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縛住那白日玫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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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言醒來已經(jīng)是半夜了,殷延摟著她睡覺。她眨巴眨巴眼睛適應(yīng)了一下黑暗里的光線,窗簾沒拉緊,繆言可以隱約看到窗外的天空,是漆黑的。 通常,這樣的半夜很適合繆言想些奇怪的點子,她要顧慮的事情很多,但她現(xiàn)在突然有更想干的事情。 她好想畫畫。 她想畫放在課桌上的盛放著的粉色玫瑰。粗短的線條或許會比細(xì)長的更能使玫瑰的香氣看起來更加馥郁。 殷延的前胸貼著她的后背,手臂從她后背隔著被子摟著她,繆言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殷延呼吸的輕微動作。她不敢動,怕碰醒殷延,可一直保持一個動作對她來說難度不小,她試著輕輕活動一下手臂,讓它不那么僵硬,但還是弄醒了殷延。 他睡眠質(zhì)量也不太好,繆言想。 “不舒服嗎?”殷延問她,然后說著扶著她肩膀讓她面朝著他?!坝悬c酸。”繆言看著他傻笑。殷延不知道繆言為什么突然笑,問她“為什么笑?”繆言說她不知道。可殷延看了心情很好,摟住她一起笑。 繆言的臉貼在殷延的胸口,少年的體溫可以灼紅女孩臉上和心底的云朵,心事比烤棉花糖還甜??娧詥査?“明天出不出去玩?”殷延答應(yīng)了她“行啊,只要你有力氣去?!笨娧钥哿丝垡笱拥男靥牛拔耶?dāng)然有力氣去?!币笱恿⒖谭磽峡娧匝g的軟rou,“你在質(zhì)疑一個男人的實力?!笨娧员粨系夭铧c跳起來,她縮了一縮,感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皼]有,我很肯定你的實力?!?/br> “那要不要再來一次?”“為了你爽還是為了我爽?”“當(dāng)然為了你爽。”“未免也太虛偽?!薄澳蔷蜑榱舜蠹??!薄皠e說了,我累了?!薄澳蔷退教炝猎倮^續(xù)?!?/br> 他們很默契,都沒有談家里的事情,或許不是默契,高中生出來偷偷摸摸干這些事大概都會編個恰當(dāng)?shù)睦碛商映黾议T,然后懷揣著這份“撒謊”的罪惡感和“偷摸”的刺激感,被天性引誘去偷吃禁果。但好像他們又不是這樣,于是繆言就在殷延的輕拍下睡著了。 后來清晨醒來洗漱的時候繆言說想換身衣服,沒有說理由,是她覺得這些衣服偷窺了他們第一次的秘密,如果穿去日光直射的地方難免讓旖旎夢境發(fā)酵。 但她不想回家,討厭回家??娧砸彩沁@么和殷延說的。殷延跟她講讓她洗漱完再躺會,他出去買個早餐順便回家把他的衣服拿給繆言穿。 繆言點了點頭,跟他說她想吃桂花紫薯粥??娧院镁枚紱]嘗過桂花紫薯粥了,上一次吃大概是在高一某個寒假生病的時候。可她明明那么喜歡這個口味,卻也只會在生病的時候才想起來它,繆言想著居然對桂花紫薯粥抱有了一絲歉意。 可不管是桂花還是紫薯或是粥,都很容易讓繆言想起來小的時候住在外公外婆家搬著小板凳看他們打理門口菜圃的時候的感覺。 繆言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體會過平淡溫暖的生活了。 現(xiàn)在,就是此時此刻。安逸舒適和溫暖一下子就在繆言心頭漲起來,桂花紫薯粥又有了新的重返意義。 殷延拍了拍她的腰,大概想安慰她,“走啦,很快會回來的?!笨娧愿麚]手再見的時候就覺得好像時間一下子飛快的流逝好像他們已經(jīng)是恩愛多年的夫妻。 怎么會這么想呢?繆言頭腦有點恍惚。她又躺回床上拿起了手機,打開微信就看到了沉迷給她發(fā)的消息。沉迷昨天給她發(fā)了自拍,問她哪張好看,但繆言根本沒時間看手機,后來沉迷問她不回消息是不是在跟男人zuoai? 繆言心里面一驚,她真沒想到每天亂說話的沉迷也能有說中的一天。她跟沉迷說她睡著了沒看消息,然后精挑細(xì)選了一張她認(rèn)為比較漂亮的沉迷發(fā)給了她。然后退出去看了一眼殷延的朋友圈,幾乎什么都沒有,但他的簽名繆言記得清楚: 我們都輸給了神秘而偉大的黑色。 是這樣吧,繆言心想。 …… 殷延回來的時候帶了不僅帶了桂花紫薯粥,還帶了燒麥,繆言看到都哇了一聲,因為陽城老字號的燒麥從老一輩開始就一直被人稱道,開了數(shù)十年都沒關(guān)門的秘密也就在這燒麥上。 “你太會選了,兩個燒麥就能收買我。”繆言贊嘆著,殷延發(fā)現(xiàn)這是肯定句。 “你要是想吃以后每天早上去學(xué)校前都幫你買?!闭f著,殷延把衣服遞給了繆言,“褲子是初中時候的了,還是嫌大的話待會出去一起買?!?/br> 繆言笑嘻嘻地接下衣服順便吃了口燒麥,“你跟我媽一樣,以前我放假的時候她也會給我買燒麥吃,等我醒了開門下樓就能看到燒麥在餐桌上?!?/br> “想給我升輩分就直說,我比較愿意做你的爸爸?!币笱右馕渡铋L的看了她一眼。 繆言好像愣了一下,隨即笑出了聲“胡扯,當(dāng)我爸有什么好的?!?/br> 她的話有點莫名其妙,殷延以為她會回一點譬如我才是你爸爸這樣的話的。 繆言擦了擦嘴和手,補了個口紅,正準(zhǔn)備拿著殷延的衣服去臥室換,殷延跟她說“我覺得你很累,所以我來幫你穿?!?/br> 一萬個問號從繆言頭上飛過去,她可以立刻判斷前面這個人,哦不,這個色狼,突然起意了。 還真是發(fā)展迅速啊,繆言在心底感嘆。 她默認(rèn)了殷延的行為,即使因為這個再跟她去床上翻云覆雨一下其實都無所謂。她想擁有快樂,而這些恰能給她快樂。 出乎意料的是,殷延沒這么干。他老老實實的幫繆言換好了衣服,衛(wèi)衣有點大,但褲子還行,幸好繆言有170。而殷延想幫繆言換衣服最根本的原因,是想滿足他內(nèi)心一點占有欲作祟的臆想。 他想看繆言穿上他衣服的樣子。脫下她自己的衣服,然后鉆進(jìn)他的衣服,在那個時候,殷延想的是繆言會被他的味道籠罩,沾染上世俗物欲的氣息,成為他的所有物。不,不是他的所有物,是他變成繆言的所有物。卑鄙的落魄野獸怎么配占有阿芙洛狄忒呢?該是阿芙洛狄忒讓他去死他就死這樣才好,她肯讓他有機會滋生齷齪藤蔓已經(jīng)是對他最大程度上的垂憐。 “選的不錯呀殷延?!笨娧詫χR子轉(zhuǎn)了一圈,白色的長袖衛(wèi)衣和殷延的黑色衛(wèi)衣剛好相反,“我們這是黑白雙煞嗎?”繆言拉了拉殷延的袖子,笑著看著他的眼睛問他。 殷延看到了繆言笑彎的眼睛,恍神了。他意識到繆言和他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無法簡單地形容了,好像奶油混進(jìn)巧克力那樣,甜膩是雙倍的,難舍難分也是雙倍的。奇異的情感一下子又開始跟烤爐里松軟的面包一樣膨脹,眼神有些飄忽,心里卻覺著忐忑又驚喜,繆言問他我們要不要一起拍張照?殷延什么都沒想就點了頭。 繆言舉起了手機,她讓殷延彎一點腰。因為殷延不彎腰,根本拍不到他的全臉。她用手向后抓殷延,“笑那么僵硬干嘛呀?太木了笨蛋?!币笱訐狭藫项^,笑的有些尷尬,問她“那怎么樣才不那么僵硬?”繆言把手機放下,轉(zhuǎn)回了身,就這樣面對面看著殷延,她抬手扯了扯殷延的嘴角,嫌棄地說:“拉倒吧,你可是演員。”殷延把她手拉下來,轉(zhuǎn)回去抱住她,“沒有,我不是?!?/br> 帶著鼻音,有一絲委屈,尾調(diào)還有些顫抖。 男人撒嬌何嘗不是利器呢繆言心想,只是女人會因為尷尬會裝作看不見一帶而過罷了,這才無法品味里面淌了蜜的愛意,更無法讓帶著迎合意味的包容來增添你我之間情趣。 說白了感情是靠兩方一起當(dāng)對方舔狗來升溫的。如果一方傲慢又驕傲,那他也無法怪罪另一方的堅持離開。 繆言覺得他是也罷不是也罷,反正她喜歡他原因不在此,或許就是因為這個才喜歡他。 后來殷延是俯在繆言肩膀上面的,照片里面他們湊的很近,殷延仍然有點僵硬,但嘴角的笑意根本藏不住;繆言笑得很開心,眼睛都瞇成一條線了,眼尾自然上揚的角度剛剛好。皮膚很白,像糯米團,口紅是他最喜歡的那個顏色,襯得她明艷無比。 白日綻放的玫瑰也不過如此。 殷延永遠(yuǎn)忘不了那張照片,在最難過的時候看著它都覺得所有事情都可以熬過去。因為世界上看似最高傲冷漠的人可以為他露出笑容,甚至可以為他哭泣。殷延以前覺得一個人活著是為了另外一個人是一件愚蠢cao蛋的事情,他多情的性格根本不愿一直迎合同一個人。在最初殷延只是因為過于強力的吸引,可當(dāng)時間流動起來的時候,他很快就意識到他已經(jīng)越陷越深。 你說這感情莫名其妙嗎?可這簇愛火不是一瞬間就熊熊燃燒的。殷延相信一見鐘情而誤終生,他偏向于一個浪漫主義者。而繆言于他而言,應(yīng)該是日久生情。 一點都不羅曼蒂克,一點都不符合他的態(tài)度,甚至愛情形成之始是相當(dāng)?shù)牟幌∑?,就是青春期悸動。但他就是上頭,自己都很意外。 而且他自愿丟掉了甲胄,任憑可能會出現(xiàn)的攻擊打在他的心臟上,心靈的痛肯定會讓他清醒地觀察清楚所有事情的發(fā)展方向,可他唯獨不愿去猜摸感情的形狀,想混沌地,喪失理智地享受感情帶給他的快樂。他幾乎已經(jīng)無可救藥地沖向女孩,愿意替她干任何事情,只希望她能夠抽出一眼,望向他就好。 可他貪心,所以他一定要抓住白日的玫瑰。 --