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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只能豎起渾身的刺,尖銳的一面全對著他,以期重新偽裝成一個驕傲的言夏。 “其實程卓然說得沒錯,我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彼еD?,小聲說。 “我其實,應(yīng)該很討人厭吧?!?/br> 竟然能從自己嘴里聽到這樣的話,讓言夏不由地失笑,她放下牛奶,給它準(zhǔn)備貓糧。 這一個晚上,言夏沒有睡著,閉上眼睛黑暗里就會掠過許多畫面,模糊的,清晰地,都是關(guān)于那段她灰暗的歲月。 并不美好。 偶爾偶爾,還會夾雜著喻薄。 她忽然懼怕起了睡眠,睡著后會不會回憶起更多不好的畫面,做出許多光怪陸離的,可怕的夢境。她從床上坐起來,看著被拉得很緊的墨綠色窗簾,然后起身到客廳,隨便播了一部電影。 無論怎么樣,應(yīng)該有點聲音。 隨手播放的電影是保持了票房記錄十二年未被超越的泰坦尼克號,這座號稱永不沉沒的游輪僅僅才航行了四天,就葬身海底。 言夏看著鏡頭內(nèi)尚還年輕的萊昂納多,金發(fā)的少年畫家贏得了一張珍貴的船票,他將在那艘豪華的游輪上,遇見他最為摯愛的人。這部騙得青春期的言夏狠狠掉了好幾回眼淚的影片在客廳沉默地播放著,言夏抱著枕頭在沙發(fā)上,深夜,連牛奶都睡著了,并不像往常一樣,蹭到她的腳邊或腿上。 長達(dá)兩個多小時的影片放完,她不記得劇情,只記得那首耳熟能詳?shù)闹黝}曲。 言夏又選了一部,天色微明時難捱的睡意才涌過來。她蜷在沙發(fā)上,混沌地睡去,只是睡得并不安穩(wěn),一個夢接一個夢的做。 臉上有潤潤的濕意,言夏模糊地睜開眼,牛奶蹲在她頭邊,正在舔她的臉。 她隨手摸了摸牛奶,眼皮沉重,喉間干澀,是睡得不好的癥狀。沙發(fā)雖然寬敞,到底不是床,她才撐著沙發(fā)坐起來,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對勁。 像是一些骨頭移位了一樣,難受。 懸掛的時鐘告訴她,她才睡了僅僅兩個小時,比以往上班時醒來還早。 牛奶安靜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她,并不出聲。貓與狗相比,總是更安靜一些。言夏記得,以前小姑家養(yǎng)了兩條金毛犬,最是活潑,精力旺盛,她逗狗,往往是她累了,金毛還是活蹦亂跳,沒有玩夠。 言夏今天沒有勉強自己還去上班,打了電話請假。 她回到臥室,將窗簾全部拉開,外面的日光一下子全都跳躍進(jìn)了室內(nèi),這還不夠,她又點了香薰蠟燭,并用藍(lán)牙音箱放著輕音樂。這是她為自己創(chuàng)造的,一個安全又盡可能舒適的睡眠環(huán)境。 這次,她一口氣睡到了下午。 手機她開設(shè)了靜音,所以無數(shù)條短信消息都沒有吵醒她。言夏瀏覽過后,看到一條成采韻發(fā)來的微信消息,她告訴言夏,近期會來江城出差。 言夏高中最為要好的女性朋友就是成采韻,但是,如同每一對逐漸陌生的朋友一樣,距離的相隔會將以往的熟悉漸漸擦除消散。在進(jìn)入大學(xué)之后,言夏偶然之間翻到成采韻的微信,發(fā)覺最近的聊天記錄已經(jīng)是一個月前了。 她也曾有心,想讓兩人重新親近起來,但是對著微信界面想了半天,也無從下手打出一個合適的話題。 于是也只能放任兩個人,變成比普通還要普通一些的朋友。 看到成采韻這條微信,言夏手指在界面上點了兩下,打出一句話:如果有空,可以來找我,帶你去玩。 這一條消息發(fā)出去之后,對方并沒有回復(fù)。 牛奶不知道什么時候進(jìn)了臥室,沖著她叫喚。 言夏反應(yīng)過來,竟然忘記給它準(zhǔn)備貓糧,肯定餓壞了。她下床去給牛奶添加貓糧的時候,握在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 是房東打來的電話。 言夏租住公寓的房東是一位年齡比她年長十多歲的女性,具體從事什么工作言夏不知曉。她的印象中,房東人很好,房子出現(xiàn)什么問題告訴她之后,第一時間就能得到處理。 因為地段與交通,加上盡責(zé)的房東,所以才使言夏接受了這個價格對于她來說略顯高昂的房子。 這個時間,已經(jīng)交過房租,她不太明白房東打電話過來的原因。 電話中,簡短的寒暄過后,房東委婉地提起了昨天發(fā)生的事。 “聽說昨天我們這層樓進(jìn)來幾個混混,拿刀拿棍的,沒有嚇著你吧?!?/br> 聽到這句話,言夏的手反射性地僵了一下,她淺淺地吸了一口氣,說沒有。 房東隨后松了一口氣,“沒事就好,女孩子一個人住,小心點總沒錯?!?/br> 這句話說完,她狀似不好意思地開口,說最近她的侄兒要回國,還沒有找好住處,剛好她這里有一套住房。房東的話還未說完,言夏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實在太好猜測。 但是她與房東簽訂的合約還有半年才到期。 言夏接過房東的話:“所以,你是想要將這里給你的侄子住?!?/br> 房東歉意地笑了笑,她主動違約,自然十分好說話,不但愿意退回言夏三個月的房租,還讓她多留一個月,以便找到新的房子。這樣處處為言夏考慮得那般周到,是希望她能盡快搬出去。 談到這里言夏已隱隱明白,可能并不是有什么侄子要過來,這只是一個完美的借口。 房東是不希望言夏將麻煩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