐著人。 等走近餐廳才看到客廳坐著的人,他嚇了一跳,呼了口氣,緩了片刻才問:“出什么事了?怎么半夜不睡?” 岑鯨鯨被他逗笑了,忍著笑說:“沒事,你怎么半夜回來了?” 李成蹊也不開燈,裝作遺憾說:“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我不在睡不著?!?/br> 岑鯨鯨笑起來,催他:“幫我拿瓶水。” 李成蹊取了水出來遞給她,問:“怎么坐在這里?養(yǎng)生的岑女士,怎么舍得熬夜?” 岑鯨鯨不客氣說:“你少敲我竹杠,你不說第二次見我是在夜店嗎?” 李成蹊笑起來,七分風流三分痞氣,目光上下打量她,她穿了件吊帶的真絲睡衣,皮膚和真絲看起來一樣的光滑。 他就盤腿坐在她身邊,膝蓋挨著她的腿,他伸手覆在她的膝蓋上,慢吞吞說:“每次都怕把你掐青了,你這皮膚也太嬌氣了?!?/br> 岑鯨鯨覺得癢,躲了下,罵他:“剛進門,臟死了,快去洗?!?/br> 他也不在意,莫名的起興,伸手撫在她后頸,她的皮膚是真的白,頭發(fā)灑在背上,黑白分明,蝴蝶骨突出,有種脆弱的美。 可能是兩個人心情都不好,也或者都需要撫慰,兩個人在黑暗里糾纏。岑鯨鯨坐在他身上,抱著他作亂的腦袋,黑暗里連呼吸都變得清晰,她由著自己放縱,李成蹊則驚奇她的容忍。 她講究慣了,平時不洗澡碰都別想碰她,一點都不會委屈自己,沒想到今晚出奇的配合。 結束后她整個人精疲力盡,但是也有好處,累極了就不會失眠,一覺到天亮。 等她醒來,李成蹊早走了,她早上沒有早會,所以去晚一點也沒關系。 家里還是靜悄悄的,如果沒有門口的行李箱,昨晚仿佛是她的一場夢。 她開了手機,李成蹊發(fā)消息:早餐在廚房,我下午一直在家。 她看的笑笑,覺得他有時候特別有意思。有種純情的笨拙。 她心累的想,如果他沒有異心,其實是個還不錯的愛人。起碼非常對她的胃口,他對女色其實很淡,沒什么特別的愛好,也沒什么特別的陋習,其他方面馬馬虎虎合格…… 敦金下半年的股東會如期召開,其他股東對李文儀的一意孤行已經積怨已久,會議上連番質問,絲毫不留情面。 尤其是最近兩年來,敦金將大部分資金放在房地產,對敦金下面的工廠投入不足,而房地產項目停滯不前,又在控制權上和融創(chuàng)打官司,融創(chuàng)的吳忠毫不避諱對李文儀的排斥,敦金地產沒有那么大的后繼力,這么下去,遲早會拖垮敦金。 李成蹊坐在李文儀下首,聽著股東發(fā)言,李文儀陰著臉一言不發(fā)。張廷尉罕見的缺席了這次股東會。 李文儀一個人頂不住這次的壓力,轉頭問李成蹊:“你覺得呢?” 李成蹊并不接,只說:“我既沒在基層工作過,也沒參與過地產項目?!?/br> 他只是例行出席會議。 李文儀深深的盯著他。 她認定這次跳出來的股東八成是他鼓動的。但是她一樣無可奈何。 因為敦金股價低迷,她若沒有作為,怕是真的坐不穩(wěn)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