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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眠嗚咽:“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騙你的。我來了天津之后老是想,你要是知道我不打聲招呼就跑了,該多難受啊——” 宋良閣:“我確實(shí)難受。特別是你跑來找盧煥初?!?/br> 江水眠噎了一下,打了個哭嗝。 宋良閣聲音里有一點(diǎn)笑意:“不過,算了。這時候不便跟你算賬。但我來找你,主要是因?yàn)槲乙惨姷搅藥讉€從天津南逃下來的武人,他們說了一些天津的事情。天津武行的事情,我算是欒老的徒弟。該管?!?/br> 江水眠怔怔的抬起頭來。 晨光之中,宋良閣既消瘦也狼狽,卻像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樣,無謂又懶散,沉默又強(qiáng)大。他喝了一口粥,抹了抹嘴,道:“嗯。我來,跟你一起處理這件事兒?!?/br> ☆、第88章 克里斯汀已經(jīng)想了好幾種可能性了。 江水眠被抓住了,江水眠被打死了, 江水眠直接不管她從別的路下山了。 她半夜上了山, 一直坐到了第二天天亮。然后又從天亮, 一直坐到了中午。克里斯汀連軍裝外套都解開了,坐在了靠近埡口正門的一處山溝里,抱著江水眠的籃子大吃特吃。 她想著自己再等一會兒,江水眠要是還沒出來,她干脆就下山去找盧嵇, 告訴他媳婦丟了這件事。不過到時候盧嵇就可能加上三四年前的新仇舊恨一起報了。 克里斯汀正挪了個位置, 避開日光坐在陰涼處, 就看著江水眠神采奕奕, 臉上還帶著幾分笑意的翻過埡口的山,從坡上跳下,朝她跑來。 克里斯汀坐直身子, 啃著蘋果道:“我還以為你被抓去當(dāng)壓寨夫人了?!?/br> 江水眠心情大好, 甚至對她都有了幾分寬容, 只是笑道:“我這體重也壓不住寨?!?/br> 克里斯汀好奇:“怎么著, 見到你爹了?他還挺好的?!?/br> 江水眠聳肩道:“不能說特別好, 但是我見到他還是挺高興的, 他還救了許多孩子,現(xiàn)在躲在山壁上。對了, 你那里不是有藥么,有沒有退燒的藥,他有點(diǎn)發(fā)燒, 我想問你要一點(diǎn)?!?/br> 克里斯汀倒也不是不愿意給,道:“你見到威爾斯了么?” 江水眠這才想起來,從袖口掏出一封疊著的信紙,道:“我見到他了。他給你寫了信?!?/br> 克里斯汀連忙接過信道:“他怎么樣?被看管的嚴(yán)么?” 江水眠道:“準(zhǔn)確來說是被伺候的很嚴(yán),洋人們共住一個大院子,不過因?yàn)橥査箷形模椒艘埠茏鹁此?,就給他弄的單人間。他屋前屋后都有人,簡直都怕這幫洋人倒熱水燙到手似的小心。我是抽著清晨換班的時候進(jìn)去的,他雖然看起來很疲憊,確實(shí)可能失眠很久了,但跟我聊天還是邏輯很清晰的。這封信都是一邊給我聊一邊寫出來的,我覺得精神狀態(tài)還是挺好的?!?/br> 克里斯汀看著信,聽到江水眠的話,微微抬起頭來,似乎眼角微紅,道:“謝謝你。你不用擔(dān)心我亂來了,他也不愿意跟我走的。他說他要做最后一個下山的人質(zhì)?!?/br> 江水眠愣了一下,卻看著克里斯汀把信紙疊好,小心翼翼的放在上衣口袋里,她似乎很欣慰的吸了一下鼻子,道:“他就是這樣的人。他說他也很好奇這群山匪的生活,很好奇事情后續(xù)怎么發(fā)展。他覺得這些事情在外國人看來都是荒謬的,令人震驚的,但是他卻覺得山匪和政府的行事,都是有他們的理由和邏輯的。他想記錄下來?!?/br> 江水眠道:“那……那你怎么辦?” 克里斯?。骸拔視认律饺?。盧嵇不是打算上山么,我要跟他一起。反而是你呢?走吧,跟我一起下山吧。你的干糧也被我吃得差不多了?!?/br> 江水眠掀開蓋在籃子上的布,果然只剩個手電筒了,她搖頭笑道:“不了。你下山去吧。等到盧嵇到山上,我再去找他匯合,你幫我跟他說一聲。這幾天,我要陪著我爹?!?/br> 克里斯汀把身上的藥都給了她,道:“這一種藥是治療失眠的,你們估計也用不到,如果你有空的話,記得幫我把這藥去送給威爾斯。哦對,你需要什么?我可以幫你帶上來?!?/br> 江水眠搖了搖頭:“你要是可以,就帶點(diǎn)水果吧,沒別的了。我走了。哦對,要盧嵇別擔(dān)心?!?/br> 克里斯?。骸菚粨?dān)心那才是見了鬼了。 江水眠簡直不像是入狼xue,而是跟回家似的對她揮了揮手,動作輕快的朝埡口而去。 而另一邊,盧嵇在山下覺得自己急的已經(jīng)要禿頂了,他問徐金昆要的三個旅,徐金昆從馮繼山手底下?lián)艹鰜?,預(yù)計明天下午才能抵達(dá)。 與此同時田忠已經(jīng)派了飛機(jī)來,在山寨頭頂盤旋。那飛機(jī)轟鳴的聲音不但給了那些山匪心理上的恐慌,還不斷有宣傳單從飛機(jī)上灑下來。田忠不愧剿匪多年,大概也知道山匪好多都不認(rèn)字,便找人畫了一張飛機(jī)投下□□,下頭的人被炸飛的插畫,印在了宣傳單上。這下子誰都懂了。 盧嵇一直懷疑山匪之中,管事兒的不只是孫堯一個。孫堯臨時反悔,肯定是背后還有一個比他還有點(diǎn)話語權(quán)的人站出來,說還可以向政府提出更高的要求。而且從他們第一次撕毀協(xié)約扣下之后,他們還提出了幾次要求,提出了之后就很快反悔,然后提出更激烈的要求。顯然是山上也有爭執(zhí)。 一邊田忠在那里唱白臉,又是讓飛機(jī)低空飛行,又是找人在山溝下的河灘cao練,還有關(guān)于盧嵇從馮繼山手下調(diào)三個旅的傳言也擴(kuò)散開,傳到山上,就變成了馮繼山要來,周梓玉要帶兵來之類的風(fēng)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