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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美黎靠在沙發(fā)上囑咐:“說話放機靈點,別人家說兩句好話,就哄的你找不著北了?!?/br> 岑鯨鯨笑起來,也不反駁,說:“舅舅晚上不過來嗎?” 岑美黎道:“你們明天單獨去拜訪他吧?!?/br> 岑鯨鯨不想早去,一直磨蹭到快中午飯時間了,才和李成蹊出發(fā),到半湖別墅果然午飯已經(jīng)準備好了。 老陳見面就抱怨她:“年輕人,半夜不睡覺,不到中午不起床,什么生活習慣?” 岑鯨鯨也不反駁,倒是李成蹊睜眼說瞎話:“我早上去了趟公司,讓鯨鯨等了我很久?!?/br> 喬云嵐默不作聲的聽著,阿姨問:“可以開飯了吧?” 老陳招呼:“先吃飯吧。就等你們了?!?/br> 岑鯨鯨看了眼,陳誠不在,陳盈盈也不在。不能算多重視。 倒是喬云嵐沒想到,岑鯨鯨會迅速和李成蹊結婚,要知道,李成蹊和陳盈盈相親的消息還是她告訴岑鯨鯨的。 李成蹊和老陳聊的很好,從讀書的學校,到李成蹊經(jīng)手過的項目,甚至是關于他的父親。 飯桌上老陳提了句:“你有點像你爸?!?/br> 李成蹊意外的看了眼老陳,低頭沒說話。 老陳也意識到了,但是沒深想,話題就此略過,誰也沒再提起。 飯后岑鯨鯨就說:“我下午要陪我mama吃飯,那我們就先走了?!?/br> 老陳確實挺喜歡李成蹊的,敦金集團的財力雄厚,或者可以說敦金的步伐很穩(wěn),和華克掠奪式的發(fā)展不同,敦金做實業(yè)起家,轉戰(zhàn)地產(chǎn)和投資方面。 敦金的李文儀手段很了得,沒想到她侄子完全不輸她。 岑鯨鯨上車后,笑嘻嘻的調(diào)侃李成蹊:“原來你長得像你爸爸?” 李成蹊開著車,不知是沒有聽到,還是故意不接話。 她又問:“不是都說女兒比較像爸爸,兒子比較像mama嗎?” 李成蹊不咸不淡說:“可惜你長得像你mama?!?/br> 岑鯨鯨想,哦,原來他的痛點在這里。 岑鯨鯨結婚的假期沒超過一個星期,就仿佛是平常的舉辦了一次宴會,一周后她照樣跟著高遠光學習。終于等到樂京正式簽約移交,她作為華克方代表,和樂京啤酒方代表交換簽字。 等給簽字儀式結束后,高遠光用‘送徒弟出師’的口氣說:“華克的領導班子正在組建中,后面就看你能不能壓得住了。華克實業(yè)經(jīng)理喬云澗,已經(jīng)定了會到樂京報道,以后有什么問題,你可以來問我。”,岑鯨鯨跟著他學習時間不長,但是人聰明,辦事也穩(wěn)重,說話辦事沒有眼高手低的毛病。 岑鯨鯨自從進了集團,很少和老陳遇見,老陳的工作幾乎和她沒有交集,她對接的大部分是財務和市場。等她清理好手里的工作,老陳已經(jīng)指定了領導班子。 單獨叫她進辦公室,問:“準備好了嗎?” 她前腳才收到郵件,梁文道出任樂京CEO,喬云澗和她,出任經(jīng)理。 岑鯨鯨知道,這已經(jīng)是結果,沒有商量的余地了。 思來想去,只問了一句:”爸,您能不能和我說一聲,這件事上你沒有私心?!?/br> 陳登光說:“鯨鯨,這不是在家里,可以由著你的性子?!?/br> 岑鯨鯨點點頭。 很好,老陳,那就別怪我不給你留人情。 梁文道,喬云澗,和我,你都照顧到了。 她的期待雖然不高,但是不是沒有,可惜老陳最后還是沒有信她?;蛘哒f他撇不開,喬云嵐未必像是看起來的萬事不管。 她點頭:“明白。那沒什么事,我就去準備了。” 說完也不想和老陳浪費感情,收起所有不甘心,轉身出了辦公室。 樂京啤酒的辦公室在南郊的創(chuàng)意園。她這次搬過去,就不準備再回來了。 她收拾好東西出辦公樓后,站在門口回望了一眼,心里只覺得遺憾,并沒有什么特別留戀的感情,只能說她從頭到尾都不屬于這里。 她開頭就被老陳將了一軍,她用結婚這場官司,想讓樂京轉嫁給她,老陳四兩撥千斤,不偏不倚,將她推的干干凈凈。 技不如人,這個開頭輸了,她就要認。 唯一值得的收獲大概就是她名下的股份。也不能排除,老陳忌憚她和mama兩個人聯(lián)手。 她千頭萬緒,開著車在街上亂轉,給李成蹊打電話,一直沒有人接,打了幾次都是無人接聽,他很少不接電話。 李成蹊此時,帶著律師的文件,將李文儀堵在家里,律師手里的遺囑,父女倆都看過了。 兩人對視后,讓李成蹊等等,父女二人上樓在書房里商量了很久。 李成蹊坐在樓下,像個討債的客人,被主人丟置在這里,無人照看,保姆給他送了幾次零食,見他笑笑的問:“晚上留下吃飯吧,很久不見你回來了。” 他笑笑說:“我老婆下班還在家里,一會兒要回去了?!?/br> 李文儀下樓后,沒有任何異樣,拿著律師手里的遺囑復印件,坦然說:“這是我哥的遺囑?!?/br> 李文笠手里有敦金百分之十一的股份,他去世后,老爺子收回了股份,李成蹊不嫌麻煩,等著老爺子還給他。 李文儀說:“趙律師會和這位律師商榷遺囑的執(zhí)行計劃。不會讓你等很久。” 他似笑非笑說:“董事長說話也太輕巧,讓我有些糊涂了。我倒是希望能慢一點久一點,畢竟這動蕩太大,要是有什么閃失,損失我付不了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