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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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媚也朝小眼鏡招了招手:“小劉,送送客,別讓人自己走?!?/br> 小眼鏡:“好嘞!” 已經(jīng)即將走下樓梯的沈玉聽見這聲招呼,頓了頓,回頭看去,正好看見任媚也眼底沒收回去的情緒。有對徐錦耀塞來人的不耐煩,也有對自己的善意。 他想了想,又用那雙玻璃珠似的眼瞥了眼張意澤的背影,忽然出聲:“任姐。” 任媚也一愣:“嗯?” “我能留下來看看嗎?”沈玉看著她。 任媚也:“……” 姜曉曾經(jīng)說過,沈玉并非科班出身,演技總是和那些系統(tǒng)訓(xùn)練出來演員的要差一些的。但沈玉演過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戲,有人說過他演戲刻板,也有人說他臺詞有問題,但從來沒人說過他演技差。 就是因為這雙眼。 好像天生就多情似的,任誰被這雙眼看見,都難以說出拒絕的話。 偏偏他本人毫不自知,總是把自己豎成一根個冰冷的木頭樁子,白瞎了老天爺喂到嘴邊的飯。 三個候選的小演員排排站,對面坐著能拍板的任大編劇,還有一個……被潛規(guī)則失敗的前任男主。 氣氛怎么看怎么詭異。 張意澤差點(diǎn)氣炸了,但是在任媚也面前又不得不敢太放肆,只敢死死地盯著沈玉,不知道這個人要搞什么鬼。 沈玉什么話也沒說,就盯著那三個小演員看。好像真的對他們的演技感到好奇似的。 任媚也坐在最后,縱觀全局,視線一會掃過對面,一會又落到沈玉的側(cè)臉。 “這小孩還挺有意思。”任媚也心道。 工作人員將拍攝設(shè)備架好,對準(zhǔn)了那三個演員。 半小時后,任媚也“啪”一下站起來,將劇本摔到地上。 演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兒?!表情表情不到位,臺詞臺詞不過關(guān),哭哭不出來,笑笑得難看。 他徐錦耀睡不到沈玉,就找來這些演技稀爛的來惡心他順便惡心惡心我是吧!不就是合作嗎?老娘不干了! 小演員被這幅場面嚇住,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止住了動作,小眼鏡見勢不妙,連忙跑上前來哄道:“任姐別生氣,他們都是新人,徐導(dǎo)說還要您多調(diào)教調(diào)教?!?/br> “我只是一個寫劇本的,可不敢干徐導(dǎo)的活兒,你讓他另請高明吧,我不摻和了?!比蚊囊脖粣盒牡貌恍校皇窍牒煤门膫€劇,結(jié)果整這一出,還沒拍呢這劇組就鬧出這些烏煙瘴氣的事,指不定以后還有多少問題。 “別呀,您都投入這么多心血了,再說了,您當(dāng)初不是和徐導(dǎo)合作得挺滿意的嗎?” 那是當(dāng)初! 任媚也煩不勝煩,但也因為這句話,想起了自己最開始為什么會有合作的意愿。 那是徐錦耀發(fā)來的一段試演片段,是屬于沈玉的。 鏡頭里的男演員長了一張堪稱禍國的臉,只可惜表情太冷了,面無表情地盯著鏡頭的時候能把人看出一身的冷汗。視頻里,沈玉朝著鏡頭鞠了個躬,開口道:“大家好,我叫沈玉,來自tg傳媒,今年十九歲?!?/br> 任媚也還記得當(dāng)時徐錦耀炫耀似的表情:“怎么樣,是不是很極品?” 任媚也沒回答。 會議室里的人大氣不敢出一個,小眼鏡還在討好似得哄著任媚也,張意澤最先被嚇一跳,也最先反應(yīng)過來,膽大包天地開了口:“任姐,我們剛?cè)胄校€不是很懂,不如讓前輩做個示范教教我們?” 一直不發(fā)一言的沈玉抬眼。 任媚也冷冷哼笑:“你倒是理直氣壯?!?/br> 張意澤笑笑:“我怕任姐氣壞了,調(diào)節(jié)一下氣氛嘛?!?/br> 他這幅樣子,一看就已經(jīng)爬上了徐錦耀的床,要是沒有人保,誰敢在任媚也的面前撒野? 前輩是誰,不言而喻。張意澤早早記恨上了沈玉,當(dāng)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讓沈玉吃癟的機(jī)會。要怪就怪明明沒希望坐穩(wěn)男主的位置,還要留下來自取其辱的沈玉。 任媚也此時已經(jīng)不氣了,她更多的是覺得好笑。 新人不知天高地厚,仗著攀上點(diǎn)“高枝”就自以為萬事無憂,簡直目光短淺。她看向沈玉,想知道同樣的年輕、連二十歲都沒滿的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張意澤還在說:“沈哥,幫幫我們吧,你看任姐都同意了?!?/br> 沈玉說:“你要我示范給你看?” 張意澤笑得惡意滿滿:“是啊,沈哥畢竟是我們的前輩。” 他一次次拿男主這個位置戳沈玉的心,也是設(shè)身處地地想過,如果是自己,到手的男主飛了,又見到頂替自己的人,定然會覺得恥辱、不甘。 最好直接摔門而出,再得罪一下任媚也…… 可是沈玉只是穩(wěn)穩(wěn)地站起來,點(diǎn)點(diǎn)頭:“也好,我來教教你們。” 張意澤:“……” 你還真不客氣??! 張意澤一口一個沈哥,一口一個前輩,但如果真按資歷來看,沈玉比他入行還晚,只是年紀(jì)稍微大點(diǎn)。 任媚也噗嗤一聲沒忍住笑。 就見沈玉幾步走到攝影機(jī)面前,擺弄了下鏡頭,又將自己的衣裝稍作整理:“剛剛他們演的劇本應(yīng)該是另外的版本,任姐,我就照著您今天的版本演了。” 任媚也“嗯”了一聲:“要演哪段?” “同一段?!鄙蛴裾f。 這是一場男主的哭戲,張意澤他們手中的版本,應(yīng)該是男主在得知自己效忠的公主自始至終都對自己有殺心的時刻。他有震驚、悲傷、猶疑,獨(dú)獨(dú)沒有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