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NothingLikeSug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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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模擬過很多種我戀愛的場景,比如和在班上日久生情的男生一起在食堂吃飯,他問我可不可以做我女朋友,我看著他的臉害羞地說可以;比如是在燈紅酒綠的夜晚街頭偶遇的男生,我對他一見鐘情,然后我們旁若無人的激吻,最后從一夜情開始發(fā)展。 我認為我是那種很容易始亂終棄的人,原因是我感覺我沒什么下限,可能是不懂愛的時候吧,我覺得愛這種東西能有多深刻?值得我耗上我自己為數不多還算鮮明的情感嗎? 他是例外。一個,我的失誤? 這么說好像顯得我有點太不重感情了,不是這個意思。 只有他是例外。 愛真的很容易讓人頭暈目眩的,稍不留神就能把自己兜進去,我很普通,所以我不會幸免。 他的出現讓我覺得,有一些存在,它不是糖,但是勝似糖。他就是一個全新的定義,一記猛藥,讓所有的人和物都黯然失色。 洗掉不就理所當然了嗎?當他在我心里有這樣一個定義時,這個紋身在我身上就是一個悖論了,當然還有我沒講其他的原因。 所以一開始人就不要遇到這樣的人,你會記他很久很久的。 紋身是季燃幫我紋的,那個時候他在叛生當刺青師。黑皮,寸頭,完全是我的理想型,也跟殷延完全搭不上邊。 我說我要紋身,他問我有沒有成年,我撒謊了,我說我成年了,然后他就給紋了。 紋之前他問我有沒有什么意思?我說有。當時我在聽一首歌,叫《Sugar》。 他好像知道,手里準備工具的速度都快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嘴角咧起的弧度很自信。 我打斷了他,我說不是魔力紅的。 他立刻收了表情,然后偷偷看我,估計是想看我有沒有看到他的窘境。 我看著他笑了,真的很好笑。他一沒耳洞,二沒給自己打釘,穿得還是灰色長袖,紋身被蓋住,頭低著但是還使勁抬眼瞥我的樣子,很像村里頭的傻大個。 我說是首有點冷門的歌,不過歌詞我很喜歡。 他哦了一聲,然后坐在椅子上用腳一蹬,轉到我身邊:過去,你坐著。 然后他又轉了回去。 肯定很好玩,我當時第一想法是這個。但是我突然發(fā)現唯一的椅子被他自己給坐了,那我坐哪? 我就問出來了。 他像缺了一根筋似的,連忙站了起來:不,不好意思啊。 我沒理會他這句,過去把頭發(fā)盤起來,低下頭,等他給我紋。 沒有我想象中那么痛,完全是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圍內。 紋的時候我想了很多關于我這個紋身的事情,很正常吧,這么干感覺會讓這個紋身更加有內涵。 首先就是,我很喜歡糖,很喜歡甜食,我知道吃甜的對我來說有多解壓,代價的跨度大,幾塊錢也能買到一份舒心,所以我知道糖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這也是我對這歌最開始的幻想。 還是有出入的,因為歌寫的是希望我自己是糖。但我更希望有別的人是糖,這樣讓他來治愈我,讓他在電話里跟我說:我會像糖一樣。 帶你去曠野。 如果不深究還蠻寫實我的生活的。 二來,也有反抗我爸媽的意思。我確實沒什么忤逆我爸媽的勇氣,主要是我跟他們唱反調也討不了便宜,只能用這些雕蟲小技來惹他們心煩,因為他們印象里紋這些的都是他們認為的垃圾。但我爸媽知道后都沒說什么,我以為他們有些改觀了。壓根就沒有,我爸最后還是讓我去洗掉,或者他從知道我的紋身開始起就已經幫我安排好了在不久的將來把它洗掉。 他們到底想要一個什么樣的女兒呢?我一直都有困惑過。他們愛我,卻又逼我成為他們理想中的人,而不是我理想中的,放棄自我成就他們的夢想是件很可恥的事情,但他們似乎不覺得,他們覺得這是為了我好。 可是他們明明連自己的婚姻都經營不好,憑什么來經營我的人生? 洗掉了好,洗掉了我就從過去解脫了,過去的期盼也會絆住我的腳步。 