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害我被打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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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本欲告辭的臻臻也被迎面而來的嬤嬤,領(lǐng)到了容杳夫人的主屋。 到了院外,碰上轉(zhuǎn)角而去的大將軍文英光,他背著手闊步走得飛快,只看那背影也儼然一副怒氣未消的樣子。身后跟著他的婆子正絮叨叨:“將軍可算得空了,趙姨娘午后便說身子不適,一直要見將軍呢?!?/br> 臻臻沒碰上他們正面,看他們走了,她進了屋,卻隔簾聽見容杳夫人的低泣聲。 兒子被打受了傷,做母親的難免會心疼吧。 臻臻直等里頭的哭聲沒了,才輕喚了聲:“夫人,臻臻來了。” 容杳夫人紅著眼出來,一把拉住她的手,“好孩子,你都知道了吧。我家二郎被他父親上了家法,打得血rou模糊的,正請大夫過來看呢,你替我去夢仙閣看看二郎,我這做母親的委實見不得孩子傷痛。” 臻臻道:“好,我會去的。”話落垂眸猶豫一下,臻臻忍不住,又道:“表哥,他與將軍不睦,想是起了口角沖突,這里頭可有我的緣故?或者,是表哥和我的婚事......” 容杳凝神,須臾后看向臻臻,“是,但又不完全在你。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二郎在大理寺當(dāng)差,管的便是審訊時確認(rèn)證物,簽字畫押之事。但有一門案子,是一個婦人殺了她的丈夫被提審。二郎他竟把兇器給扔了,把原先確認(rèn)好的證供給改了,想把那婦人按無罪釋放。此事鬧起來,大理寺上層的官便以二郎貪污受賄來治罪。他前幾日正為此事困住,所以沒回來見你。不過你放心,今日事已平息,我們文家明國公府,這點小事還是能夠擺平的,二郎過幾日便又能回大理寺了。他父親打他,也只恨他處事張揚,不聽訓(xùn),打他幾下出出氣罷了?!?/br> 夫人拍拍她的手背,又道:“其實他昨夜當(dāng)著你的面,說的那些話,也只為氣大將軍,實則并非不喜歡你的緣故。你才來,他對你何來敵意呢?” 臻臻低眉,微微頷首。心里暗暗道:可我分明還是感到有敵意的。 一旁的汪嬤嬤見自家姑娘這副神色,自己心里倒也有了一份揣測。等路上沒人時,汪嬤嬤對臻臻道:“姑娘,我看就是文家二郎他怕自己惹了事,又要娶你,把怕罪責(zé)連累到你身上,才故意那樣跟你說話,想跟你撇清關(guān)系的。我也見過他,也在府里打聽了關(guān)于他許多,連他母親都這般說,可知這爺們兒本性真的不壞?!?/br> 臻臻腳步不停地朝夢仙閣走去,“嬤嬤只見了他一面,哪里知道他背地里跟我又說了什么?!?/br> “那便再觀摩觀摩,先不要急。我看他不丑不殘,又沒病,能嫁得,能!”汪嬤嬤連聲道。 夢仙閣內(nèi),臻臻見丫鬟們端著水盆進出,有的水盆里頭是沾了紅色的,汪嬤嬤見了,沒忍住發(fā)出“嘶”的一聲。片刻,一名郎中走出來,劉嬤嬤和小廝跟著聽醫(yī)囑。臻臻順勢進了門。 此刻文逸正趴在靠窗的軟榻上痛呼吸氣,臻臻上前去,站在他背后瞧了瞧,見他只穿著里衣,腰下被薄褥蓋著,看樣子是被打了后臀。 以大將軍那魁梧身軀,又是練家子的,這二十棍打下來非皮開rou綻不可,但也不至于傷著筋骨。臻臻自幼見父親醫(yī)治傷患,傷到露出森森白骨的都醫(yī)好了。估摸他這二十棍,用些上好的金瘡藥,修養(yǎng)幾日,也就能下地了吧。 “哇......娘!你終于來了,你兒子快死了!”卻不知怎的,榻上的的爺們兒大喊著哭訴起來。 “你男人好大力,把我的屁股都打開花了,疼死了!娘,你快看看你好兒子的屁股!”文逸一手放到自己腰上,孩子般拽了拽衣角,另一只手在軟枕上捶了兩三下。 臻臻:“......” “我的屁股好疼哇......” 早上還在耀武揚威,又蹦又跳的,怎么眼下哭成了孩子樣?臻臻有些不忍,上前一步,“表哥。是我,臻臻?!?/br> 榻上的人猶垂死夢中驚坐起,正欲一個翻身,但背后實在太疼沒翻過來,便使力扭頭回看,“怎么是你?你怎么穿我娘的衣服?” 他那頭的側(cè)邊有面鏡子,能窺到身后來人的衣裳樣式。乍一見金衣繡牡丹,以為是母親來了,誰知是—— “誰準(zhǔn)你進來的?我沒穿好衣裳呢,男女授受不親,非禮勿視你知不知道?!?/br> 文逸惱羞,背過了臉發(fā)泄怒火。 他平日里長這么英俊瀟灑,風(fēng)度翩翩,一朝失勢失了尊榮,竟被被這鄉(xiāng)下來的小土包子瞧見了,真是丟人!前所未有的丟人。他要把她叉出去,叉! “表哥,你別惱。我出去便是,你身上蓋著被子,我看不見的。我這就出去?!闭檎橥獬?。 “那你站在窗戶外邊!” 臻臻聽話,站在了窗外聽里頭的他說話。燭火明亮,她在燈下的影子恰好映在他的窗上,是一抹纖細優(yōu)雅的剪影。 文逸不滿道:“都怪你,害我被打成這樣,你看著我這樣,你可滿意了?” 臻臻努力以一種不會惹怒他的語氣,緩緩道:“表哥為何這般說?你受傷,于我,沒什么可滿意的。我才來幾日,不懂這府門諳事,只一點,方才聽夫人道來,才明白一二?!?/br> “哪點?”沒想到她的口齒竟也是有些伶俐的,文逸望向她的影子。 “原來表哥是在外面有了難事,才引起大將軍不滿?!?/br> “是又如何?我在外面殺人了,你怕不怕?我勸你別跟我成親!” 臻臻心頭震顫,到底還是被他的兇惡口氣刺到了,底氣也不再足,磕磕絆絆道:“可這并不怪我......若說是因為我,你跟將軍才吵起來的——這是為什么?我不明白。你是本來就...討厭...不想我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