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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嵇:“……”你就忘不了六姨太這個梗了是吧! 長發(fā)青年:“哦??磥硭麎蚵斆鞯?。不知道你父親是?” 江水眠:“我爹要是沒人埋,都爛了十年了。跟你說你也不知道?!?/br> 長發(fā)青年:“我單名沛,叫我阿沛就是。不知您師承哪一派。我走過許多地方,沒聽說過誰招女弟子,最多也就只有教自己女兒兩手的?!?/br> 江水眠:“我?guī)煾笡]名氣。教我純粹是找不到別人愿意跟他學?!?/br> 找兩個會武的來刺殺,原因很簡單。 江水眠進家當天就查看過,盧家花園面積大,看起來下人不多,但安防做的還不錯,看來是盧嵇這些年沒少遇見刺殺,長了記性。想要殺他,或許就只能在他出門時下手。 而盧嵇的司機和隨行的人,都是使槍的高手,一般人很難對付。 再加上平日里,車不是停在政府部門就是在大街上,想要替換身份上車暗殺,不是容易的事兒。 對方瞄上石園應該不是第一天了。 石園這幫徐家孩子,基本都是沒什么實權的富二代,安防自然做的跟玩似的。只要找到高手進入石園,替換掉盧嵇的司機和隨從,基本就可以混上車。 今日徐士山又弄的一出鬧劇,讓石園下人都集中在樓上,更容易讓他們溜進來。 本可能打算在石園內就動手,或許對方也沒想到盧嵇平日里并不跟車上的司機對話,還能讓他們開車開出去一段。 看來以后盧嵇上車,要先跟自家司機來段商務饒舌了。 阿沛笑起來兩眼跟月牙似的,道:“我也是出來混日子。若是你能贏我,我便也懂江湖規(guī)矩,作為手下敗將,自然會辭了這活計?!?/br> 江水眠聽見這話,如同時隔三十年在電視上看到馬景濤喊臺詞,滿臉尷尬。 “江湖”“規(guī)矩”這些詞實在是用爛了。 她敷衍道:“行行行。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br> 盧嵇卻想到,如果他手底下兩個人被殺了,衣服都換上了,那兩個人的槍肯定也在他們手里。如今只露面了一個,這是等著打的時候,另一個在背后放冷槍? 他剛要開口,江水眠回過頭來,朝他笑了笑。 他和江水眠從第一次見面,就有莫名的默契。她一笑,他就懂了。 還有一人隱藏在暗處不知位置。盧嵇手里這把英七七屬于手動步|槍中載彈量相當高的,卻也只有十發(fā)子彈,如今只剩三發(fā)。 江水眠就是想引誘對方開槍,槍口的火光好讓盧嵇能判別那人的位置,將他解決掉。 阿沛緩緩抬起手里兵器,辮子從肩上滑下去。盧嵇分不清楚那到底是刺劍還是什么,江水眠卻看清了。 那是一對锏。 并不是門神畫上秦瓊手里的鞭锏,而是一把尖銳光亮的四棱锏。最寬處不過二指的四棱鐵棍,卻是能輕而易舉擊碎日本刀刀刃的堅實,锏尖磨得尖利異常,兼有鞭锏的抽擊和刺劍的穿刺功效。 這是古代戰(zhàn)場上的破甲利器。 在接下來的無防具械斗中,江水眠被它碰到,不死也殘。 抽擊可以使得身穿片甲鎖甲的戰(zhàn)士,甲胄無損而骨rou俱碎。 穿刺可以使其輕而易舉穿透大部分的板甲鐵甲。 在明清時代漸漸流入民間,成為了民間愛用的兵器之一,在明清的俠客小說里,也漸漸多了锏的名號。 所謂的殺手锏,就是指身邊的大件長兵損壞以后,將锏投擲而出,刺穿對方的技巧。 而真正的械斗,可不像是比拳那樣和和氣氣。 它代表著你只能用手里的武器進行攻擊和防御,一旦武器和人體接觸,很難像武俠小說里,有那種堪堪擦過去衣服皮膚的戲碼,不是血窟窿就是rou翻皮。 而且用這樣的武器,想必不是普通武人。 江水眠必須要看仔細,琢磨明白。 阿沛手中的锏,刀柄兩側有和锏身平行的短鐵叉當護手,使得锏身看起來像個中間極長三叉戟,這樣的設計,是可以短暫的叉住對方的兵器做格擋的。而江水眠的一對匕首,兩側也有這樣的設計。 從他們二人的兵器性質上來說,其實攻擊思路很像,都是利用一把武器控制住對方兵器,用另一把武器攻擊??呻p方都是這樣想的,就很難打下去。 她還來得及多想,阿沛已經抽锏過來了。 盧嵇稍微往后退了一部分,他盡力把自己也藏在樹影下,避免自己位置太明顯。 如果江水眠看起來危險,他有自信能夠開槍打中移動中的長發(fā)青年。 不過,盧嵇心底并不覺得江水眠會輸。 他見過她拿刀許多次,雖然她那么嬌小,但盧嵇從不覺得她會在這方面是弱者。 江水眠穿著英國產的蕾絲邊白襪,只剩一只的小白鞋早踢到一邊去了,光腳往后退了半步。阿沛手中的锏已然朝她刺來,江水眠不上前,只躲。 同樣攻擊思路的兵器,她的長度是匕首,比較起來就是跳起來打人膝蓋,完全不具有優(yōu)勢,只能看看這人是否有什么破綻。 她躲了幾步,就快貼在了盧嵇千瘡百孔的大別克上,阿沛手中锏快到身前,她順著車皮滾開,一身小白裙都給盧嵇擦了車,拉開后門想擋他一下。哐哐兩聲,一擊一刺,車窗碎成渣渣,車門被扎穿了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