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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薄應該是笑了一下,輕微的笑聲從她的耳邊流過。然后她感覺喻薄低下頭,鼻息灑到她的脖頸上,這比夏夜的空氣還要熱。 喻薄的唇貼上了她的脖頸,言夏想,他是不是同意了她的意見,要在她的脖子上也來一口。 可言夏沒有感覺到疼痛,她只感受到了喻薄的唇很軟,他像是含著那塊皮rou吮吸,呼吸的力道很重。某一個瞬間,言夏感覺她要被他吞下去一樣。 “好了。”喻薄在耳邊,饜足地說道,“你也有了?!?/br> 言夏回過神來,她傻傻地站在家門口,鑰匙握在手心,半天也沒有動作。最近不知道為什么,總愛想起以前的事,可她的水水,也沒到愛回憶往事的階段。開門后,她見到牛奶照舊窩在柜子上面。 這柜子像是成了牛奶的新家,它不愛窩在言夏為它準備的窩,卻對這個柜子情有獨鐘。 現(xiàn)在見到言夏,牛奶乖巧地從柜子上下來,輕巧地走到她腳邊。 言夏抱起牛奶,橘黃色溫暖的燈光下,她見到牛奶背上白色的毛發(fā)似乎有點臟。言夏忽然想到,自從牛奶被接過來之后,還沒有洗過澡。 聽說貓狗都不愛洗澡,直到言夏親身實踐后,她才知道旁人口中所說的不愛程度有多重。幾乎是一進浴室,牛奶就表示了抗拒。無論言夏是輕聲哄還是板起臉斥責,牛奶都不配合。逼得狠了,它就抬起爪子,在言夏手臂上來了一道。 言夏無奈,只能把它放下,牛奶才一落地,一個眨眼就逃出了浴室,言夏從沒有見過它這么快的速度。看來是真的不愛洗澡。 但是如果長期不洗澡,言夏雖然沒有潔癖,也受不了。 于是,她把牛奶帶到了寵物店,那里又更專業(yè)的人,肯定比她更擅長給牛奶洗澡。寵物店的店員倒也不藏私,一邊為牛奶洗澡,一邊給言夏說如何能有效抓住貓,為它洗澡。 可是聽店員說是一回事,自己親手實踐又是一回事,可能貓沒抓到,自己手上又要添幾道抓痕。言夏想,可能以后會經(jīng)常光顧這家寵物店。 工作室的氛圍最近變得有些懶散,跨完年之后,再過不久就是春節(jié),即使是言夏這個平時恨不得壓縮時間來工作的人,也提不起太大的工作熱情。 她抽空給程卓然發(fā)了條消息,問貓咪如果感冒的話應該吃什么藥。 牛奶自從上一次洗澡過后,一直有些蔫蔫的,即使在吃它最愛的貓糧時,也沒有什么精神。言夏懷疑它是不是感冒了,就先問了程卓然。 程卓然這次消息回得很快,應該是醫(yī)院也不忙的緣故。 【如果不嚴重的話,買點板藍根,泡水喂它應該會好起來?!?/br> 于是這次言夏下班的時候,先繞道去了藥店,聽程卓然的話,買了板藍根回來。 她照著程卓然的做法,用水泡了板藍根,怕牛奶不愛喝,她還加了一點水果,哄著牛奶吃下去。 言夏心中也有點自責,上次去寵物店洗澡,應該牛奶的毛沒有完全吹干,她就帶著它出來了,江城的冬天本來就冷,來到外面吹了風,感冒實在是太順理成章。 照著程卓然的方法,用板藍根喂了幾天,牛奶的好轉起來,至少在言夏看了,它不再那么精神不濟。 言夏那次在電梯中偶然遇見喻薄后,這幾天卻是沒有再碰到他。不過同在一個小區(qū),同一幢樓,見面的幾率依舊很大。 她再見到喻薄,不,應該說是她再單方面見到喻薄,他和一條金毛在一起。那時的言夏正買了一袋子小蛋糕,她偏愛甜食,下班路上看到常去的蛋糕店出了一款新品蛋糕,模樣實在誘人,于是沒有忍住,買了許多。 言夏這次租住的小區(qū)環(huán)境很好,是不是應該說一分價錢一分服務,小區(qū)的綠化做得十分到位,所以在晚上,她能時不時碰到遛狗的人。 至于喻薄,應該是第一次。 他看起來不像是來遛狗,因為他的金毛,蹲坐在地上,神情懨懨。而喻薄也半蹲下,他撫著金毛的頭,好像在和它說話。 不知道為什么,言夏看著那只金毛,就像看到了病得提不起精神的牛奶。她鬼使神差地想,不會這只金毛,也和她的牛奶一樣感冒了吧。 這樣想著,卻沒料到這只金毛上一秒還無精打采,下一秒?yún)s毫無預兆地站起來,沖言夏叫喚了兩聲。言夏想得太入神,聽到的金毛的叫聲,嚇了一跳,好險沒有松手,否則一袋的小蛋糕,可能會摔得很難看。 金毛朝她跑來,沒跑了兩步,又蹲下來,頭趴在地上,看起來真的很難受。言夏這時才相信,這只金毛或許真的生病了。喻薄跟著它上來,低聲叫了一句蛋糕。 言夏反射性地看了手中的蛋糕一眼,包裝完好,沒有任何破損,也沒有蛋糕掉下。后來她才反應過來,喻薄是在叫這只金毛。不知為何,她覺得蛋糕這個名字,與她的牛奶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庇鞅∶鹈?,像在安撫它,對言夏說這話時,語氣里充滿歉意。 金毛在喻薄的手下嗚嗚咽咽,那張滿是毛的臉,竟讓人看出了可憐的神情。 言夏現(xiàn)在也不會和一只狗生氣,她看著蛋糕,那么大的一只金毛,是牛奶的好幾倍,蹲在地上,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令人心軟。她彎下腰,忍不住問:“我沒關系,蛋糕——這金毛生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