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燃參加的抓獲毒梟的任務順利完成，只是毒梟的兒子在國外聽到風聲后馬上就跑了。沒關(guān)系，重要的交易鏈和貨源渠道已經(jīng)銷毀，順著這條線索摸到的上下游都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帶著萬分愧疚的心情想要回家給許菲賠罪，畢竟已經(jīng)兩個禮拜沒看到她了。

    他想第一時間見到許菲，開著sao包的梅利號去了許菲的單位，問了前臺聽說許菲今天沒有來單位，可能是去客戶單位了，又或者是法院。

    秦燃打算回家等，突然接到了莫楚盈的電話，“快點！許菲在碼頭的貨倉里！我剛收到的消息，你們抓的毒梟兒子在那里！”

    梅利號一路狂飆，他事先知會了技術(shù)組調(diào)整紅綠燈讓他暢通無阻——

    可是趕到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

    周邊調(diào)集的特種部隊第一時間趕到把毒梟兒子制服，許菲已經(jīng)被他注射了一針藥劑，身旁是已經(jīng)摔碎的針筒。

    “真是遺憾啊許律師，這是我從境外帶回來的新型毒品，你是不是很爽啊哈哈哈——”毒梟兒子的牙上全是血，不知道是被特種部隊打的還是被許菲打的，“作為一個律師你這輩子都離不開這個毒品了——我才不會這么便宜殺了你——你他媽活該！哈哈哈——”

    毒梟的兒子瘋了，他不知道從什么途徑知道他爸這次居然是折在一個律師的手里，畢竟看守所那個已經(jīng)干掉了，誰還會泄漏消息——真的沒有想到，只是一個律師，收了委托人的錢居然不肯辦事還主動終止了委托——難道是錢沒給夠嗎？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歡錢呢？！

    他不知道許菲膽子小，小到只會遵紀守法。只覺得許菲膽子大到竟然和他們世界最大的制毒販毒組織作對。

    “我去你媽的。”被秦燃抱在懷里的許菲垂著頭，往毒梟兒子的方向罵了一句，“不就是毒品嗎，難道比微博還難戒……老子都多少年不刷微博了。”

    因為是新型復合性毒品，就著針管里殘留的液體，實驗室開始了研究。

    也順便抽取了許菲幾管血。

    秦燃陪在許菲身邊問她怎么樣。

    “覺得很平靜，肌rou很舒緩，很放松?！笨吭谏饋淼拇舶迳?，看上去沒有什么不適的地方，“不是都說毒品會給人帶來快感或者幻覺嗎，怎么我什么都沒感受到，反而覺得有點困?！?/br>
    許菲身上被裝上了很多儀器，這種毒品源于國外，目前國內(nèi)還沒有出現(xiàn)過使用者，因此實驗室對于許菲這個活樣本很注重。

    連續(xù)幾天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中，秦燃此時雙眼都熬紅了可是依舊放心不下不肯離開。

    “你去睡一會吧，反正只是毒品，又不是毒藥?！?/br>
    輕描淡寫地說著，似乎真的沒什么大不了。

    秦燃抓著許菲沒有帶上監(jiān)視儀的手說道，“我就在這睡，哪也不去?！?/br>
    剛說完就被身后的醫(yī)生一板子敲了上來，“就算要睡你能不能先回去洗個澡，自己聞聞你身上那味兒，這里是醫(yī)院不是垃圾場。把門口你那幾個小兔崽子也帶走，黑壓壓一片太占地方了?！?/br>
    看上去這個醫(yī)生跟秦燃關(guān)系不錯，揪著領(lǐng)子就把他扔出去了。放在幾年前，許菲可是很喜歡這場面的。想到這里她低聲笑了起來。

    “怎么樣，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嗎。”從上衣口袋掏出圓珠筆，那個醫(yī)生開始記錄。

    “有，覺得全身無力，眼皮很重眼睛很酸，很困。”

    “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醫(yī)生抬眼看著她。

    “不想讓他擔心。醫(yī)生你會幫我保密吧。”

    “不會。”

    “我都聽到了，這是新型毒品，你們要搜集資料對吧，如果他一直纏著我那我也沒辦法配合你們?！痹S菲溫柔無力地笑著，她實在沒有多少力氣說話了。

    “你不說，我們也沒辦法幫你戒毒，你自己看著辦?！边@個醫(yī)生似乎脾氣不太好。

    “大多數(shù)毒品都是二次成癮，只要不繼續(xù)接觸我就不會有事。戒毒后的戒斷反應忍忍就過去了，并不會對我有什么影響。”

