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哎,斂哥,我就是你助理,我不做這事,你要我干嘛呢?回頭我就得失業(yè),這年頭失業(yè)率挺高的?!比A研啰里啰嗦的說著話,拎著箱子轉(zhuǎn)頭一瞧,“哎哎不對,停錯樓了,還在前面一棟呢。” “沒錯?!备邤哭D(zhuǎn)身去看面前的小二層別墅,“那你把行李放我家,我去找江敘?!?/br> 華研一聽江敘的名字,也沒了話,對著高斂擺擺手。 而這邊江敘掛了電話,覺得有點不對勁,他把兩碗泡面端到客廳桌子上,正要打開微博去看,外面恰好傳來了敲門聲。 這江敘還沒挪屁股呢,門就被打開了。 依照江敘對高大壯這狗男人的了解,如果自己超過三秒沒開門,他就自己去門廊下面的時鐘花花盆下面拿備鑰匙自己開門。 說起來,花也是高斂拿過來的。 江敘掃了一眼風(fēng)塵仆仆的高斂走進來,上下一打量,屋子里的窗簾都沒拉開,里面黑漆漆的,外間的陽光從門外投射進來,照在他身上,一件白色短袖隨意塞在工裝褲里面,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他的肌rou輪廓,他的膚色比之前要深一些,顯得颯颯生風(fēng)。 總感覺,高斂越長越帥了。 江敘掀起眼皮,“快點來吃面,涼了?!?/br> 高斂點點頭,把隨身的旅行包丟在了江敘的沙發(fā)上,大步走過去,坐到江敘對面,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碗里的雞蛋,笑起來說:“不是沒蛋嗎?” 江敘瞪眼,兩頰緋紅,臉蛋看起來像是一個水蜜桃似的,“最后一個,愛吃不吃!” 高斂挑眉,拿了筷子就吃起來,他的手消瘦、手指長而有力,江敘盯著看了一會,轉(zhuǎn)頭打了個哈欠。 江敘剛起來,哈欠連天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江敘這人長了一張典型的南方人臉孔,二十好幾歲都是一副少年模樣,他的五官很柔軟,藏不住的青澀味道,而且江敘的膚色很白,透著淡淡的粉色,猶如初開的春花,燦爛耀眼。 但是讓人第一眼難忘的是江敘的眼睛,皎皎似點漆,靈靈如春水,顧盼時如有星辰閃光。 如果高斂給人的感覺烈陽,凌厲的讓人睜不開眼,那江敘就是夏日的晚風(fēng),熱烈而又青澀。 看著江敘這樣困,高斂拿了一張紙給江敘去擦眼睛,然后看一眼江敘的碗,什么配菜也沒有,他垂眼,用筷子把煎蛋分成兩半,夾了一塊放進江敘碗里。 江敘也沒嫌棄,夾起來就塞進嘴里,說:“快點吃,馬上夏華過來。” 高斂聽了這名字,眉頭擰起來,“她來干什么?” 江敘搖頭,頗為得意的說:“不知道,她說我要火了。” “???” 高斂唔了一聲,沒說話,神情非常有意思。 江敘一拍桌子,故意惡聲惡氣的威脅:“怎么對你爸爸說話的呢?” 高斂說:“我沒說話?!?/br> “我聽見了!” “行,我重說?!备邤糠畔驴曜?,“你要火了?!?/br> 江敘聽了,喜上眉梢,咂咂嘴:“嗯,我中意這句,多講幾遍?!?/br> 高斂點頭,“再加個蛋?!?/br> “······”這話怎么聽著有點別的意思,怪叫人想歪。 江敘和高斂兩個人認識六七年了,同是一個影視學(xué)院的,做了四年舍友,畢業(yè)后又一直合租住一起。 高斂發(fā)達后買了棟別墅,江敘也跟著買他隔壁,簡單來說,兩個人打從認識就一直在一個窩里面,沒挪過,有時候江未公司捆綁高斂營銷都說六年兄弟情,高斂還糾正公司說是七年。 也確實,兩個人關(guān)系特別鐵,同穿一條褲子的鐵。 嗯,江敘好像經(jīng)常穿高斂的褲子。 雖然關(guān)系好,兩人在娛樂圈地位卻相差許多,高斂是文藝片影帝,獎杯加持,紅的不講道理。 江敘爛片里打滾,在綜藝消耗人氣和口碑。 但是高斂對他很好,經(jīng)常給他牽線搭橋介紹了不少角色,江敘靠著高斂,這兩年還算是好過的。 江敘嘖嘖,想來曾叱咤影視學(xué)院的校草要靠自己兄弟,這說出去,也太丟人了。 不過,現(xiàn)在有機會了。 他要火了! 江敘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高斂,心里盤算起來,自己啥時候叫高斂給自己下面加個蛋。 不對,下面條,加個雞蛋。 嗯,對了,就這樣。 江敘呵呵笑出來,睡袍被他大動作弄散開來了,他也渾不在意,就托著下巴,看著高斂嘎嘎嘎的笑。 高斂望著他,眼神往下面瞟了瞟,一片晃眼的白色,他只覺得腦子有點暈,心跳驟然加快,口干舌燥。 他自然不是什么圣人,也不是坐懷不亂柳下惠,伸頭就毫不客氣的欣賞起來這春|色一片。 高斂面色自若,眼神淡然,托著腮看江敘的睡袍下的身子,江敘鎖骨很美,肌rou豐盈,線條流暢,雖然不常鍛煉,但是片場摸爬滾打也養(yǎng)了一身肌rou,卻不猙獰,恰好的很。 高斂心想這不看白不看,干脆多看點,直接往前湊近了點。 江敘:“······你看個蛋??!” 高斂嗯了聲,眼神往下瞟,“看你的······” “······” 江敘坐起來,甩了睡袍,在沙發(fā)上也不知道找了個什么短袖,直接套上了,光著腿又走回來,挺了挺身子,“看不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