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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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懷章慶幸與陸琢不是對手。 但他的這份慶幸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婚約解除后,商懷章專心商家的事業(yè),幾乎沒有再關(guān)注過陸琢,只偶爾聽別人嘴里說起陸琢做的事情,比如陸琢身邊突然多了一個叫做孟瑜安的男生。 不過一次偶然的機會,商懷章見過陸琢和孟瑜安。 他一開始抱著和大家一樣的心思,覺得陸琢可能是終于動了心,但親眼所見才發(fā)現(xiàn)并非如此。 陸琢看孟瑜安的眼神,商懷章只覺得透著冷漠,盡管陸琢看很多人都是這樣的眼神,但就是這份與其他人一樣的眼神,讓商懷章確定,陸琢根本就不在乎孟瑜安。 既然與別人沒有不同,那為什么還會留在身邊?僅僅是因為那雙眼睛和去世的母親很像嗎? 商懷章想,陸琢并不是這種人。 但到底和他沒有多大關(guān)系,他也沒有那么多的好奇心,因此,商懷章并沒有探究太多。 那次見面沒多久,他就聽說到了孟瑜安背叛陸琢的事情,可奇怪的是,陸琢并沒有對孟瑜安做什么。 之后,這件事似乎就不了了之了。 但商懷章也再也沒有聽過孟瑜安的消息。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直到那件轟動津北的大事發(fā)生,所有人都震驚掉了下巴——陸琢把自己的親叔叔陸時坤送進了監(jiān)獄。 而比這件事更教人唏噓的是陸琢父母死亡的真相。 為了利益殺死自己的親兄弟,陸時坤的狠心程度令人心驚。那段時間,連街頭掃地的阿姨都在議論這件事。 陸家成了街頭巷尾的笑柄。 但陸琢從不去關(guān)注也不制止這些言論,他只做著自己的事情,商懷章這時候?qū)﹃懽粮嗍蔷磁濉?/br> 一個人隱忍這么多年,商懷章佩服這樣的人,同時他也在陸琢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有些惺惺相惜。 那些看陸家笑話的人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陸氏集團倒下了,鬣狗分食,可是萬川站了起來。 屬于陸琢的萬川集團,那是一個多么龐然大物的存在,人們情緒復(fù)雜,卻不得不改變對陸琢的態(tài)度。 在商懷章看來,那是陸琢最風(fēng)光的時候。 但他與陸琢見過一面,卻發(fā)現(xiàn)不是如此。 在一次宴會上,商懷章時隔很久再次和陸琢坐下來一起聊天,陸琢還是坐在輪椅上,身體看起來更單薄消瘦,溫暖的室內(nèi),他的腿上也蓋了條厚重的毯子。 他臉上的顏色更淡了,眼中的情緒也變得更加淡漠,雖然復(fù)仇成功,可是他神情中的郁色并沒有減少,反而越積越深,沉甸甸地壓在他的眉眼。 “恭喜你得償所愿。”商懷章對他說。 “謝謝?!标懽粱氐馈?/br> 然后他們便一直安靜地坐著。 宴會快結(jié)束的時候,商懷章突然想起來孟瑜安這個人便隨口問了一句。 “沒什么用,就不再留著了。”陸琢淡淡地說。 商懷章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心中一顫,在那一瞬間他福至心靈,第一次覺得自己了解了陸琢。 為什么留著人,留著有用處。 商懷章回想自己曾經(jīng)聽來的那些話,恍然地想,陸琢這種人怎么可能容忍得了別人的背叛。也許不是孟瑜安背叛了陸琢,是陸琢早就布置好了舞臺,等著那些人粉墨登場,等著他們跳進自己準備好的陷阱。 商懷章想到這一點的瞬間,遍體生寒。 他一直以來只覺得陸琢這人情感淡漠,對任何人都冷冰冰的,但從沒想過他竟然這么心狠。 是啊,不心狠的人又如何能隱忍這么多年。 商懷章第一次看待陸琢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陸琢是個危險的人。 不可深交,但也不能為敵。 如果他能一直保持這樣的想法,也許很多事情都不會發(fā)生,可惜,后面的他已經(jīng)逐漸被蒙蔽。 他和陸琢的斗爭始于一場拍賣會。 施越看上了一枚羽毛胸針。 施越是珠寶設(shè)計師,對于珠寶行業(yè)的消息自然比他靈通,對珠寶的理解也比他多,在他看來只是一枚普通的胸針,并不懂施越為什么這么喜歡,想要得到。 但那個時候的他正處于和施越的熱戀期,施越想要,他便托關(guān)系聯(lián)系了人,在拍賣前買走了那枚胸針。 小小的一枚胸針,成了最大的導(dǎo)火索。 胸針是陸琢母親的遺物。 商懷章也是后來才知道這件事情,但他知道的時候,他和陸琢之間的商業(yè)斗爭已經(jīng)進入了最后階段,該發(fā)生的不該發(fā)生的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們無法收手。 跟陸琢斗爭的那段日子是商懷章最難熬的時候,他如履薄冰,每天一睜眼他都擔心聽到自己輸?shù)舻慕Y(jié)局。 他心里清楚,陸琢如果真的想跟他斗,他最后必輸無疑,雖然陸琢不會贏得好看,但輸?shù)哪莻€人只會是他。 可是更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陸琢不跟他斗了。 陸琢自殺了。 商懷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覺得老天真會開玩笑。 可老天偏偏沒有開玩笑。 陸琢真的自殺了。 就這樣毫無征兆的……自殺了。 沒有人知道為什么,甚至沒有人知道他什么時候選擇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他就這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