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肝生活技能 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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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下馬牽馬而行,陳朝余拉著韁繩說道:“都說茶農苦,光是將山茶馱到鎮(zhèn)子里就累的夠嗆了。” 蘇澤的力量已經達到了10點,倒是不覺得太累,不過這山路崎嶇確實不好走。 想著以后有機會重新修一下路,一行人翻過了一座小山,看到了一座茶園。 整齊的茶樹種在山坡上,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力。 茶葉,是上天賜予中華的珍寶。 在十八世紀超過絲綢,成為出口貿易額最大的商品。 只可惜等到晚清中華衰落的時候,英國人偷盜中國茶種,蠱惑中國茶農和制茶工人泄露種茶和制茶的技術,在東南亞種植茶樹。 斯里蘭卡,印度的茶葉貿易迅速形成規(guī)模,從此中國出口茶葉一蹶不振。 到了現(xiàn)代甚至斯里蘭卡紅茶還成了國際知名品牌,還能返銷中國收割一波中產,不得不說是非常的諷刺。 一直以來,蘇澤需要一個對外出口的拳頭產品。 絲綢這東西需要桑田,福建雖然也有絲綢,但是絲制行業(yè)和刺繡行業(yè)都遠不如江南發(fā)達,并沒有競爭優(yōu)勢。 茶葉貿易! 陳朝余帶著蘇澤來到茶園,幾名茶農站在莊子口,恭敬的等待蘇澤。 “見過相公。” 眾人行禮,蘇澤微微點頭。 和城里的店鋪不同,蘇澤并沒有準備換掉茶園的人。 原因也很簡單,種茶制茶是一門技術,這可不是隨便換個人就能玩轉的。 蔡家這座茶園的管事并不蔡家族人,這名白發(fā)的周管事從蔡家接手茶園之前就在這里做茶工了,如今已經做了三十多年了,是種茶制茶的行家。 蘇澤聽說這位周管事沒有惡名,一直都在武夷山管理茶園,就果斷加了銀子,從蔡家買了身契,將周管事的收入門籍中。 蘇澤還給周管事加了月錢,又給愿意留下的茶工都加了錢。 這年頭兵荒馬亂的,眾人自然紛紛留了下來。 愿意留下來的,蘇澤都向蔡家買了身契。 蘇澤雖然不喜歡大明這種“家奴”制度,但是又不得不承認,這種制度確實能守住一些產業(yè)機密。 茶樹是四季常青的樹木,蘇澤看了一圈后,他lv5的農業(yè)技能,也能看出來這些茶樹都維護的不錯。 蘇澤又指出了茶樹過冬的注意事項,周管事立刻明白蘇澤是種茶樹的內行。 知道東家是內行,讓周管事更加不敢松懈。 蘇澤敲打了一下后,又夸贊周管事打理的好,又讓人發(fā)了一些賞錢,然后一群人開始參觀制造制茶工坊。 【發(fā)現(xiàn)地點制茶工坊,可以學習技能‘制茶’,是否學習?】 是。 蘇澤選擇了是之后,一些基礎的茶業(yè)知識涌入腦海。 他這才想起來,為何桐木鎮(zhèn)這個名字這么熟悉了! 桐木鎮(zhèn)!武夷山紅茶!正山小種! 桐木鎮(zhèn)就是最早開始生產正山小種的地方! 不過此時還沒有正山小種,應該說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xiàn)紅茶。 是的,現(xiàn)在的武夷山茶還是綠茶。 最早的紅茶就誕生于福建武夷山的桐木村,但那是清代時候的事情了。 聽著周管事介紹制茶,蘇澤卻神游天外,開始思考起來。 中國人自然是更愛綠茶,但是茶葉貿易成為中西方貿易主流貨物的時候,西方人更喜歡的是紅茶。 甚至可以這么說,茶葉開始在西方成為上流社會的飲品,成為頂級奢侈品和剛需品,也是在紅茶發(fā)明之后。 這其中自然有東西方文化的差異,而其中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保存的問題。 綠茶經過長期的海上運輸,送到歐洲已經成了陳茶了。 綠茶的陳茶不僅僅缺乏香氣,還會有苦澀味道,這都是西方人所不喜歡的。 但是紅茶不同,紅茶本身就是發(fā)酵茶,長期運輸并不會影響茶葉的風味,甚至窖藏還能增加風味。 而紅茶也因為苦味淡,有些還會有淡淡的回甘,被喜歡往茶中添加牛奶水果和糖的西方人鐘愛。 后世英國人和荷蘭人,就為了中國茶葉的貿易在海上爭奪了好一番。 制造紅茶賣給西方人?這似乎是個好主意。 現(xiàn)在西班牙人和荷蘭人可都是闊佬,特別是西班牙人,手上大把的白銀,西班牙王室也是揮霍無度,只要能做上他們的買賣,就能賺上大一筆錢。 而且綠茶和紅茶的制作過程差異并不大。 據(jù)說紅茶的出現(xiàn),就是在明末清初天下大亂的時候。 茶樹的嫩葉采摘下來后,要立刻進行晾曬,然后進行糅青、炒制等工序,就能將茶樹的葉子變成茶葉了。 在清初兵荒馬亂的時候,一伙士兵從江西入福建,就駐扎在桐木鎮(zhèn),士兵劫掠鎮(zhèn)子和茶廠,制茶的工人沒能來得及曬茶葉,存放在陰暗庫房的茶樹葉子發(fā)酵變黑。 