    “……，你哪來的自信可以成功戒毒？都說了這是新型毒品，和冰毒海洛因不一樣。就算不告訴他，他也會天天來纏著你的?！贬t(yī)生似乎做出了讓步。

    “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不要告訴他，在這一個月里我會成功戒毒?！逼v的雙眼里有了些光亮。

    趁著秦燃回家洗澡休息的時間，實驗室的人把許菲轉(zhuǎn)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房間里只有一張固定在地上的鐵床和一間衛(wèi)生間，其余的東西什么都沒有。

    “不好意思，這份清單上的東西麻煩幫我備齊。錢叫秦燃來付吧。”

    醫(yī)生接過單子，略有些意外。

    柯南漫畫，全職獵人漫畫……各類書籍以及泡沫拼版，大型靠枕若干。這是來度假的節(jié)奏啊。

    “怎么，買不到嗎，淘寶上都有的，我攢了好幾年的漫畫呢，這次總算有時間可以看了?！?/br>
    東西還沒備齊，戒斷反應就來了，才不過兩天。

    從24小時監(jiān)視視頻里可以看到許菲突然變得很暴躁進而轉(zhuǎn)變?yōu)楸┝π袨?，開始把床上的枕頭被子都扔到地上，想要拆床架，手掌都磨出血了還不肯停手。最后沖進去兩個保安想把她按在地上，許菲一見開門進來的保安也隨即撲了上去拳打腳踢，由于許菲之前練過一些搏擊術(shù)，這兩個保安加起來都不是對手只能掏出了電擊槍。

    許菲再次醒來的時候手腳都被束縛帶綁著，手上纏上了繃帶，躺在床上。一睜眼就看到了脾氣不好的大夫。

    “瞳孔正常。你還記得發(fā)生了什么事嗎?！?/br>
    “我做了什么嗎？只覺得渾身很癢很難受，然后就沒了?！?/br>
    “你等等，給你看一段視頻?！贬t(yī)生把手上的平板電腦屏幕對著她。

    畫面里的許菲就像一個被人搶走玩具的小孩，開始無理取鬧，破壞床上用品，撕扯被單床罩，雙手砸上床架。

    “哇，真可怕，我都不知道疼嗎?！?/br>
    “重點在后面，你打傷了我們兩個保安，兩個。兩個七尺男兒被你揍成了天蓬元帥。有一個門牙被打掉了，這損失記在秦燃頭上?！?/br>
    “……，所以你們決定以后就這么綁著我？”

    “本來是的?！?/br>
    “本來？”

    “有一個比你犯病之后差不多可怕的人不同意?！?/br>
    “誰？”

    醫(yī)生轉(zhuǎn)身往外敲了敲門框，秦燃黑著一張臉走進來。

    “醫(yī)生你不厚道，不遵守約定啊。”

    “我的辦公室差點被他拆了。這和約定沒關(guān)系，人類在遭受生命危險的時候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許菲翻了個白眼給醫(yī)生。

    “好了我出去了，臭小子，有事就按床邊那個鈴。剩下的你自己跟她說。”

    解開許菲的束縛帶，扶著她坐起來。

    能看得出來秦燃很不高興。

    “我把家里睡衣帶來了，這身病號服很難看?！?/br>
    “藍白條紋海軍風，哪里難看了。”

    “咳咳，閉嘴，你先聽我說?！鼻厝紱Q定暫時忽略衣服的事，“從監(jiān)視器上看到這個毒品的危害可能就在它的戒斷反應，平靜狀態(tài)下你的心率低于一般人，但是在發(fā)狂的時候你身上的心率儀顯示心跳瞬間超過了220，這樣下去很容易就——總之，要找個人隨時監(jiān)視你并且能夠放倒你?！?/br>
    “電擊么。你就是他們派來的電蚊拍？”

    秦燃表情僵硬了一下，顯然他不是很喜歡電蚊拍這個新綽號?？粗┲√柗稚线€有繃帶的新婚妻子，他忍不住伸出手把許菲抱在懷里，頭埋在她頸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當初要不是我們逼你說出信息你就不會被人注射毒品。”

    “其實也不能這么說，律師做的時間長了總會碰到一些事兒。”配合地拍著秦燃的背，安慰他。

    然后秦燃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神色凝重地看著她，“我道歉完了，該你了，快說，為什么要瞞著我，不讓我知道你在隔離治療?！?/br>
    “這個……誒呀我的手好疼……”

    掙扎了一下，明知許菲在裝疼轉(zhuǎn)移話題，還是沒忍住，“算了，以后不許這樣，不對，是沒有以后了，反正那個死基佬也不敢再瞞著我什么了?！蹦﹃S菲的掌心，有些心疼。

