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書迷正在閱讀:首席萌寶買一送一、[綜漫]跪求活過18歲、縱逢爾爾(高干骨科 np)、一寸芳心一寸金、韓星的墮落、群星之間、[綜]一覺醒來后我成精了、修真界為何支支吾吾、我在戀愛app里養(yǎng)反派、最佳影星
而那些帶著任務(wù)來的媒體們,只在最初拍過一些有用的素材,到最后連吃飯的寶貝根子都被擱到了一邊無人看管。 因為任清崇一直在喝酒,礙于身份,幾乎人人都要上前去打個招呼。 要是細想下去,很難說某人不是故意讓這個局面形成的。 夜深時散場,餐廳的工作人員嚴陣以待,站在餐廳門口的門童送走最后一個人,才吁著氣狠狠擦掉額間的汗。 可沒等他徹底放松下來,余光忽然瞥到了一個人影。 那人沒有跟著大部隊一起離開,原本穿得整整齊齊的西裝被脫了下來,隨意搭在手肘上。離得近了,門童才發(fā)現(xiàn)這人身材比例很好,儀態(tài)也很端正,雖然早早醉了,但還是極力讓自己走成一條直線。 然而虛浮的腳步還是暴露了他醉得不輕,更要命的是,門童認出了這個人。 誰把任清崇丟下了?! 門童著急忙慌地迎上去:“任……任先生,您怎么一個人在這里?泊車人員沒帶您去停車場嗎?” 來的時候泊車小弟說任清崇是自己一個人開車來的,沒等來回應(yīng),門童便十分專業(yè)地問道:“需要我?guī)湍?lián)系助理嗎?” 一邊說,一邊想上手去扶。 一只手從斜后方伸過來攔住了他,順勢將他和任清崇之間的距離隔開。 “謝謝,不用麻煩了,我來吧。” 門童定睛一看,是一個更年輕的男人。今晚整個餐廳被明星包場他是知道的,但這個人面孔有些陌生,門童認不出來,就以為是任清崇的助理,于是連忙讓開:“抱歉,您來?!?/br> 看著任清崇被攙扶著離開的背影,門童才喃喃道:“現(xiàn)在這些明星連助理都要挑長得好看的?” 任清崇酒量好,酒品也好。喝醉了也不大吵大鬧,除了腳步些許無力,幾乎看不出醉酒的痕跡。 沈玉將人扶到車門邊,從他口袋去掏鑰匙。 但單手cao作的力氣不夠,沈玉剛松開一只手,任清崇就猛得往那個方向一栽。 被這股里往前帶去,沈玉根本來不及掌控平衡,和任清崇雙雙砸在了車門上。 “嘭”的一聲,任清崇被沈玉壓住。倉促間沈玉拿手掌墊了一下,才沒讓人腦袋直接和車門來個親密接觸。 兩人狼狽地在車門前拉扯,掛在手腕上的西裝都掉在了地上,任清崇卻忍不住笑。 沈玉干脆直接俯下身,將下巴擱在任清崇肩頭,以此騰出手繼續(xù)艱難地找車鑰匙。 “你笑什么?”沈玉一邊找一邊問。 任清崇卻答非所問:“你想我了嗎?” 沈玉頓了頓,沒回答,但動作明顯慢了很多。 任清崇又道:“問你話呢寶貝?!?/br> “……”沈玉默默紅了耳根,學(xué)著任清崇答非所問,“我們有十六天沒見面?!?/br> 任清崇又笑。 笑聲從輕到重,從任清崇的胸腔中震動而出,連帶著貼在他身上的沈玉也跟著一起共振。 沈玉好不容易才打開車門,將任清崇塞進副駕駛。冬夜的室外很涼,沈玉卻生生被熱了一身汗。 但他并不覺得麻煩,能有一個安靜的獨處時間,讓沈玉感到安心。 車流中的尾燈暗了又亮,像一條條紅色的河流分支,一齊匯入遠方,光暈被從窗戶溫柔地拂落到二人的臉上。 靜謐的車內(nèi),唯有發(fā)動機的嗡鳴聲,和著車外時不時響起的喇叭聲。沈玉認真開著車,卻見任清崇側(cè)身過來望向他。 “——我這不是來見你了嗎。” 【??作者有話說】 李導(dǎo)上桌吃飯 第33章 我不想去,任哥 由于酒味太過濃郁,沈玉沒開空調(diào),只將駕駛位置的窗開出一條縫。涼風順著縫隙鉆進來,浸著絲絲涼意。 沈玉打了把方向盤:“冷嗎?” 沒得到回應(yīng),沈玉在間隙里回頭看去——任清崇靠在椅背上,闔著眼不動了。 害怕任清崇又著涼,沈玉升起車窗,打開了空調(diào)。 他時常細心得不像一個只有十九歲的少年。除了他拿不出手的廚藝以外,在任何時候,只要需要只要他本人愿意,沈玉一定能將人照顧得十分妥帖。 被暖烘烘的風一吹,任清崇就睜開了眼——事實上他也并沒有睡,只是酒喝多了,腦子不太清醒,閉著眼假寐恢復(fù)精神。 從他這個躺姿看向駕駛位,只能看見沈玉緊繃的下頜線,和他那纖長的睫毛。 車外的尾燈映照在沈玉的眼中,明滅閃爍,照不進他的眼底。 他自己一個人待著的時候,時常像只不知歸途的游魂。明明還不到二十的年紀,既不活潑也沒什么太大愛好,能交心的朋友幾乎沒有,就連進入娛樂圈,也只是被趕鴨子上架——迫不得已。 任清崇知道,這大抵是因為沈玉太早經(jīng)歷了人生的重大變故,在原本應(yīng)當天真無邪的年紀里,被迫被世事裹挾著進入滿是成人規(guī)則的社會。 一面滿懷赤忱,一面又仿佛化作一個對世事毫無興致的老朽,旁觀著一切。 他不免又想起那一日在長樂市,他站在沈玉的樓下,地面是縣城小巷泥漿翻滾,抬頭卻是澄澈萬里繁星滿天。 他想起沈玉對他說“最近是我mama的忌日”,平靜的臉上泛著早已麻木不仁的思念。 他想起那一滴淚,從臉上順著肌膚的紋理,一寸寸燙開他心門的那個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