但是茶工舍不得將這些葉子扔掉,仍然按照制茶的工序,將這些發(fā)酵過的茶樹葉子制造成了一種發(fā)黑的茶。 沒想到這樣制造出來的茶葉,能泡出紅亮的茶湯,而且茶葉香味濃郁。 茶農們將這種紅茶送到廈門,很快就引起了外國商人的注意,這種茶被命名為black tea,迅速在歐洲走紅。 當然這只是紅茶誕生的傳說,真正的制造紅茶還有很多工序,發(fā)酵多長時間,發(fā)酵后怎么處理,這些都是需要研究的。 蘇澤看著自己lv1的制茶技能,只可惜現(xiàn)在沒有新鮮的茶樹葉子,自己只能等到明年采茶季節(jié)再肝這個技能了。 視察了茶園確實沒有任何的問題,蘇澤親自丈量了茶園的大小,都和蔡家的轉讓契書上一致。 既然沒有問題,蘇澤就和陳朝余返回了南平縣城,和蔡家兩個兒子簽訂了轉讓契書,在縣衙蓋上紅契,蔡家的茶園就成了蘇澤的茶園了。 日子已經到了十月二十日,蘇澤將城里的事情交給眾人,帶著長寧衛(wèi)的護衛(wèi)返回了衛(wèi)所。 返回衛(wèi)所的時候,蘇澤順道去了一趟胡太監(jiān)的礦坑。 沒有礦盜之后,胡太監(jiān)再也不用小心翼翼的生活了,這段日子他過的非常的舒坦。 舒坦的原因自然是因為有錢了。 胡太監(jiān)制造的普魯士藍染料,蘇澤都折算到了染布中,每賣出一尺染布都會給胡太監(jiān)結算一筆錢。 賬本明明白白,每月蘇澤都會將新賬本送給胡太監(jiān)查閱。 胡太監(jiān)也沒想到,這染布生意竟然這么賺錢。 普魯士藍,現(xiàn)在被叫做南平藍的染料,因為其不容易褪色,顏色鮮亮收到歡迎,在占領了南平的布匹市場后,蘇澤也打算向周圍的縣城出售。 現(xiàn)在的分紅雖然不多,也僅僅夠貼補胡太監(jiān)的實驗室費用。 但是若是染布生意鋪到整個延平府,乃至于整個福建,那豈不是賺大了? 有了錢,就可以多上繳一些銀子,說不定自己就有機會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可是真的要離開嗎? 胡太監(jiān)看到自己的實驗室,看到自己珍藏的礦石,突然又有些不想離開了。 比起宮里的勾心斗角,在南平縣的日子舒坦多了。 若是在宮里搞這些,你胡太監(jiān)天天研究這些有毒的東西,是不是要謀害君上? 這樣的帽子扣上來,胡太監(jiān)有九族也不夠誅的。 要知道嘉靖這位皇爺,可是疑心病非常重的。 想到這里,胡太監(jiān)也熄了立功回京的想法,到時候貢銀的時候就按照去年的數(shù)目上繳好了,那樣也不會被罵,還能繼續(xù)留在南平做實驗。 胡太監(jiān)換上白色的袍子,這是蘇澤讓長寧衛(wèi)縫制的實驗袍,胡太監(jiān)很喜歡貝殼紐扣的設計,只需要披上扣好衣服就能干活,干完了直接解下扣子脫下就行。 收緊的袖口不會碰到實驗器皿,做起實驗比以前方便多了。 實驗室里也不僅僅只有小尤太監(jiān)一個實驗助手了,蘇澤從長寧衛(wèi)挑選了一些聰明伶俐的年輕人,隨著胡太監(jiān)學習如何做實驗,給他做實驗助手。 這其中最讓胡太監(jiān)滿意的,是一個叫林純的孩子。 林純是蘇澤在衛(wèi)學的學生,船廠大匠林顯宗的孫子。 林純在衛(wèi)學成績一般,并不如林良珺聰慧,也不如林彩娘那樣努力。 他在四書五經上沒什么天分,不過在算學上倒是有些天賦。 這可能和他是林顯宗孫子有關,木匠活兒本身就是要經常和數(shù)字打交道的。 而林純做事也和林顯宗一樣細心,做木匠活兒就是這樣,一步一步都要記得牢,這樣組裝的時候才能不出錯。 如今長寧衛(wèi)的衛(wèi)學啟蒙已經完成,蘇澤干脆也學海瑞這樣,將每日課程改成了每月只上五天課,其余時候讓他們在家里讀書自學。 在胡太監(jiān)這邊需要實驗助手的時候,蘇澤就將林純推薦給了他。 林純在衛(wèi)學讀四書五經沒什么天賦,但是在胡太監(jiān)的實驗室卻大放異彩。 他識字,算學也有基礎,做事情也一板一眼,能記住復雜的實驗步驟。 這都是上佳的實驗助手的才能啊。 胡太監(jiān)對林純非常喜愛,很快林純就超過了小尤公公,實驗水平也突飛猛漲。 小尤太監(jiān)本身對做實驗助手也沒興趣,干爹有人幫忙,他直接脫下實驗袍,忙起了礦上的事情。 干爹沉溺于做實驗,礦上的事情其實都是小尤太監(jiān)在打理,現(xiàn)在他能專心打理礦上的事情。 比起瓶瓶罐罐,小尤太監(jiān)更喜歡煉礦。 上一次蘇澤來礦上,隨口說了一下灰吹法煉銀的一些改進細節(jié),尤太監(jiān)就在礦上實驗了起來。 果然蘇相公的辦法更好,用動物骸骨煅燒的骨灰來分離鉛銀,比普通的草灰碳灰效果更好。 尤太監(jiān)看了新的工藝,果然分離出來的銀更快更純凈。 讀書人真厲害啊! 熔點,這是蘇澤給他講過的知識,不同金屬的熔點各不相同,這倒是和尤太監(jiān)在礦上的經驗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