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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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外打拼多年,信息來源數(shù)不勝數(shù),即便任清崇不說,他也有渠道知道,區(qū)別只在于他愿不愿意主動管。 但任母說得沒錯……他心中是對任清崇藏著虧欠的,追根溯源,任清崇當年發(fā)生那件事是因為他這個做父親的看管不力,以至于這件事的影響跟著任清崇這么多年,甚至還可能伴隨一生。 任清崇看任父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還不確定。” 任父蹙眉:“怎么還不確定呢?” 任清崇說:“爸,是你教我的,任何事情在塵埃落定之前,都不能率先認為自己已經(jīng)成功?!?/br> 任父笑道:“現(xiàn)在拿這句話來搪塞我?” 任清崇也笑:“您知道就好。” “臭小子?!?/br> 任父嘆了口氣,話音一轉(zhuǎn):“這次臺長競選……你應該更關(guān)注徐家,年勛雖然和咱們結(jié)仇,但也不敢在明面上和我們作對。只有徐家,才是真正和我們,和你,有利益牽扯的?!?/br> 他抬起頭,歲月讓他的外貌蒼老,卻并未剝奪他銳利的靈魂。 “要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用一些手段?!?/br> 任清崇:“明白?!?/br> 任父站起身,讓任母攙了一把:“吃飽了,走了。” 兩人走出去幾步,任父又回頭道:“要是確定了,記得把人帶回家給我們瞧瞧。” 第26章 沈先生最近聯(lián)系不上了 任清崇八歲那年,任父——也就是任光遠,時任寧江省電視臺臺長。 而任母廖琬,剛生下任媚也不過三年,就又義無反顧地投身到寧陽大學的教育之中。作為父母二人之中看起來稍微清閑一點的任光遠就擔起了看娃的重任。 任媚也還小,主要是育兒保姆在幫忙,而任清崇已經(jīng)是上小學的年紀,任光遠擔心他放學后回家一個人寂寞,就時常將他接到臺里、放到自己身邊。 二十年前,正是寧江省電視臺勾心斗角最嚴重的時候。 那一年,任光遠手底下的一個主持人負責的欄目出了點社會性問題,作為主要管事人之一,任光遠被追責。 即便任光遠本人沒有做錯任何事,但作為臺里最大的領(lǐng)導,必然得接受總臺的監(jiān)察。 被堆積成山的工作事宜夾擊,任光遠焦頭爛額,自然而然地忽視了任清崇。 所有人都隨任光遠去會議室,開會討論如何處理那個惹上麻煩的主持人,任清崇被留在了辦公室。 八歲的任清崇相當省心,獨自一人坐在原地,既不亂走也不東張西望,老師布置的作業(yè)在學校就已經(jīng)完成,他就掏出另一本更厚的奧數(shù)題,一目十行地做起題來。 埋頭被題海吸引的他,也就沒有注意到,辦公室的磨砂玻璃外,路過又倒回來的一個男人影子。 那個男人尖嘴猴腮,精明與算計全部寫在那雙擁擠的三角眼之中。視線落在任清崇單薄但挺直的身影上時,露出令人嫌惡的垂涎。 那個人叫年波。 * 任清崇回到臺里,年勛正好從電梯里出來。兩人面對面撞上,年勛有一瞬間的尷尬,又很好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 “回來了?”年勛頗有關(guān)愛晚輩的長輩風范,“聽說你最近很忙啊,不過再忙也得照顧好身體?!?/br> 任清崇不卑不亢道:“多謝年叔關(guān)心,我就是再忙也不能忘了臺里年底的匯報啊。” 年底的匯報正是競選臺長的一次重要機會,任清崇狀似無意地提起,卻也在不動聲色地觀察年勛的表情。 今時不同往日,任清崇身份地位皆有,再不是當年那個只有八歲的小孩了。 年勛端得一副老成持重,欣慰頷首:“好,認真匯報,給你父親長臉?!?/br> 兩人擦肩而過。 成年人之間,只要對方不是殺人父母的死敵、只要還在同在一個環(huán)境里工作生活,大多都能化干戈為玉帛,維持表面的體面。 任清崇向前幾步,步伐一停。他沒有回頭,只微微側(cè)過臉,眉眼一斂。 “年叔,您的侄子近況如何?” 年勛渾身一僵:“……也就那樣吧?!?/br> 任清崇笑道:“這么多年過去了,我早就忘了,年叔你也不必再自責?!?/br> 年勛那張枯干的老臉上,適時露出一絲尷尬來。他小心翼翼地回過頭,想從任清崇的臉上看出他忽然提起年波的用意,但顯然失敗了。 于是他試探著說道:“這么多年了……年波過得很不好,他一刻也沒想著贖罪?!?/br> 任清崇點點頭:“明白。所以如果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年叔盡管說,就像您當年說的,大家都是親人、朋友,一笑泯恩仇是最好不過了?!?/br> 直到任清崇離開,年勛還久久站在原地。他喃喃道:“一笑泯恩仇,我當年那句替小波開脫的話他還記得……” 徐錦光恰好從大門往里走,一眼看到年勛忙不迭湊過來,見人一臉怔怔,問道:“年主任?您怎么了?” 年勛沒理他,依舊自言自語著:“到底是長大了,不似當年了……但就算是當年……” 徐錦光:“當年?年主任,您在說誰?。俊?/br> 年勛只是搖搖頭:“沒什么,你和任清崇競爭臺長,耍小手段可以,但千萬別被他抓到把柄?!?/br> 徐錦光目光閃爍:“怎么會呢?” 年勛不去拆穿他,只悵然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