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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舔蜜在線閱讀 - 第47頁

第47頁

    喻薄垂下眼,她手的溫度和他的不一樣,是溫暖的,一如往昔。

    他貼著她的食指輕輕說:“喃喃?!弊齑疥H動間,像是在親吻她的手。

    有些癢,言夏放下手,唇角溢出了笑:“是的,我叫喃喃?!?/br>
    她手邊的酒杯空了一半,調(diào)酒師好心地對喻薄:“在你來之前,她已經(jīng)喝完了一杯,這是第二杯。”

    喻薄向他說了一句謝。

    言夏杯中的酒和點給他的是同一種,一樣迷醉的顏色。喻薄記得,高中時她的酒量很好,KTV里,喝下三杯酒眼神依然清澈。

    現(xiàn)在卻容易醉了。

    言夏的時間發(fā)生了錯亂,她錯覺與喻薄還從未分開,于是自然地對他露出那種軟軟的笑:“喻薄你又是來抓我的嗎?”她靠在吧臺上,手肘接觸到冰涼的臺面,小聲說,“我就只喝了一杯?!?/br>
    是嬌俏可愛的模樣。

    她看到喻薄手邊的酒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那只貼在喻薄唇上的手放下來,指著那杯酒:“我喝的是那種,沒有酒精的,是飲料?!?/br>
    光明正大的,顛倒黑白。

    喻薄說:“你醉了?!?/br>
    可言夏沒聽到,她就這么托著臉,沖他笑。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言夏為他畫畫時,看著坐在座位上的他,也是這么笑的。高中時的言夏已經(jīng)有了一手漂亮的畫工,她學(xué)人物素描時,喻薄是她最好的模特。她總愛在課上,偏頭看著認真聽講的喻薄,然后在白紙上涂畫。

    等到喻薄的視線轉(zhuǎn)過來時,她就將筆抵在下巴上,就這么沖他笑。也不管鉛筆會在那白皙的臉上畫出什么痕跡來。

    言夏對他說:“我好喜歡你?!鼻咫h的少年生得如此好看,幾乎就長在她的審美線上。

    喻薄替她抹去了臉上的痕跡,眼睫顫動間,化出一個溫柔的,不帶冷冽鋒芒的笑來,他說:“我知道?!?/br>
    一陣密集的鼓點過后,酒吧里自動播放的音樂停止了,又換成現(xiàn)場樂隊的演奏。女歌手依舊穿著那身五彩斑斕的長裙,走上舞臺,這次的歌曲是一首民謠,她卻沒有抱吉他,只是拿著立式的話筒,一個人站在那里安安靜靜地唱。

    言夏忽然站起來,離開座下的高腳凳,對喻薄說:“喻薄,我給你唱歌好嗎?”那雙染上輕微醉意的眼,這一剎那全都明亮起來,就像最明亮的陽光落在清泉里,仿佛一眨眼,就會從里面躍出一條漂亮的紅鯉來。

    但是仔細看,那也只是言夏眼尾的一抹殷紅。

    她似乎真的說動就動,高腳凳晃了兩圈,言夏也不管身邊放置的大衣和包,就朝著舞臺走去。邊走還有許多話和他說:“這個女歌手程卓然一直在追,傻乎乎地天天給人家送酒——”

    說到這里,言夏忽然停下來。她說著程卓然的名字,轉(zhuǎn)頭去看喻薄,有些迷糊地說:“喻薄,我們是不是分手了?”

    吳嘉卓就是在這個時候見到言夏的,他接到陳聞仿要過來的消息,雖然是陳聞仿的酒吧,他還是出來接他。電梯門悄然開合的時候,他見到了言夏。高中時期漂亮得不像話的女生,現(xiàn)在依然明媚張揚,所有的美麗沒有半點收斂的,全鋪陳在那張臉上。

    只是她的表情惶惶然,對面前的男人說:“我們是不是分手了?”

    喻薄扣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很冷,將言夏整只手圈進去的時候,她打了一個哆嗦,像是沒有遮蔽的,把自己的手伸進冰雪里一般。

    “我們沒有分手,喃喃。”喻薄輕聲說,聲線柔和,像是再冷再硬一點,就會打碎一場夢,“你喝醉了。”

    或許是吳嘉卓在電梯門前站了太久,有人過來提醒,說他擋住了前面的路。

    吳嘉卓退開幾步,想起了自己下來的目的。

    陳聞仿從車里出來,他神色是倦怠的疲憊,看到吳嘉卓,只是嘴角勾了勾。兩人的話題是突然被消防檢查的“享樂”,“享樂”被檢查出來一些問題,只能停業(yè),等整改完畢后才能得以繼續(xù)開業(yè)。陳聞仿這幾天,一直都在忙“享樂”的事。

    吳嘉卓有些神思不屬,聊了沒兩句開始走神。

    后來他憋不住,對陳聞仿說:“我看見言夏了?!?/br>
    陳聞仿閉著眼在假寐,聽到這個名字,神色也沒有太大波動。

    吳嘉卓怔怔地說:“她還和喻薄在一起?!?/br>
    一段漫長的沉靜后,陳聞仿忽然諷刺地笑了一聲。

    言夏對于那晚的記憶是模糊的,酒精使她的記憶仿佛蒙上了一層紗,無論她怎么努力,也取不下這一層紗。這使得言夏在第二天清醒過來時,望著陌生的家具裝飾,思考了好一會兒。

    一陣興奮的呼嚕聲打斷了她的思考,蛋糕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沖著她興奮地叫。如果不是言夏阻止,它甚至還想撲上床來。

    看到蛋糕,言夏對自己的處境有了一點了解。

    記憶稍微回籠一點,那天她喝到后來,好像確實看到了喻薄。不過之后她和喻薄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卻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言夏走下床,這間房間很干凈,干凈的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跡,唯一的一點痕跡,可能就是她身后的床。

    一聲嗓音冷淡的蛋糕,從門口傳來,聲音壓得很低,似乎怕吵醒人。喻薄穿了一件暖色的,內(nèi)里一件白色的長袖,很少能看到他這么居家的打扮,好像整個人都溫暖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