但是我沒想象中那種重獲新生的感覺,那天,濱川的風冷死了,我從季燃的店里出來的時候,風像刀子一樣。 季燃還問我:女孩子都這么善變的嗎? 我有些漠然,因為我對他提不上什么興趣,所以我沒回答他。 他又問我:如果當時你幫我,而不是羅懿吾,是不是會不一樣? 簡直就是廢話,我無法理解他的思維模式,他的想法都很浮,說的通俗點,就是蠢。 真笨還是假笨? 季燃抬頭愣愣地看著我,嘴巴微張,很不可置信。 羅懿吾比你聰明。 我并不是在擔心他,我是在嘲笑他。 他有資本,所以想出來另立門戶。但他是從羅懿吾手里出來的,羅懿吾知道他幾斤幾兩,一山不容二虎,這是最簡單的道理,我?guī)退救加衷鯓??我是神仙嗎?/br> 那我們還會不會有結果? 他怎么又把話題扯到這個上面? 我有男朋友的,你不知道嗎? 他知道的,我不信他不知道。 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你,你以前也很喜歡我,到現在為止我都還很喜歡你。 你到底是為什么會覺得我會為了你劈了現在的?是,我承認,我剛開始遇見你是很喜歡,但是現在不是。那你覺得我是會因為你前幾天半夜喝醉打的一通電話綠了我男朋友投向你的懷抱?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好像很慌張。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裝,但是我來找你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當面講清比較合適,洗紋身這件事情,我付錢你出力,其他就,沒了。 我不想和他糾纏下去了,他只會讓我更煩,如果這次洗不干凈,下次去別的地方洗就算了,給他轉了錢,我就走了。 我還聽到他說了句話,你猜是什么? 他說他會一直等我。 有點裝深情的意思,不過是幾個晚上一起喝酒的交情,有什么值得他神魂顛倒的。他要愿意等就自己等,我話都說的很明白了。 濱川的風真的很大,濕冷濕冷的,我就沿著公路走了回去,不想打車,感覺吹一會人會清醒點。 沒帶圍巾風就直接鉆進我的脖子,也沒麻藥什么的,早知道去醫(yī)院了,現在搞得脖子后面生疼生疼的。 天那時已經蒙蒙亮了,我好像一夜沒睡,想去回憶昨天,又有點怕,一但有追溯的想法,腦袋里就只有我從那面鏡子里看到的殷延,他的頭發(fā)把他的眼睛給擋住了,只有他緊抿的嘴唇,和脈絡分明的肌rou。 頂撞我,填滿我,讓我高潮,尖叫。 我好像到現在為止都搞不清,性對我的意義是什么?但是如果讓我做一場沒有愛的性交,我一定會拒絕。至此,我好像又覺得我理解了什么是性。 我又哭了,為我放下過去邁開的第一步哭,為我迷路的人生哭,為我自己哭。 即使諸多情緒交雜著,但是我那時仍然是在感激的,感激殷延能夠出現,感激我自己終于鼓起了勇氣,并向往一個美好的未來,而事實也確實是這樣,我和殷延的甜蜜時光從來都沒有讓我覺得有易逝感,因為他總是給的足夠多,即使是在夜晚,容易暗自神傷的夜晚,我也是窩在他的臂彎里聽他念小說,聽他唱歌,和他戀愛,和他zuoai。 我們過了一個很平常的新年,一起包了餃子,一起吃了飯,一起看了一場無聊的春晚,一起看煙花,一起在零點許下愿望。 那以后,我們幾乎沒有爭執(zhí),就像相處了十年的老夫老妻,包容理解是我們無需多言的默契。 當我和他說起洗紋身和季燃的事,他也沒有生氣,他只是吃醋,他醋沒有在那段時間就出現在我的生活里,這樣和我去橋邊喝酒,和我去游樂園的人就是他。 他還說:繆言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 他笑得很驕傲,我以為沒人敢這么自信的講的。但他就是這么講了,還笑著吻了我的額頭。 我當時真的很幸福,現在想起,那時我肯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我甚至覺得,我爸媽強迫我學的東西都不再是問題,我也一樣學的很好,最重要的是遇到了他。 我的以后,幾乎是坦蕩蕩地光明。 可當我單純地相信萬事萬物會停止在我最幸福的一刻時,那事情只會急轉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