    “死基佬？”

    許菲抓住了句子里的關(guān)鍵詞。

    “那個醫(yī)生追阿明很久了?！?/br>
    “什么？！真的假的？！”

    “真的，以前在戰(zhàn)場上的時候他算是軍醫(yī)，幫阿明取過一次子彈，然后說阿明是他見過的裸體里身材最好的?！?/br>
    “那你呢？”

    “我沒受過什么大傷，沒被他視jian過。哈尼，我的身體只屬于你?！钡皖^啾了下許菲的手心。

    這一天，秦燃跟許菲講了很多以前的事，雖然許菲還處于虛弱的狀態(tài)，可是幸好沒有再發(fā)瘋。

    第二天也平安無事。

    第三天，大家都開始緊張起來。許菲還主動申請了束縛帶，被拒絕。

    “如果我開始動手揍你了你一定要把我電暈過去啊?！眱蓚€人坐在泡沫拼版上看著漫畫一邊說。

    當天晚些時候，許菲開始心緒不寧，在房間里四處走動。

    “怎么了?！?/br>
    “不清楚，感覺很煩躁。你最好離我遠一點，應該差不多可以把電擊槍準備好了?！庇行o奈地說著。

    秦燃拉著她，坐到地上，“你試著冷靜一下，說不定這次不會那么狂暴?！?/br>
    握著拳，盡量克制自己的煩躁，許菲大口呼氣吸氣。

    秦燃又把她拉到懷里，抱著她，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過了一會似乎平靜了下來——突然，放在秦燃腰間的手臂收緊，肩上一陣猛烈的劇痛。許菲張嘴咬了上去。

    秦燃繃緊肌rou試圖推開許菲，一只手去拿別在腰上的電擊槍。

    感覺肩上被扯下一塊rou，轉(zhuǎn)頭一看，還好只是深深地留下兩排帶血的牙印，睡衣破了一大塊而已。被推倒在地上的許菲很快爬起來又繼續(xù)撲過來。秦燃舉起電擊槍按下開關(guān)。這次許菲踉蹌了一下，動作有些遲緩，可是隨后又撲了上來。

    怎么？電擊不管用了？！

    顧不得那么多，秦燃決定先將她壓在地上限制動作，反正是女人，力氣不可能比得過男人的。

    很快，秦燃就意識到他想錯了。

    哪里是女人，簡直是野獸。

    身上挨了幾拳幾腳之后好不容易把許菲壓著后頸按在地上，雙手反剪，可是她掙動了幾下就從秦燃手里逃脫，回頭又是一口對著秦燃的手臂，還好秦燃手快，丟過去了一個枕頭擋著。

    再次清醒的時候，許菲發(fā)現(xiàn)自己被秦燃用被子緊緊地裹著，兩人躺在地上，他面上還帶著傷，有些紅腫。

    “對不起?！?/br>
    看著醫(yī)護人員進來給秦燃肩上消毒，許菲心里很難受。

    醫(yī)生采集了一些傷口處的唾液樣本叫人拿去化驗，并且告訴了他們兩個人一件比較駭人聽聞的消息。

    在美國也有機構(gòu)研究這種毒品的成分，他們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種毒品是在戰(zhàn)場上，這種毒品似乎是被用來制造人形兵器的。

    使用時間長了可以破壞人的中樞神經(jīng)做到降低痛感增加血液流動，是一種強效興奮劑。

    也有抓到活體，但是一直處于持續(xù)興奮的狀態(tài)，最后心臟爆裂而死。

    估計這種毒品還在開發(fā)中。

    “你不用感到內(nèi)疚，臭小子這也是第一次被女人打得這么慘，活該。誰叫他當初拒絕了那么多美女。”

    “對了，這次我并不是完全沒有印象，我記得咬人打人的動作，可是卻沒辦法控制?！?/br>
    “有記憶總是好的，說不定下一步你就可以開始控制情緒了?！?/br>
    說到這里，醫(yī)生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秦燃。

    秦燃跟他對視了一眼，低下頭。

    從說到人形兵器那里開始他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什么，但是不敢去想。

    “既然電擊不管用，秦燃你下次試試麻醉。”醫(yī)生走之前這么說著。

    “我覺得自己變成了實驗室的猴子。”許菲幫秦燃揉著身上紅腫的部位道。

    “沒關(guān)系，猩球大戰(zhàn)看過嗎，猩猩的猩，就是猴子的那個電影，說不定以后你能統(tǒng)治地球?！?/br>
    “……，走開，你這個猴子派來的逗逼，那電影叫猩球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